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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老羅。
最近《消失的夜晚》終於又讓一些網友找回了懸疑的感腳。
由於新片不是天天有，所以推薦的大多是一些精彩的老片子。
這次要說的影片，看過的人肯定也不少，畢竟主演的是位大咖。
《委託人》（2011年）
主演：河正宇 樸熙順 張赫
導演：孫英成
序
今天是韓哲民與妻子的結婚週年紀念日，他早已準備好了鮮花和禮物，疾馳在深夜的公路上。
風塵僕僕回到家，還沒下車就看到樓下聚集了大批的警力和街坊鄰居，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他。
韓哲民忐忑不安地朝家裡邁著步子：家門口已有警察把守，玄關處擺滿了鞋子，屋內還有鑑證組的人在取證，餐桌上豐盛的飯菜和蠟燭是妻子為他準備的，而在臥室的床上，大片的鮮血浸透了床單，淌到了地板上。
他有點想吐。
“韓哲民先生？”現場一名警察走了過來：“你是韓哲民對吧？現在以殺害妻子徐正涵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也可以請律師，到警局再說吧。”
第一章 姜律師
“嫌疑人韓哲民，在2010年11月9日晚凌晨12點到1點左右，於家裡殺害了自己的夫人徐正涵，並用自己的小轎車把屍體轉移至棄屍現場。凌晨5點左右，佯裝出差回來的樣子泰然地回到家中。經目擊者報案，韓某被守候在現場的警察緊急逮捕。”檢察官安民浩 在檢察廳舉行的新聞發佈會上介紹案情。
案件影響惡劣，一時間成為熱門話題被媒體大肆報道和發酵。
姜成錫，業內著名律師，不少名人明星都找他作訴訟代理，這是個什麼概念？一場官司下來，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幫明星打官司，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天，中介大叔跑來找姜成錫，希望他可以接手韓哲民的案子（不太瞭解韓國的律師行業，貌似有專門的人去幫律師接案子，並且協助調查取證，事成之後也可以拿到分成）。
但從目前曝光的消息看，韓哲民的案子勝訴率極低。
萌叔，警察專業戶成東日
“這次想要多少？”姜成錫看來跟大叔很熟絡了。
大叔攤開兩個巴掌：“必須是五五分啊~”
“呿~想得挺美。”
“喂，韓哲民的案子，有沒有興趣？”
“一點興趣也沒有。”姜成錫繼續玩兒著棒球。
“但奇怪的是，他指定要你出馬，你倆是啥關係？”
“不認識。”
“那你意思就是不打算接手唄，也是，連屍體都沒有的案子，能勝訴才怪呢。”
提到案情分析，姜成錫倒是有些興趣：“沒屍體的案件只有兩種，室內，和室外；像這起室內的案件，只要嫌疑人不是傻子他就可以捏造各種證據，誤導調查，但實際上犯罪事實是肯定的；如果跟警察所猜測的一樣，韓哲民是計劃殺人的話，即使認罪也最少判個十八年，但是他有可能認罪嗎？”
“那倒是，最起碼也要韓哲民肯配合我們才行，不過，咱們正常參與就行，先接手試試唄？”
姜成錫根本不考慮，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這種案子誰會接手啊？註定是無解。”
“等一下！那我們六四分怎麼樣？”
“有沒有搞錯啊，韓哲民的情況不是明擺著嘛，沒戲！”
“行行行~”大叔不依不饒：“七三！七三怎麼樣？七三分的話……”
姜成錫一個假動作，走人。
“臭小子……”
檢察長在網上看到了姜成錫幫明星打贏官司的新聞，他把安民浩叫來。
“這小子什麼來路？聽說韓哲民想找他作代理律師，已經答應了？”
“還沒決定。”
“他到底是幹嘛的？”
“他司法考試的成績非常不錯，在中央當檢察官的時候也很有實力。”安民浩介紹道。
“你倆誰厲害？”
安檢察官低頭笑而不語。
“那他為什麼不繼續當檢察官？”
“當時他負責一起越南新娘謀殺案，出了點問題，上面都已經開始將他上報懲戒委員會了，結果被駁回。”
“哼，那看來他還是沒搞清楚形勢啊，真是傷腦筋……”
這晚，韓哲民在牢房裡自殺了。
本章（完）
第二章 接手
“韓哲民凌晨在監獄裡自殺未遂。”一大早，大叔就打電話給姜成錫。
“什麼？為啥？”
“什麼為啥啊，你這小子還有點兒人情味不？要是我的話至少去見一面！”
姜成錫來到病房，看到韓哲民正在休息，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他倚在門邊沉思了一下……
在韓哲民家裡溜達了一圈兒，姜成錫發現了一些細節：
客廳裡，被拆了燈罩的頂燈；餐桌上，沒有燒完的蠟燭。
