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當國內風險投資行業越來越蓬勃發展的時候,帶來了不同的投資風氣,比如投資獨角獸。獨角獸是真的獨角獸還是“毒”角獸?如何在獨角獸還在初期成長就一眼相中它?

技術、人才、團隊、模式等,哪一個才是早期投資中最看重的?投資機構如何具備“火眼金睛”在早期投資中把優質初創企業培育成具備強競爭力的企業?投後上又如何助力企業成長?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圓桌論壇

在“2018第二十屆中國風險投資論壇”的趨勢與策略分場上,深圳市創業投資同業公會常務副會長&秘書長王守仁、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長&首席經濟學家管清友、百奧財富董事長&創始合夥人楊志、深圳市高新投人才股權投資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劉麗麗、基石資本合夥人李小紅圍繞“初心之選 風口之上的價值投資”的主題展開討論,啟明創投主管合夥人甘劍平擔任專場主席。(點擊進入創客貓直播現場)

以下為圓桌論壇實錄:(經創客貓編輯,有所刪減)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王守仁

如何看待投資獨角獸?

王守仁:

我想講的就這幾句話:不要跟風,有的是歪風、妖風、邪風,你以為風都是好風。我們這個創業投資行業就是從小去投資那些有可能將來成為在某一個細分領域裡面領投。

第二點,我始終有一種憂患意識,我們現在中國和美國差距很大的。這一次中興通訊很清楚,所以我們要奮起直追,不要去吹牛皮。

管清友:

我現在也是一個創業者,做了一個知識付費平臺,今年上半年我們寫了一些東西《莫讓獨角獸成為毒角獸》。我們現在從官方到投資機構都在講獨角獸,都在講風口,也講獨角獸基金和獨角獸小鎮。但獨角獸小的時候誰發現它了?當我們都投獨角獸的時候,且不說這種價值觀如何,它的估值已經非常高了,這時候我們發CDR,發獨角獸基金,這不是典型的高位接盤嗎?所以我說不要讓獨角獸成為毒角獸,中國的投資機構和投資者都喜歡跟風,不但是扎堆跟風,而且我們幹什麼都能幹成菜市場。所以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投資圈,到最後乾的是菜市場的事,這是需要我們反思的。

甘劍平:

菜市場也是市場,我們現在是市場經濟,不管是菜市場還是資本市場,最終的就是市場。市場在於每一個人對價值對產品對技術對創業者的獨立判斷,所以菜市場就是看菜好不好,我們投資人也是尋找價廉物美的投資機構。

管清友:

為什麼這麼多投資機構扎堆投很多熱門的項目?過去十年裡頭,很重要的變化是資本和項目之間出現了倒掛。2008年以前不是量化寬鬆的時代,過去幾年我們經歷了量化寬鬆的時代,非常重要的結果就是資本過剩。這表現在創投圈裡頭,我們發現創投機構錢特別多,原來專業的人還在幹創投,非專業的人轉向幹創投,大街小巷充斥著創投機構。但是創投機構是需要時間和專業磨鍊的。但我們看到雨後春筍般這些年有很多創投機構出現,造成了一個具體的獨角獸出現的時候,很多人都說它是獨角獸的時候,投資機構扎堆去,就出現了資方和項目方不對等。現在是資方很難找項目,缺少了一種冷靜的價值投資的基本狀態。原來項目去找投資方,項目怎麼樣,我怎麼和資方結合起來。現在的情況是,獨角獸被切割成不同的分割,在微信圈裡甩賣,很多機構不得不通過各種辦法,只要能拿到份額,不去看項目的技術怎麼樣,團隊怎麼樣等等,所以我覺得這確實是不正常的。

楊志:

因為我是科學家,大家都談獨角獸,我就從生物學角度談談。

獨角獸在生物中是個弱勢群體,已經不存在了。其實舉個簡單例子,柯達也是獨角獸,它也不存在了,所以獨角獸是個什麼東西,大家見過犀牛嗎?犀牛就是河馬和牛的混合體,它又像河馬,頭上有個獨角,犀牛也是快要滅絕的動物,獨角獸比它死得還早,因為它又不像馬,又不像牛,所以進化上它是個弱勢群體。

劉麗麗:

我們早期做投資的時候,投下去的企業過兩三年才會有其它機構進來,但是我們現在發現一個非常微妙的局面。可能我們剛剛投,馬上就有一些頭部機構進來,其實在我們看來,估值明顯偏離正常價值的。

