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 動盪、衰頹、恐怖和慌亂:馬島爭端中,阿根廷如何走向了戰爭?

導語:1982年6月14日夜,阿根廷馬島駐軍司令馬里奧•梅南德茲少將正式向英軍投降,歷時兩個月的馬島戰爭宣告結束。就交戰雙方而言,阿根廷和英國巨大的實力差距眾所周知,可阿根廷軍政府還是在新總統加爾鐵裡將軍的帶領下,藉助歷史遺留問題和民族主義思想,出人意料地率先挑起了戰爭。

事實上,這場戰爭的背後,反映的是阿根廷嚴重的社會和政治危機,正是常年積弊將阿根廷推向了戰爭的深淵。

鬥爭焦點:馬爾維納斯群島


動盪、衰頹、恐怖和慌亂:馬島爭端中,阿根廷如何走向了戰爭?

馬爾維納斯群島地圖


馬島,全稱馬爾維納斯群島,西方國家稱之為福克蘭群島。該群島位於大西洋西南部,距英國本土約13000公里,距阿根廷只有500公里。馬島分為東西兩部分,總面積只有2200平方公里,地形以平原和丘陵為主,首府是位於東北部的阿根廷港(英國稱為斯坦利港),島上居民也大多居住於此。

馬島最初無人居住,但從人類踏上它的土地那一刻起,圍繞它的爭奪就從來沒有停止過。1764年,法國上尉路易斯·安託萬·德·布干維爾最早在東福克蘭島建立居民點;1766,英國的約翰·麥克布萊德上尉又建立了另一個殖民據點。但在這之後不久,西班牙的勢力介入馬島,他們先是獲得了法國居民點的產權,隨後又和英國展開了激烈角逐。1774年,英國人因為經濟和戰略佈局因素離開了馬島,西班牙人實際控制了馬島。

西班牙在馬島爭奪戰中取得的優勢,實際上是西班牙在整個南美大陸的絕對優勢的一個縮影。但隨著西班牙國力的衰弱,他們在南美的殖民統治開始搖搖欲墜,對馬島的控制也日漸微弱。

進入19世紀後,西班牙勢力逐漸退出馬島,截止1811年,西班牙總督和駐軍都已撤離,居住在當地的只剩下一些平民。正巧此時南美洲的西班牙殖民地掀起了推翻西班牙殖民統治的浪潮,馬島的權力真空為南美大陸的新興國家插手此地提供了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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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國父聖馬丁

1816年,阿根廷從西班牙殖民者手中獨立;1820年,阿根廷宣佈對馬島擁有主權。至此,馬島戰爭的交戰雙方都已經在馬島歸屬權上做出了表態,一場延續百年的爭端拉開了序幕。

對於這樣一個既能夠使英國在南大西洋保持存在,又能作為英軍軍艦補給站(主要是加煤)的群島,英國人自然是不會放過的。1833年,英軍驅逐了島上的阿根廷總督,重申了英國對馬島的所有權。阿根廷儘管無力奪回馬島,但始終拒絕承認這一佔領。

二戰後,聯合國開始介入英阿馬島爭端,英阿兩國也就馬島歸屬問題進行了大量交涉,可惜收效甚微。1965年,聯合國大會通過了第2065號決議,要求雙方和平解決爭端,但到1981年,實質性的主權談判基本停止,外交途徑看起來走進了死衚衕。

一百多年來的屈辱始終縈繞在阿根廷人心頭,外交手段的不順使他們萌生出動用武力的念頭,阿根廷軍政府孤注一擲地發動戰爭,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造成馬島主權事實性地轉移,以增加談判的籌碼。但是,僅僅把外交失利視為阿根廷發動戰爭的原因是片面的。就阿根廷而言,主動向強大的英國發起戰爭,也有著

深刻的歷史和現實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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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阿根廷軍隊


庇隆的崛起和跌落——軍政府“前任”留下的遺患

馬島戰爭前夕阿根廷社會的大多數問題都可以追溯到庇隆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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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隆

1943年,陸軍上校胡安·多明戈·庇隆參加了一場軍事政變。這次政變的導火索是1938年上臺的保守黨總統羅伯託·馬里亞·奧爾蒂斯不但無法解決經濟停滯、貧富差距過大等既有問題,還導致阿根廷在外交上陷入困境、在對外貿易中遭到重創。國內因此對奧爾蒂斯及卡斯蒂略(他在奧爾蒂斯於1940年辭職後以副總統身份接任總統)政府的不滿愈演愈烈,最終釀成政變。