“冷死了~”事務長從外面進來：“姜律師，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在下樓的間隙，姜成錫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把妻子殺害並棄屍的殺人犯，在案發後，再次回到了滿是警察的犯罪現場，而且還拿著禮物？”
“那天是結婚紀念日，很變態，對吧？”事務長接著說：“結婚三年，沒有孩子，是電影製片部科長，當晚警方接到報警並趕到現場的時候，家裡沒有人，床上留有大量血跡，ＤＮＡ檢測結果表明血液確實是妻子的，而且那麼大量的出血，基本可以確定被害人已經死亡，此外，家中沒有外部闖入痕跡，從上述這些間接證據確認，這是一起殺人事件。”
“直接證據呢？”
“沒有，要找到屍首才可以判定死因，進而找出兇器，但現在兩樣都沒有，所以只能採用間接證據來定案。”
“真不嫌累啊……咦？有監控器？”姜成錫在一樓發現有監控設備：“證據清單裡面列明有監控資料吧？”
“這個倒沒有。”
來到值班室。
“您好，大叔，知道樓上韓哲民事件吧？當時警察把監控錄像資料都拿走了嗎？”姜成錫問道。
“是的，都拿走了。”
“那這裡的畫面全部被電腦記錄下了，對吧？當時的畫面還保存著嗎？”
“當然全部都刪除掉了，過了一個月就會覆蓋掉的。”
“知道了，謝謝您。”轉向事務長：“這案子應該有點兒意思。”
姜成錫估摸著韓哲民也該醒了，便又前往監獄，事務長又提供了一些信息：
“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現場的家中並沒有發現韓哲民的ＤＮＡ，哪怕是一根頭髮或者皮屑之類的都沒有，更重要的是，指紋檢測結果，十個手指頭都沒有指紋。”
監獄病房裡。
“手借我看一下。”
果然沒有指紋，是故意磨掉的麼？
隨意翻看了一下韓哲民的審訊記錄。
“你說妻子有外遇，你是怎麼知道的？”姜成錫問。
“我見過她打過幾次電話。”韓哲民側身坐在病床上，略低著頭，淡淡道：“還有就是我的直覺。”
“知道妻子外遇的對象是誰嗎？”
“不知道。”
“關於妻子外遇，你的審問記錄裡面可沒提到呢。”
“律師先生。”韓哲民終於把目光轉移過來：“你相信我麼？”
“韓哲民先生，其實很多人都會這麼問，但是我想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我會盡力爭取得到我們滿意的結果。”
從監獄出來，大叔在外面等著。
“他不坦白的話，很困難。”姜成錫說。
“是因為安民浩檢察官嗎？這傢伙很難搞啊~”
“哼，我才不關心那個。韓哲民說懷疑妻子有外遇，但是審訊記錄裡面卻沒有提到，如果是真的，那小三肯定也是重要嫌疑人，這個弄得好的話也會是一個突破口，先請示一下能不能減刑什麼的。萬一是錯殺，又沒有殺人動機，且可以證明是過失殺人的話，就算棄屍也可以減刑。”
姜成錫給安民浩檢察官打電話約見，這倆人其實是同學，5年不見，各自還是互不相讓。
“減刑？你覺得可能嗎？”對於姜成錫的請求，安民浩不屑一顧：“姜律師最近遜色了不少啊~韓哲民的案子根本沒有坦白的必要，真相不是明擺著嘛？”
“被害者外遇的問題怎麼沒說？”
“沒有外遇，很乾淨。”
“通話記錄裡應該有記錄才對。”
“沒有那種可能。”安民浩咬定了韓哲民的犯罪事實：“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是那樣。”
“那我就申請證據展示了哦~”
“不好意思，應該行不通，這是到現在還沒發現屍首的特別案件，要是展示證據的話會出亂子的，不行。”
“知道了。”姜成錫轉身離開。
“不要再插手這案子，否則最後又該發生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安民浩翻出老賬來懟他：“你那個時候被警告罷免檢察官職務，現在是不是習慣闖禍了？”
“那是才能~”姜成錫揚了揚眉毛：“等證據不足要放人的時候，你可別後悔啊~”
從現場勘察、監獄拜訪，到與安民浩的交談，姜成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有就是有，不行就是不行，沒有多餘的廢話，此路不通，爺再另外踩出一條路來，這樣的行事風格在之後的情節裡還會有所體現。
姜成錫與事務長回到辦公室。
“真的要接手這案子嗎？”事務長問：“我想還是再考慮考慮比較好，因為有點奇怪，裁判官內部也在議論紛紛，肯定是有人插手了。”
“確實還有疑點，比如被害人外遇的問題，最關鍵的是，為什麼監控資料從證物清單中排除了呢？所以應該先從監控那裡入手調查。”
“但是如果真有人插手的話，監控錄像應該早就被人刪除了。”
“那就調查看看是誰刪的。”
“律師先生~”秘書跑過來：“韓哲民案件的一審時間是在四天後。”
姜成錫熬夜梳理了一遍資料。這案子，不簡單……
本章（完）
第三章 取證
第二天一大早，姜成錫已基本把思路和計劃理順，他家的事務所就像是生產流水線，這就開會了，說是演講好像更貼切：
