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張國榮的憧憬對象,絕色歌姬的消逝與重生

“中森明菜。”

在中國現在的年輕人中,應該很少會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了。


中森明菜 |   曾是張國榮的憧憬對象,絕色歌姬的消逝與重生

在八十年代的香港,她是舶來文化中浮光掠影的東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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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哥哥”張國榮的憧憬對象早期Gay I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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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她則是曾獨霸樂壇第一女性solo歌手地位三年之久的流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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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其他一眾八十年代女偶像所不同的是,中森明菜是“由自己包裝自己”的個性Idol,她前期雙重路線中的叛逆風格和同時代的偶像放在一起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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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中森明菜與同時代歌手柏原芳惠進行melody對戰,身著綠色綢褲搭配小馬夾的明菜站在穿金色連衣裙禮服的芳惠身旁顯得非常違和

個性強烈與想法豐富的她在掌握自己的音樂主權後,會自己選歌、自己設計打歌服裝和舞蹈動作,目的就是為了完美地呈現歌曲中的世界觀。中森明菜,是“昭和時代的Lady Gaga”腳安娜聽了想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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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歌曲時往往全情投入,許多人會記得她在唱那首《難破船》時往往悲傷到身體顫抖、眼中不停流轉著淚水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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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

也許也是因為這種藝術上天才級別的感性,生活中明菜的情商有時低到了一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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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內心缺乏安全感、不善交際的她亦發現自己漸漸陷入了一種孤立無援的境地……

1989年,在遭遇家人長年私自從事務所預支其薪水的感情欺騙、胞妹中森明穗下海拍攝色情錄像帶的輿論壓力、男友近藤真彥坑騙鉅款又頻頻出軌等多重打擊下,出道八年、事業正處於瓶頸的中森明菜內心走投無路,在近藤家中割腕自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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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沒有奪去明菜的生命,卻給予了她更為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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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年底,明菜的男友近藤真彥召開記者會,並於會場擺上在日本象徵婚慶的金屏風。

接到通告的明菜滿心歡喜地以為戀人回心轉意決定宣佈娶她為新娘,誰知事情卻並不簡單。

這起“金屏風事件”網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詳細分析與評論,這裡便不贅言。

只說一點,事件之中,中森明菜被她信任並深愛的人捅了最後也是最深的一刀。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封閉和不安成了明菜內心的主調。

那位永遠都能使人耳目一新、讓人無法從她在舞臺上構建的異世界移開視線的歌姬消逝了。

受到內心重創的中森明菜失卻了昔日那份勢不可擋的鋒芒,九十年代復出的她在演唱時顯得如此力不從心,被深深傷害過的人,已無法再將全部的感情投注在歌曲中。再看她的表演時,很多人都知道,中森明菜,像是在一場又一場的火舞中燒盡了羽毛的鳳凰,變成了失靈而皺縮的凡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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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不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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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的重生


1993年,終於從一系列人事糾紛中走出來的中森明菜移籍MCA Victor,正式重開自己的音樂旅程。然而,對平成時代音樂風格的不適應、三年空窗期間樂壇的新老更替、還有部分勢力的刻意打壓等影響使她的復歸單曲和原創專輯銷量均大幅下滑,無法再回到八十年代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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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3月24日,中森明菜發行翻唱專輯《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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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的初衷是工作人員從明菜在KTV的演唱中察覺到她有一種能讓歌曲染上自己色彩的力量。翻唱的九首歌曲以六、七十年代女性歌手的演歌與歌謠曲為主。在上一張原創專輯《UNBALANCE+BALANCE》中有過合作經歷的音樂家千住明包辦了全部歌曲的編曲。

明菜在專輯中沒有使用她在八十年代後期所擅長的大顫音與頂嗓等演唱技巧,而是以自然的方式在千住明引領的五十人交響樂隊的伴奏下完成了專輯的錄製。


專輯中的第一首歌,開頭的演奏直截卻不突兀地讓聽者進入了富有美感的音樂世界。明菜有如夢囈一般地演繹彷彿讓人從歌聲中窺見女子若有心事地在不開燈的傍晚屋中舞動身體的畫面。

