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8 第九章 達裡安與雷諾

通過馴犬者帶路,我們已經來到距血色大教堂幾尺之遙的山腰處,順著一條窄窄的山路不斷往教堂的背面靠近。又攀過一個髮夾彎,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大家頓時警惕起來。

  小剛迅捷地翻到一處高崗上眺望,“看來,十字軍們的大部隊還留在這裡。”他皺了皺眉頭接著說:“裡面有不少挺規範的巡邏隊伍呢。”

  “從裝束看,他們更像正規軍。”埋葬跟在小剛後面往上爬,他趴在一旁詫異地說。

  “這才是十字軍的主力?!”兩個人你眼望我眼,我眼望你眼,同時發出一句感嘆。

  得到這個消息後,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好不容易混了進來卻無從入手。

  “這樣說下去也不是辦法,”傻卡站了出來:“既然都來了,還管他什麼,先打了再說。”

  “就是,隔三差五地來咱的幽暗城竄,不給點顏色他們看他們還以為我們沒人!”埋葬拿出兩個毒瓶子給武器上好了毒,整裝待發。

  看著同樣堅定眼神的小夜、小剛,我不再說什麼,跟大家使了個眼色稍稍比劃了一下,我猛地扛起錘子就從丘谷下冒出個頭啦。

  “看,那裡有人。”、“哪哪哪?!”、“那!”、“是誰?”十字軍的一支巡邏小隊馬上發現了我。

  “我來朝聖的。”我一本正經地回答對方的詢問,一邊優哉遊哉地慢慢走了過去。

  “放屁!我可沒見過有你這麼破爛的朝聖者!”為首的那個士兵叫了起來。

  “破爛?!”我旋即低頭望了望自己現在的裝束,才發現經過了多場戰鬥後,衣服還真的破破爛爛了,特別是對於裝著光鮮的血色十字軍,是有點大反差。但是我不解:“破爛又怎麼著,我一心來朝聖,跟我的裝束有什麼關係,我可是經過長途跋涉才來到的、、、”

  “就你這囧樣,能有什麼奉獻的,趕他走!”這時,又一個十字軍人插嘴叫道。

  “哦,說白了,朝聖要付錢?”我笑迷迷的問道。

  “那叫奉獻!”一個面容牽強得扭曲成一個苦瓜似的十字軍搶著說。

  我沒有理會他們,依舊是緩緩前進。

  “站住,你給我站住,聽到沒?站住,別來沾汙聖殿!”、“別讓他沾汙聖殿”、“別讓他沾汙聖殿”“別讓他沾汙聖殿”、、、、、、十字軍的叫嚷聲此起彼伏。

  我默默地舉起右手,假作要撓撓後腦稍。看著衝過來的十字軍面上那猙獰古怪的笑容,我回以木然。

  就在這時,“撲通”“卡嚓”的兩聲,只見後方的一個十字軍摔倒在地,另外一個則被自己喉嚨裡噴灑出來的鮮血染紅的正緩緩墜下。

  對方這支4人小隊一瞬間就被放倒兩個,面對已經衝到我面前的另外兩個十字軍,我雙眼突然狠狠一瞪,還沒反應過來的十字軍已經處在了我的大錘攻擊範圍之內,由於沒有任何預兆也失去了任何空間,我抽出背在背部的錘子準確無誤地敲暈了左邊的那個十字軍再配合一下橫掃將右邊的也打翻在地。隱藏起來的傻卡看準時機,三步並作一步一記衝鋒就來到了這個十字軍身邊,短兵相接沒過幾回合,完美解決。

  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將這4具屍體抬走,靜靜地看著又有兩隊由遠而致的十字,我心裡浮現出一個想法,跟大家簡單說了兩巨,妥當地隱常在周圍的草叢當中,等候敵人。

  在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偷襲戰中,我們毫髮無損地幹掉了10個十字軍,我在他們身上左挑右選,什麼肩甲啊、胸甲啊、手套、腰帶、徽記、、、都點了偏,才湊足5套比較完整的血色十字軍軍服,然後招呼大家一起換了。