“早上好，馬上開會，吃點甜甜圈和咖啡。”把上班路上順來的早餐往桌面兒一放：“光靠檢察廳給我們的資料肯定沒有出路，在這起案件中，我們首先要重視的是：從報案到韓哲民被捕，所有的事情流程都進行的很順利。警察趕到現場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半，凌晨五點韓哲民被緊急逮捕，在現場處理中，奇怪的是沒有實物證據，只有間接證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案動機、死亡確認、殺人和棄屍；表面看來，整起案件的來龍去脈都顯的非常合理。”
稍作停頓，姜成錫繼續道：“還有，為什麼監控資料會從證物清單中刪除？又是誰把現場客廳的燈泡拿走了？所以，必須要見一見案子的主辦警察，確認一下實際的內容，那樣的話，有可能會出現更多的疑點。”
看兩位下屬早餐吃得差不多了，開始安排分工：“你們去調查主辦警察，我去調查監控，檢察廳已經開始準備縮短審辦進程，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
姜成錫在一間麵館找到大叔。
“案發當晚十一點，韓哲民因為熬夜犯困的原因，沒有上高速公路，而是上了國道，然後撞在路燈杆上，昏迷過去了。而他是凌晨五點被抓，那期間就有一段時間是不省人事的。”姜成錫打開手機地圖：“所以要把春川到洪川的路線仔細搜查一遍，要是能在這一路段找到目擊者的話，這就可以成為韓哲民的不在場證據。”
“問題是，現在離庭審還剩下三天的時間，三天之日你讓我把那麼多的資料全部調查一遍？？”大叔表示很犯難。
姜成錫吃著面，頭也沒抬，吧唧著嘴：“審判應該會延期的。”
但檢察長和法官可不這麼想。
這倆人偷偷摸摸在小飯館裡碰頭，就韓哲民案件的意見達成共識，那就是：不予接受延期請求；但最後還是被老薑成功延期了。
至於延期成功的原因，我的理解是：
姜成錫在麵館遞給了大叔一份材料，同時，同樣的材料也由姜成錫的秘書寄了出去，之後法官他們便收到了審判延期的消息，而安民浩檢察官這邊也接到消息，並說了一句：“陪審制？我明白了。”
瞭解了一下關於陪審制的百科，當中有說到：“陪審制度下的陪審團，能獨立於法官作出事實認定”，因此，很有可能姜成錫向有關方面爭取到了陪審制，從而使審判延期。
回到劇情。
姜成錫為大叔爭取到了兩週左右的時間，足夠去收集證據了。
分頭行動。
姜成錫約了案發小區的保安大爺，當問起大爺案發當晚為什麼不在門衛室值班時，大爺說，那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左右，有人故意觸發了小區停車場多輛汽車的警報器，那叫一個鬧騰，所以他就跑去查看，不過沒逮著是誰幹的。
姜成錫又來到監控室詢問監控資料的去處，得知是一個叫做李秉國的案件主辦警察把資料全部拿走了，而且是案發之前一個月之內的全部錄像資料。這讓姜成錫很被動，因為目前還不清楚這個李秉國的身份，萬一他是幫兇或者共犯，影像資料一旦被毀，那調查就困難了，所以他馬上通知事務長去跟這個李秉國接觸。
作為律師，接手案子之後要時不時去見見委託人，儘可能地擠出更多的信息，不過目前還沒什麼進展，姜成錫按照韓哲民的請求為他帶去了一張照片。
而大叔這邊呢，他首先來到了韓哲民工作的地方，這是一個電影片場，有一位夥計告訴他，韓哲民最近沒什麼異常，只是場子裡少了一個道具。
之後大叔找到公路巡警，瞭解案發當晚的情況，得知，當天晚上，巡警發現一輛汽車的尾廂有異物，於是跟了上去，在對車主進行盤問和檢查時，竟遭到對方反抗。
最後，大叔繼續依著姜成錫給的路線來到了公路旁的一個小商店，老闆也是一位大爺，不過不太友好，面對大叔的詢問，大爺非常牴觸，直接把人趕出了家。
“大爺，您先聽我說完嘛~”大叔軟磨硬泡：“最近在這附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小小的交通意外？”
“真晦氣，什麼意外啊，不知道，別廢話了快走吧！”咣！大叔吃了閉門羹。
“大爺……那我把聯繫方式放門口了哈，有想起什麼的話就跟我聯繫，拜託了，哈哈哈~~”
大爺有一個兒子，高中生，不過身體有缺陷，不能講話。大叔看見小夥子推個自行車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這小子，不說話，光瞎比劃什麼呢…”
這麼找目擊者和事發路段確實有點困難，況且當時又沒有接到事故的報案。
“總之，要想找到事故地點和目擊車輛的人是不太可能了，對。”大叔與姜成錫電話聯繫。
“不過我這邊倒是有發現。負責案件的警察把案發前一個月內的監控錄像全部調走了，肯定是有什麼人被拍到了，會不會是與韓哲民老婆約會的那個男人。”
“和他妻子見面的那個男人才是嫌疑人嗎？”
“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那個主辦警察想要把資料毀掉，那倒還合理；可要是上級指使的呢？那就奇怪了，他們為什麼要隱瞞這個人的存在？”
