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3 警醒!原本團結和睦的一家人,只因為遇見了這種事,就全完了

人,真不能嘴欠,包括對自己的親媽。

連著多月的加班,我們組的項目終於告一段落,領導宣佈給我們放個短假。

我電話裡把這消息電話告訴了我媽,末了,多了句嘴:“本想回家的,但回家就是睡覺,陪不了你,乾脆在北京睡了!”

沒想到,立刻被我媽揪住話頭:“反正都是睡,回家來,我給你做飯吃。”

“一睡起來沒日沒夜,不想吃飯,不麻煩你了。”我說。

“自己媽,啥麻不麻煩的,回來唄……”我媽繼續勸說。

“哎呀,不了,blablabla……”,我奮力推拒。

就這樣,推來讓去幾個回合。

正當我要說出實話:“只想過幾天睡覺看劇叫外賣的日子,哪兒也不去!”時,我媽先說了:“我和你大舅他們聚會,你回來正好開車送我們……”。

??!!!

我心裡咆哮:塑料母女情、薑是老的辣!

“不行!累了幾個月,我要休息,你自己做火車去,一個小時不到。”我斷然拒絕。

“兄弟姐妹難得一起,有人開車比較方便……”我媽話裡陪起小心,“好久沒見,你大舅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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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舅什麼時候見不行?除了大舅,別的人我不喜歡”我仍然不願意。

“哎,幾年一次…….”我媽在電話那頭碎碎念。

想了想,我有了主意:“讓我爸送你。”

“那怎麼行?”我媽放低聲音,“你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爸比我還不喜歡我媽家親戚。跟我不同的是,他不喜歡,但愛打聽。然後,把材料攢起來,每次和我媽拌嘴就拋出,我媽氣焰再高,說起她家親戚,當場熄火。

“大舅家仨孩子,不能開車?非讓我一女孩,從外地趕回去開?!”我有點生氣。

“那仨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指不上!” 我媽也生氣了,“你到底回不回來,非讓你媽求你?”。

“你大舅他們打算給你姥姥姥爺遷墳,你媽家的人都去。”電話那頭突然換成我爸說話,貌似他把電話拿了過去。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我問。

“他們家的事,誰知道,聽風就是雨,你當幫幫你媽……”,我爸說。

我很懷疑我爸的動機,覺得他派我去是想打探情況,但眼看他倆一致對外(我),胳膊扭不過大腿 ,只能屈服。

馬上定機票,回家。

我的老家放全國,最多三線城市,在我們那個北方省份,卻數一數二。

爸媽見到我挺高興。

睡了個好覺,吃了頓好飯,我爸把他的車加滿油,交給我。

不知是不是看到我發黑的眼圈,他似乎相信了我說的“只想睡覺”確不是推託,一再囑咐我:“不開車的時候,就睡覺,閒事不管”,偷偷塞給我2000元錢。

我抱怨:“幹嗎非讓我回來,為啥不幾家湊錢僱個司機。”

我爸搖頭:“幾家?除了咱家,沒人掏錢”。

“現在咱出的錢也不少啊,機票也是錢”,我嘟囔。

“唉,你媽她家,除了你媽,個個鑽錢眼,不說了,”我爸揮揮手,“權當我和你媽趁機見見你。”

想了想,他又來了句:“我現在最怕的是你媽老的時候,象你姥姥。”


我爸從不承認對姥姥有成見,但他跟姥姥一開始就互相看不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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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我家離大舅的城市開車2小時,大舅離姥姥住的小鎮開車也是2小時。我媽年輕時來我們這個城市工作認識了我爸,姥姥知道後什麼都沒問,只讓把我爸的八字寄回去。

姥姥拿著去找了鎮上的“半仙兒”,“半仙兒”說倆人八字不合,且我爸性格不好。姥姥一心棒打鴛鴦的,無奈鞭長莫及,我爸媽還是結了婚。

婚後,倆人回老家去看姥姥,姥姥先拿“半仙兒”的話對我爸做了番警示,又帶我爸去據說算得更準的“瞎子”家。在“瞎 子”家,我爸一會兒說屬猴,一會兒說屬羊,非常不配合。姥姥重金請回了符紙,讓我爸沖水喝掉,我爸死活不肯,還說“黑乎乎的,髒!”。

