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 故事:她前世活得悽慘,到死才知道是閨蜜搗鬼,重生後看她如何逆襲

故事:她前世活得悽慘,到死才知道是閨蜜搗鬼,重生後看她如何逆襲

許府新來了一個漿洗婦人,說是能幹的很!好多人聽說過,從未看見過。不過這也不稀奇。漿洗房裡裡外外十幾個人,哪能功勞讓新來的貪了去?那裡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地兒,管事兒的是老太太房中二等婆子,要不是她男人在鄉下貪了些墨銀,也不至於早早的就被打發到漿洗房來。在這裡有苦又累不說,賞銀還少了許多。不過呆一呆也就習慣了。成天吆五喝六的,約上幾個婆子媳婦打牌吃酒!這活兒沒人幹,託人招了幾個替他們乾的。漿洗整個許府上上下下的衣服,可不是一個輕省的事兒。何況還有一群狐假虎威慣了的奴僕,最喜歡就是欺負人了,每逢遇見新來的,少不了能者多勞。

張靜文用力的揮舞著棒槌,一遍遍的捶打,揉洗,肩膀早就痠疼了,手指因長期在水裡泡的皺巴巴的,手上長滿了凍瘡,每到了冬天的時候就奇癢難忍。不斷的重複動作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一樣。

“喏,這是今天的衣服,就麻煩張大娘了!”兩個小丫頭足足般了兩個一人高的木桶,裡面滿滿的衣服。好像是一座山壓得根本喘不過起來。

張大娘?她眼皮往上撩了撩,其實她今年才過三十,臉上卻已經長滿了歲月的皺紋,頭髮也早早的白了。看上去要比實際歲數至少老了十幾歲。

漿洗房配備十二個人,可只有三個是正經幹活的,其中一個受不了這麼連日的疲勞已經走了,還有一個今天弟媳婦成親提前請了假要回去張羅,今兒所有的衣服都由她一個人來洗。

“嘶……”手指驟然一痛。

這倆小丫頭還沒有走,正坐在一旁說笑呢,聽到張靜文這一聲喊,直接圍了過去。看了一眼可了不得。她的手早就被水泡的發白,皮膚軟軟的,被袖釦尖銳的寶石劃開了一道寸長的口子,留了好多血,原本澄澈的水裡這會兒都被染紅了。

血還在流……

張靜文忙把手指用自己的衣服給捂著。卻因這一個動作渾身關節咔嚓咔嚓的響。有經驗的老婦人都知道,這是風溼病,若有個陰天下雨,就遭罪遭大了。

“要死了,這件衣服是我們大爺最喜歡的,你這血都染上去,回頭怎麼向上面交代?”其中一個小丫頭,拎起棒槌就往她身上打……一張俏臉上滿是氣憤之色。

咚……聲聲悶響。張靜文嘶啞的叫了了起來。

另外一個小丫頭也慌了:“我去告訴夫人!”

“別,我這就洗,這就洗……”她顧不得身上的疼和手上的血口子,直接把手伸進汙水中,傷口就像是被人淋上一層辣椒油似得,七月的大熱天生生的激出一身的冷汗來。

“別聽她說,快去,這要是夫人怪上咱們,只怕咱倆也活不成了。”那個拎著棒槌的丫頭恨恨的說了一聲。

張靜文這會兒也慌了,今兒要是拿不到銀子,一家子人又吃不上飯了。

不一會兒就聽浩浩蕩蕩的腳步聲,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婆子,直接過來從地上把她薅了起來,一臉的不善:“走,去見我們夫人。”

幾個婆子趁著拽她的功夫,狠狠的擰了擰她。可是一把掐過去,衣服裡空空的!根本擰不住肉,竟瘦的只有骨頭架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背後就是一大木桶的髒衣服。

“夠了……我晚上不回來了!”剛要走進就聽見裡面吵得厲害。這婆子也是很有眼色的,直接把人帶到門口,不敢說話。

“你是不是心裡還在想著那個狐狸精,小時候我就覺得你倆眉來眼去有一腿,可惜你最喜歡的張靜文早就嫁給賣肉的老屠戶了,可心疼死你了吧?”裡面的女聲已經趨於半瘋狂的樣子。一聲比一聲高,全然不怕外人笑話。

“不可理喻。”說完撩著簾子出來了。

張靜文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那青年男子一副冷峻卓然的模樣,眉宇之間跟小時候的那青梅竹馬別無二致。她如同被雷當場劈中。呆呆的看了他離去的方向。

忽然兩膀一扭,生生的給她帶進了房間。入目就是一地的瓷片,小丫頭正在收著呢。中間那個女人氣呼呼的,緊緊的握著拳頭,一身綾羅穿在身上卻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美貌。腦袋上戴滿了金燦燦的珠翠,手上的金鐲子就帶了仨,閃的人眼睛生疼。

張靜文呆在當場,這人她也認識。正是小時候的玩伴廖芳芳。來這裡上工的時候聽說過他們家夫人是鄉下的時候少爺娶得,雖是正房卻一點不得臉。她完全沒往旁的地方想。

廖芳芳看見她的時候愣住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皺起眉頭道:“是你?”

