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內蒙古是援鄂護士,待到疫散花開時,我想好好看看武漢城


#自拍我的故事#大家好,我叫張一笛,今年29歲,出生於工人家庭,內蒙古包頭人,是家中的獨生子。我2012年畢業後,到包頭一機醫院實習,後經過程序考核,入職一機醫院成了一名護士,在骨科工作。在醫院,我牢記一名白衣天使的職責,工作勤懇,主動服務病患,受到了領導、同事和病患及家屬的好評。我先後被醫院評為“三八紅旗手”、“優秀護士”、“工會積極分子”等。

我們科室是一個非常團結的集體,大家抱團聚力,把愛心播灑到每一患者的心裡,我也在這個團隊裡快樂成長。2020年春節,按照既定的工作安排,我大年初一至初三值班,初四初五休息。我初三晚上下班剛到家,6點多吧,接到了護理部王主任的電話,通知我做好第二天可能援鄂出發的準備。這次疫情肆虐全國,全院從初二就開始上班了。我也積極向組織表示,願意到抗疫一線工作,這麼快援鄂是我沒有想到的。

掛斷電話我給護士長打了個電話,護士長給我說了好多囑咐的話和一些安全防護注意事項。放下電話後,我給父母說了此事。父母沉默片刻,他們原本等著我休息時好好一起享受春節的快樂和家庭團聚的喜悅,沒成想卻盼來了我去武漢戰“疫”。母親不語,父親囑咐我:“去了武漢以後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掛念他們,安心工作,不能辜負國家的信任”。


緊接著我給男友發信息,告訴他我可能第二天出發援鄂。他很理解支持我的工作,說了很多囑咐我的話,並讓我把父母的電話給他,遇事好有個照應。我拒絕了他,他也有父母,來回跑我不忍心,並讓他不要告訴父母,省得老人擔心。晚上收拾東西時,父母給我準備了許多衣服,生怕我凍著、熱著,凡是我裝到箱子裡的東西全是父母幫助收拾的。

晚上12點臨時組建的工作群通知,明確第二天出發援鄂。手機凌晨四點還不斷傳出丁丁當當的信息聲音,我基本一夜無眠。早上六點多我起床洗漱收拾東西,去醫院和援鄂的同事們匯合。父母坐在沙發上,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我對父母說:“爸媽,我走了”,便提著行李出了家門,父親則囑咐我千萬要做好防護。到醫院和援鄂的同事們匯合後,集團和醫院領導給我們舉行了出征儀式。當天下午約5時,飛機抵達武漢機場。

我沒有N95口罩,下飛機前,我掏出一隻醫用口罩加戴在了原來的口罩上。我們坐大巴到荊門,晚上入住當地酒店。我們5名護士被分到了危重症組,第二天我們和劉景彬、張旭東醫生分開轉乘車輛到了京山醫院。這一路上我擔心最多的是不知道將來的具體工作具體崗位。我以前在骨科,經常和車禍、骨折、外傷等病人打交道,從事呼吸科、內科護理工作,我還是頭一次。到了京山以後,我怕頭髮太長不方便,讓同事給我剪短了頭髮。


在京山酒店吃完午飯,顧不上休息,我和其他3個同事一起到楊帆護士長屋裡開會,緊接著便開始了穿脫隔離衣、防護服的訓練。剛開始我們5個人跟著視頻一起練習穿脫訓練,互相挑毛病找不足。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們又在專業老師的指導下,我們反覆練習。老師告訴我們,穿脫隔離衣、防護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程序都是保護生命的屏障。因此,我們練習穿脫防護服格外認真。

我從包頭離開家三四天以後,在和男友的聊天中,他告訴我,原本想利用春節短暫的休息時間拜會雙方父母,把雙方關係往前再邁一步。男友的話說到了我的心裡,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不是這次疫情,我們的關係可能又會前進一步。疫情來襲,我遠離家鄉和親人,只好把這事兒先放下,以工作為重以大局為重,踏實幹好工作。

在進入病房前,我們參與救治的醫護人員進行了向黨旗宣誓活動。無論是老黨員、火線入黨的同志,還是向黨組織積極靠攏的積極分子,大家都向黨旗進行了宣誓。我作為一個普通青年,當我面向黨旗莊嚴地舉起右手,宣誓保衛好湖北保衛好武漢時,內心熱血沸騰,同時我也成了一名向組織靠攏的積極分子。我暗暗告誡自己,要誓死完成使命,決不負組織信任和重託。


同事2月1日正式走進病房開展護理工作,因為工作安排,我是2月2日才正式走進病房。當天早上6點多起床後,上班的時間還早,我拿大衣當隔離衣又進行了一次穿脫練習,喝了一罐牛奶就到了醫院。在醫院我脫下外套開始穿防護衣服。我先穿我們俗稱的“小衣”,再穿防護服,最後一層是隔離衣。同時要戴護目鏡、面屏及雙層口罩,還要戴好雙層或3層手套、穿雙層腳套。

當我推開病房的門時,我又吃驚又放心。我以前在骨科,經常與車禍、骨折等外科病人打交道,不是說見慣了生死,也是經歷了很多。而眼前的病房如同ICU,病房內擺放著呼吸機、心電監護儀、每個病床前都有一臺治療車。房間內一些凌亂的設備和儀器沒有來得及收拾,他們說,昨夜有一個病人因搶救無效離世,此情此景讓人心生壓抑與緊張。面對自己的工作崗位,我心裡也有底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穿著厚厚的防護服,在危重症病房工作,需要強大的精神支撐、良好的身體條件和良好的業務素質。有一個患者,精神和身體狀況都不好,液體輸的很慢,我想給他重新紮一個留置針。規定給病患扎針穿刺的時候,我戴的是3層手套,影響了手感。再加患者本身條件差、不太配合,用輸液帶勒緊胳膊也找不到血管,最後3個護士抱緊病患,我才在腿上紮上留置針,用了近半個小時。


在危重症病房,除了正常的護理工作外,病患的吃、喝、拉、撒等一切都要負責。剛開始時病房裡有名患者,他們吃飯都需要護理、幫助餵食,我從早上8點上班就開始幫助他們餵食早飯。患者由於呼吸困難,每吃幾口就胸悶憋氣,需要趕緊停下來帶上面罩吸氧,如此反覆。僅僅每次餵食患者吃飯就需要一個多小時。

給患者服藥也是我日常護理的重要工作。有些患者思想壓力大,再加上身體條件不好,服藥的時候不太配合,我就使出渾身解數,就像哄孩子一樣,還要採取各種辦法,才能讓患者把藥服下。有一位患者,飯後需要服用100mL的中藥。患者可能平時沒有服過中藥,一聽說要服中藥牴觸情緒很大。用吸管自己不能主動吸服,我就改用注射器一點點注射到他嘴裡,期間還要不斷哄勸他,最後用了半個多小時才讓其把藥服下。

一場春雪緩緩落下,推窗而望,城市銀裝素裹,豔麗的花朵在雪下絢麗繽紛。第二天雪又悄無聲息地融化,不堆積不叨擾行人,就像一場遇見又匆匆而過。這種景色在北方是不多見的,武漢城很美。這座英雄之城也是我心目中的聖地,但沒想到我和她竟是這樣的遇見。我第一次到武漢,已經被她的美所吸引,疫消之時,我想好好看看美麗的武漢。本文系鴿子視角“抗疫英雄譜”系列文章之十三,歡迎轉發評論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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