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樑冬|你喜歡一個人,只有一個原因——你在她

梁冬|你喜歡一個人,只有一個原因——你在她/他那裡看到了自己

你喜歡一個人,是因為你在他那裡看到了自己

讀《莊子》,小梁經歷了反反覆覆、起起沉沉的諸多感受,有時候會對《莊子》產生某種程度的懷疑——覺得這是一個文藝窮青年的自我精神救贖,反心靈雞湯。甚至也有朋友說,莊子有類似於某種心靈砒霜的感覺,它肯定不是心靈雞湯。

但是當你讀到其中一些段落時,你又在冥冥中感受到一個超越了肉體的困苦,在心靈上達到非常非常遼闊境界的狀態。

你又不得不說,這個人真是“死而不亡”啊——就是他雖然死了,但是他從來沒有被人們忘記。

人說“死而不忘者,謂之壽”。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長壽,就是儘管他的肉身消亡了,但是他的精神卻永遠以某種奇妙的方式傳遞著。

到今天,仍然有很多人在喜歡著《莊子》,你喜歡一個東西,或者喜歡一個人,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在他

那裡看到了自己。

我們之前在《德充符》裡提到過一灘水。一灘水它之所以能夠吸引人們前來,是因為它的平靜,你不會站在湍急的湖水旁邊很久,因為你會暈。但是你會走向一片平靜的湖水,你在湖水裡可以看見自己。

所以莊子的文字常常讓我們感到愉悅的原因是:我們在讀它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精神角落裡面的那一個渴望解脫的靈魂。

我們不需要永遠都是莊子,但是不可以一點都沒有莊子。

梁冬|你喜歡一個人,只有一個原因——你在她/他那裡看到了自己

在宇宙真理面前,一切的因緣聚會都是自然的

“苦集滅道”與“無苦集滅道”,在《至樂》這一篇裡有著非常有意思的呈現。

講到此處就涉及到一個很容易引起誤會的新故事:“莊子妻死了,惠子吊之”,莊子“鼓盆而歌”。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這段話的意思是:莊子老婆過世了,他的好朋友惠子前來弔喪,莊子叉著腿坐在地上,擊著那個瓦盆,“蹦嚓嚓、蹦嚓嚓,大王叫我來尋山,生活充滿酸爽感。”

惠子說:“你老伴兒和你過了一輩子,養大了你的孩子,自己卻老了(“長子老身”,長:令他長大。)現在老伴兒死了,你不哭也就算了,在這裡載歌載舞,有點過分吧?”

很多女性都因為這幾句話而不喜歡莊子,那是因為她們沒有讀到莊子後面講的對他妻子深沉的愛。

莊子說:“NO、NO、NO,不是這樣的,她剛死的時候,我難道能夠不悲傷嗎?畢竟夫妻這麼多年,儘管她常常逼著我出去借米,我窮她也窮,她苦我也苦。也許她不能夠理解我,甚至還指責過我不靠譜,天天顱內高潮與她無關,自己爽歪歪。

但是悲傷之後推究起來,我卻感覺到,本來她就是沒生命的,不但沒有生命而且本來也沒有什麼行跡可尋。她在恍惚迷離的狀態當中,一下子就聚了一個氣,再由這個聚的氣,變成了現在的生命,由生而又由死,猶如春夏秋冬四季運行一樣。

現在她安安穩穩地睡在天地之間,而旁邊的這個我卻嗷嗷地哭個不停,我認為我現在哭,是對天地、於天命,不夠通達的表現,於是便不哭了。”

我相信莊子這段話裡面在傳遞一個觀念,那就是在宇宙真理面前,一切的因緣聚會、成住壞空,都是自然的。

梁冬|你喜歡一個人,只有一個原因——你在她/他那裡看到了自己

“無奈”也許可以激發出一種絕望之中的“希望”

我們覺察到了自己因為粘連而產生的苦,我們也因為覺察到了想要逃脫這種苦,以及與那一個不可改變的成住壞空的“邏輯”,這個“邏輯”就是成住壞空的一個天命的呼應。

作為一個生命的行為藝術家,莊子終其一生,都在用自己的行為、用自己的語言,乃至於用自己所有的情緒感官,向那一個“大道”致敬。

他不斷地提醒自己:我是和那一個序列在一起的。作為一個行為藝術家,你要時時刻刻的保持著全然的、全息的與成住壞空的過程同頻共振。

當他一旦抽離出來,不再是一個有情緒粘連的、具有我執的莊子的時候,莊子就開始迴歸與道同齊的快樂。

“諸法無我,涅槃寂靜,諸行無常,諸漏皆苦”。

從“苦集滅道”到“集滅道苦”,世間又重新開始了一道輪迴,成住壞空之後是新的成住壞空。

有些時候一想到我們總是活在這樣的無可奈何當中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無常”和“無奈”也許可以激發出一種在絕望之中的希望,在悲傷之中的快樂。

梁冬|你喜歡一個人,只有一個原因——你在她/他那裡看到了自己

上一次你覺得絕望

是在什麼情景下?

今日再回頭看,

那次絕望之後,

有沒有升起“希望”呢?

期待在評論中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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