姥姥認定我爸“犟巴、不知好歹”。

據我爸講,姥姥對他的態度曾經好轉過,在我媽生了我之後。

我爸是單傳兒子,我媽卻只生了個女孩。我爸家這邊沒說啥,我姥姥卻深感理虧,不停讓我媽生二胎,理由是“大仙說了,老二肯定小子”。

我爸不同意,說“國家不讓”,姥姥不死心,聲稱要託人去鎮衛生院,撿個男嬰,送給我爸媽。我爸大怒,堅決不要,還說讓姥姥少管我家的事。

從此,我爸在我媽家眾親戚裡,“不知好歹”的名聲算徹底做實。

因為“那樣一個爹”,姥姥對我也有偏見。

小時候,去姥姥家玩,每到中午,我會午睡,姥姥很不以為然。她自己中午從不睡覺,我小小年紀竟有這“習慣”,被她數落“會享受”;我抱怨農村廁所髒,也被她罵“毛病多”。

儘管常被口頭批評,論到待遇,和姥姥其他孫子孫女倒沒太大差別。若說有,也不過是每次上墳,姥姥讓他們跪地磕頭,卻叮嚀我:你是外姓人,不用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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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現在,回想姥姥家的樣子,已記不太清。印象裡,院子很大:房前屋後都是園子,裡面養著雞鴨鵝,種著蔬菜草藥。姥爺是中醫,平常不愛說話,只在帶我們認草藥時滔滔不絕;房子正進門是個寬敞的灶間,灶間房樑上有個多年的燕子窩,春天燕子歸來,全家人奔走相告,儼然親人回家;擦得鋥亮的柴火灶上,一口大鐵鍋,常年有燉豆角貼餅子,熱騰騰、香噴噴 !


回家第二天,我起個大早,開車送我媽去大舅家。

北方的5月,天空晴爽, 春水已生 ,春林初盛,。

路上,聊起遷墳,我問我媽:“大舅從不迷信,怎麼突然想起要遷墳?”

“還不是這幾年你小東哥、小燕姐不順,你大舅自己身體也不好,實在沒辦法了。我和你大姨本來不同意,但你大舅自己找了風水先生,先生講,現在的墳要遷一下,後代才能好。”

我媽提到的小東哥和小燕姐是我的表哥表姐,大舅親生的一雙兒女。

“很麻煩吧?”我好奇。

“恩,得準備好些東西,錢不少花呢,”我媽答,頓了下,又道:“這個錢,你大舅、大姨、我,三家分攤,你老舅有病,不算。”

“大舅還拿得出錢?”我表示懷疑。

“他拿些,小東和小燕也拿些,你大舅遷墳都是為他們”,我媽說。

我忍不住撇嘴。

我媽看見了,挺不滿:“你撇啥嘴?之前那5萬,人家已經還了。”

不提還好,提起來,我就氣:“還了我也得說。他們怎麼好意思?大舅的醫療費十多萬,大頭單位已經付了,需要自己先墊的不過5萬塊,仨孩子分擔,每人掏不了多少,都不肯,舅媽也說沒錢。小燕第一時間打電話跟你借錢,她老公不是做珠寶生意麼,拿不出錢?切!”

“小燕墊不是不行,只是出了那件事後,小東和小燕的關係現在僵了,萬一到時候報銷完,錢被小東拿走,不還小燕,怎麼辦?跟我借,錢還我誰也說不出什麼。”我媽振振有詞。

我嘴撇得更厲害了:“那件事她自作自受,活該!”