  在竊竊的笑聲中,我們煥然一新,活靈活現地成了5個血色十字軍戰士。大踏步往敵人堡壘的深處走去,居然沒有人懷疑我們的身份,感情是他們對自己胸前的紋章徽記太執著了吧,在他們看來,只有這標記才是正義的,我們挺起胸膛有意把徽記更顯眼,他們反而予以我們一個深深的鞠躬,簡直是瘋狂。

  由於十字軍們的麻痺,我們是堂而皇之地繞到了血色教堂的正門進去,在迷宮一樣的大院裡頭遊蕩了有好些時間了,一路上只有些散漫的十字軍在說著天南地北,我們無暇去理會他們,一路向北。最後我們走過了一條長而幽深的隧道,末端一束大鐵門豎在那裡擋著去路。

  “進去看看吧。”埋葬急不可待,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伸手去推門。

  “嗯?”聽到開門聲,房間裡的一個面壁盤坐的彪型大漢側過頭來望著我等:“什麼是聖光?”

  我承認,我這下可是犯了個嚴重的致命的錯誤,我應該想得到他們軍隊裡會有這樣那樣的暗號才對啊,可是我並沒有去了解,此時此刻我啞口無言。

  倒是傻卡反應快:“聖光就是拿來取你的命用的。”說罷跳到守房者的平臺上。

  “關門,放狗!”臺下的大漢的頭盔間縫裡的眼睛當即佈滿的怒火,他忽然大叫一聲,提起斧頭馬上就跟傻卡膠著在一起。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幾個民工打扮的傢伙把房間的大鐵門給關上,我們5個和十字軍大漢被困在這麼一個密室裡頭。值得慶幸的是,倒沒有跑出什麼瘋狗。

  於是我們開始專心對於面前這個比狗還兇殘的男人。

  “聖光,賜予我力量吧。光明之刃!”突然,漢子大聲怪叫起來,古怪的咒文亮完,一股光芒頃刻籠罩著他手中的斧頭,他橫起武器舞動,整個人像旋風一樣向我們轉了過來。

  “快躲!”接連把我跟埋葬撞開之後,傻卡挺著盾牌在那而抵擋這這麼一記颶風般的攻擊,被轟得連連後退。

  這麼一個緊要關頭,我想到了一個技能“鮮血聖印”,但貌似銷魂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她的每句話像奔流一樣閃現在我面前。我的思緒再度陷入混亂之中。

  “啊!”一聲慘叫,十字軍大漢的攻擊打碎了傻卡的盾牌,敵人的利刃帶著疾風直接劈在傻卡的胸鎧上,直直將他轟了出去。我不再想那麼多了,輕輕咬破了我左手拇指,將緩緩滲出的鮮血塗抹在我手中的錘子上,我堅信我能保護得了傻卡、我堅信我保護得了我的同伴、我堅信、、、、、、隨著一股股強烈的力量湧入,我向‘旋風’跑了過去,反手一錘,由下而上,一下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彷彿要震爛這幢房子似的,大漢被我牽翻出去數米之遙。

  同樣具有強勁破壞性的威力,甚至比以前更兇悍,但是,現在的我所看到的東西不再存在一絲絲被染紅感覺,而且現在的力量在體內運行得更舒服通暢。

  我藉著這檔子衝勁,不出10回合就將這漢子打趴在地。傻卡恰到好處地走過去收起這漢子的武器:“破壞者,原來你叫破壞者啊,來跟著哥吧你。”他對著武器自言自語地說著。

  決鬥的大廳內沉寂了還沒半分鐘,就傳來了陣陣呼叫聲“赫洛德輸了、赫洛德輸了、、、、、、”這時,原本緊閉的鐵門被打開,一群單薄的民工如潮水一樣湧了進來。癲狂的人們發了瘋一樣見人就打見人就咬“赫洛德輸了、赫洛德輸了、赫洛德輸了、、、、、、”他們拼命喊著。

  看著可憐的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赫洛德,曾經的漢子現在被暴民們撕扯得已體無原膚,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甚至可能早已西歸了。

