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9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2014年10月,

在麻省理工學院求學、工作近10年後,

沈淵回國了。

和這位32歲的“青年千人計劃”專家一起回到清華的,

還有一份13年前的入黨申請書。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沈淵

3年間,

從中國到美國、

再從美國到中國,

這幾頁薄薄的稿紙始終妥帖地放在他的行李深處。

這是一份學生時代的“告白書”。

彼時,

“最優秀的同學都在申請入黨”,

但沈淵追尋信仰的腳步卻被出國留學的計劃打斷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

剛一回國,學校就為他配備了“雙導師”,

既在學術上提供幫助,

也在思想上不斷交流。

一次次接觸下來,

沈淵有了種“火種被點燃”的感覺。

被點燃的,

是一群激情滿懷、

期待與祖國復興偉業同頻共振的“最強大腦”——

王新泉,與細胞、病毒打交道的結構生物學家, 2017年6月入黨;

何珂,量子反常霍爾效應的重要“捕捉者”,2018年1月入黨;

譚旭,主攻新型抗病毒藥物發現的藥學家,2017年10月入黨;

還有致力破譯神經退行性疾病致病“密碼”的醫學家賈怡昌,

希望將科研成果應用於快速疾病診斷的化學家向宇,

量子通信領域備受矚目的“80後”科研新星馬雄峰……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黨委書記陳旭出席藥學院“青年千人”譚旭副教授發展會

這群“最強大腦”,

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

卻在歸國後做出了同一個人生抉擇——

入黨。

在別人眼中,

他們早已功成名就、是人生贏家。

他們究竟圖什麼?

又一個“七一”即將到來,

讓我們一起傾聽他們的故事——

01

“我不願只做祖國發展的‘旁觀者’”

回到清華1個月後,

沈淵再次遞交了入黨申請書。

又過了580天,他入黨了。

在這580天裡,

這位年輕的電子系副教授

參加了入黨積極分子學習班、黨建調研,

還寫下了數萬字的個人自傳、思想彙報。

這580天,

也是他科研上“最要勁”的時候。

組建科研團隊、

籌備教學事宜,

更可況,6年內通不過教授會的大考,

就得“捲鋪蓋走人”。

重重壓力下,

有人勸他:“先忙事業要緊,入黨為啥不緩一緩?”

忙,的確拖延了不少人向黨組織靠攏的腳步。

對於這群“人生贏家”,

有人認為“業務上去了,名譽、待遇就都有了,

入黨不入黨無所謂”,

有人覺得“顧不上考慮入黨問題”,

……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沈淵入黨發展會現場

為什麼入黨?

這些“海歸”高知們也在內心深處一次次追問自己。

“學生時第一次寫入黨申請書有點‘跟風’,

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何珂原來一直覺得,

“世界特別簡單,就是不同的元素和原子”。

讓這位實驗物理學家真正開始思考價值選擇的,

是祖國近年來的飛速發展。

“我們做實驗的,最信奉‘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你要告訴我一個理論正不正確、是不是真理,

就要看實踐能不能驗證。”

現實給了他響亮的回答。

剛畢業留在中科院物理所工作時,

科研環境、工資待遇和國外差了一大截,

身邊的人紛紛想出國。

“哪怕做不了科研,拿幾年高工資,攢點錢也好”;

如今,何珂的實驗室不比任何一個世界先進實驗室條件差,

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更好,

一個個世界級的科研成果也由此誕生。

“國家對基礎研究、對人才太重視了!

經濟、文化、科技……

幾乎每個方面都取得了奇蹟般的成就。

這讓我從內心深處認同中國道路、認同黨的領導。”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校長邱勇出席物理系“傑青”何珂教授發展會

信仰的種子,

播撒在賈怡昌的留美歲月中。

“我2007年出國,2013年回國。

出國時有種論調,

‘中國經濟就要垮臺了’。

但事實證明,今天的中國,

擁有任何國家都不可比擬的強大活力。

如果沒有一個強大務實而又與時俱進的政治體制,

不可能取得這些奇蹟。”

“忙,大家都忙,而且會越來越忙。”

入黨前,

王新泉也有疑慮,怕耽誤科研。

可參加了幾次系裡的民主生活會後,

疑慮打消了。

“原來一聽入黨、開會,覺得沒自由、約束多。

置身其中,

才能理解這個優秀集體在調動每個人的能動性。

我希望成為這個龐大‘機器’的小小‘螺絲釘’。”

不信不入,先信後入,

真信真入,入了就擼起袖子加油幹。

這些“學術牛人”說,

入黨,

沒有功利的計算,全憑初心的萌動。

他們為祖國的飛速發展而驚歎;

他們堅信“真想做出點事情,祖國就是天堂”;

他們更對自己正親身參與的偉大事業充滿自豪——

“既然都回來了,

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最優秀的集體,一起做點事?”

