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教育比性教育更重要。但不幸的是,我們永遠無法去感知死亡。就好像,你永遠無法知道死去的人是怎麼度過那樣一段時間,而他們,亦不知道,看著愛的人漸漸死去是怎樣一種無力的感受。
今天安利一部關於死亡教育的電影——《我死前的最後一個夏天》,由BBC出品,它用四集的時間去講述了我們都很害怕去碰觸的字眼。豆瓣9.4。
節目探索了五個被診斷為絕症、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病人的恐懼和希望。
他們被聚在一起,共同度過了四個難忘的週末,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去,這是他們最後的寶貴時光。在專家的幫助下,他們交流關於痛苦、宗教信仰和來世的想法和情感。
第一集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一位參與者指著莊園裡的一塊空地說,“最後一集是以我們的死亡來ending嗎,那這一塊地我要了哦。”他是一個白血病患者,幽默,患病前輪廓分明,很帥。
因為能夠真正得到共情,於是看起來非常避諱的死亡似乎談起來也沒那麼難過,五個參與者也很開心,“我終於可以好好來談談病痛和死亡了。”
紀錄片一共分為四個篇章,一是為死亡做準備,二是家人的態度,三是對孩子說什麼,四是相繼離世。
58歲,乳腺癌轉成骨癌。 被通知是絕症的那一刻,她回到家,看到正在做填字遊戲的丈夫,她說是絕症哦。丈夫,哦了一聲,走了出去。
他用拒絕接受的方式保護了自己,卻丟下了簡。於是,驕傲的簡必須自己走完剩下的那段路。
於是她謝絕了所有家人朋友的來訪,一個人度過了那段時期,“我還是希望自己如果不能以最好的狀態來面對朋友,那就不要面對了。”
可事情總是越來越糟的。後來頭髮掉落,臉部和身體變得浮腫。
朱尼爾,是個風生水起的DJ。
11個孩子,10個女人,可在罹患前列腺癌之後陪在身邊的,是剛剛在一起半年的女友索尼婭。
所以你說命運之手到底在想什麼,之前賺得盆滿缽滿玩得聲色犬馬的朱尼爾是全組裡最脆弱的那一個,早上起來,他說好痛,我堅持不了了;車裡他說索尼婭,我放棄吧。
我們都在談論愛情的偉大,可索尼婭也會對著鏡頭說,她想逃離這一切。每個人都好難,每個人都不理解彼此。
他和簡是兩種截然相反的類型。
簡在去世前的最後一次錄影裡說,“朱尼爾選擇在床上向大家告別,這是他的方式。但是我不,我就在這裡告別,然後轉身,自己走向該去的地方。”
最偉大的,倒是朱尼爾的女友索尼婭,一直陪在他身邊。她也很有趣,第一集,製作人問他愛不愛朱尼爾, 她說,“不知道哦,可能有一點愛吧。”
洛烏,漸凍症,有六個孩子。四個大一些的是與各自的前夫前妻所生,兩個小的是自己的孩子。
她放不下孩子,也並不能夠與丈夫溝通,“他從來不表達自己的感受,自從我患病以來。”
洛烏說丈夫像個鴕鳥,只知道逃避,而逃避得已經夠久了。
安迪,就是前文所提到的那個患白血病的中年男人。生活平淡中庸,沒有太大的夢想也不敢有太大的夢想,患病之後除了逃避似乎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法。
妻子一人擔負起了整個家庭的重擔,也擔負起了和安迪病痛同等級別的壓力,家庭一旦有壓力,就會有爭執,在死亡面前,他把自己看作一個弱者,沒病的妻子理所應當堅強起來。
紀錄片用了四集的時間讓他們學習怎麼面對死亡,也讓我們看到了他們怎麼談論死亡,可除了每一集裡我們看到的溫暖和心酸,更多的,我們竟然能漸漸地從他們的離去之中看到一些對於生活的期待和振奮。
瞭解了死去,我們才能更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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