奧爾蒂斯上臺後繼續發展阿根廷的出口導向型經濟,但當阿根廷把肉和糧食出口到英國後,承諾用黃金儲備支付貨款的英國人卻因二戰推遲了付款時間,而且轉向戰時生產的英國工業也很難通過以物易物的方式彌補阿根廷的黃金損失,這引起了阿根廷商人和自尊心極強的民族主義的強烈不滿,美國此時又批評阿根廷“親納粹”,導致後者在國際輿論上處於十分不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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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受到戰火侵擾,但二戰還是破壞了出口導向型的阿根廷經濟

從某種程度上說,保守黨的糟糕治國能力為他們的對手提供了合理的藉口。在民族主義的眼中,此時的阿根廷在外交、外貿上都吃了虧,對內對一系列社會問題和經濟問題又無能為力。這種形象一旦出現,就極易導致政府公信力受損,甚至連其合法性都容易遭到質疑。

而庇隆在政變中不失時機地指出“受賄、欺詐、侵吞公款和腐敗”這些阿根廷人在自家官僚身上屢見不鮮的問題時,民眾進一步反對現政府,並支持軍隊和反對派。這是很高明的一招,因為當社會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時,哪怕卡斯蒂略政府不存在庇隆所說的種種現象,被保守黨政策激怒的民眾也不會去分辨真偽——更何況,這些指控並非憑空捏造。

可是,民眾會支持暴力推翻通過合法選舉途徑上臺的政府,就意味著他們也不介意用暴力與政府對抗。更何況阿根廷階級與階級之間、同階級不同階層之間的矛盾十分尖銳,如果軍政府不能妥善協調各方利益,最終也會落得同樣難看的下場。

政變的結果是卡斯蒂略被軍方推翻,庇隆搖身一變成為新總統埃德爾米羅·費雷爾將軍的勞工部長。或許在一些人眼中,勞工部長這一職務是個難食的雞肋:雖說是個部長,但又難以同外交部長、國防部長等職務相提並論,更難以成為中央政府核心成員。但庇隆與眾不同,他就在這個雞肋崗位上抓住了機會,為自己的政治生涯打下了良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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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隆十分擅長獲得工人的信任

軍政府上臺後,作為勞工部長的庇隆必須妥善處理政府和工人階級的關係。在早先的經濟蕭條中,工人階級承受了不小的打擊,因此他們對社會變革充滿了期望,對政變至少是不反對的態度。庇隆深知爭取工人階級支持的必要性,因此他也推行了一系列的舉措:

1.出面調解勞工衝突,穩定秩序;

2.提高工資,改善勞動條件;

3.減少公共交通車費、凍結租金、降低食品等商品的價格;

4.建立新工會,改組既有工會。

這幾招實際上是一箭雙鵰:庇隆為軍政府,更為他個人取得了工人階級的支持,即便有質疑,這種質疑也會被庇隆帶來的實質利益打臉;另一方面,染指工會很大程度上打擊了共產黨員、反軍國主義者等異見人士,國家對工會的控制大大增強。

但是,阿根廷社會的分裂並未因為軍政府和庇隆的努力而趨停。事實上,比起前任,軍政府對法西斯陣營更加同情,這招致了要求阿根廷加入盟軍陣營的人的強烈反對。在這些人的強烈要求下,軍政府被迫逮捕了以反共親德聞名的庇隆。而為了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工人和其他受益群體也加入了針對反對派的遊行當中。在1945年10月的一次遊行,庇隆的三十多萬支持者走上街頭,大呼庇隆的名字。軍政府又只好將庇隆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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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五十年代阿根廷女性的裝束


事實上,軍政府對庇隆的逮捕和釋放都受到了來自民眾的巨大壓力。迫使政府逮捕或釋放部長級官員,在側面表現出反庇隆派和親庇隆派實力的強大。在這種分裂和對立是阿根廷歷史上一直存在的現象。只不過隨著軍政府的無能的暴露,它愈發嚴重了而已。

憑藉著超高人氣,庇隆辭去軍職後於1946年當選為總統。然而,庇隆在推動國家工業化、給予工人更多福利的同時,不可避免地被沒有得到足夠好處的反對派指責,乃至被一部分支持者拋棄。