第二點,發現我們還沒打算下手的項目,已經被其它機構下手了,感覺整個VC賽道已經變得非常擁擠。

李小紅:

今天主題是講獨角獸,我在想一個問題,我們這次要回歸的這些獨角獸,為什麼要回歸?所以我也一直在想這個事,所以我就翻了一些公司的股東名冊,其實大家可能很多人也知道,這些公司的大股東都是在海外,騰訊就不說了,一直在南非,阿里巴巴要麼是日本,要麼是美國,百度還好。這幾個企業又是特別賺錢的,我那天就想,在我們中國人每一個人身上賺的錢,大頭都被別人拿走了,我覺得這是有它歷史的原因,但是感覺還是挺不舒服的。我們這麼多人揹著這麼高的房價,為阿里巴巴、為騰訊、為百度貢獻了那麼多的收入和利潤,因為他們的利潤率都非常之高,遠遠比華為這些利潤率要高很多很多,但是都給外國人賺去了,當然有它的歷史原因。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甘劍平

甘劍平:

我因為參與創業投資比較早,大家都知道,創業投資VC並不是中國人發明的,是通過改革開放從海外引進來的。大家都知道,VC裡面大家賺的錢叫做carry,carry從哪來?它要回到哥倫比亞年代,他們去找新大陸,要造船,船是很貴的,大家就把錢交給船員,去找絲綢和黃金,當船回來的時候,載滿了貨物的時候,有錢的人分錢,但是船員就把他可以得到的東西,carry拿走了,這就是VC的carry。這是舶來品,是我們向海外學習的先進的組織方法和分配機制。

李小紅:

沒錯,所以我說歷史成因導致的,但現在這個成因有根本性的改變。以前我們缺錢,也缺外匯;第二我們缺風險承擔的能力和意識。我們很多錢,當時也不一定說投不起,騰訊、百度、阿里巴巴,但是我們風險承受能力和意識不存在;第三,我們還要藉助國外的投資機構給我們帶來理念、意識、技術、管理,所以造成了我們很大一批很有名的企業在海外,這是歷史成因。

但今天這幾個因素,人才、資金、意識、風險,包括資本市場都已經搭建了這樣一個可能本土成長的機會和土壤。所以這個事我們把獨角獸抽象出來,但實際是會形成一個示範效應的。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關心獨角獸,我們所有創投圈、資本圈和創業機構、創業人都在討論這個問題,本身就形成一股潮流,當然這個潮流可能會偏貴,代價偏高,但我們也有這樣的土壤往這個方向培育。到底是拔苗助長還是高位接盤,還是從體制機制做起,這是要探討的。

王守仁:

獨角獸的同志對創業投資來說,就是投資的本質,叫價值投資。現在這份風,就是所謂獨角獸的基金也好,實際上就在吹,我認為這個風氣是很壞的。我們今天論壇的核心問題是創業投資的本質,價值投資。怎麼樣好好地投一些中小微企業,一些高新技術企業,怎麼樣去投,怎麼樣去發現他們的價值,怎麼樣去培育他們的價值。未來十年,在投資的當中,很可能投資一百個,有這麼一兩個、兩三個,將來成為10億、20億美金,這是我們的使命。不是現在等著說大話,什麼什麼獨角獸上市了,然後去套股票,股票市場去套。

另外資本市場,沒有資本市場,我們投資的價值怎麼去發現,怎麼實現,沒法實現。我建議,證監會提要加快創業板的改革,就像納斯達克。

如何選擇優秀的早期企業,並把它培育成強競爭力的企業?

王守仁:

第一個,你要考察技術,技術源自創新。

第二個,這種技術的創新點在哪裡。就像大家說柔宇,柔宇是柔性的材料,它沒有用途就沒有投資價值,它的投資價值很重要的一點在於產業鏈,這個非常重要。

還有就是商業價值,商業價值就看在中國有沒有需求,需求大不大。

還有要看創始人。所以我同意他是技術專家,同時又有創新精神的創業家,現在不是企業家精神,是創業家精神。

我覺得最佩服的就是當時日本的投資者軟銀投資馬雲,軟銀投了若干個這種互聯網企業,電商他也非常清楚,他有長足的視野,原來3000萬、4000萬,後來馬雲要了2500萬,所以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這一點就要求我們投資人有很高的素質,第一,產業素質,第二豐富的經驗,第三有深厚的情感去培育它。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楊志

