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3 王瘋子!看戰士犧牲,奪衝鋒槍就往外衝,兵團黨委禁止他再上戰場

王近山將軍的女兒、北京醫科大學主治醫生巧巧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打上甘嶺時,我父親是3兵團代司令員,指揮四五個軍,還有兩萬多朝鮮人民軍。他的掩體指揮部離上甘嶺不遠,有一個連隊在前線,被打得只剩兩個人了,但他倆仍然頑強地戰鬥,被打瞎的戰士眼裡流著血,揹著被打斷了腿的戰士向撲上來的敵人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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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告訴我們:上甘嶺上不算24000名傷員,每平方米平均就有咱們陣亡的3.2個兵,這是我指揮過的最慘烈的戰役。父親那時才30多歲,雖然多次在戰爭中負傷,但看到這樣的情景,那股子'拼勁'和'瘋勁'全上來了,忘記自己是十幾萬部隊的司令員,奪過衛士的衝鋒槍就往掩體外衝,警衛班五六個人一齊撲上去,才把他攔住了。

後來兵團黨委專門作出一個規定,任何時候都必須有一個衛兵守在掩體口,阻止王司令員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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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近山的"瘋勁"一撒,把全世界都震撼了。

他和他麾下的官兵們把上甘嶺變成了一支軍隊、一個民族精神和意志的豐碑。敗北的一方當然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記憶:為什麼佔盡了物質和技術優勢,卻無法逾越這兩個小小的山頭?這場戰事結束多年之後,一位名叫沃爾特·G.赫姆斯的美國戰史學者仍然對當年那些中國士兵"置個人安危於度外"的勇敢表現十分不解且耿耿於懷:中國軍人竟然敢於穿過"聯合國軍"極為密集猛烈的炮火—甚至他們自己一方的掩護炮火,衝進戰壕與對手血肉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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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百思不得其解,赫姆斯先生很省事地就把答疑解惑權推給了神經外科:"一些戰場觀察家們認為這可能是他們服用藥物的結果。"

這樣的話在勝利一方的士兵們看來,只能是一個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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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年的上甘嶺,在當年的朝鮮半島,中國人民志願軍裡有多少這樣勇敢無畏前仆後繼的士兵?這支軍隊常常是飢寒交迫連飯都吃不飽,只能以"一把炒麵一把雪"餬口—在上甘嶺甚至連水都喝不上一口,何曾奢華到了乞助於藥物來壯膽的地步?什麼藥物能讓黃繼光撲向機槍眼?什麼藥物能讓"為整體為勝利而自我犧牲的偉大的戰士"邱少雲默默地忍受烈火在自己身上肆虐?眼睜睜看著烈火把自己燒成一塊焦炭而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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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上甘嶺,還曾經誕生並極快地在戰地上流傳開這樣一個真實的戰例。

1952年11月4日在537.7高地北山的進攻戰鬥中,第15軍第87團第5連戰士薛志高、王合良身負重傷;薛志高臂折腿斷,王合良雙目失明,於是失明者揹負起斷腿者,斷腿者給失明者指路,繼續向前衝擊並打擊反撲之敵,在薛志高拉響最後一顆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後,失明的王合良仍然堅持戰鬥,直到被後續部隊搶運下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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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感染和激勵了上甘嶺上諸多志願軍官兵。在這個故事誕生一個星期後,第12軍第92團第6連在同一個高地繼續與"聯合國軍"爭奪。在戰鬥的緊要關頭,一位叫程榮慶的重傷員向戰友們講起了兄弟部隊這個"瞎子背瘸子"的故事,於是眾多的傷員從血泊中撐起傷殘的肢體繼續投入戰鬥;而程榮慶自己再次負傷雙目失明後,也與他人結成"互補組合",在戰友的指示下繼續向進攻的敵人猛擲手榴彈,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這些普通士兵以鮮血和生命踐行的是一種被他們稱之為"革命英雄主義"的精神,這支軍隊的創建者和統帥曾經對這樣的精神作過這樣的闡述:"這個軍隊具有一往無前的精神,他要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無論在任何艱難困苦的場合,只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要繼續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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