  艱難地甩開這群暴民,擠出了大廳,我把這扇鐵門從外面給鎖上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剛來的時候,赫洛德的一句話“關門,放狗”,是啊,如狗般的氓漢、如狗般的暴民。

  離開了隧道,原路返回,我們充當情報員把那個叫赫洛德的大漢被廝打的情況告訴了沿途的十字軍,成功了支開了他們。

  我們走到另一邊的廣場上,不禁止住了腳步,遠處的一幢特別奢華的房屋,推開了一扇很高很高的雕花木門,門裡面歪歪扭扭地坐著(或者說躺著更貼切)一男一女,卿卿我我的在那裡糾纏著。

  我們發現了他們,他們也同樣發現了我們。

  這時,那個男人站了起來、走了出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你們哪部分的,不知道現在是本大王的休息時間麼?!”

  “報告,外面來了入侵者,情況緊急。”我急急忙忙地應著。

  “入侵者?我看你們就是入侵者!”

  立刻,我就發現,我穩定又是說錯了什麼答錯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然而,現在都以騎虎難下了,乾脆豁出去算了,旋即脫掉那紋著十字軍徽記的外套,拔出武器準備衝上去。

  “我的血色十字軍指揮官莫格萊尼大人,是誰那麼大膽敢來打擾您的休息”房屋裡頭的女人也跟了出來。

  “噢、我親愛的邁特懷恩,請給予我些許時間來趕跑這幾隻小老鼠。”

  “嗯,我的小雷諾,你還是那麼可愛,來,親一個”

  這就是雷諾?!這就是現任血色十字軍的指揮官?!我的心情突然彭拜起來,原來他就在這,這個罪惡頭子如今就站在離自己不到百米的地方,不單單是我,傻卡他們也是心情激動。

  可是,很快我們就被震懾住了。雷諾一邊跟身邊的女人曖昧一邊敲響了警鐘,不一會兒,我們就被外三層裡三層的十字軍嚴嚴圍實。

  “處決!”隨著雷諾冷淡的一句,那些軍人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向我們撲將過來。面對這麼個光景,咱,可以清晰感覺到死神就在不遠處笑嘻嘻地向我們招手了。

  “轟隆!”意外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

  就在我們5個緊閉雙眼準備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廣場上去戲劇性地落下一個黑球,落地後濺得塵土飛揚黑霧瀰漫,霧裡頭緩緩走出一個人,全身被黑煙灼燒著,而這股股黑焰正正是由他手裡那把黑得如黑洞般想要吸盡所有物體的武器裡散發出來的。

  頃刻之間沒有一個十字軍不跪下,沒有一個十字軍不俯首稱道:“灰燼使者!”

  而臺子上的雷諾,驚訝地望著這個從天而降的黑男人,“亞、、亞、、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不,不是,亞歷山德羅斯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殺的!你是達裡安•莫格萊尼,老弟,什麼風吹你來了?哈哈哈哈。”雷諾顯然是接受不了這麼一個驚嚇,五官已經是扭曲成不規則的形狀,但依然故作鎮定地嬉笑。

  “是父親的亡魂要找你!”臺下叫達裡安的黑盔黑甲回答著,冰冷的鎧甲內散發出一句冰涼的話。

  “什麼?!”

  隨著雷諾的這一聲怪叫,達裡安手中的黑劍——墮落的灰燼使者蹦出了一個靈魂,這個靈魂化作利劍狠狠地穿過了雷諾的胸口,隨刻,雷諾這高大的騎士像塔崩一樣墜下平臺,屍體慢慢焚燒起來直至煙消雲散。而達裡安則拿回劍轉身回到黑暗之中消失。

  面對這麼突然的一個變節,邁特懷恩這女人向周圍望了兩眼偷偷摸摸地閃開消失在教堂之中,剛剛還聚攏得嚴嚴密密的十字軍們也嗚呼而散。

  空蕩蕩的廣場上之留下不知所措的5個人。

  悄悄的他走了,正如他悄悄的來,他揮一揮衣袖,只帶走一具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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