腐敗、通貨膨脹和經濟衰退最終導致了庇隆政府的垮臺。庇隆陣營的官員和勞工領袖腐敗成風,而且這導致企業管理能力和經營能力大受影響,庇隆試圖通過裁員解決問題,又在罷工和遊行的威脅下宣告失敗。通貨膨脹破壞了阿根廷民眾的購買力,而二戰後傳統農業出口的衰落使阿根廷這個農業出口大國雪上加霜。庇隆對此卻無能為力,學生和工人階級紛紛站出來反對庇隆。更可怕的是,原本支持庇隆的天主教會也站在了政府的對立面,大量中產階級教徒也加入了反對庇隆政府的大軍。1955年9月,愛德華多·洛納爾迪將軍發動政變,正式結束了庇隆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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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納爾迪將軍


軍政府不到十年後再次掌握了阿根廷的政權。

其實,從庇隆下臺到馬島戰爭爆發,阿根廷人面對的始終都是經濟萎靡、社會不公等問題,而這些問題並不是軍政府用武力就能解決的。庇隆始終無法出臺一個有效的振興經濟的政策,軍政府也不遑多讓。舊的矛盾沒有解決,新的矛盾卻再次滋生了。

社會矛盾的進一步激化:無能與暴戾

1955年11月,佩德羅·阿蘭布魯將軍取代了洛納爾迪,成為阿根廷新一任總統。軍政府對外開始強硬打壓庇隆派和工人階級,對內爭權奪利之風盛興。更糟糕的是,庇隆遺留的,在很大程度上導致他和他推翻的卡斯蒂略政府倒臺的經濟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

據美國曆史學家喬納森·布朗在《阿根廷史》一書中考證,阿根廷的消費價格百分比在庇隆下臺後不斷增加,從70年代中期開始甚至翻了幾番,物價膨脹不斷加劇。

阿根廷的經濟儘管在外資的刺激下有所發展,但卻十分不穩定,以至於經濟學家用“動態停滯經濟”“鐘擺式經濟”來形容這一段時間的阿根廷。在政治上,為了防止庇隆派反擊,軍政府在打壓工人階級的同時,還設法阻止庇隆及其支持者參加選舉,從而強迫工人把票投給軍政府中意的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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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政府時期阿根廷大街上的坦克


值得注意的是,庇隆在1973年在支持者的幫助下重新當選為阿根廷總統,他在任期內病逝後,妻子伊莎貝爾·庇隆接過了他的職務。但是在1976年,軍隊再次奪過了政權。換言之,雖然有著一定的政治意義,但庇隆派的短暫迴歸對阿根廷積弊的解決產生的作用微乎其微。

心理學上有一種觀點認為,內心軟弱敏感的人,有時會通過暴力和冷漠來掩蓋虛弱、保護自己。阿根廷軍政府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儘管他們的對經濟和社會問題束手無策,但對加劇社會危機倒是十分“在行”,以至於催生出“國家恐怖主義”這個詞,這一時期也被稱為阿根廷軍政府發動的“骯髒戰爭”。

對於接下來的該做的事,軍政府的魏地拉將軍曾有過一番“名言”:

“阿根廷必須死掉足夠多的人,才能重新恢復和平。我們先殺掉反叛者,然後是其協助者,之後是同情叛亂的人,最後,我們殺掉那些猶猶豫豫的人。”

伊韋里科·聖瓊將軍則說:

首先,我們殺死所有的“危險分子”,然後我們會殺掉他們的同夥,接下來是同情他們的人,接下來······那些保持冷漠的人;最後我們會殺掉膽小的人。

至於誰是“危險”、“同情”、“冷漠”、“膽小”的人,則是將軍和執行逮捕任務的士兵說了算。隨後,對政治犯和更多普通民眾的種種暴行開始上演:嚴刑拷問、槍殺、活埋、搶劫、強姦和毆打在阿根廷全國各地屢見不鮮。一些人禁不住軍隊的訊問,只好招出更多的無辜的人。但哪怕他們不出賣別人,士兵也可以以任何理由、甚至沒有理由就帶走“嫌疑人”。一位阿根廷母親曾控訴道,自己的兒子在街上僅僅因為沒帶身份證就被逮捕,隨後“失蹤了”。不久後一群士兵又從衝進這位母親的家中,“把所有東西都搬出房子”,她的女兒也被帶走,受盡折磨後才給放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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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軍政府“骯髒戰爭”的遊行

軍政府對經濟問題和社會問題的無能和對民眾的暴力行為點燃了阿根廷人的怒火,他們紛紛走上街頭遊行抗議。瑞典、西班牙、法國等國家也紛紛指責阿根廷軍政府的所作所為有悖於人權。國際輿論的指責、民眾的反對、經濟上的通貨膨脹和工人持續不斷的罷工使軍政府進入了一個低潮期。這個時候,也就是1981年12月22日,陸軍的萊奧波爾多·加爾鐵裡將軍出任總統,這位馬島戰爭的發動者,亟需拯救軍政府於低谷之中。

