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0 熒幕入夢方始醒,豈料世間有姜文

狗日的姜文,他害我喝了一大杯酒。

飯桌上,有人問我,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問姜文一個問題,你會問什麼?

我無言以對,只好喝了一大杯。

不是我問不出問題,而是我完全想象不到他會如何回答我的問題,猜不出答案的問題我不問。

他沒有套路,如果有套路,也是那種隨性的截拳道,貌似無意中穩準狠的打擊目標。就像人們無法界定他電影的類型一樣,我們也說不清他到底是那一路人,或像那一路人多一點。

或許他和誰都不是一路。

熒幕入夢方始醒,豈料世間有姜文

人們在描述他或他的電影的時候總是極力避免神話他,可事實上你們環顧左右而言,又有多少人不是在竊竊的美化他呢。

這個時候他好像是電影王國裡的孩子,自然也是觀眾的孩子。是孩子就要寵,於是他寵幸加身,變成了電影大家庭的小皇帝,任由著他任性。

當然是在電影王國裡任性。

任性的資本也是我們大家給他的。

譬如他做演員。你想想他演過的角色。

譬如他做導演。你想想他導過的片子。

譬如江湖上傳聞他寫的那篇踩疼很多中年人的短文《狗日的中年》。你再去看看。

熒幕入夢方始醒,豈料世間有姜文

狗日的姜文,實在不好意思說他的好話了,還是罵一句比較舒心。

第一部《陽光燦爛的日子》雖然沒有多少人在大屏幕上看過,但這部片子成就了姜文的巨星導演夢,更是把一個像姜文的北京少年推向了演藝圈,所以當姜文回答他的所有片子拍的都是他自己時,想起他第一部片子的選角,我們多少還是有點不再懷疑。

無數圈內圈外人試圖解讀這部片子,評論數量比觀影的人還多;國外看過的人比國內還多。人們糾結於導演到底在表達什麼,怎麼表達的如此深刻而血性,陽光恣意,燦爛生輝。

而煽動這隻蝴蝶翅膀的導演自己生活去了,背影都沒有給人留一個,看芸芸眾生如過江之鯽,各自安好。

有了這部片子墊底,全世界下雨般伸過來的竹竿或梯子亂了眾人眼。姜文自己拉開這個舞臺的幕布,臺上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戲要上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演,更不知道演的是什麼樣的戲,他只是拉開了自己導演舞臺上的大幕,想看的人你在臺下待著,而不是等著。好像這部片子就是那華麗的幕布,只管拉開,靜待花開。

舞臺上他對竹竿和梯子不屑一顧。下來後他偷偷樂了,萬物皆有作用呢,在歪脖子樹上打幾顆棗用得上竹竿,碰到翻不過的院牆偶爾用一下梯子,日子不就這樣往前過嗎?

熒幕入夢方始醒,豈料世間有姜文

狗日的姜文。

活的比誰都踏實,卻給別人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夢。

舞臺上人來人往,姜文以夢為馬,一馬平川。

在《讓子彈飛》的高頭大馬上,姜文輕搖馬鞭,眺望遠方。這時應該是風和日麗,春風盪漾,有野花香。

有槍聲響。子彈在飛,有魚兒在遊,有鳥兒在叫。

碰到好大一堵圍牆,姜文代表張麻子看不慣,看不慣就代表張麻子把他推倒。圍牆推倒後,可以種上花草,地上雞鴨成群,啄食逍遙。

幹嘛要追究他要表達什麼呢,幹嘛有那麼多幹嘛呢,這樣你會讓他驕傲。

熒幕入夢方始醒,豈料世間有姜文

狗日的姜文。

網上有記者說起採訪他的經歷,喜歡懟人,採訪任務完成不了。

懟人有點高看他了,他懟的是自己。怎麼碰到這樣無趣的問題,我本來就是一個無趣的人。我敢打賭,這一定是他內心的潛臺詞。他希望與他打交道的人都如此有趣,好讓他的無趣也變得有趣起來。

譬如哪位叫許知遠的做的《十三邀》,我也懷疑他採訪的是個假姜文,問者宛如端著一盤沒有煙火氣的烤爐,答者手上拿的充其量算是沒有烤熟的狗腿,味道是美,可惜夾生。這個節目應該改成十三么,看誰麻將打的好。

熒幕入夢方始醒,豈料世間有姜文

別指望他製造緋聞。因為他自己就是緋聞。

姜主席出現在很多電影節上,你如果感到意外就好了。是呀,不意外呀,他不上誰上。

哦,是有點意外,還以為這種世外高人不屑於這些營生呢。

在他而言,這都是活著,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活著才帶勁,活著才能拍帶勁的電影,這個道理他是想透了。

我們就帶勁的活著吧,看姜文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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