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 創造歷史的新晉美國女議員:國會從沒聽到過我這樣的聲音

創造歷史的新晉美國女議員:國會從沒聽到過我這樣的聲音

美國女性在今年的中期選舉中大放異彩。在22名獲提名競選參議員、235名獲提名競選眾議員的女性中,最終有12人當選參議員,98人當選眾議員,9人成為新的州長。這其中很多女性都是第一次擔任要職,更有很多人創造了歷史。

首位印第安裔女性議員

今年57歲的哈蘭德(Debb Haaland)來自新墨西哥州的阿爾伯克基市(Albuquerque),為印第安拉古納(Laguna Pueblo)部落後裔。11月6日,哈蘭德和堪薩斯州聖語族(Ho-Chunk Nation)的戴維斯(Sharice Davids)一同成為美國1789年聯邦政府成立以來,首次進入國會的女性印第安裔國會議員。

創造歷史的新晉美國女議員:國會從沒聽到過我這樣的聲音

首次進入國會的兩位印第安女性議員。來源:哈蘭推特事實上,對出身軍人家庭的哈蘭德來說,她競選的核心並不是所謂“印第安身份”,而是普通美國人生活中的“掙扎”。

在新墨西哥州這個相對貧困的州,雖然她的父親是海軍陸戰隊越戰英雄,但哈蘭德一家一度要靠食物券支撐。高中以前,她換過13個學校。直到28歲,哈蘭德才開始上大學。由於家境困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上大學這個選項。

作為一個單身母親,哈蘭通過在蛋糕店和古董店勤工儉學上完了法學院,從此開始了政治生涯。到了2015年,她已是新墨西哥州的民主黨黨主席。

今年早些時候接受《赫芬頓郵報》採訪時,哈蘭德表示:“美國國會的大多數人無法和從貧困中走出來的美國人有共鳴。如果你從小就被私立學校和金錢所包圍,你真的很難了解普通美國人的處境。”

因此,哈蘭德競選理念的核心,是每小時15美元的最低工資,全民保育(universal childcare and pre-K)、全面醫保、清潔能源以及取消充滿爭議的移民海關管理局(ICE)。同時作為印第安部落的一員,她也承諾要解決選區內每年數千名印第安女性失蹤和領地內性犯罪的問題。

在接受ABC採訪時,哈蘭德說:“10年前當我在印第安部落挨家挨戶敲門,並開車載他們去投票的時候,我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競選國會議員。我想不論是在國會或者任何地方,多樣性都非常重要。我們不僅要給有色女性提供多元化的話語權,更要給所有群體提供多樣性的可能。”

據《衛報》報道,美國直到1924年才承認印第安人的美國公民身份,而新墨西哥州的印第安人直到1962年才擁有投票權,而當時印第安部落人口占該州的11%。雖然印第安人已在北美這片土地上生活了數千年,並擁有印第安保留地,但正如哈蘭德在競選廣告中所說:“國會從來沒有聽到過像我一樣的聲音。”

首位穆斯林女性議員

生於1982年、從索馬里以難民身份來到美國的奧馬爾(Ilhan Omar)可能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成為美國首批穆斯林女性國會議員之一。

美國時間11月6日,奧馬爾以78%的得票率擊敗對手,成為明尼蘇達州第五選區產生的國會議員。她在獲勝感言中說:“當其他人在販售恐懼和分裂的政治手段時,我們來探討希望和喜悅。”

創造歷史的新晉美國女議員:國會從沒聽到過我這樣的聲音

奧馬爾。圖片來源:視覺中國據《華盛頓郵報》報道,今年36歲的奧馬爾出生於索馬里,8歲時一家逃亡肯尼亞,在難民營生活了4年之久。12歲那年,奧馬爾作為難民來到美國,當時奧馬爾能懂的英文只限於“你好”和“閉嘴”。

如今,奧馬爾絕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出身而成了國會議員。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追求 “在道德層面清晰且富有勇氣”的政治理念,希望“擴展政治上的可能性”。她的政治理念包括取消學生債務、禁止私營監獄、增加接受難民的數量、減少戰爭和軍費補貼、保障租房者的基本權益,為18歲以上成年人自動註冊投票信息等。

在接受《紐約客》採訪時,奧馬爾說:“我們選區、明尼蘇達州和美國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議員席位的力量,和它在此時能傳遞出的希望。如果我們繼續推動,就會有更多更多的Ilhan出現。”在接受CBS採訪時,奧馬爾更進一步表示:“當我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我曾聽說過它能給人帶來的希望。但是這些並不是惠及每一個人的,對此我不能無動於衷。”

麻省首個非洲裔女性議員

與其他在中期選舉中勝出的議員不同,普雷斯利是在沒有共和黨對手的情況下自動當選的。在今年9月的民主黨初選中,44歲的普雷斯利擊敗了連續10屆當選國會議員的卡普阿諾(Mike Capuano),成為馬塞諸塞州第七選區民主黨國會議員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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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斯利慶祝當選。圖片來源:視覺中國在初選中,普雷斯利的競選標語是“改變迫在眉睫”(Change can't wait)。她拒絕了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super PAC)的商業資金,毫無保留地分享自己曾被性侵的個人經歷,引起政壇震動。

據《赫芬頓郵報》報道,普雷斯利在競選活動上曾表示,“有人曾因為我挑戰權威而稱我為叛徒,他們告訴我還沒輪到我,或我的方法行不通。但當我們面臨的挑戰如此之大且形勢日益嚴峻的時候,我無法再乖乖等待。”

這種桀驁不馴的性格可能源自普雷斯利的經歷。據《波士頓環球報》報道,普雷斯利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她的父親在她成長的過程中一直在與毒癮抗爭,經常進監獄。雖然只靠媽媽一人的收入生活,但母親對普雷斯利的教育非常用心,送她去學芭蕾、大提琴,甚至還攢錢帶她去歐洲旅遊開闊視野。

對於童年遭受性侵的經歷,普雷斯利從未過多提及。但在一次回母校的演講中她說,“很長一段時間我住在學校的醫務室裡。不是因為身體上有毛病,而是因為我生命中有太多的障礙和創傷。學校就是我的避難所,我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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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斯利隨身攜帶的和母親合影。圖片來源:《波士頓環球報》普雷斯利考入波士頓大學,但之後不久,19歲的她被熟悉的人強姦。這件事普雷斯利直到2011年才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談論。持續帶給她力量的,是她走到哪裡都帶著的和母親的一張黑白照片。

普萊斯利從芝加哥一路走到了國會山,一干就是13年,還曾是美國前國務卿克里的辦公室員工。在被問到對普雷斯利的評價時,克里說:“她就是力量。她有異於常人的專注力和動力,開朗的個性和一顆相信為人民服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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