戰爭之路:積弊日增,目光轉向馬島

如前文所述,馬島歸屬問題在英阿兩國之間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雖然英國在事實上佔據了馬島,但阿根廷始終將其視為本國領土。當時,每一幅阿根廷國家地圖都會標上馬島,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記憶也蘊含其中。

從外部看,當時英阿談判進展緩慢,至少在短期內看不到取得實質性進展的可能性。因此阿根廷為打破僵局,決定以武力造成馬島主權事實上的轉移。此舉的初衷不是要真正奪回馬島,而是要給英國一些壓力,最終促成馬島問題政治解決。1981年12月15日,加爾鐵裡上臺前幾天,霍爾熱·阿那亞海軍上將對海軍作戰部長鬍安·隆巴爾多海軍中將提出,要他制定攻佔馬島的計劃,而且目標是“拿下,但不需要守住”。這一次對話充分暴露出阿根廷方面武力奪取馬島的意圖,和向談判桌上的英國人施壓的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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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鐵裡

攻打馬島的計劃的確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阿根廷社會壓力。人們目光迅速聚焦於收復失去的國土上。據阿根廷的瓜特爾·阿利亞拉少將回憶,當時的阿根廷“沉浸在(關於馬島問題的)談判毫無進展的負面情緒中”,用戰爭打破僵局卻實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和興奮。阿根廷各階級共同敵人的確立一定程度上凝聚了此前充滿分裂、對立和不信任的阿根廷人。於是,阿根廷全軍都投入到收復馬島的準備當中。

南喬治亞島危機:開戰!

決心用戰爭轉移國民注意力之後,阿根廷對英國的態度明顯更加強硬,這也導致英阿兩軍在南喬治亞島危機中差一點兵戎相見,儘管不久後他們就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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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本土、馬島和南喬治亞島相對地理位置


南喬治亞島危機的起因是一個叫大衛多夫的阿根廷商人帶著工人來拆運南喬治亞島上英國人廢棄捕鯨島的物資,但卻未向島上英國人的聚居點申報。大衛多夫的商業行為實際上得到了捕鯨點所屬英國公司和英國駐阿根廷大使館的允許,但宣稱擁有南喬治亞島主權,並有實際存在的英國卻以大衛多夫的行為沒有向島上英國人申請,從而侵犯英國主權為由要求阿方人員撤離,並向阿根廷提出外交抗議。

此事不但引起了外交摩擦,甚至一度引發軍事對峙。一艘名為“堅韌”號的英國軍艦搭載著22名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士兵抵達南喬治亞島英國聚居點,阿根廷海軍的“巴伊亞·帕拉伊索”號破冰船也帶來了14名阿根廷士兵來保護阿根廷工程隊。雙方劍拔弩張,英軍一度派出直升機監視阿根廷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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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軍“巴伊亞·帕拉伊索”號破冰船


南喬治亞島危機讓阿根廷軍政府感到大受侮辱,他們最終決定以此為藉口,直接出兵馬島。阿根廷人暫時放下了成見,眾志成城一般挑起了馬島戰爭。

軍政府有人誤判英國不會為馬島出兵,即便出兵,阿那亞之流早就做好了馬島得而復失的心理準備。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這場旨在緩和危機的戰爭,最終卻加劇了危機,軍政府不得不交出政權。

結語

如果要把阿根廷的社會問題追根溯源,那麼甚至可以追溯到阿根廷建國前的歷史。只不過庇隆任勞工部長和總統這段時間是加爾鐵裡政府時期不少問題的最近的源頭。換言之,加爾鐵裡發動戰爭想要掩蓋的一些問題,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庇隆時期的“遺產”,只不過在軍隊裡那些莽夫的操作下愈發嚴重。而國家恐怖主義則是後庇隆時代的軍政府自己“創造”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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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島戰爭中被俘的阿根廷士兵,這張照片流傳甚廣

到加爾鐵裡上臺時,老問題和新問題一起造成了阿根廷嚴重的社會危機,最終只能孤注一擲地用戰爭整合社會,轉移注意力。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阿根廷軍政府發動的這場戰爭,實際上是利用民族情感的自作自受,最終不但埋葬了他們自己,還讓一千多名阿根廷士兵傷亡,讓阿根廷民眾繼續在經濟萎靡、社會動盪、妻離子散的痛苦中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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