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積極的環境能改變人

4.積極的環境能改變人

上節課我們學習了本課程的五個前提。上次課談到改變是困難的,雙胞胎研究證明基因對改變很重要,但不是唯一影響因素,研究學者犯了一些錯誤。當一個人發生改變時,問題不再是“改變是否可能”而是“如何改變”。然後談到劍橋-薩默維爾研究,證明干預失敗了。五年來,劍橋、哈佛、麻省理工的頂尖科學家和研究人員,嘔心瀝血帶著美好的意圖,實施改變,但是最後失敗了。不僅沒有實現正面的改變,反而帶來了負面的改變。然而Marva Collins實現了正面改變,所以改變是可能的。Martin Seligmen和Karen Reivich及大量學者都成功地實現了改變。如果我們想成為實際的理想主義者,就要理解是什麼帶來改變然後去行動。所以想帶來好的改變,只有空洞的美好的願望和意圖是不夠的,這些遠遠不夠。即使研究並不總是傳達好消息,但是它傳達的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我們還需要紮根於研究。

這裡研究最好的學生Mariam同學課後找到Tal時說“尖端理論其實是要將傑出大眾化”,研究最好的再應用到他人身上。

人若想在世間有所作為,真正實現改變,面對的最顯著的障礙之一就是低估了自己實現改變的能力。

心裡學有很多研究證明少數人,經常一個人如何實現重大改變。

愛默生說“人類歷史是少數派和一個人的少數派的權利記錄”,很多社會科學研究支持這個觀點。

人類學家Margaret Mead說“永遠不要懷疑一小群有堅定思想的市民可以改變世界。事實上,正是這群人改變著世界,所有改變從一個人或一小眾人的思想開始,然後不斷擴大。”

我們需要理解改變是如何發生的,改變是以指數級發生的。

研究證明笑有傳染性,別人笑引起你發笑,你發笑引起別人發笑,以此類推。

一個象棋故事:象棋的發明人拜見印度的國王,國王很喜歡這個遊戲並說要獎勵他,發明人說真的不需要,國王堅持要獎賞。發明人說“好吧,我希望在第一格要一粒米,在第二格要兩粒米,第三格四粒米,以此類推,這就是我的要求。”國王問“你確定只要這麼多嗎?我可以獎賞你更多。”國王的隨從開始計算,發現第二格到第六十三格的米粒能厚厚地覆蓋全世界,所以國王沒有理解指數變化的本質。

我們低估改變的影響能力,因為我們低估了指數函數的增長。我們活著的每分鐘都在影響世界,問題是我們選擇哪個方向。選擇成為推動改變的實際理想主義者還是隻有好的意圖但不付出必要努力的人?

前提三:快樂主要取決於內部因素

很多研究表明靠外部因素來改變快樂很困難。最近很多幸福水平評估研究是通過問卷方式來進行的,很多人質疑問卷的真實性和價值,因為它是主觀的。過去的幾年裡很多心理學家通過大腦掃描來測量。有趣的發現是客觀手段(大腦掃描)和主觀評價兩者之間有很大的關聯性。這兩種測量手段都有意義和價值。

Daniel Gilbert做過一個研究:

他去拜訪接受終身職位審核前的教授,他們要麼得到要麼得不到。他問他們“你會多快樂,會快樂多久,如果得到終身職位。”他們說“會喜出望外,餘生都會很快樂”。他記住問“如果得不到終身職位會怎樣?會痛苦多久”他們說“會非常難過,會難過很久”。當他們得知審核結果後,Gilbert再去訪問,有些很高興,有些很難過。過了三個月、六個月後,Gilbert發現幾乎每個人不管得到還是沒得到終身職位的都恢復到之前的幸福水平。

西北大學的Philip Brickman對中彩票的人做了同樣的研究,結果也一致。極端情況對我們的幸福影響很小。

伊利諾伊大學教授Ed Diener就快樂做了大量研究,研究表明財富對幸福水平的影響很小。當我們的基本需要得到滿足(食物、住所、基礎教育),收入的影響就微乎其微。我們這一代比父輩富裕,比祖父輩更加富裕,但沒有更快樂,幸福基礎水平幾乎不變,但是焦慮水平抑鬱水平卻在明顯加深,總的來說外部因素影響很小。

雖然我們經歷特別開心或糟糕的事,幸福水平會達到峰值或波谷,但是很快又恢復到基礎水平。

對基礎幸福水平很重要的一樣東西是一個外部因素,那就是民主和壓迫。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人通常明顯比生活在獨裁製度下的人更快樂,這個是極端情況。

如果無論我們怎麼做,無關緊要,總會經歷高低潮,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努力生活?確實它不會改變我們的幸福水平,但是這不代表我們不能提升自己的基礎幸福水平。

很多人說一般快樂或不快樂水平是由於人們有過高的期望,如果降低期望,我們就能更快樂。雖然短期來看,這確實有效,但是長遠來看,這是無效的。問題的關鍵不是降低或提高期望,問題在於是正確或錯誤的期望。錯誤的期望是相信外部因素的改變能我們的幸福水平,正確的期望是相信內部的改變。