第一次庭審，即將開始。
本章（完）。
第四章 安民浩檢察官
第一次庭審開始了。
控方，檢察官安民浩：
“在沒找到屍體的情況下，如果要判斷被害人是否已經死亡，那麼確切的血液量應該是多少呢？”
“一般來說，體重60公斤的成人出血量在2.3—2.4升，但突然流血超過1升以上的，基本就可以判定死亡了，而現場發現的血量超過了3升，即使沒有屍體，也可以斷定被害人已經死亡。”鑑證組的證人答道。
“在現場還發現有別人的ＤＮＡ嗎？”
“沒有。”
“是否有外部侵入的痕跡？”
“沒有。”
“那就是說除了被告人韓哲民之外，就不用考慮別的嫌疑人了吧？”
“反對！控方是在誘導證人。”姜成錫抗議。
“那我換一個說法，除了被告人韓哲民之外，你會考慮有別的嫌疑人嗎？”
“不會。”
“我沒有問題了。”
辯方，律師姜成錫：
姜成錫從座位站起來，並不著急辯論，他把西服的鈕釦繫上，穩步走到法庭中央。
“在這起案件中，有一個細節，家裡的大門是開著的，那麼就會有很多種可能性。”他轉向證人：“您剛才說現場沒有外人闖入的跡象，但也無法證明被害人是否走出去過，對嗎？”
“雖然您說的很對，但是那種可能性很小。”
“也就是說可能性仍然是存在的，是這個意思嗎？”
“反對！辯護人在耍嘴皮子~”安民浩說道：“證人所說的可能性，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同意控方的意見。”法官予以支持。
姜成錫繼續：“控方提到，嫌疑人很謹慎，但此人居然留下那一大灘血跡，然後連門都沒鎖就跑了，難道這不就說明案件是偶然發生的嗎？”也就是說，現場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有預謀的殺人。
庭上，安民浩展示了現場照片，特別提到了餐桌上的蠟燭。
“其它蠟燭都融化掉了，只剩下這唯一的一根蠟燭，這就說明是嫌疑人事後點燃了這根蠟燭，根據技術測定的結果，時間大概是凌晨0點20分左右，而這段時間，與鑑證部門以血液凝固狀態判定的被害者死亡的時間是一致的。”
安民浩轉向證人，問道：“請問如果是嫌疑人點的蠟燭，如何判斷此人的精神狀態？”
“在殺了人之後的高度興奮狀態下也沒忘記點燃蠟燭，我懷疑是反社會人格障礙。”
“請說人話。”
“也就是精神病。”
“我反對，”姜成錫道：“點燃蠟燭的時間也只是推測，但也不能忽視誤差，可能是被害人點的，也可能是第三人所為，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能證明有第三人作案嗎？”法官問道：“如果沒有的話，那檢察官的推測就是合理的。請繼續。”
安民浩走向陪審席：“希望各位陪審員記住，現場除了被害人與嫌疑人韓哲民外，沒有任何指紋和痕跡，且也沒有任何外人闖入的證據，那麼，可以點燃蠟燭的，就只剩下一個人。”
休庭。
初戰結束。
安民浩在電腦前翻看著一段監控視頻，不用說，正是被主辦警察取走的那段。視頻中，一個頭戴帽子的男人快速走進電梯，急促地摁著關門鍵，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安民浩暫停了視頻，應該是他認識的人。
“這麼晚還沒走？”檢察長突然從門外走進來。
“不急，我還沒完事~”
“姜成錫申請李秉國做證人的事，你聽說了吧？他們好像要開始反擊了。”
“這不是預料之中的情況麼？”
“不，現在看來有點不對勁，李秉國如果想要自保的話，不知道他會在法庭上說什麼。”
“按計劃走，看情況吧。”
“要是能按計劃完成當然最好，但如果出了岔子，咱倆都得玩兒完，懂我的意思吧？”
安民浩仔細琢磨著下一步方案……
安民浩手上拿有姜成錫夢寐以求的監控視頻資料，而視頻中出現的男人與案件又有何關聯？
之前有說到，姜成錫希望與主辦警察李秉國接觸，沒想到他主動找上了事務長，說，“視頻資料在安檢察官手上，如有需要，我可以試著幫你們把資料弄出來。”
“什麼條件？”事務所裡，姜成錫問事務長。
“讓我們先提交‘證人申請’，把他列為證人，並且只跟我一個人接觸。”
“就這麼簡單？”
“他說不想自己一個人背黑鍋，如果我們幫他脫身的話，他就幫我們把監控錄像弄到手。”李秉國可能不想再幫上面做事，或者自己有什麼把柄被抓著。
“這人信得過嗎？”
“先這麼定吧，監控錄像沒有被銷燬，總覺得有些奇怪，要是視頻裡面出現韓哲民的話，那對我們是很不利的，先把視頻拿到手，確認一下內容再說唄~”
姜成錫想了想，拿起了電話。
安民浩檢察官這邊。
手下的人接到消息：“姜律師他們處理好證人申請了，好像是李秉國已經跟那邊接觸，怎麼辦？我們還是按計劃走嗎？安檢察官？”
當前，監控視頻是關鍵證物，在安民浩手上卻是燙手山芋：交出去，會暴露敏感信息；銷燬，又難以對外解釋資料的去向。想來想去，他也掏出了手機。
本章（完）。
第五章 懸案
在成功增加新的證人後，事務長與李秉國取得聯繫，準備按之前的約定向對方索要監控資料。
