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8 記憶中的忻州古城“水泊”

記憶中的忻州古城“水泊”

依據忻州古城西高東低的地形特點,古城建築鱗次櫛比、錯落有致。城內以“北大街”和“南大街”合稱的“南北大街”為中軸線。軸線西側,從北到南依次為石狼巷、周家巷、打磨巷、草市巷、泰山廟巷、秀容巷、關帝廟巷。軸線東側,從北到南依次為學道街、興寺街、東大街、順城街。這些被人熟知的街巷相通相連,通四門達八方。古城地面雨水徑流的排放,自然形成由西向東的趨勢。當時開挖蓄存城內地面雨水徑流的“棗澗泊”、“興寺泊”、“牛髒泊”、柳林泊、“六畝泊”,除棗澗泊以外都可互連互通。這樣的設計,明顯擴大了古城地面徑流的蓄存能力,有效避免城市內澇的發生。

石狼巷、周家巷以西的這一帶,包括三眼閣、三官廟、棗澗的地面雨水徑流排放、存儲,基本都向西流入城牆底的“棗澗泊子”。日久天長,這裡已經形成周邊有楊柳,池中養鴨鵝,池水可洗衣的和諧景觀。如遇大暴雨,泊子裡的積水溢出,則逆順著“三眼閣”街道東流,經周家巷入北大街,流出北城門,進入城外的護城壕,或消耗殆盡或流入牧馬河。

打磨巷以西包括高坡上的“三家店”(忻縣地委專署辦公地)。這一帶的地面徑流排放基本有序。下雨時“三家店”大院的積水,經砌築的“滴水水道”像動感瀑布一樣下洩到打磨巷,再從巷口流出,經北大街流出北城門或流入學道街文廟東側火神廟附近的“六畝泊”(市中心醫院一帶)。下大雨時,雨水裹夾著泥沙,會對南北大街形成淤積,有城市內澇的威脅。60年代在打磨巷口附近,曾用拆城牆的磚砌築成一個“澄沙池”,用來沉澱泥沙。因其有效容積有限,長期作用不大,後被拆除。

草市巷以西包括“西門坡”一帶。草市巷的道路用不太平整的石條鋪就,雖然耐雨水沖刷,但因西門坡地表裸露面積大,只要雨水形成地面徑流,泥漿水就會很快順著巷子流到南北大街,甚至造成北城門一帶的淤塞內澇。曾經在巷子泰山廟後牆附近,也用拆城牆的磚砌築過一個“澄沙池”,同樣因為作用不大,後被拆除。草市巷直通興寺街,與南北大街交叉,人們稱這裡為“頭道十字街”(現在明月樓處)。草市巷的洪水有一部分可以直下興寺街,經“二道十字街”(主事巷處),再經“三道十字街”(仰聖巷處)流入“興寺泊”(紅旗廣場一帶)。“興寺泊”與“六畝泊”面積較大,相通相連,幾乎常年有水。這樣既可蓄洪又可起到補充地下水的作用,維繫著古城水循環自然平衡,保障著古城發展用水的需求。

泰山廟巷以西包括“二道坡”一帶。泰山廟巷和二道坡的道路都用石條鋪裝,地面徑流基本穩定。但是每逢大雨磅礴,“二道坡”也會形成洪水,順街道直接衝下來,進入南北大街,與其他巷子流出的洪水合並,直接威脅北城門處的排洪安全。60年代北城門一帶有過城市內澇現象發生。北城門洞的洪水超過高高的路緣石,城裡城外的行人和車輛無法通行,最後完全揭掉城門前的水篦子,加大洩水量,方使水位下降,解除了隱患。因此安全度汛一直是城市管理的重中之重。

記憶中的忻州古城“水泊”

秀容巷和關帝廟包括“秀容書院”和“白鶴巷”一帶。這一帶的地面雨水徑流,從陡坡道路上衝向秀容巷和關帝廟巷,經南大街分流,分別由東大街流入“牛髒泊”,或由順城街流入“柳林泊”,形成古城雨水排放的合理流動。“牛髒泊”位於東大街(現忻府區醫療集團東街醫院)一帶。此泊面積較大,從東大街直至南城牆附近。“牛髒泊”的水深由北向南逐漸變淺,中間最深處有4米,多次發生過溺水事件,是學校和家長最為操心的地方。南端最淺處與位於城牆東南的“柳林泊”有溝通渠道。“柳林泊”又與位於古城東北處的“六畝泊”(市中心醫院一帶)也有溝通渠道。這樣就形成全城的排洪和蓄洪系統。水位如果仍然上升,在“六畝泊”靠近的城牆底(現和諧小區一帶),還留有一個可通往城外護城壕的水道,可有效減輕洪水的威脅。可見當時的深謀遠慮,足智多謀。

古人的實踐告訴我們,建設和保護的自然因素和人為因素同等重要。有些看似自然因素造成的不良現象,仔細分析其中的人為因素不能脫離干係。這樣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如今活化忻州古城的建設如火如荼,保護古城的措施也必不可少。“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精心設計、精心施工,統籌策劃、科學推介,共同期待旅遊富市、文化強市的目標實現。(陳世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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