“小燕從小沒媽,長大又嫁個辦事沒譜的女婿 ,不容易。”我媽輕聲說。

“誰容易?幾家子人,都30多歲,身強力壯,5萬也借,瞧不起他們!”我提高聲音。

“30多怎麼了,我今年都50多了,不是照樣跟自己女兒借5萬塊錢,被數落到現在麼?要不是不想讓你爸知道,才不會跟你借。”我媽的聲音也高起來。

我趕忙表態:“大舅一直疼我,別說借5萬,就是給5萬,我也願意,我只是氣小東和小燕,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拖累大舅。”

看我媽不吱聲,又補句:“再說,我爸那邊不是也沒瞞住……”。

恩,燕表姐向我媽借錢,我媽不想驚動我爸,跟我借。大舅拿到報銷款後,去我家還錢,我爸拉大舅出去喝酒,酒後,大舅竹筒倒豆子,言無不盡,我爸又什麼都知道了。

剩下的路,我專心開車,娘倆一路無話。

中午前,我們到了大舅家。

相比上次見,大舅瘦了不少,但精神很好。舅媽依然老樣子,不溫不火。

這個舅媽是大舅第二個老婆。


第一個舅媽,即小東、小燕的親媽,是姥姥一手包辦娶給大舅的,據說,那是位只愛幹活、不愛說話的農村姑娘,

大舅在鐵路工作,是火車上的車檢員,隨車到處跑。農村舅媽生了兩孩子後,帶孩子來城裡和大舅團聚。舅媽得了一種現在看很小的病,但人生地不熟,大舅又不在家,耽誤了治療,年紀輕輕就去世了。

大舅把孩子送回姥姥家,過起單身漢生活。很快,在市工會的文藝匯演上,認識了能唱會跳的現舅媽,愛的一發不可收。

這位舅媽前面的丈夫去世了,自己帶個兒子生活,年紀比大舅大。

大舅認為他找到了愛情,決定再次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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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姥姥堅決不同意,她見過新舅媽,認定對方“不是過日子的人”,還有,“她兒子比小東大,會欺負小東”。

大舅根本聽不進姥姥的話。

新舅媽進門,姥姥堅決不認。姥姥怕大舅的兩個親生孩子受欺負,把他們留在老家,自己照顧。

小東到了上學的年齡,必須回城。

姥姥流著眼淚,送小東回到大舅家,話裡話外地敲打大舅兩口子:不能讓小東受委屈!

事實證明,姥姥當初對新舅媽的判斷很準確。

新舅媽喜歡跟人講她死去的前夫,說前夫比她歲數大很多,疼她,什麼活都不讓她幹。還有,前夫工傷過世,撫卹豐厚,她每月不用上班也能拿錢。

舅媽帶來的孩子叫大壯,比小東大幾歲,兩個孩子上學後,舅媽非常清閒,沉迷於麻將。

只要大舅出車不在家,舅媽就不做飯。大舅家在一個技校的院子裡,學校有食堂,兩孩子的飯都在食堂解決,吃完,還要給舅媽帶飯。

大舅休息時,會和舅媽去市場,買魚買肉,做飯吃好後,夫妻雙雙,齊上麻將桌鏖戰。

舅媽的兒子大壯人如其名,打起架,小東根本不是對手,好在不常打。大舅說男孩子打架正常,不打出血就沒事。

外人眼中,這一家子過得不錯。

小燕也到了上學年齡,回來這個家。

帶著3個孩子的舅媽,生活並無變化。小燕被姥姥訓練得吃苦耐勞,一般家務雜活已能當幫手。

不久,我媽家的親戚們開始議論:大舅親生的孩子是不是遭欺負了?

事情起因是小燕來我家過暑假,沒人要求,她上來就洗衣做飯、蹲地上使勁擦地板。

我媽目瞪口呆,偷偷給大姨打電話,商量是不是找大舅談談,這樣子幹活,哪有時間學習?

大姨為此專門去了趟大舅家,對大舅夫婦反覆試探詢問;最後,姥姥也出面了,給舅媽個金戒指,以婆婆的身份,對舅媽各種耳提面命。

大舅堅決否認舅媽對孩子不好,舅媽則只聽,不說話。

結果是一切照舊,不過,大家發現,情況似乎沒之前想的嚴峻。

大壯日漸長大,不怎麼揮拳頭了。小東小燕兄妹領教過他的“拳”威,一般不招惹他;舅媽仍喜歡把水果點心之類鎖起來,大舅在家才擺出來;家裡好吃的,大壯吃得更多些,小燕依舊做著大部分家務,但相比學習,她其實更喜歡做家務;舅媽很少給小燕買衣服,她自己的兒子—大壯,也沒啥好衣服。

