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中,唯一知道內情的便是葉紫曦,看著太后一副失去儀態的樣子,她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若不是有子夏在一邊扶著,她可能會站不穩。
宮裡沒有多少人知道,宸皇后去世的那一晚,陛下到底做了什麼?因為知道的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她身邊的丫鬟現在都是辛者庫的新人,包括子夏。
“母后,君無戲言,聖旨已下,誰也阻止不了!”軒轅瑾態度堅決道。
失態只是一時,王太后很快恢復了鎮定;“皇帝,楚楚不是她,只是一雙眼睛像,封她為妃,哀家是不會同意的?”
“朕沒有想讓你同意,只是通知你們。”軒轅瑾的移向楚離歌;“從今日起,你便是朕,親自測封的宸妃。”
後宮的幾個女人,目光都看向楚離歌,期待著她的回答。
最先安奈不住的十憐惜身邊的丫鬟,碧珠開口道:“陛下,是怎麼想的?美人有了身孕,他不追封,偏要封一個醜丫頭為妃,而那人還是美人帶進宮的。”
憐惜開口道;“碧珠不要多言,看看楚楚如何決定!”
王麗站在憐惜的身邊,聽見她的話。
“還能怎麼決定?越過所有分位,一步成為妃子,她不感恩戴德的答應,還能如何!”語氣裡帶著幾分酸!
子夏也有些不懂的看向葉紫曦:“娘娘,你說陛下怎麼想的?為什麼想要封一個毀容的女人為妃!”
葉紫曦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是在回子夏的話,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和淒涼。
“那又如何?和那個女人有著一模一樣的眼睛,陛下就算封了她為貴妃也不奇怪。”
最淡定的便是良才人了,一雙眼睛只是默默的看向楚離歌。
她的一雙眼和自己的眼睛有三分像,或者也可以換一種說法,是自己的一雙眼和她的眼有三分像。
楚離歌看著各方面望過來視線,走到軒轅瑾的面前,行李跪下。
不卑不亢的開口;“回陛下,民女不願!”
軒轅瑾的面色有些冷硬,目光有些微涼的看著楚離歌:“朕說了,這道聖旨只是通知你們,無需你們同意!”
楚離歌迎上軒轅瑾的目光,繼續開口:“民女已嫁過人,並非清白人家,不能成為皇上的妃。”
王太后站出來,打圓場道:“皇帝可知,自古以來,皇帝的妃子,必須滿足以下幾點。”
“身家清白!”
“芳齡不可超過十八!”
楚離歌還沒等王太后說完,便開口;“楚楚今年已過二十五。”
“皇帝,你若是在執意要納楚楚為妃,便是違背祖制,哀家百年以後也無顏見列祖列宗,不如現在就去隨他們!”
軒轅瑾移步向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楚離歌:“你當真不願成為朕的妃子嗎?你若願意,即使違背祖制,朕也會納你為妃!”
“陛下錯愛,民女不願!”楚離歌強硬的拒絕道。
軒轅瑾的一雙眼睛,有些通紅,一雙手狠狠的掐著楚離歌的胳膊,有些自嘲的開口道:“罷了,罷了!你既不願,我也不勉強你。”
留下了這一句話,便離開了宴席。
王太后走到楚離歌面前,嚴肅的開口:“大膽民女,居然勾引皇帝,給哀家跪下!”
“是,民女知罪!”楚離歌再次跪下來。
王太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手碰上楚離歌的眼睛;“你知道嗎?今日你若是依了皇帝,你這雙眼睛也就別想要了,好在你是抬舉,這雙漂亮眸子還能留在你臉上。”
“民女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皇上!”
“哀家的話,你記住了嗎?”
“民女謝太后娘娘教誨!”
“好了,地上涼,別跪了。”
“謝太后!”
“既然你已經入了皇上的眼,以後還是不要留在漪瀾殿了,日後便待在辛者庫,做些粗使丫鬟的活吧。”
“民女謝太后娘娘安排。”
“從現在起就要學會自稱奴婢,不要還妄想著回道惜蘭殿,和惜美人姐妹情深!”
“是,奴婢遵旨!”
“哀家也乏了,今日的宴席就先到這吧,諸位都先回去吧!”王太后懶散的對著幾位妃嬪揮了揮手,王總管扶著下去了。
壽康殿
王天后懶散的躺在一邊的貴妃椅上,王總管在一邊貼心的伺候著。
“太后,你嚐嚐這個御膳房最先奉上的糕點。”
伸手接過王總管遞來的糕點,有些慵懶的問道:“王總管今日之事你怎麼看?那個叫楚楚的女子會是她嗎?”
王總管搖搖頭:“奴才看著不像,宸皇后是什麼樣的人?驕傲張揚,不可一世,這樣的女子會像今天一樣,給太后行禮,給陛下行禮嗎?”
“那半邊臉哀家看了一眼,是真的毀了,那麼酷愛容貌的她,捨得嗎?”
“這一切都是太后您多慮了?”
“不行,哀家還是覺得不妥,還是走一趟宸清殿,和皇帝談談!”
宸清殿
劉德全戰戰兢兢站在一邊,看著坐在案首上的帝王。
自從被那位楚楚姑娘拒絕,陛下回到宸清殿,臉色一直不好,整個人趨於一種冷酷的趨勢。
劉德全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鬧出一點動靜,惹得這位陛下不悅。
小桌子從外面進來,看著高坐上一臉冰冷的帝王,儘量縮笑存在感,小心翼翼的走到劉德全面前。
“師傅!太后娘娘求見!”
“你先退下吧,我去和陛下說。”
劉德全孝心翼翼的走上前,低聲道:“陛下,太后娘娘在外求見。”
軒轅瑾冷漠的開口:“不見,朕說了誰也不見,不要再讓他們來煩我。”
軒轅瑾的話剛說完,王太后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怎麼了?皇帝,現在連哀家也不見了嗎?”
軒轅瑾對一邊的劉德全道:“你先退下。”
看著闖進來的王太后,一張臉帶著不悅:“母后,你怎麼闖進來了。”
“哀家就是過來問問皇帝,你是怎麼想的?”
“兒臣是想讓歌兒活過來,她能嗎?”
“皇帝,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今日還會在宴席上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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