宗教信仰:一場從思想誕生和演變的歷史

施萊爾·馬赫(宗教情感論的開創者)說:

“宗教的本質既不是思維也不是行動,而是知覺和情感。它希望直觀宇宙,專心聆聽宇宙自身的顯示和活動,渴望孩子般得的被動性被宇宙的直接影響所抓住所充實。”


宗教信仰:一場從思想誕生和演變的歷史

宗教在歷史上大多時候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但隨著科學和醫學的發展,宗教在現今的一些發達國家,已經變成了無關緊要,甚至成為“徹徹底底”的累贅(謬誤)。因為它被我們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力量——科學,宣判死罪(假)

但是談論宗教的真假問題,並不是我們要採取的重要行動。不管從那個角度講,任何思想載體的作用一個最基本的體現——都是對於讀者(我們自己)有所作為。尤其在生活的方向指導上,讓其明示並能夠有所啟迪

畢竟歷史,應該是思想的歷史。作為一名後來者,唯一重要的就是“以史為鑑,知事物演變盛衰之理,且同時對己有益”。而一味的“觀宮鬥、崇英雄、討正義、翻古案……”把自己置於局外,充當一名毫不相干的看客,這樣的行為才是浪費生命。

我們都知道宗教,作為人類思想萌芽的先驅產物。這是先民對於自己、自然、宇宙的一種思考和解釋:作為一種哲學範疇, 宗教信仰具有為追求生活尋找支撐和意義的顯著能力。

對於宗教,這種站在“超自然”的解釋框架裡,我們關鍵在於要理解是什麼需求驅動著人們信仰宗教?明白了這些需求,我們才能加以利用反饋自己,滿足自己的信仰缺失問題。

無知和恐懼——宗教的萌發。


宗教信仰:一場從思想誕生和演變的歷史

公元前4000年,在澳大利亞安恆地區,一位土著在岩石上畫下了一條大蛇。這種被叫做彩虹蛇(Yingarna蛇)是澳大利亞土著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生物以及相關靈蛇類因為無所不能而被崇拜:“他們創造天空、山川湖泊,它們將鳥類染成了五彩,它們還創造了有關婚姻、食物的分配、死亡儀式的律令。”當有人打破族規時,這些靈蛇也能呼風喚雨……早期的澳洲信仰結構基本與我們在世界其他地方的原始宗教並無二數。

人們想解釋紛亂的世間現象,因而誕生了宗教。他是人類對自然界觀察探索的一種廣泛投射,它變成了宗教儀式的核心,用來平息諸神的怒氣。人們想要討好諸神得獻上貢品,對於死亡的恐懼,往往伴隨著與神結盟的希望,以便更加從容的面對更壞的情況。

從研究中可以知道原始宗教的恐懼和迷惑,這恰恰是原始宗教產生的因素,也是產生我們祖先註定永生的可怕愚昧思想的因素,但同時也讓我們尊重自身的微妙心理。

通過對自己講故事來平靜自我,我們在這一方面的智慧,使得人類社會凝集在一起,並得以對抗未知。

追問苦難——宗教的巔峰。

公元前400年,在印度克什納伽爾,一位善良的哲人王子喬達摩·悉達多壽終正寢,他的另外一個名字——“佛陀”意為覺醒或覺悟的人。”他教導無數信眾接受人生七苦,但同時也要努力擺脫現世的桎梏。通過自省和冥思擺脫散亂的心神,即“心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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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教裡我們看到了宗教,致力於去除信眾在生死疾苦上的執著心。宗教的任務在於讓我們保持希望,讓我們身心免於恐懼並以我們攜手度過人生最後的苦難日(死亡)。

公元1025年,在中國宋朝年間。一位雕匠製造了一具美麗善良的佛教女神形象代表——觀音。觀音就是佛教裡的聖母瑪利亞,她也承擔聖母類似的角色:“聆聽人間疾苦,普照眾生。在我們面對人生諸事的時候賜予我們力量。”

佛教與基督教這些重要的女性形象,說明成人的世界裡,共有那些糟糕的、撕裂般的自我懷疑的時刻。它讓我們嚮往迴歸兒時的安全與舒適感,一個人不可能總是保持理智,在如逆水行舟的困境裡,我們渴望像五歲兒童一樣被擁抱、親吻以及理解和原諒。而宗教了解並尊重這些,也不會因此而嘲笑我們。

1133年,在英格蘭的溫徹斯特。南英格蘭的溫徹斯特區的窮苦人們,在個醫院和救濟院居住了下來。這是英國最古老的慈善組織,它由溫徹斯特區的主教設立,這位主教通讀《福音書》。耶穌以體面的對待窮人的教令它深受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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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救濟院專為窮人設立,並且建築規模都是當時牛津或劍橋學院才有的恢宏建築。它們代表著世界所有宗教的一個主題:“慈善以及富人對窮人所負有的責任。”或退一步講,宗教在緩和人類自私的衝動,促使有權者關心無權者的方面值得被稱頌。人們很容易認為窮人是罪惡的,應為他們的命運負責。但是宗教要求有權者將他們視為不幸者,在神的計劃裡他們也值得擁有一席之地。