那時,有人開車去大舅的城市,我媽總讓人幫忙稍去很多吃的用的,人家回來時,就追著問有沒有啥話帶回來,每次得到回答都是“沒有”。

即使我媽、大姨去到大舅家,舅媽打過招呼,陪著坐一會後,也忙著去打麻將。

大家漸漸習慣,舅媽就是這樣的人,除了麻將,對誰都不上心,包括她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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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東小燕兄妹倆個很親,任何東西,兩人都會想著要分給對方;小東叫大壯“哥”,小燕對大壯卻直呼其名,只叫小東“哥”;小東愛寫作文,每次看到小燕對著電視裡的苦情戲眼淚汪汪,就告訴妹妹,將來長大,會把他倆的故事寫出來,保證比這個感人。

世事弄人,誰能想到,成人後的他們,劇情曲折,不是“感人”能概括。


寒暄過後,大舅告訴我們,今天人到齊,明天一起去看新墳地,後天遷。

大舅說的人是他們四兄妹,他自己、大姨、我媽、老舅,以及小東、小燕。

中午,我見到了小燕。32、3歲的她,體態上已有中年人的樣子,胖且壯。

小燕小時候就長得結實,一張大圓臉,姥姥說那是福相,手腕也圓乎乎的,戴著個亮亮的銀鐲子。見人不說話先笑,笑過,就低下頭。小燕幹起活又快又好,很小就知道節儉。記得跟她在河邊洗衣服,我把肥皂放河水裡多浸了幾次,她告訴我:“我奶看見你這樣,準定罵你。”

還在少女時,小燕就代替舅媽承當起主婦的職能。

那時,大舅仍隨著火車到處跑,舅媽整天打麻將,大壯總在外面玩,很少回家。家裡常只剩小東和小燕兩個人,小東哥卻很享受那樣的日子,他說覺得家象家了,有飯吃有乾淨衣服穿的感覺真好。

高中畢業,小燕沒考上大學。

她不願意再讀書。去了家藥店賣藥。因為勤快、性格好,很受店裡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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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她認識了她的老公。對方常來買藥,一來二去地熟了,談起戀愛。

她老公在區圖書館工作,愛說話,天文地理都能講出些。小燕覺得他很有學問。

兩人結婚時姥姥已去世,小燕特地帶新女婿去給姥姥上了墳,告訴老人,她嫁了好人家。

大家很欣慰,大舅說:“那小子雖愛白唬,人不壞”,大姨說:“她公婆看上去挺厚道,小燕這麼吃苦耐勞,婆家一定喜歡”。

連我都覺得,即使不是“公主和王子從此過上幸福生活”,起碼,現世安穩可以確定。

可惜沒有……。


吃完午飯,小燕急急忙忙地走了,說她老公的店裡有事。

她走後,我媽問大舅:“那店開得咋樣了?”,大舅苦笑:“不咋樣,掙不到錢,倒貼房租。”

我媽又問:“她女婿想一出是一出,小燕怎麼還信他?”

大舅嘆氣:“信!到現在也認不清,估計也不想認清。現在他們家的生活,主要靠燕兒在別處給人打工。”

下午,小東哥帶著老舅來了。老舅永遠笑咪咪的。

老舅10歲的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智力和外表一直停在了那個年齡。

我們這些下一代沒桌子高時,他帶著我們玩耍;長到跟他一樣高,我們又帶著他玩,現在,我們已經高出他許多,他仍在玩耍。

姥爺去世後,姥姥一個人帶老舅在老家生活。去世前,姥姥特意做了安頓:老房子賣掉,賣的錢分兩份,一份給老舅,另一份給她最看重的大孫子—小東。

加上國家給的殘疾人補助,老舅的生活費不少。兄弟姐妹用這筆錢,把他送進了療養院。有時間就去看他。

據說,姥姥囑咐過,如果老舅將來老了,不喜歡待養老院,可以投奔小東,小東頂著家裡的香火呢。

這次遷墳,我媽本不想叫老舅,但大舅說,風水先生要兒女全到。

那件事發生後,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小東哥。

他變化很大,沉默了許多,說話,問一句答一句。


身為鐵路子弟,小東哥高中一畢業,就進了鐵道系統,當上列車乘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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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是他早就渴望的事,因為終於可以掙錢,光明正大地抽菸、喝酒了。他高高興興地上班下班,常給我們講遇見的稀奇人、稀奇事。我們都覺得他過得很快活。大舅卻說,小東哥並不知足。

