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長貼:熊孩子能挖多大坑你永遠不會知道

小學四年級以前是鄉村小學讀的,條件有限所有的老師皆是代課老師,念過私塾的外公被推舉做了校長。


這麼好的機會我與二表哥又怎麼能放過,今天搶女同學的橡皮筋,明天搶男同學的鐵環,遇見反抗的要打架都是哥倆併肩子齊上,揍的全校同學見我倆都跟見了瘟神。

實在遇見幹不過的,我倆同時把胸一挺,指著對方威脅,“是不是不想讀書了?別忘了我爺爺是校長,要開除你分分鐘……”

這招百試不爽,敵人聽了立馬山鷹變鵪雀兒,而外公一心撲在光大學校上,加上老眼昏花,實在沒空理會我們倆。

事情出在我倆翻臉的那天,或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感覺是落寞的,找不到對手的我倆居然自己人幹了起來。

起因不過為著那天他偷了家裡兩毛錢買了一包唐僧肉,二表哥仗著膘肥體壯居然多搶了一塊。

憤憤不平的我直接去告訴舅媽,你兒子偷錢去買唐僧肉,作為有書香世家傳承的家庭怎麼能容許出現有偷這種行為?

那晚二表哥被打的那叫一個慘,除了在外攻讀的舅舅外,幾乎是舅媽出一藤條,外婆補一藤條,外公一邊罵著表哥一邊給一破*鞋……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這是我表哥,慘,真慘,除了倆還能轉動的眼珠子整個人就跟畫了臉譜的張飛沒區別!

我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一一落在表哥眼中,他嘆息一聲,“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為了慶祝表哥從新做人,今晚表哥帶你去河邊烤螃蟹吃。”

都怪我長了一副豬腦子還生了一副豬耳朵,軟的信了他丫的邪。

都知道身在農村的總是會遇見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有膽子晚上出門的幾乎沒幾個。

那夜表哥吃完晚飯就帶著我出門去烤所謂的螃蟹,這丫帶著我東遊西蕩不知不覺轉到一片墳場,然後轉身就跑了。

別看我石鍋從小就天老大地老二,卻特麼天生就怕那些東西,隨著表哥一跑我只感覺整個人都嚇軟了,三五個墳頭把我圍著,夜風吹過草叢,那沙沙沙的聲音跟有人躲草裡爬似的。

星光照射下不時從不遠處飄來一星半點鬼火,更要命的是天上時不時落下一把泥沙,彷彿有鬼飄在頭頂上,後來才知道是表哥那損貨躲暗處撒的。

嚇急的我一邊連滾帶爬往家裡逃,一邊大喊救*命,表哥怎麼可能就此放過我,突然從草叢裡面撲出,抓著我腳就往深處拖。

這一下幾乎嚇尿,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更恐怖的是回頭瞬間剛好看見一對寒光閃閃的殭屍牙對著脖子咬來!

神經繃到極限的我伸手亂抓亂撓,突然奇蹟般的把殭屍牙給扒拉掉,藉著月光一下看清了所謂的殭屍真面目,不是二表哥是誰。

這下我憤怒了,跳起來就跟這丫廝打在一起,他揪我耳朵我就摳他鼻子,他鑽我屁眼我就捏他二伯……

大戰正緊,突然聽見不遠處外公呼喊我們的聲音,估計是我剛剛大喊把他老人家招來了。

二表哥突然讓我靜聲,悄悄道,“我倆的賬從此一筆勾銷,都說爺爺一身正氣,從來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們試試去?”

原諒我腦子有問題才會信了這丫的鬼話,那晚外公先是被表哥的飛沙走石嚇的渾身抽搐,而後被假牙直接驚的白眼一翻,身體跟篩子似的抖了一陣,說倒就倒,這一倒就倒病床上了……

我倆的那頓家族混打就不用再提,從外地趕回的舅舅給外公喂東西時他的假牙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最後終於從表哥褲兜裡翻出已經被改裝成殭屍牙的假牙。

那一刻所有人都側過了臉,然後二哥的慘叫一直持續到凌晨,驚的村裡的公雞都差點誤了打鳴的時辰。

國不可一日無君,校不可一日無長,外公病雖然好了,卻再不願意理會學校的事,說再每天對著我們兩兄弟早晚得氣死。

於是高學歷的舅舅當之無愧成為鄉村學校的第二任校長。

出門那天,天下著濛濛細雨,舅舅語重心長的給我兄弟倆說了一通大道理,什麼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再是什麼老子曰……