楊志:

其實這個事也沒那麼複雜,我在做投資決定的時候,比如早期項目,資料很少,你怎麼判斷它的價值。

我經常講一個事,就是我們投資就像我們到北京古玩市場買古董,這裡面有很多假的,但是也有真的。你能買到真的,說明你是專家。如果完全是隨機的,我們投資者中有這樣的,他完全不懂。但真正能夠做價值投資的,是懂得這個領域的專家。還有在你找到價值以後,下面一步就是你還要有經驗讓這個企業長大,一個企業從小長到大,就跟一個小苗長起來一樣,風吹雨打各種機會都有,真正的長到最後的參天大樹不多。

咱們講創業機會就是一百人當中一個成功,要上市的話,可能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所以我覺得這個過程實際上作為投資人,我們能夠在投資以後幫它怎麼長大,不光光是給他錢。

回到生物醫藥投資價值上來講,我們不太喜歡投資風口,因為我們過去的經驗告訴我們,只要風起來的時候,就是風準備停下來的時候,你最好等風停了,豬都從天上掉下來了你再投比較合適。

劉麗麗:

我個人感覺,早期投資從以前到現在也發生了很大變化,我們以前做早期投資的時候,也是非常看重技術,對技術這一塊我們看得非常重。但是我發現這幾年之後,技術變化非常快,我們現在在做早期投資的時候,反而看重創業團隊,對人這一點我們看得更多,比如我們會看一下它的創業初衷,這個團隊出來做這個事情的初衷是什麼;第二個我們也看一下團隊的綜合能力,特別是他的能力圈在哪裡;第三我們看重團隊的學習能力,因為現在的市場變化非常快,對創業者來說,對整體的綜合能力要求也是比較高的。同時我自己也感覺到,我們做早期投資的話,對個人能力的要求也非常高,我們自己要成為某一個領域的專家,我覺得這個對現在做早期投資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方面。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李小紅

李小紅:

我們公司本身是一家主要以PE和併購為主的企業,但是我們也在前期投了一些企業,總結起來我覺得三個體會:

第一個,還是運氣太好,運氣好是兩個層面:第一個就是剛好市面上這麼多的商業計劃書,你有幸拿到了這份計劃書,你大概能瞭解這個行業,所以你就投了它,投了它,它就很順利地發展起來,有些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第二個,我本人是做技術出身的,做過很久的通訊。我覺得在判斷早期項目的時候,特別看重它背後的底層技術。意思就是它做了一個方案或者產品,中間沒有黑盒子,所有的都是能打開的。這樣的好處就是所有的東西都能掌握在你們手上,一方面你能夠在未來快速地迭代。如果一個流程上總要有一個黑盒子,永遠打不開,這樣的話,一方面是沒有掌握,更主要的是在後面的演進過程中沒有能力去快速跟別人產生競爭。所以我們非常看重真正掌握核心技術的企業,一定要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

第三個,我覺得創始人一定不要有太多錢,創始人最好以前沒怎麼掙過錢的人,他一定要保持一種對成功和金錢或者事業的飢渴。

甘劍平:

所以你不會投二次創業或三次創業的人?

李小紅:

比較少,我們希望這些人胸懷大志,一貧如洗,這是我們最喜歡的。

王守仁:

投早期項目還有一塊,我經過考察和自己投資,我深深感到有一點,實際上是投資者和創業家一個情感的融合過程。

首先第一個,你有什麼眼光能看到它有企業家,為什麼別人看不到?你沒有這個體量,沒有這樣的閱歷,就產生不了這個火花。就跟找對象一樣,什麼一見鍾情,說不清道不明,這一點非常重要。

第二個,還有你的資源和它的成長要素能夠融合結合在一起,你能把企業技術慢慢完善,你找資源。

第三,幫它做商業模式。

另外,能幫他們尋找團隊。我們現在創投能做到這一點嗎?不僅要投資,還要培育,我們和創業家是共同創造價值,共同分享價值,它主內,我主外。而且A輪B輪把它送上來,最後送到了資本市場,是這個過程,就像我們培養孩子一樣。

甘劍平:

我稍微總結一下,從早期投資來講,我覺得主要是幾個方面:首先是市場規模。通常來講,一個早期的公司必須能夠為這個消費者也好或者企業也好,提供一個非常需要的有價值的服務,然後這個市場需求應該是非常大的。

