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2 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

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電影《戀戀筆記本》裡女主艾莉第一次和男主諾亞去海邊玩時興奮異常,像個小孩子一樣張開雙手,迎著海浪,不斷地尖叫著,不停地說:“我下輩子會成為一隻小鳥~”還老是問諾亞信不信,最後硬要諾亞一起說,他也會成為一隻小鳥,表示兩個人會永遠不分離。

諾亞看著可愛的她一臉幸福,緊緊地把她抱起來,連連應答會的會的,“我是一隻鳥,一隻鳥~”畫面簡直美得不得了,也非常讓我感動,那份美好,甚至超過他們一起睡馬路,一起划船,一起跳水,一起一起這裡這裡,那裡那裡。

當然最後他們也確實是像雙宿雙飛的小鳥一樣,雙雙棲息於同一張床上,同一時間,彼此雙手交叉緊握離開了有著些許不美麗的世界,自由自在地飛向了沒有任何阻礙的理想國度,一個不再有生老病死與老年痴呆和心臟病的天國。
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

然而今天想講的卻是另一部電影,今年戛納上的一小“黑馬”,雖然最終遺憾落選金棕櫚,但是它刷新了20多年來的戛納場刊記錄並得到3.8分的成績,豆瓣超高分的點評,國外無數人的追捧,什麼都不能阻擋它成為今年度最優秀電影之一的光芒,它就是李滄東導演時隔七年後的又一力作——《燃燒》。

聽說其靈感來源於村上春樹的《燒倉房》,同時也受到了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燒馬棚》的影響。導演表示一開始其實是想讓其他年輕氣盛的導演嘗試拍攝的,但後來因為自己看了福克納的書後覺得自己的解讀會更精準,自己拍攝會更好,才著手拍攝。

而且女主惠美,全鍾淑也是他“萬里挑一”選出來的新人,第一次出鏡就當任主角,卻挑不出任何不好的毛病,可謂後生可敬,看電影的時候我也是被她的演技完全的折服,喜歡既秀氣又真誠的她。

電影裡她就像一隻渴望飛翔的小鳥一樣,也像一隻受挫的小鳥一樣讓人心生憐憫,可又好像特別乾淨,柔美。

即使在電影中毫無顧忌地袒胸露乳,把自己的身體展現出來給觀眾“大飽眼福”,很多影評人也把她的“裸露”作為看點來博眼球,但是我覺得那無非就是一種誤解,一種殘忍,明明她是那麼孤美,有著那麼坦蕩蕩的真,卻把她看得變了質。


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

她說,在非洲有一種飢餓叫:小飢餓與大飢餓。

小飢餓代表身體本能的需求,維持生命的需求,既吃吃喝喝;大飢餓則代表精神上的追求,是一種更加高尚的,對生命的質量的追求,一種思考。

她也說,她不知道大飢餓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生活方式與意義,她還不明白到底應該為什麼而活,怎麼活有意義,因此她必須去一趟非洲,去找尋自己所追求的理想層次。

對於在兼職時突然偶遇的多年未見的男主鍾秀(劉亞仁飾),她也像小時候一樣還是對他抱有念想,對他坦誠,也對他盡情,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獻給了他,同時也把自己不願見生人的愛貓託與他照顧。

你說是寂寞也好,是孤獨也罷,然而我看到的卻是兩個失散多年的默契靈魂再一次相遇的欣喜若狂的美妙的心意傳達。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總是比較喜歡弄人,一趟非洲回來,她認識了一個年輕有錢的“哥哥”本(史蒂文·元飾),在“哥哥”的魅力前,漸漸地把自己迷失了,或者是小小的賭氣,小小的生氣鍾秀他的木訥。

她愛自由,她也愛追求精神上的美好,她希望能通過自我的努力彌補自己的空虛與不美好,她知道啞劇的魅力,她能活靈活現的盡情為人表演,不管是非洲原著舞蹈還是“剝桔子”。

但現實中金錢的束縛讓她看似堅強實則疲憊不堪,可她依然像個孩子一樣純淨,疲憊了能隨時隨地地睡去,開心了能咔咔大笑,悲傷了就任由眼淚滑落。

喜歡放飛自己,喜歡夕陽,喜歡雲彩,也喜歡空曠的田野與寂寥相伴,更恨不得讓自己化成一道晚霞,淚溼眼眶。

可是,還是沒有人懂她,沒有人真正的瞭解她,跟上她的步伐,就算是鍾秀,也總是慢了一拍。

就像在鍾秀的老家,面對遼闊的田野與夕陽,在大麻的作用下,她忘乎所以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化身一隻小鳥,自在飛翔,感傷流淚,最後卻換來鍾秀的一句:“你怎麼能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你以為你是妓女嗎?”
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

她那麼頑強,她又是那麼柔弱,她又怎能忍受得了最愛的鐘秀的質疑,她只能又一次踏上了“哥哥”的車,絕塵離去。(相比於接機時鐘秀的拱手相讓,這一次她更加傷心。)

在惠美的公寓裡,她曾和第一次到她房子的鐘秀說過她房子的採光不怎麼好,可喜的是陽光會藉著南山塔照進來,即使時間非常短暫。好比她對鍾秀的感情一樣,愛,卻深藏不露,短暫卻不可磨滅,不能救藥。

即便到了最後,她不能再回到這裡,不能再像小孩一樣嬉笑怒罵,像小鳥一樣舞蹈,像大師一樣表演啞劇,也不能與鍾秀說“我愛你”,也讓足夠讓鍾秀心疼,讓他後悔和不能放棄去尋找。

她太讓人妒忌了,鍾秀亦然。

他們像“兩小無猜”一樣的傷害了對方,又離不開,放不下。糟糕的卻是沒有機會說對不起,像小時候鍾秀說惠美長得醜一樣,像惠美為了好看整容一樣。
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

有的,只是不再讓最大的兇手逍遙法外,不讓燒塑料棚的愉悅聲音再響起來,在兇手的心中產生快感。

本說:“鍾秀,你知道嗎?鍾秀你對於惠美是特別是存在。惠美和我說過,你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說你是始終會站在她那邊的人,聽了那話,平白無故妒忌起來,活到現在,從來還沒妒忌過誰呢。”

是呀,又有誰能像鍾秀一樣,木訥的同時又審時度勢,無法自救卻救人於水火(指代工作,金錢,理想和對惠美的感情),知道本的所作所為後不再沉默,不再遲疑,決計讓本死無葬身之地,像他的霸佔的“塑料棚”一樣,在自己的保時捷裡了結一生,燃燒殆盡。

福爾斯特說:“即將來臨的一天,比過去的一年更為悠長。”對鍾秀來說,也許不止明天會悠長,也許此刻,也許在惠美消失不見,也許在知道本的為人時,就已漫長無比。

燃燒,燃燒的不僅僅是怨恨與私慾,燃燒,燃燒的更是一種心理的不平衡,一種病態的扭曲,難以輕易改變的階層思想。

想必定是飢餓難耐,填充有誤,才造成了我們各自的不平等或寂寞空虛。

然飢餓感,對他們,對我們,對世人,又何嘗不是一直都伴隨在側,燃燒,燃燒,燃燒,直到不再有罪惡感,不再有傷害,又談何容易。

你本是光,而我想卻成為你的太陽,此生有緣無分,來世,願在天為鳥,在地為連理枝。

下輩子,也許註定真的會成為一隻鳥,到那時,你願意和我一樣嗎,鍾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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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年沒有哪部電影能超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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