事實上,我們準備和體驗幸福的可能性主要由我們的心境決定,而不是我們的地位或者銀行賬戶狀況。我們要改變我們的認知(心境),我們對世界、遭遇、成就、失敗的詮釋。重要的是我們選擇領悟什麼,專注於什麼,我們要學會轉變思維模式。


前提四:接受人性,允許為人

“應不應該接受人性?”“我們能夠完善它嗎?”“它能否改變?”這些觀點基於Thomas Sowell的成果提出。Thomas Sowell 哈佛58屆的學生,目前就職於斯坦福的胡佛研究院,Tal心中的一位知識分子英雄。他把人分為兩類:①認為人性受約束,有侷限性觀點的人②認為人性不受約束,無侷限性觀點的人。

第一類人認為人性無法改變,它是永恆的,人的缺點無論好壞只能接受,但是他們沒有屈服,通過建立某種機構引導有缺陷的人性向好的方面發展,創造了人生哲學、心理學、各種機構和體系來引導我們有缺陷的人性向好的方面發展。

第二類人認為人性可以改善,取決於我們去不去做,不需要接受人性的缺陷不可避免這種觀點,有辦法解決這些缺陷。我們各種機構的職責就是完善人性,把它變得更好。

對人性的執不同觀點,最終將影響我們心理,這是非常有意義和重要的。本課程提倡的心理學觀點是本性受約束的觀點,換而言之,這是Tal相信的觀點,他會用三個研究加以證明。接受本性後,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研究理解它,好好地利用它,如何引導本性。

Tal要討論的話題是允許為人,討論這個話題有三點原因:

①它說明了Thomas Sowell在心理學領域的政治方面的觀點

②因為Tal認為它是快樂和幸福的重要支柱之一

③因為它引起人們對何為積極心理學的誤解

只有兩類人會持續體驗快樂,不會體驗痛苦的情緒。一類是精神病人,另一類是死人。然而在當今文化中,我們不准許自己為人,也沒有體驗痛苦情緒的自由。我們為不能為人和拒絕接受本性受限付出高昂代價。

當我們還是嬰兒或孩子時,我們准許自己為人,那是自然的,根本不用思考,自然而然地經歷各種情緒。後來當我們停止准許自己為人時,當我們的“面子”變得重要起來的時候,當我們開始發覺他人時刻在看我們、評價我們時,我們停止准許自己為人,為此付出代價,包括精力水平、幸福、快樂、創造力、成功。

所以我們在生活中都需要一個地方,在那裡我們准許自己為人,無條件接受自我。

當Tal的孩子出生時,一切都很正常,在醫生走出房間時轉過身說“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你們將體會到每一種情緒到極致,不用在意,那是正常,我們都經歷過。”這是Tal得到的關於撫養孩子最好的建議。一個月後,Tal開始對他兒子產生一種嫉妒,然後5分鐘後,Tal又對他產生最強烈的愛意,一種以前沒經歷過的情緒,這是正常的,這是為人的一部分。

Daniel Wegner對“反語處理”做過研究,當我們壓抑一種自然現象時,那種現象只會加強。

例如,接下來十秒鐘裡不要想粉色大象,事實是大部分人都會想粉色大象。因為我們企圖壓抑一種自然現象時,只會加強它,壓抑自然的痛苦情緒也有此效果。

當Tal聽說Marva Collins的事蹟並決定以教書為終身職業時,他知道必須克服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個性內向,站在聽眾前面會很緊張。但是他知道必須克服它,他在上課前會對自己說“不要緊張,不要焦慮,今天不能焦慮”,結果他既緊張又焦慮。但是在讀過Victor Frankl的有關“矛盾意向”的闡述後,他開始准許自己為人。每次上課前他都會緊張,其實這是件好事,它可以控制,可以應付,准許為人。

我們的文化卻不那麼做,為此付出高昂代價。我們那種嘴上說“你好嗎?”,嘴上說“很好,棒極了”,事實上我們不是那麼好,更合適的回應是“我正經歷不順,我很難受”,然而我們不想承認事實,不准許自己為人,因為我們覺得自己有毛病。

我們討論的是主動接受而不是屈從本性。這句話的意思是有些事我無法改變,有些事我能而且應該去改變。在“改變”這節課裡我們會提到A(affect)、B(behavior)、C(cognition),准許為人主要與情感有關,那不代表我們要接受我們的行為和認知。

例如:我嫉妒他人,這種情緒本身不代表我是個壞人,情緒本身是人性的一部分,沒有好壞之分,沒有任何人沒有體會過嫉妒。但是我可以選擇怎樣的行為,道德的行為還是不道德的行為來對待他人。認知也是如此,沉思痛苦的情緒沒有幫助,書寫、向別人傾訴更有幫助,後面會學習認知性地重塑自己的想法。情緒即情感,重要的是要真實地面對現實。

Tal教學生如何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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