我們中國這幾年創業投資、風險投資這麼快的蓬勃發展,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肯定是我們有13億人口,而且我們的GDP在過去30年中以非常快的速度,10%也好,6%也好,這都是世界上最快增速的一個經濟體,在飛速的增長。我們的企業老百姓越來越有錢了,我想這是我們這個風險投資成功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我們在中國擁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市場。

第二個,產品和技術的發展。在過去的七八年中,另外一個原因風險投資發展這麼快,是因為有很多新的技術出來。比如說在座的所有人都用的智能手機,蘋果在2008年推出第一款手機,我們越來越多地看到,圍繞著智能手機,有越來越多的應用,然後智能手機也同時需要很多新的技術,不管是芯片也好,LED、OLED的屏幕也好,這些都是從產品和技術都非常創新的。

第三是需要有一個好的團隊。我剛剛不太贊同李總說的,當然好的團隊通常都會把一個企業做得非常好,有的可能是沒有經驗的,或者是非常飢餓的。但是同時也有很多,比如說像雷軍,像周鴻禕等等,這些多次創業、二次創業、三次創業,這些企業家首先他們做企業創業不為了錢,是為了一個夢想,或者說是為了一個還沒有完成的夢想,他們具備非常強的企業家精神。同時又有好的管理能力,又在行業裡具備非常多的人脈關係。所以這些二次、三次創業的企業家通常在早期投資成功的概率會比一個大學沒有畢業或者剛剛畢業的小朋友概率要高得多得多。

我個人認為,在中國大學生創業其實不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因為中國的競爭環境實在是非常非常惡劣。剛剛也說到,只要有一個新的風口,大家一擁而上,都會去做類似的項目。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政府非常強的干預。所以我建議大學生應該還是先去找一個好的企業,不管是創業企業還是世界五百強,還是中國的阿里騰訊這樣的領軍企業,工作一段時間,學習一下積累一些經驗和人脈,然後再去創業。而且創業是需要有一個夢想的,需要有一個非常堅強的心。

怎麼樣去為被投資企業提供這些增值服務?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管清友

管清友:

剛才甘總提到的幾個問題,其實大家都有共識的:賽道、團隊、潛力、氣場、運氣,涉及到很多要素。

第二個問題比第一個問題更深入了,就是創投機構如何和我們投資的項目共同成長。這個我覺得也是特別重要的,就像剛才王老師說的,創投企業跟被投資企業有氣場,就像談戀愛一樣,說不清楚。第二個在不同階段有不同的需要,它到了天使階段要擴大規模,是擴大團隊還是擴大銷售網絡,這是非常現實的。技術驅動的公司要大量投入到研發領域,團隊非常貴,可能前兩三年是淨投入的,這也需要得到理解和支持。

生物醫藥技術,包括一些新的科技企業,它前期的投入非常高,而且不確定性非常高,相互的互信非常重要。到BC輪的時候,架構和商業模式已經比較成熟了,那時候和創投機構的關係就非常清楚了,無非涉及到下一步擴大規模也好,增加投入也好。

所以我們自己也做一些投資,投資方和被投方我覺得是相互生長,相互成就的過程。我們看到,其實比較成功的最後跑出來的企業,無論在境外上市還是A股上市,都是和投資方的關係比較融洽,相互扶持,相互成就,共同成長的過程。

王守仁:

給大家念個東西,外國人講區塊鏈在哪裡,在外國科技人的頭腦裡,在中國人的微信裡。

高成長的新經濟公司有幾條:第一,公司成功孕育了核心業務、新的技術、創新理念;第二,研發為公司貢獻的;第三公司成功應用有了一些專業的特點、知識產權;最後形成有形資產。

這是香港的,我們證監會如果按照這個來搞,大量投資的小微企業都可以通過A輪B輪C輪,就可以到資本市場了,這一點很重要。

管清友:

我們的創業板改革和資本市場改革現在應該加快速度,我們太遲緩了,以至於影響了新經濟整個群體的發展。現在香港聯交所在交易制度改革非常迅速,而我們行動非常遲緩。這個遲緩就導致現在香港的投行活多得接不過來,內地的投行沒事可幹。再加上IPO政策忽然緊忽然松,所以整個資本市場改革,包括退市制度,包括交易制度,發行制度,需要加快,這還不是一句空話。

楊志:

生物醫藥是最近這些年來一枝獨秀的奇葩。目前為止,大家看到,將來會是一個經濟支柱。所以為什麼投資生物醫藥,其實很簡單,你看看我們隔壁的小鄰居日本,它是世界上現在目前為止第三大市場,比歐洲還多一點,就那麼一個小國,花這麼多的錢在醫藥裡,為什麼?有一個說法,因為它的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們就需要關注健康,在上面花的錢就多,你看美國日本在這方面花的錢多,中國肯定也走這條路。

我們投資以後如何幫助這些小公司的成長,我覺得這個挺重要。作為投資來講,甘總講的是我們一個基本的準則之一,就是投後以後要幫助這個公司,這是區別於一個主動投資人和被動投資人的試金石。

被動投資人把錢給了你以後就不管了,我們把錢投出去就行了,看運氣。但很多是主動投資人,主動投資人就要幫助這個企業,甚至可以參與到公司的管理。為什麼?剛才有人在講,投資當中哪個重要?說錢重要,技術重要,人也重要,很多人都認為人重要,因為人很重要。中國就有一個問題,在人才上有問題。因為我們國家過去不是一個創新型國家,創業不是我們的本質,過去做創業比較多的在國外,因為很多人都做過,它不是第一次,它做過很多次。

咱們國內的大部分投資機構是第一次,從來沒幹過,所以容易犯錯誤。人無完人,你看他這方面好,他可能有一個東西特別不好,就會阻礙公司發展。所以我看公司,我看金融界,雖然我是科學家,在金融圈裡混了20多年,我就覺得VC、PE界太缺少創新了,沒創新。

所以最近這些年,美國有創新,有公司叫“第三塊岩石”,他們自己成立公司,原因是什麼?因為總找不到理想的人,雖然這個人有很好的技術,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所以有的時候你就要去賭這個人,你覺得他好,但實際有些東西你看不到。成功率只有10%,你相信這個機率,再有能力看人的人,它的成功率也是10%,這是投資的成功性。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就創新了,我找到最好的團隊,我找到最好的技術放在一起,我自己來成立公司,這樣的公司讓它少走彎路,就能夠成功,這種做法是核心。

我們這個行業現在還是做得比較老套的,真正能夠幫助公司的話,要從很多方面去考慮。

他們都不追風口,那如何在早期投資就識別出下一個“獨角獸”?

劉麗麗

劉麗麗:

因為楊總是投資界的科學家,我們現在投一個項目,有時候企業需要支持非常多,肯定不僅僅是錢,我第一個層面,比如楊總這個身份,可以利用在行業上的影響力,帶來產業上的資源,這是企業非常需要的。

第二個,我覺得結合我們這邊的實際情況,我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比較多的有兩個方面,第一個方面就是幫企業引導它做下一輪的融資。企業的實際控制人在做融資的時候,不知道怎麼選擇,第二個受的誘惑也非常多,這樣的話會調動比較多的精力,企業還是要把大部分精力花在業務上。這一塊我們花了比較多的精力。

另外在企業管理上面,因為我們投的很多企業是早期,在管理方面欠缺比較多,我們也在幫它做短板。第三方面,幫企業找到合適的人,這是我們現在做投後管理做得比較多的三方面。

李小紅:

我們覺得投資跟企業就是結婚,巴菲特也說過,你娶了二三十房太太,你可能對任何一個都不太熟悉,作為我們來說我們非常慎重,我們公司現在120人,我們管了將近500億規模,我們就投的120個項目,大概是一夫一妻制,做得還不錯。

我們大概是一個人盯一個項目,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希望去改造別人。大家如果是結過婚的人都知道,你想去改變另一半,付了很多的努力,但是結果一般都不會太好。所以我們在選的時候就非常慎重,我們注重投顧,我們現在一個項目的平均投資額都超過一個億,我們投完以後,因為投資它的時候很慎重,我們希望把未來的很多事情交給他們,很多事情我們做不賴,所以我們希望交給他們,但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跟他交朋友。


我們交朋友也有兩招,第一個就是借書,我們公司每個季度會為每一位被投企業的高管和招來的投資人借書,寫一個書目的推薦,這樣做了知識的分享。因為我們有120個人,我們會看很多人,我們會把覺得好的寄給投資人,把我們的知識跟他們分享起來。

第二個事情就是請他們吃飯,我們會每個季度組織基石大講堂,把所有企業家找一個好玩的地方,找一個國內或者是國際上比較有名的知名人士分享不同的思想。

(以上為創客貓現場報道,轉轉請註明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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