在2005年發行的歌姬系列合集BOX中,這首歌前被加上了一小段Intro,旋律與系列的最後一張作品《歌姫 III ~終幕》的Outro一致,使這三張經典的作品首尾相連。

歌姬

愛染橋


翻唱山口百惠的歌曲,明菜的高音(假音)技巧在這裡第一次得到了很好的展現。充滿日式古典美學的歌詞在她充滿戲劇張力的演繹下顯得美輪美奐。

歌姬

片想い


這首描繪單相思的歌曲在唱片公司女性職員中的投票中獲得了第一名,因此與上張專輯中的人氣曲目《愛撫》合併為雙A面單曲《片想い/愛撫》與翻唱專輯在同日發行騙錢。專輯中的音軌還加入了一首間奏曲《春飛行》與下一曲銜接,不過由於沒有分軌所以並沒有在內頁中被標出來。

撇開作為單曲發行不談,這首歌中明菜的中高音十分醇美,是一首很能引人入勝的歌曲。雖然我覺得前面提到的柏原芳惠的版本更好些。


歌姬

思秋期


巖崎宏美描述畢業多年之後心情的經典歌曲,原曲在日本至今傳唱不衰。這首歌是明菜少女時代時母親用來教她唱歌的教材,也是一首很難唱的歌。懷抱明星夢的明菜母親在夫妻貌離神合後將年輕時的夢想寄託在了子女中最有天分的明菜身上。

1995年,中森明菜的母親去世。這件事對明菜造成了相當大的打擊。此後幾乎不再與家人往來。2002年,明菜唱起了山口百惠那首表達出嫁女兒對母親的感情的歌曲《秋桜》,幾乎可以用“悽切”來形容。


歌姬

魔法の鏡

這首歌被改編成了輕快的Bossa Nova風格,但不知為何明菜的演唱中總讓人感到一種脫不去的骨子裡的孤寂感。

歌姬

私は風

《私は風》原本節奏強烈的搖滾風格在明菜這裡脫胎為予人完全不同感覺的抒情風,原唱在聽過後也表示,明菜的版本已經可以當成是名字相同的另一首歌來欣賞。

其實,這首歌或許也唱出了明菜的心聲。在經歷了事業、親情、愛情等多種挫折後,選擇放下一切,重新出發。如同風一般無拘無束、自由衝撞的明菜,驕傲、敏感,受過許許多多的傷害,但還是要將灰塵自滿是傷口的心中抖落,重新開始一段旅程。在演唱會唱這首歌時,明菜身上的燈光漸漸由黑白變為彩色,象徵著自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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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發行後在公信榜上奪得了作為翻唱專輯不可思議的第五名,銷量達到14萬張。明菜的初衷則並不是要超越原唱,而是希望能夠以自己的歌聲喚醒人們對這些老歌的記憶。因此並沒有專門花時間回去研究原來的版本,而是憑藉自己記憶中的感覺唱出過往的心情。這張專輯在樂壇有著十分好的口碑,原出現在古日本語中的“歌姬”一詞因此重新在樂界被廣泛應用,經典推理系日劇《古畑任三郎》第一季因為這張專輯引起的社會話題而將明菜主演犯人的原第二集調到第一集播放,而明菜飾演的少女漫畫家小石川千奈美與古畑之間的對白也十分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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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德永英明的翻唱系列也是襲承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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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2月4日和5日兩天,中森明菜在一個僅能容納不到500人的小劇場舉行了她93年復歸以來的首場演唱會,距離上一次的演唱會已有三年。明菜表示選取這樣的場地是因為希望能夠在一個能看清每一位歌迷臉龐的地方歌唱。與珍視的歌迷間親切的距離也使明菜的演唱更加動情,大約因此,這場演唱會也成為了明菜最為經典的演唱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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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曾經熾烈燃燒著的太陽之子,進化為在安靜的舞臺上將心緒緩緩投入演唱中的歌姬,明菜還是那個明菜,不同的是多了更多的沉穩與溫柔。當演唱會開場,中森明菜用燃著的菸頭輕輕劃開塑料膜走入舞臺中央坐下,唱出《思秋期》的第一個音符時,屏息等待的歌迷都知道,明菜的藝術生命正緩緩地以一種全新的姿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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