旁邊的婆子道:“就是她,把大爺的衣服都染上血了,那可是正經兒的錦緞料子,把她打死都賠不起。”

廖芳芳嘴角得意的往上一扯,擺弄了一下手上金燦燦的鐲子略有些嘲諷道:“怪不得今兒一大早就聽見烏鴉在叫,原來是有故人來我這當奴才啊,跪下吧!”

兩個力大無比的婦人狠狠的給她壓在地上起不來。

廖芳芳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像是看世上最好玩的事兒似得,道:“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想讓他看看你這又老又醜的樣兒,好讓他死了這條心。不過,我是不會讓他看見你的。他念了足足十五年,還真不知道你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有什麼魅力?”說完對身邊的人道:“不是洗壞了大爺的衣裳麼?這雙手也沒必要要了,直接打斷!”

“廖芳芳……”她原來最好的朋友,如今唇齒冰冷的說出這殘忍的話。她竟有些不敢相信。

她嘴角冰冷:“廖芳芳是以前的名字,如今你該叫我夫人。”

“為什麼?”要是被打斷了雙手,她就再也沒辦法幹活兒了,雖要入秋了,可是家裡沒有田地,只有她一個能幹活的勞動力,若是她也不行了,只怕一家人熬不過這個冬天。

“你沒必要知道。”廖芳芳忽然垂下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對了,當初把你嫁給那個屠戶也是我出的主意,免得某些人朝思暮想。認了吧,這就是你的命。”看著她有些得意的話語,張靜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當年她跟許木清從小一起玩到大。可是家裡爺爺奶奶極品,大姑奇葩,二伯好賭,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高利貸,只有他們一家幹活兒的。爹爹給人蓋房子的時候壓壞了腿,奶奶把賠償金都給了二伯還債,沒銀子給她爹治病。還是許木清半夜上山採草藥,算是熬住了命可是到底沒保住腿。因為幹不活兒之後天天罵,抑鬱而終,她娘本來身體就不好沒兩年也跟著去了,只有她和一個襁褓中的弟弟,奶奶把她賣給了一家屠戶當童養媳。過上了豬狗不如的日子,是她苦難生活的開始。以為只是她奶為了銀子,卻沒想到這種事情竟是廖芳芳一手促成的。

“我並沒有害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怨只怨你長了這麼一張臉!早就聽村裡的老人說,鄉下丫頭長得好,命不好。你還不知道吧,許木清就是許府的長子嫡孫只是小時候命格不好被道士說要賴養,才放到鄉下來的。他又中意你,要是讓你那個貪財的奶奶知道了,那還了得?別怪我先下手為強!”廖芳芳看見如今又老又醜的張靜文,從頭到腳升起難以言喻的優越感:“這是你的命,別怨我。”

沒想到她能為了一時的嫉妒心,毀了她一生:“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哼!若真有報應,你那能幹的爹孃又怎麼會落得那麼個下場?拉下去把手打斷!趕出許府,我再也不想看到她。”廖芳芳上下看了她一眼:“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翻不出什麼花樣了,而我現在是許府的夫人,再怎麼樣也比你強?”

張靜文被拉了下去,不一會兒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廖芳芳一上午在許木清那受得氣,都消散了,現在只有扭曲的快感。就算府裡的人都瞧不起她又怎麼樣?總有人比她更不堪,更可憐不是嗎?

“跟下面的人說,這個漿洗的婦人手裡不老實,被我打了回去,連同他們家今年多收兩成租子。”權利是個好東西,一旦有了權利就能輕而易舉的掌握別人的生死。

跟在廖芳芳身邊的老嬤嬤輕輕嘆了一口氣,張家,怕是氣數盡了!

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周圍的黑暗像是要把她吞噬似得。張靜文一個勁兒的哆嗦。身上的筋像是聚成了團,每一次抻動都會攆著疼。

“靜文,你怎麼了,好點沒有?”一個親切溫柔的聲音傳來。

她的心裡猛然一動。用力的睜開眼皮,這個聲音是她娘!可惜昏睡太久了,猛然睜開眼那刺目的光衝進來,無端的留下兩行淚水。

“你這孩子咋這麼毛毛躁躁的。”一雙溫暖的手貼上了她的額頭。

過了一小會兒,她才終於適應了光線,面前坐著的果然是她娘,她娘此刻還年輕,歲月的皺紋還沒有爬到她的臉上,雖粗布衣裳,可是她娘卻穿的齊整又幹淨。眼睛裡還有明顯的擔憂。

張靜文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娘,這麼多年,就數這一次夢的真實。可是剛一伸手的時候卻愣住了,這雙手白皙稚嫩還沒有因為生活所迫長滿是老繭和凍瘡,是一雙小孩的手。

“娘……”

“你發燒了三天,可嚇死娘了,下次不許去河邊玩耍聽見沒有!”李氏想要打閨女一頓,好讓她長點記性。手揚起來又落下,她就這一個孩子根本不捨得打,何況女兒遭了這麼大的罪。想著想著眼圈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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