早已過了約定時間，李秉國姍姍來遲，但沒做停留，而是把事務長拉到了別的地方：
“我想了想，幫你們弄出監控太難辦了。”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說這種話！”
“要是別的事情我早就給辦了，可這是要從檢察官眼皮子底下動手，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就完了……”
事務長把姜成錫接上，商量對策。
“那邊都知道了，已經開始派人在監視李秉國。”事務長另有方案：“檢察廳有個人，孩子得了白血病，急需錢治療…”
“你是說我們要賄賂他，通過內部拿到那些證據嗎？絕對不行，這事兒先放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現在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沒別的辦法了！”
“那也不行！就按最初的計劃，寫上李秉國作為證人。”
“那監控要是真的出現韓哲民呢？要是檢察官在法庭上出示證據絆我們一跤怎麼辦？！”
“那這也不是辦法，絕對不可以！聽好，從現在開始，不要去見李秉國。”
視頻線索，斷。
姜成錫開門進家，發現地板上竟然躺著一個大信封。
這是另外一起案件的資料，裡面附有案發現場的照片以及嫌疑人的審訊記錄。
姜成錫約來大叔，把信封拍在他面前。
“西北婦女兇殺案，知道不？”
大叔打開信封：“嗯，聽說過。”
“做完兼職回家的女高中生，12個小時後成了屍體，在附近公園被發現，調查發現，嫌疑人先是ＱＪ她後，再拿著被害人的頭多次撞地，將其殘忍殺害，但現場除了被害人的東西外，嫌疑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或線索，事情往連環殺人案發展，雖然警方動用了大量警力，但兇手到現在還沒抓到，不過……”姜成錫呡了一口酒：“在案件沒有公開審理前，曾經抓到一個人，雖然警方確認此人就是兇手，但最終還是因為證據不足而將其釋放了。”
“所以韓哲民所謂出差的那幾天，實際上是在接受審訊？”
“沒錯。”
“這些資料哪來的？”
“有人匿名給我的。”
“警察嗎？”
沒錯，還真是警察。
徐警官，上述兇殺案的主辦警察，監控視頻中的男人正是他。
“你幹了不該乾的事啊~”安民浩說道。
“他們為韓哲民辯護，應該讓他們瞭解這些（指西北兇案的信息）。”
“你出庭作證後，就不能再當警察了。”
“那我如果不作證呢？”
“那我可能就會輸。”
“我作證了就能贏嗎？”
“實話告訴你，現在我只想贏，我很需要你的證詞。”
徐警官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離開了。
所以，韓哲民又隱瞞了一條重要信息——曾作為兇案嫌疑人被拘留過。
順著這條線索，姜成錫又聯繫上了一位叫做安教授 的警方心理學專家，從他的口中進一步瞭解當時審訊韓哲民的情形：
“關於韓哲民我無話可說，上面也禁止了談論這個話題，記住，今天你我的會面只是一般的拜訪。”
“警方認為韓哲民是兇手的原因和依據是什麼呢？”姜成錫問道。
“因為他就像是兇手。”安教授呷了一口熱茶：“面無表情，而且沒有指紋，連續三天的審問都沒有一點動搖的心態，具有驚人的忍耐力，警察們都精疲力盡了。”
當時在對韓哲民最後的一次審問中，按照安教授的安排，審訊室經過了佈置：審訊的桌面放滿文件，旁邊的桌子則放置帶血的石頭，並將桌子擺放在韓哲民的視線內，通過這些暗示，如果他是兇手的話肯定會有所反應。
“現在我不是在問你是不是兇手，你就是兇手。”安教授對韓哲民進行審訊：“為什麼重新回到案發現場？”
“我只是路過，看到人多，感到好奇才過去的。”
“那目擊者呢？有人在現場一看到你就指定你了，老實交代吧。”
韓哲民不慌不忙，將戴著手銬的雙手輕輕放在桌面：“好像……是那個人搞錯了吧~”
證據不足，放人，心理戰，失敗。
末了，安教授又對姜成錫說道：“聽說韓哲民又被拘留了，我還以為不是真的呢，當時負責那件案子的檢察官，也是安民浩。”
本章（完）。
第六章 終審
“韓哲民，你沒有腦子嗎？”姜成錫質問韓哲民：“瞞著那些事，沒想過會惹人懷疑？”
“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我覺得那件事對我沒什麼好處，所以就沒告訴你……”
“檢察廳會拿那件事作為底牌的，你知不知道？！”姜成錫氣得直拍桌子：“西北兇殺案就是你乾的吧？”
“律師先生，你那個眼神，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說，現在我能夠相信的只有你一個人，但是連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我老婆，我也不想承認我老婆已經死了的事實，所以，請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
