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走進西藏,在濃郁的民族風中,尋找藏族同胞美麗的文化符號


我見到松仁的時候,他剛從青海的玉樹磕長頭到達拉薩。

他的額頭已經結上了厚厚的老繭,那是松仁用額頭親吻眾神留下的印記。也許,這塊厚繭這一輩子將永遠留在松仁的額頭上,這是大地回吻松仁的身心刻下的永恆……

經過鬆仁的允許,我跟隨著他的長頭一路磕向大昭寺,那裡,迎接松仁和藏族同胞的香火釋放著迷人的芬芳。

在繚繞的香火中,磕長頭的人們不停地匍匐下身子,五體投地虔誠地朝拜。

我的目光隨著人們的的身姿起舞,不一會兒,我的眼睛被淚水模糊,恍惚間,一曲動聽的歌聲傳入了我的心間——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傷口間幽居 我放下過天地 卻從未放下過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萬水 任你一一告別 世間事 除了生死 哪一件事不是閒事 ……

歌的作者,倉央嘉措,一個如雷貫耳,讓人們頂禮膜拜的名字! 千百年來,大昭寺的香火不斷。從藏區來朝拜的人絡繹不絕。

在朝拜的人群中,松仁格外引人矚目,他天庭飽滿,目光深邃,作為佛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松仁對藏傳佛教有著獨特的理解和把握。面對著金碧輝煌的大昭寺磕了一番長頭,松仁的臉上已經有汗珠滴落。

我邀他席地而坐,我們攀談起來。我問他路上苦不苦?他說修行的終極意義是提升自己,無所謂苦,相反,其中滲透著執著,溢泛著苦澀的甜蜜。這樣的感悟,是我們這些常人所難以理解的,我想。

那一日,我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在香火嫋嫋間,松仁和我說起了詩歌,說起了倉央嘉措。這兩句詩歌,出自倉央嘉措的的詩作《信徒》,我對松仁說。

倉央嘉措的情歌深邃迷人,唱出了人們的心聲,因此,至今倉央嘉措依然被人們追捧;在藏區,倉央嘉措有眾多的“粉兒”,松仁對我說。

松仁再次起身加入到磕長頭的隊伍之中,他磕的痴迷,規範,充滿了魅力,不少磕長頭的人竟然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嗑長頭,仔細觀賞起松仁磕長頭來,似乎要從他這裡學習正確的磕長頭方法。

人們哪裡知道,在佛學院學習時,松仁曾經寫下了《論藏傳佛教的禮儀》,對磕長頭的意義和方法做了精闢的論述呢。

大昭寺又名“祖拉康”、“覺康”,始建於唐貞觀二十一年,是藏王松贊干布為紀念尺尊公主入藏而建的,後經歷代修繕增建,形成龐大的建築群。

大昭寺是西藏現存吐蕃時期的建築,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結構建築,並且開創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廟市局規式。

讓人仰止的是,大昭寺內供奉著文成公主從大唐長安帶去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

那年,我參加青海玉樹州組織的尋跡唐蕃古道活動時,歷經半個月的艱苦旅程抵達拉薩,然後在大昭寺裡拜謁了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那是莊嚴而又神聖的時刻,文成公主的初心融入了藏漢人民的激越的心。

大昭寺門前的風,溫馨而又從容,吹佛著朝拜人們的面頰,彷彿是文成公主的玉手在撫摸人們的面頰。大昭寺門前,擠滿了長叩的人們,他們來自各個藏區,青海、四川,比比皆是。一位來自昌都地區的阿媽告訴我,她和鄉親們一路長叩,風雨無阻,用了一年半時間。期間,她們風餐露宿,只為來這裡送上長頭,安放朝聖的心靈。

大昭寺接納了人們虔誠的朝拜,回報給了人們平安如意。 據介紹,大昭寺並不從屬於藏傳佛教的某一教派,而是兼容幷包,彙集了藏傳佛教的所有核心精髓,故而每個教派都視之為聖殿。在這些教徒眼中,大昭寺是宇宙的理想模式——“曼陀羅”的現實載體。大昭寺在藏傳佛教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2000年11月,大昭寺作為布達拉宮的擴展項目被被批准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去拉薩而沒有到大昭寺就等於沒去過拉薩”。這是大昭寺裡著名的喇嘛尼瑪次仁的話,也是幾乎每一個旅行者都同意的觀點。 我發現,人們朝拜時展示的獨特文化符號讓人歎為觀止。

大昭寺,巍然聳立,它在朝拜的人們心中舉足輕重。在大昭寺的門前和廣場上,到處是朝聖者磕長頭此起彼伏的身影,他們閉著雙眼,輕輕唸誦著六字真言,拇指的指關節觸碰額、口、心,然後深深的伏下,再緩緩的站起,節奏平穩地進入下一個循環。

他們自顧自地磕著頭,不曾因為身邊出現了觀看者而分神。朝拜的人們有的帶著厚重的行李,有的帶著水和食品,累了渴了,隨時坐下補充。

有的朝拜者讀著經書,他們是那樣的安詳;有的朝拜者攆動著手中的佛珠,神情是那樣的專注……我眼前的大昭寺和朝拜的人們神秘而又和諧。

我被藏族同胞的信仰震撼,藏族文化的魅力和力量打動了觀賞的人們,我被眼前這些獨特朝拜文化符號陶醉。

松仁繼續磕著他的長頭,那麼執著,那樣認真。他的身邊,是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與大地觸碰的人們。在朝拜路上穿越了關山,經歷的風雨的人們,在這裡被大昭寺接納和擁抱。

那一年,我磕長頭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不為輪迴,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的歌,陪伴著松仁和磕長頭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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