其實經此一事之後我倆已同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達成共識,要從*良,要從新做人,不讓新官上任的舅舅丟臉,關鍵是二哥給打慫了,我被嚇慫了。

可是……可是少走泥濘路的舅舅剛到校門口就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那姿勢,那風情,在迎接新校長的全體師生面前是如此醒目,如此輕鬆的讓人記住了這屆新任校長……

於是新官上任燒的第一把火就是要求全體學生每天上課帶一塊磚來學校,把門口那條路鋪好。

轟轟烈烈的鋪路大業從我倆帶頭開始了,為了爭取表現,我倆比任何人都積極,別人帶一塊磚我倆帶四塊,別人丟磚了事,我倆卻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四處搜尋磚塊。

短短几天時間,路已經完成三分之一,可是難題跟著出現,學校周圍的磚一塊也沒有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看著那一家一戶門口轉悠的大狼狗我倆果斷打消念頭。

大業未成,怎能因為缺磚而半道嘣狙?

終究是表哥腦子靈活,瞬間就想到了何處有磚,隨著我倆的目光對視,同時會心一笑“學校的旱廁”

日子一天天過去,光榮的鋪路大業如同柴火正旺的蒸籠,蒸蒸日上,而奉獻磚塊的旱廁本就因年久失修風雨飄搖,隨著我們哥倆的禍害此時更似那得了幾十年風溼的八十老太太,搖搖欲墜。

鋪路大業即將竣工,我卻看著那搖搖晃晃的旱廁有些擔憂的問表哥,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萬一倒了咋辦?表哥一翻白眼,罵道,慫貨,能出啥事?不想你舅舅誇你一句能幹嗎?

“能幹”倆字落入我耳中頓時如同仙音一般,什麼也不要說了,挽起袖子就往廁所後面衝。

依稀記得那天是體操時間,因為我們這段時間的勤勞人人可見,他人做操,我倆鋪路,也無人理會我倆,我們乾的更有勁了,甚至抱著磚從學校門口走過的時候故意咳嗽兩聲,順便挺了挺胸膛。

二表哥耍帥的吹了吹他那雞窩頭,密集的頭皮屑跟蒲公英似的從他眼前飛過,組織隊形的老師極其配合的對我倆露出鼓勵的笑容,然後看見被頭皮屑鑽眼睛的二表哥咚的一聲砸稀泥裡……

再次取磚的時候廁所裡傳出舅舅的聲音,誰在廁所上摳磚,摳垮了咋辦,你們哪一班的?

這聲音嚇的我倆一個激靈,舅舅這段時間的王霸之氣我倆早有領會,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透過窟窿正好看見舅舅憋紅了臉在蹲位上使勁,雖然說話卻並未轉過頭來看。

我看著就差一點完成的大業貼耳問表哥,你爹在裡面咋辦,還幹不幹?

表哥也嚇的夠嗆,忽然壓低聲音嚴肅道,就差一點點了,不能放棄。

我說,萬一把廁所倒了咋辦?

表哥以專業的眼光眯起看了看道,不會倒,還能摳最少六塊,只要把這六塊鋪上去我們的鋪路大業就完成了,動作小點,一人三塊……

說著一點點把手裡的磚往外面拽,隨著“噗”的一聲,表哥呼出口氣,面有得色“看見沒有,就這樣……”

突然我臉色大變,明顯看見整面牆動了一下,指著牆壁倒吸一口涼氣!

拽磚的聲音又驚動了舅舅,他猛然回過頭,六目對視,待看清我倆明顯愣了一下,張嘴想說什麼。

突然,整個廁所發出一陣牙酸的響動,舅舅雙眼明顯的陡然睜大,抬頭往上看去,彷彿是為了回應他的目光,一聲“轟隆”巨響,伴隨著舅舅的驚呼旱廁整個坍塌。

穹頂四分五裂,磚頭一塊塊砸進廁所,一石激起千層浪,黑的黃的隨著浪花灑滿舅舅全身。

浪潮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間已恢復平靜,唯一不平靜的是操場上依舊響亮的高音喇叭,“第一套廣播體操,擴胸運動,一二三四五六……”

全體師生卻只是保持著擴胸的姿勢,誰也沒有運動,他們的目光都看著旱廁方向,看著提一半褲子躲柱頭下瑟瑟發抖的舅舅。

那天舅舅以校長的名義親自給我們批了一個月的假,說我倆家族遺傳疾病發作,最少要住一個月的院……

爆笑長貼:熊孩子能挖多大坑你永遠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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