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阿杰特:門口的妓女,巴黎,1921年
徐淳剛 | 文
“妓女”一詞,總是讓大多數人想到下賤、可恥、骯髒、淫蕩……但是,作為一種社會存在和文化現象,妓女的歷史光輝悠久。古往今來,關於妓女的詩歌、小說、繪畫可謂汗牛充棟、多不勝數。尤其自近現代以來,妓女往往和慾望、歡樂、自由、命運、疾病、死亡聯繫在一起,和人類至高的精神思想聯繫在一起,能讓藝術家像對待藝術創作一樣瘋狂。所以,100多年來,很多文化藝術大師都刻畫過妓女,很多藝術大師都成了梅毒大師:尼采、梵高、高更、馬奈、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福樓拜、莫泊桑、波德萊爾、喬伊斯……他們因梅毒而亡,因妓女而死。這正是尼采所言的“悲劇”,酒神狄奧尼索斯讓人們在癲瘋狀態中將動物撕成碎片,放縱交媾、飲酒,昇華了他們的自我,但也讓他們狂歡而死……藝術總是超脫世俗,高於偏見。本期專題,精選現代文化藝術大師們關於妓女的讚頌性名言,同時還有他們珍貴的人生肖像。
文森特·梵高,1884年
“農民在土地上耕耘。妓女在肉體上耕耘。這是同一個主題。”
—— 梵高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1863年
“何為藝術?皮肉生意。”
—— 波德萊爾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1875年
“每個女人在心底都是一個妓女。”
—— 尼采
瓦爾特·本雅明,巴黎,1938年
“書籍和妓女都可以帶上床。”
—— 本雅明
張愛玲,香港,1954年
“良善的妓女是多數人的理想夫人。”
—— 張愛玲
斯蒂芬·霍金,赫伯·瑞茨攝,1992年
“妓女和科學家是兩個最好的職業。”
—— 霍金
阿爾貝託·賈科梅蒂,佈列松攝,1961年
“當我在街上走,看見一個穿著衣服的妓女,我眼中看見的就是妓女;但是當她在屋裡,在我面前脫去了衣服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女神。”
—— 賈科梅蒂
居斯塔夫·福樓拜,1860年
“快樂就像梅毒,太快就得到,並且損害你的身體。”
—— 福樓拜
居伊·德·莫泊桑
“我得了梅毒!終於!真的是梅毒!不是不屑一顧的淋病、菜花之類的,是梅毒,弗朗西斯一世就是死於梅毒。雄偉的梅毒,純粹簡單,優美的梅毒。我得了梅毒,我覺得很驕傲,去他的布爾喬亞。哈利路亞,我得了梅毒,所以再也不必擔心被他人傳染,和街上的妓女與蕩婦幹過之後,我跟她們說:我得了梅毒。她們都怕得要死,我則放聲大笑。”
—— 莫泊桑
麥當娜,赫伯·瑞茨攝,1986年
“在我小的時候,祖母常常告訴我不要和男孩子玩,要熱愛耶穌,做一個好女孩。所以,聖母和妓女這兩種形象一直伴隨著我的成長過程。”
—— 麥當娜
切·米沃什
“只要我能描述威尼斯的妓女們,
當她們在涼廊以一根細枝戲弄孔雀,
而從錦緞,他們腰帶的珍珠中,
釋放出沉重的乳房以及紅紅的鞭痕,
在扣緊的衣服標示腹部的地方,
一如西班牙的船長所見那麼生動。”
—— 米沃什
保羅·策蘭
“傷口復原了:那裡——,
如果你就像我一樣,被
妓女之桌上
杜松子酒的瓶頸們
反覆錯亂地夢見。”
—— 策蘭
瑪格麗特·杜拉斯
“如果我不是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
—— 杜拉斯
弗朗茲·卡夫卡,1906年
“我從窯子前走過,如同從親愛的人家門前走過。”
—— 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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