科學論證——宗教的黃昏。

1543年,德國紐倫堡。尼古拉·哥白尼出版了他的《天體運行論》,他以“日心說”代替了當時被廣泛接受的約書亞書所提出的“地心說”。1616年,天主教會宣稱“日心說”是歪理邪說。並憤怒的禁止了哥白尼的著作,然而,哥白尼革命並未平息。

伽利略·伽利萊在1632年出版的《關於兩大世界體系的對話》中維護了哥白尼這一學說。羅馬教會再次震憤,它更加猛烈的謾罵哥白尼並將伽利略禁足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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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或許會嘲笑天主教會的行為,但他們也只不過在努力捍衛曾經發揮作用的美好觀念:“我們人類的宇宙重要性。”

這種觀念認為人類很重要,而有人在上面關心我們。

而哥白尼和伽利略的理論就如同人類童年的痛苦終結者,他們發現人類不過是這個宇宙裡被遺忘的一個偶然的、無意義的一個藍點。如同孩童發現自己和父母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是無足輕重,這種存在感的危機一直呼應著各時代的科學發現,而現在我們依然在處理這個問題。

1830年3月,英國倫敦。查爾斯·希爾出版了他地質學三部鉅著的第一部——《地質學原理》。這部書採用了新的地質學方法展現了“地球遠比我們之前認為的那樣要古老。”

《聖經》上說:“地球已經存在了6000年。”而希爾認為:“根據對海洋化石的觀察證明,地球至少存在2.4億年之久。”現代科學將其調整為45億年,為了響應希爾的發現,英國社會批評家以及作家約翰·羅斯金,甚至拋棄了他的信仰,他說他的信仰在如此強大的證據面前被打擊如同金針般稀薄。他寫道:“如果不是這些地質學家,我還過的挺好的,但我聽到那些震耳發聵的巨錘,叮叮噹噹的敲打《聖經》上的沒一句話。

科學讓現在每個有理智的人都不再相信《聖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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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5年,在德國的圖賓根。27歲的大衛·弗里德里希·施特勞斯

發表了他的曠世鉅著的第一卷第一版:《耶穌傳》。施特勞斯進一步提出:“耶穌是否是上帝的兒子?耶穌是否會創造奇蹟?或者耶穌是否被釘上十字架後死而復生?”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樹立的道德典範:“他的慷慨,他對弱者的無比溫柔,以及他的寬恕之心。”“我的兄弟得罪我,我當寬恕他四百九十次”他寫到。他的謙卑:“他以做木匠營生,並跟窮苦人一起過著樸素的生活。”

施特勞斯開啟了一種研究宗教的新視野:“它並不是對於世界本來面目的真實描述,而是人類創造出來用來安慰自己的,值得我們尊重無比重要的方式。”

“神”的慰藉——藝術和科學的逼供。

1885年,荷蘭的阿姆斯特丹。荷蘭國家博物館正是開館,建造師Pierre Cuypers終身致力於設計、修復教堂及展品。這一博物館很快就因其彩色玻璃及教堂般肅繆的氣氛,被譽為一座藝術的教堂。

該博物館是許多在19世紀後中期建立的博物館之一。它們是在信仰式微引起的普遍恐慌中探索宗教替代品的結果,其中一個流行觀點就是以文化代替《聖經》,它認為:

藝術可以為我們獲得許多宗教曾經賦予我們的東西——它可以成為人生嚮導,一種安慰的源泉,智慧與熱情並存的導師。它能提示我們有更好的本性,提供一種不完美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與我們凡人的命運和解的東西。

2006年的英國牛津,英國的生物學家理查德·道金斯發表了《上帝的錯覺》道金斯認為宗教是謬誤的妄想,應該從公眾文化中徹底去除。道金斯只差沒有說要法律禁止人們私下信教了。

宗教信仰:一場從思想誕生和演變的歷史


道金斯對宗教的嗤之以鼻與西方對激進伊斯蘭的不安情緒不謀而合。那些邊緣的穆斯林組織的嗜殺成性應是他真正譴責的對象,宗教只不過是狂熱人情也會感興趣的東西。

道金斯堅稱:“理性的人,應該從科學和醫學中找到所有慰藉。醫生可以取代牧師,福利國家可以取代慈善組織,實驗室可以取代宗教儀式,除此之外我們還有電視和新聞。”然而宗教可以解決掉的需求始終是真實而又重要的,儘管我們有科學、電視、主題公園和癌症治療中心。但我們仍然有這些需求,我們仍然要死、仍然需要慰藉、仍然需要謹記。

在強勢的資本主義洪流中我們對社會對窮人的責任,我們仍然需要這麼一個地方寄託我們受挫的夢想(挫折感和悲傷)。

宗教也許是一種深深的錯覺,但它仍然是一種重要的錯覺。我們需要用真誠的內心和熱情去了解它,以便在我們這個時代建立一個運轉良好的世俗社會。

總結:


宗教信仰:一場從思想誕生和演變的歷史


最後引用尤瓦爾·赫拉利《未來簡史》的一段話做一個結尾:

“宗教最在乎的其實是秩序,宗教的目的就是創造和維持社會結構;而科學最在乎的則是力量,科學的目的是通過研究得到力量,以治療疾病、征伐作戰、生產食物。”

宗教雖然有著諸多的謬誤和腐化的教條,但它一直都是致力於社會這個宏偉的目標。它通過“超自然”的心理框架,約束和引導人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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