韓哲民並沒有正面回應姜成錫的問題，這就又增加了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那麼，案件的調查和審理是否還會有轉機？
這天，大叔突然接到大爺的電話，讓他快點趕到某醫院，到那兒一看，大爺的兒子躺在病床上，好像是腿部的傷情變嚴重了。
“你打算怎麼賠償啊？”大爺開門見山，搞得大叔有點懵。
“賠償？那個…您先冷靜一下，具體您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我才知道怎麼賠償你呀~”
大爺掏出一張紙條：“你是車牌號49（達）7595的車主嗎？”
原來大爺把他當成肇事逃逸的司機了，於是大叔將計就計：“啊……啊~~是是，不過您還記得當時是幾點鐘嗎？”
“1點半！凌晨1點半，記得清楚著呢，把人撞成這樣就應該先道歉，還問東問西~”
“是是是，我給您賠禮，不過其實我不是保險公司的，但如果您能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說明一下，我就能充分補償您。”
“嗯，這還差不多~”一聽到能給錢，大爺的態度緩和了不少，開始向大叔講述兒子意外撞車的故事……
庭審現場。
控方，安民浩。
證人，徐警官。
“證人，你是怎麼認識被害人的？”
“我是廣域重案組的警察，一年前調查西北婦女兇殺案時，確定韓哲民是嫌疑人，從那個時候認識的。當時以非公開的形式調查被告，後因證據不足給放了，但是我辭職之後仍然在關注著韓哲民。”
“人都已經放了，為什麼還注意他呢？”
“因為我確信他就是兇手。但跟蹤了一段時間，什麼都沒查到，於是我決定監聽韓哲民的家。”
安裝竊聽器的時候，被韓哲民的老婆撞個正著
徐警官繼續道：“徐正涵知道老公出差是在撒謊，那3天時間韓哲民一直在警局，雖然放了嫌疑人，但許多證據都表明韓哲民沒準兒就是兇手，所以我邀請她協助我調查，她也同意了。”
“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沒有，事發前3天開始，我就與她失去聯繫了，後來我跟蹤了她，發現她去火葬場看望兇案的被害人。幾個小時後，她主動聯繫了我，說手裡握有韓哲民就是兇手的證據。”
“反對，這是無法立證的陳述。”姜成錫道。
“我有錄音資料。”徐警官反駁。
“根據刑事法第38項第2條，未經允許收集到的資料不能作為證據。”
“同意，錄音資料不能採用。”法官表示贊同：“證人請繼續陳述。”
“後來韓哲民說要去洪川出差，我感覺不對勁，就跟蹤了他，但沒想到他返回得比較早，雖然我急著跟蹤，但最後還是跟丟了……”
徐警官沉浸在回憶裡，言語中滿是懊悔：“我報了警，30分鐘後警方到了案發現場。”
“被害人稱握有丈夫的犯罪證據，就在那天她遇害了，根據所有的情形來看，韓哲民有充分的殺人動機。”安民浩對徐警官的證詞做了一個總結。
對於安民浩來說，一年前他負責西北婦女殺人案的審訊，嫌疑人韓哲民竟然能夠全身而退，如今，命運的安排再一次將韓哲民送到他手上，若訴訟成功，數罪併罰，何其樂哉~
辯方，姜成錫。
“被害人協助了你的調查，證人，你難道沒想到這樣會置被害人於危險之中嗎？”
“想過，所以才拜託她協助調查。”
“丈夫被當成殺人兇手，有哪個妻子會不受打擊呢？”
“我是為了保護被害人才這麼做的，因為我確信被告就是殺人兇手。”
“所以無論誰痛苦或受傷都沒關係，是這意思嗎？”
“反對！辯方正在歪曲證人的證詞。”安民浩提道。
“同意。”法官予以支持。
姜成錫繼續發問：“總的來說，所有的行為，只不過是證人你的個人主張，沒有任何行為可以作為證據，依此情形，以你的一面之辭有點牽強，會不會還有其他與本案相關的人呢？”
“沒有。”
“本案件與西北婦女兇殺案有很大關聯，真的沒有其他人介入嗎？”
“沒有，所有行動都是我自己進行的。”
“好，最後一個問題，證人，請把當時負責西北婦女兇殺案的主辦檢察官的名字，講出來。”
“是安民浩檢察官。”
“我沒有問題了。”
“被告請出列證人席。”法官要求姜成錫這邊提出證人。
姜成錫朝大門看了幾眼，面露焦急，打算再拖延一點時間，還好，大叔帶著證人及時趕到。
“法官大人，請等一下，我們邀請到了新的證人。”
“反對，這名證人沒有出現在證人名單裡。”
“法官大人，可以往前一步說話嗎？”
法官一揮手：“你倆都過來。”
“這是能夠證明被告不在場的證人。”姜成錫解釋道。
“我反對。”
“我們也是早上才得到的消息，請控方諒解。”
“反對。”
“你找來徐警官上臺作證我都沒反對呢！法官大人，請您允許。”
法官稍作思索：“好，聽聽看，但是要簡短~”
姜成錫開始發問：“證人在案發當天，也就是11月9號，在46號國道上目睹了交通事故，對吧？”
“是的。”
