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愛情是什麼?歐洲最後一代貴族匈牙利作家的回答:孤獨是唯一真相


愛情是什麼?歐洲最後一代貴族匈牙利作家的回答:孤獨是唯一真相

馬洛伊·山多爾與妻子


120年前,他出生在奧匈帝國的貴族家庭,如果沒有意外,此生他將榮華富貴享之不盡;72年前,時年48歲的他,不甘被人操縱,被迫離開匈牙利流亡他鄉,從此一生困頓;31年前,時年89歲的他,在顛沛流亡41年後,一枚子彈結束了生命,客死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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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一生中,無論是局如何變幻,人事如何浮沉,他都筆耕不輟。在他的一生中,著有五十六部作品,死後被追贈匈牙利文學最高榮譽“科舒特獎”。有人說:【他是二十世紀匈牙利文壇巨匠。】有人說:【他是二十世紀曆史的記錄者、省思者和孤獨的鬥士。】也有人說:【他一生追求自由、公義,堅持獨立、高尚的精神人格,他是真正的精神貴族。】他是馬洛伊·山多爾,與茨威格、卡夫卡齊名的二十世紀文壇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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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燼》《一個市民的自白》《反叛者》都是馬洛伊·山多爾廣為流傳的作品,然而在他的眾多著作中,《偽裝成獨白的愛情》是馬洛伊·山多爾最偏愛的作品。在《偽裝成獨白的愛情》一書,主要由三大部分組成,分別是【真愛】【尤迪特…和尾聲】【後記】。在書中,馬洛伊·山多爾從四位當事人的不同角度獨白,通過他們每個人的講述,回憶了兩段失敗的婚姻,和他們在各自故事中錯綜複雜的關係,追憶了歐洲最後一代貴族的文化追求與品格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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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首先登場是男主角彼得的第一任妻子——依倫卡。“她很完美。”她的丈夫也不能說不愛她,“她只有一個小缺點”,“她是市民階層的女人”,她與她的丈夫擁有完全不同的生活節奏,她始終愛著他,一個她稱之為丈夫的男人。但他的丈夫卻認為,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唯一,依倫卡不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也不是。而她,為了證明自己是丈夫心中的真愛,也為了擺脫與日俱增的不幸,付出了離婚的代價,或許也是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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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男主角彼得的獨白。他講述了他的成長環境,富裕的家庭,程式化的家庭生活,看似恩愛的父母,這些都影響了他的人生觀、愛情觀以及價值觀。他講述了她的第一任妻子,在這段關係中,他以為依倫卡太完美,她的愛太濃烈,他逃避多於面對,恐懼大於安定。而為了尋找真愛,她繼續講述了第二任妻子,回憶了她在床上偷偷觀察時流露出半迎合半嘲諷的眼神。他視她為真愛,但她卻只把他當做物語的給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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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男主角的第二任妻子尤迪特的獨白。深夜裡,她在酒店對著青春年少的鼓手情人,緩緩吐露自己貧窮的身世,以及剛到丈夫家時,滿櫥的襪子、領帶,專門放鞋的櫃子和整牆的書,這些都曾讓她覺得自己的雙手格外骯髒。而後講述了,在漫長歲月裡,她隱忍剋制,她遠走他鄉,又不甘寂寞,藉著他人對自己的感情,超越出身,成為市民階級中的種種算計與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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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出場的是尤迪特的鼓手情人拉尤什。多年以後,尤迪特的鼓手情人,在美國的小酒吧裡,講述了昔日與尤迪特交往的故事,此時的他,已經移民紐約,並且成為酒保,而他“獨白”的對象,正是尤迪特逃亡的丈夫,故事講完以後,他目送他消失在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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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四段故事,每個故事時間相互交織,又各自獨立,等到鼓手講完以後,故事彷彿轉了一圈,一個輪迴也就結束了。讀完全書,讓人忍不住深思:在愛情中,我們會不會遇到真愛?在生命中,面對深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深愛的人,我們又該怎樣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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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總是這樣的:一個人比另一個人更愛對方。但是,這對愛的那一方來講更容易些,即使你從中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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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內心會萌生出一種遭遇這種毀滅性激情的慾望。到了那時,你便不再希望愛情能給你提供一種更健康、更平靜、更滿足的生活,你只是想要存在而已;你很清楚,你只會想要以一種完整的形式存在,即使是以灰飛煙滅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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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的目的不是幸福,不是田園詩般的浪漫,不是在盛開的椴樹下,在透過樹冠隱約可見的點著溫柔燈光的走廊上,在沐浴著微醺燈光、散發著愜意香氣的家門前手牽手的漫步……這是生活,但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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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們也長成了成年人,這才知道,孤獨是人生中一種自覺的獨處,而不是懲罰,不是受害者,不是患病者的退隱,也不是怪癖,而是作為一個人生活的唯一,真正的存在狀態。知道這些後,就不會那麼困難地忍受它了,你會覺得自己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活在一個遼闊的空間裡。】馬洛伊·山多爾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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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愛情於你,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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