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6 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一個不焦慮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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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斯蒂·馬丁是耶魯大學人類學博士,也研究過靈長類動物,婚後她搬到了“人人是超級富豪、階級感很重”的紐約上東區。她在那裡住了六年,以人類學的眼光觀察了那裡的一百五十多個母親,目睹了她們戰況激烈的“育兒戰爭”。

她把自己在上東區的經歷和觀察寫成了一本書,《我是個媽媽,我需要珀金包》,這本書將被拍成電影,可以說是一個紐約版的《摘金奇緣》,我們將在電影中看到富豪們的房子有多大、如何度假、衣著多麼光鮮、派對如何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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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媽媽,我需要珀金包》封面

馬丁說,上東區的貴婦們都接受過高等教育,都是全職太太,她們的小孩平日出入有司機、保姆陪同,還會搭乘直升機去度假。兩歲大的孩子,必須上正確的音樂課程。到三歲就要請家教,為幼兒園入學考試和麵試做準備。到了4歲,不會遊戲的孩子要請遊戲顧問。託兒所放學後,除了法文課、中文課、小小學習家課、烹飪課,還有高爾夫球課、網球課、聲樂課。

他們穿的衣服全都在意大利或法國製造,唯一的例外只有睡衣,睡衣都來自葡萄牙。這裡的媽媽分三等:貴婦、有錢貴婦和超有錢貴婦,區別一目瞭然,“超有錢貴婦最精雕細琢,最美貌,而且一般生最多的孩子。以前說兩個孩子剛剛好,這裡則是三個孩子剛剛好,四個也不嫌多,生五個小孩的也不是瘋子,生五個只說明你有錢。生六個的話,顯然整棟樓都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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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金奇緣》劇照

許多上東區媽媽會幫孩子安排玩伴,但只跟有錢有勢者的後代玩,以求往上爬。“對她們之中的某些人來說,孩子是提高身份的方式,孩子就像是拿來炫耀的裝飾品,而不是活生生的人。孩子是她們揮金如土的對象。

這是超級富裕的一群女人,財產是一般人的成千上萬倍,家裡有私人飛機,她們應該是最不用焦慮的一群人?她們的孩子念最好的學校,家裡有最棒的保姆,她們應該沒有什麼煩憂吧?而事實並非如此,“錢買不到快樂,也無法讓你免於焦慮。事實上,錢越多的人,似乎煩惱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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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劇照

首先,當好母親、養好孩子並不容易。“養出成功的孩子是地位的象徵。在上東區當母親是一種高風險職業,當母親的人壓力很大,很焦慮,因為成功或失敗的責任,通通在我們身上。上東區的媽咪永遠不能休息,不是在幫孩子烤蛋糕,就是在教孩子分數算法,或是帶他們去有教育功能的博物館,以及參與學校活動。這種育兒模式,讓母親一天24小時、一週七天不得閒,時時刻刻處於焦慮之中,精疲力竭。”

其次,因為不上班,她們就是丈夫的附庸。馬丁詳細列舉了上東區女性每年的花銷:剪髮和染髮2500美元,每季打肉毒桿菌、玻尿酸4000美元,激光美容2500美元,面部肌膚保養品1500美元,果汁排毒3500美元,私人教練7500美元,鞋子5000到8000美元……每年一共至少95000美元。她生第二個孩子後,熱衷於餵母乳,主要是因為聽說餵母乳可以讓產婦更快恢復產前的身材,母乳餵養一天可以消耗六七百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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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茉莉》劇照

她說:“上東區的貴婦們並不幸福,團體做什麼,就得被迫做什麼,而且永遠要以完美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不開心也得裝開心,上東區的規矩不容違反。女人要身材完美、衣服完美、髮型完美,永遠要在正確的時刻參加正確的活動,而且身邊必須有正確的同伴。”她們知道自己的處境很荒謬,但也很無奈,“這世界就像一個劇場,當前排觀眾站起來的時候,後排觀眾也不得不這樣做。所以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一個不焦慮的媽媽。”

看《摘金奇緣》的時候,你可能也會問,有錢、美麗的女人活動時,為什麼男人總是不在場?當媽媽們出現在女人組成的委員會、幼兒音樂班旁的高級早餐店、昂貴的健身房或水療館,男子在做些什麼?“男人通常正在工作,身邊是其他男人。有時候,女人會私下向我吐露心聲,懷疑自己嫁的有錢有勢的男人,正在享受調情,正在四處風流,正在外遇。全球各地的上流社會有錢男人可以自由地偶外交配,又不必承擔任何假設性或實質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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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金奇緣》劇照

書中引發熱議的說法是,有的丈夫會給妻子發獎金。《時代》週刊一篇書評說,這筆錢不過是丈夫撥給妻子的養家支出以外的費用,如用於慈善捐款的錢。更成問題的是,馬丁把她這本爆料的書偽裝成人類學研究著作的樣子,但是“看到她把孕婦跟袋鼠比較那一段,我就對她失去了信任。她說,袋鼠在逃脫天敵的追捕時,必須決定是否丟掉它們的幼獸。除了人類之外,袋鼠沒什麼天敵。它們肯定也不會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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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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