“請您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在那個國道附近開了一個小商店，那天晚上我兒子回家，我發現他的腿瘸了，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有一輛車經過，撞到了自行車。然後我跑出去一看，真有一輛車停在那兒，我為了確認車主就跑過去了，結果那個混蛋開車跑了。”
“您記得車牌號嗎？”
“記得，是49（達）7595。”
“大約是幾點發生的事？”
“凌晨1點半。”
“我沒有問題了。”
控方安民浩提問：“證人，你為什麼當時沒有馬上報警？”
“看著兒子好像沒什麼大礙，想想也就算了。”
“2個月前的小事故，為什麼還能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擔心兒子以後會有什麼事，所以就把車牌號和時間記下來了。”說完遞上記有車牌號的紙條。
“證人，你沒有看到車主長什麼樣子吧？”
“是的。”
安民浩突然話鋒一轉：“證人，是您本人自願出庭作證的嗎？有沒有收到什麼好處？”
“我反對！”姜成錫提出反對，但法官沒有表態。
大爺瞄了一眼姜成錫：“他們說……會付我補償金，所以我才來的~”
“也就是說，過了幾個月，不是從當事人，而是從辯護人那裡得到了金錢補償的承諾，即便你沒有看清車主的臉，是嗎？”
“我反對！”姜成錫站了起來，但仍然沒得到支持。
安民浩轉身向法官：“法官大人，我現在懷疑辯護人在非法蒐集證據。”
“證人請回答，你得到了金錢補償的承諾了嗎？”法官問道。
大爺嘟噥著說：“不然我還來這裡做什麼……”
安民浩抓住了把柄，趁勝追擊，開始“恐嚇”大爺：“作偽證是要受處罰的，要坐5年牢，並處罰金1000萬元！”
“啥？！”大爺噌一下站了起來，走出證人席：“那可不行，我就不該來~”
但法庭有紀律，兩名法警立刻將大爺控制住，強行拉回到證人席，辯方的幾位成員又開始著急了。
休庭。
目前姜成錫被人抓住破綻，單就“非法蒐集證據”這條就夠嗆，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庭審繼續，韓哲民位列證人席。
姜成錫首先發問：“韓哲民，你作為西北婦女兇殺案的嫌疑人接受過調查，為什麼沒有跟妻子提起這件事？”
“那時，因為妻子患有抑鬱症，比較敏感，我沒法跟她說。”
“那你知道妻子當時是什麼樣的狀態嗎？”
“她那麼痛苦，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還以為她有情人，卻沒想過她和警察有過聯繫。”
“作為丈夫，你居然沒有及時察覺到妻子的異常狀態，你覺得這合理嗎？”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老婆的病變得這麼嚴重，本來我就經常加班，很少和她在一起，我以為她只是因為生活鎖事變得沉默而已。”
“是你沒興趣關心她？還是故意迴避！？”姜成錫的嗓門明顯提高了。
韓哲民本來是被告，現在卻坐在證人席，而且姜成錫還在步步緊逼地追問，這是計？
“韓哲民不能作證，這對我們會不利的！”庭審的前一天，事務所在開會，事務長對於姜成錫的想法提出了異議。
“沒錯，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展示給陪審團了。”大叔說道。
“利用感情。”姜成錫難道打算用韓哲民的感情打動陪審團？？
回到庭審。
“為什麼突然去洪川出差？”
“是那邊要求的。”
“為什麼提前一天回家？”
“因為是結婚週年紀念日，感覺跟老婆有些疏遠，所以想抓住機會改善夫妻關係。”
“但是，你當天開車的時間超過了五個小時，這個時間完全可以在洪川和首爾之間往返一次。”
“我那天也想盡快趕回去，可我老是犯困，所以錯過了高速路口，我當時有點懵，也不知道車子開到了什麼地方，而且路又黑又暗，一分神，車子就撞到了隔離護欄。等我清醒後才發現已經過了很久，一想到老婆還在家等我，我就打起精神，繼續趕路了。”
“韓哲民先生，你是想離開你太太，想擺脫這段婚姻，所以你明明知道妻子很痛苦但卻不聞不問，被告人對被害人徐正涵的死，感到過內疚嗎？”姜成錫沒有理會韓哲民的解釋，繼續著逼問。
“我反對！”安民浩不知道姜成錫到底是什麼意圖，想打斷，但法官不予支持。
“我再問一次，被告人對被害人徐正涵的死，有感到內疚嗎！？”
韓哲民想到妻子，內心正在煎熬。
姜成錫看時機已成熟，最後發力將韓哲民推下了自己挖好的坑。
“你妻子的死亡是誰的責任？到底是誰殺的她？”
“我反對！”
“是誰殺的她？！！”
“是我殺的…”韓哲民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你們就想聽這句話吧？”