據大舅講,小東哥除了工資,總想多撈外快,常給人帶煙、把自己的鋪位賣給乘客之類。 “年紀輕輕就掙錢沒夠!”大舅說起來就生氣。

彼時,在單位,大舅早是公認的工作負責的車檢員;但在親戚和兒女心中,卻從不是值得信任的父親。

沒人把大舅的不滿當回事,大家只覺得他對從小沒媽的孩子有點苛刻。

不久,小東哥有了女朋友,女孩子是護士。小東哥很喜歡小護士,包括她的家人。那家人誇小東哥憨厚,說會把當他自家兒子,還說,如果他們有了孩子,願意替他們看孩子。

雖然大舅也說過,退休後給小東帶孩子,但小東哥信不過大舅舅媽。

小東哥結婚後,把媳婦捧在了手心,為過好小家庭的日子,簡直用盡了所有力氣。他跑的列車是長線,來回要4、5天。每次出車前,給媳婦包好餃子、蒸好包子、醬好牛肉;每次回來,會帶小禮物,歇班也不閒著,想著辦法掙錢,給人拉個車,運個貨。

我媽他們心疼小東太累,但他自己樂此不疲。

所有人都認為,小東哥的生活已經不止安穩,簡直算幸福了。

舅媽的兒子大壯也結婚了。他學了廚師,和老婆開個小吃店,起早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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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夫婦照顧不了孩子,把孩子放到大舅家,由大舅和舅媽照顧。

大姨私下對我媽抱怨:要是姥姥還活著,看見大舅樂呵呵地給別人帶完兒子帶孫子,不知氣成什麼樣。

三個孩子裡,只有大壯常回大舅家,小東和小燕,大的節日才回去吃頓飯。

小東小燕兩個小家庭倒常來常往,親親熱熱。成年的他們不僅照顧自己,還能互相幫襯。

但生活永遠有太多想不到……。


晚飯前,小燕回來了,大姨也到了。大姨和姨夫在南方跟兒子同住。我媽說大姨從小就性格潑辣,嫁給為人老實到近乎木訥的姨夫後,潑辣愈發見長。我爸曾對我評價大姨:“最象你姥姥!”。

人,都到齊了。

晚飯在大舅家吃,舅媽做的。這幾年,不知是不是歲數漸長,舅媽做家務明顯比以前多。

飯桌上,大舅和小東喝酒;小燕給老舅夾菜,老舅吃得興高采烈;我媽同大姨聊天,大姨“恩恩啊啊”地應著。

突然,門開了,進來的是小東媳婦,徑直衝到小東面前,嚷:“家都散了,你還有心思吃飯!”

小東不做聲。

他媳婦轉向大舅,“爸,小東外面折騰了兩、三年,啥都沒掙上,還搭進去了好些錢,我們生活不下去了,你得再給我十萬。”

“我哪有錢,再說,之前給過你了”,大舅放下酒杯。

“不夠!我們現在被害得要啥沒啥”,小東媳婦邊說,邊用眼睛在眾人間逡巡,最後落到小燕身上,大聲道:“今天人齊,沒有借唄!”

大家沉默,小東媳婦冷笑:“小東,離婚!除了欠債,家裡啥東西你都不許拿!”,說完,轉身走了。

我媽催小東:“趕緊追她”。

小東不動,只管一杯杯喝酒,幾杯酒下肚,冒出句:“她外面有人了,我在廣西時候的事。”

小燕開始撲簌簌地掉淚,哭了起來。

事情都因她而起。

廣西究竟發生了什麼?小燕的眼淚從何而起?點擊下方 瞭解更多 閱讀全文。本文節選自 望小滿 的短篇小說《一次不成功的遷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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