現場一下子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注意韓哲民：“對，就是我殺的，我真的是殺人犯嗎？如果是的話，是我殺死了我老婆嗎？”這是對西北兇案和妻子被害案的自問：“我不是兇手，但所有人都那麼認為，所以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殺人犯……怎麼會這樣…指紋？我的手每天泡在藥品裡超過12小時，總是掉手指甲和脫皮，所以我不斷地洗。一年前我被釋放之後，就算手指脫皮開裂，我都堅持不洗手，因為失去指紋也可能讓我成為嫌疑犯。”陳述中，韓哲民幾度哽咽：“就算如此，因為有我老婆我才了撐下來。是，你們可以指著我，說我是殺人犯，但請不要懷疑我對我老婆的愛，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為我老婆死了，希望有人能轉告她，一切都是我的錯，請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
“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安民浩更看不懂了……
“檢察官，陳述一下你的意見。”
“我承認，我們提出的都是間接證據，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充分考慮到被告韓哲民的特殊性，他是西北婦女兇殺案的有力嫌疑犯，然後他老婆知道了事實，為了毀滅證據，他再次殺人。
被告沉著冷靜的假面背後，隱藏著強烈的支配欲。也許辯護人會這麼說：被害人得了抑鬱症，壓力大，結果自殘，然後活著走出了公寓，但請大家想想，鑑定部門已經證明，案發現場足有3升的血液，那絕對是致命的，那麼多的血，一定是割到了動脈，另外我再提醒大家一點，現場沒有任何外人闖入的痕跡，除了被告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出現在現場。各位陪審員，如果明知韓哲民是兇手，卻因為只有間接證據而讓他逍遙法外的話，那就不是正義之舉，而是逃避責任。我的陳述完畢。”
“辯護人，最後陳述。”輪到姜成錫了。
“人們常說，對無罪的人加以罪名，不如釋放十個有罪的人，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用沒有依據的證據判刑，違背了我們所說的正義，本案中，根本就沒有能夠證明韓哲民是兇手的證據，正如檢察官所說，目前所掌握的，全部都只是間接證據，而正是這些間接證據才將韓哲民推向了懸崖邊，這叫做‘先入之見’。
韓哲民只是個不會表達自己感情，性格內向，還有潔癖的人，但所謂的‘先入之見’讓他成了殺人魔，正如我之前所說，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什麼樣的解釋都有可能成立。此外，我希望大家能夠冷靜的對待檢察官出示的證據，他的證據真的那麼可信嗎？被害人真的死了嗎？”
姜成錫走到法庭的一側：“我數三個數，韓哲民的妻子就會從大門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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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不是都看門口了？那麼大家是否懷疑過被告妻子死亡的事實？剛剛的試驗讓大家知道，你們都曾懷疑過被害人是否真的死亡了。現在我希望判被告韓哲民無罪，陳述完畢。”
經過休庭討論，案件最終判決：
“陪審團的意見沒有達成一致，所以我好好考慮了一下這個案子，案件爭論的焦點在於，沒有屍體和犯罪工具，只有間接證據，法院通常提倡證據裁判原則，本院依照各大法院的案例，在所有倫理和法則互不相斥的情況下，間接證據也可以定罪，但萬一有證據削弱反駁此倫理，間接證據的效力會明顯下降。綜合本案的所有間接證據，能夠支持公訴方的證據並不充分，因此，本院宣佈訴訟結果。被告，請起立。
案件編號20109號，殺害徐正涵的犯罪嫌疑人，被告韓哲民，宣判無罪。”
安民浩很冷靜，他走到姜成浩面前：“我們會抗訴的。”
“那就拿出點有力的證據來。”
“哼，不管怎麼說，最後的辯論很精彩。”
“謝謝~”
正要出門的安民浩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啊，對了，你剛剛數數的時候，韓哲民根本就沒有回頭。”
安民浩留下一個“你自個兒琢磨去吧”的表情，走了。
庭審結束，但也別忘了結局，來，毫不吝嗇地點開視頻吧！
我是老羅，咱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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