“我不願只做一名‘旁觀者’,

我迫切想加入實現這一偉大願景的行列中。”

這是沈淵的告白,

也是這群“最強大腦”們的共同心聲。

02

“共產黨是先進科學家的光榮歸宿”

從嘉興南湖紅船上尋找光明的擺渡人,

到駕馭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領航者,

一面鮮紅的中國共產黨黨旗,

激勵、召喚著億萬人民生死相隨。

這其中,

從來不乏先進知識分子的身影。

因為信仰,

原本生活優裕的大學教授李大釗

在絞刑臺高呼“共產黨萬歲”英勇就義;

因為信仰,

留美博士鄧稼先隱姓埋名28年,

為大國尊嚴傾盡畢生心血;

同樣因為信仰,

植物學家鍾揚在雪域高原跋涉50多萬公里,

為國家和人類儲存下豐富的基因寶藏……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周恩來總理給梁思成入黨申請的批示

今天,

中國大學正行進在衝擊“雙一流”的征程上。

有人關注大學排名,

有人重視發有影響力的論文,

也有人把目標瞄準了諾貝爾獎。

但在清華,

讓高知識群體匯聚在信仰的旗幟下

卻成為重要一環。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1955年,清華時任校長蔣南翔在《光明日報》發表署名文章《共產黨是先進科學家光榮歸屬》

清華校刊《新清華》記載了這樣一段往事。

1952年,為辦好社會主義大學,

時任清華校長蔣南翔提出

“共產黨是先進科學家的光榮歸宿”等主張,

號召既幫助非黨員的教授、副教授

提高思想覺悟和政治水平,

又幫助中青年教師黨員提高學術水平,

使新老教師沿著“又紅又專”的方向提高成長,

實現“會師”。

他還親自介紹著名機械工程學家、

65歲高齡的劉仙洲教授入黨。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著名機械工程學家劉仙洲在《人民日報》發表署名文章《我為什麼加入中國共產黨》

此後,一大批知名教授、專家紛紛入黨。

信仰激盪下,

一道道科學難題被攻克,

一個個國家急需項目被完成,

一面面鮮豔的黨旗插上了科學的高峰——

水利水電專家張光鬥,

1956年5月入黨,

立志要“在把我國科學迅速達到世界先進水平的事業中,

鍛鍊自己成為紅色的知識分子”;

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得主吳良鏞,

1960年5月入黨,

“我願意為這人類最偉大的力量貢獻出我的全部理想,

不惜在必要時付出我的生命!”是他的誓言;

建築泰斗梁思成,

1961年入黨,

“黨有人類最崇高的理想……

我越來越感到要為實現這個理想貢獻出一份力量”成為他的自白;

……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梁思成、張光鬥、吳良鏞等老一輩知識分子的入黨誓言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今天,

當接力棒交到新一代“最強大腦”的手上,

信仰的力量依然動人心魄。

“入黨能帶來什麼?

沒有名,也沒有利。

還多了不少‘額外’工作。”

入黨後,何珂承擔了學院大科學平臺的建設工作。

任務千頭萬緒,

佔用了他大量的科研時間,

可他卻不以為意。

他“開始從更高的層面看待問題”。

“沒入黨前覺得這都是‘雜事’。但現在我更希望的是做事。

科學發展越來越講求合作,

如果每天想著這篇文章誰署第一作者,

那一定成不了事。”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物理系何珂教授(右一)與發現量子反常霍爾效應團隊其他主要負責老師合影

更重要的,

是對他們科研方向的牽引。

“科學家有祖國,科研方向的選擇也是有標準的。”

在沈淵看來,入黨給他帶來的最大的“好處”,

是有了更清晰的標準,

“在面臨國家重大急需項目和商業收益更大的項目時,

我一定會選擇前者。”

03

“點燃一盞燈,照亮一大片”

從歷史到現實,

一代代愛國知識分子以青春和熱血印證:

當人生的選擇被先進理論指引,

當國家的前途、民族的命運壓在肩頭,

成千上萬個“最強大頭腦”

必將迸發出撼人心魄的力量。

歷史的車輪行至21世紀,

國與國之間的競爭越來越多地落在人才上。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

“中國共產黨歷來高度重視知識分子。

我國廣大知識分子是社會的精英、國家的棟樑、人民的驕傲,

也是國家的寶貴財富。”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

要注重從產業工人、青年農民、高知識群體中

和在非公有制經濟組織、社會組織中發展黨員。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大學定期舉辦教職工入黨積極分子學習班

近年來,隨著各高校海歸教師比例逐年升高,

“本土”教師黨員多、

海歸教師黨員少的態勢日益顯著。

來自清華的數據顯示,

對比2000年,

該校新入職的教師中

擁有海外博士學位者從10%上升到45%,

中共黨員比例從70%下降到50%。

少了血與火的洗禮,

多了不同觀念的激盪交鋒,

今天,

該如何加強對青年學術骨幹的政治引領,

真正“點燃一盞燈,照亮一大片”?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大學成立“青年教師骨幹領航工作站”,加強黨外青年教師政治引領和政治吸納

適合高知群體思辨性強的特點,

讓有效的教育潤物無聲。

清華大學醫學院咖啡吧,

雅緻的書架倚牆而立,

《擺脫貧困》《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等書籍擺放其上。

另一側,

是學院首屆科學作品大賽的展區,

用磁共振技術拍攝的人體主動脈血流圖像、

偏肺病毒的顯微圖片一字排開——

思想之光與科學之美,

在這裡相映生輝。

“書由黨委委員推薦,半個月更換一次。”

清華醫學院黨委書記洪波介紹,

書的特點有三:

一是理論邏輯性強,符合高知群體的閱讀習慣;

二是一定有馬列經典著作,正本清源;

三是一定有關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書,涵育自信。

“老師等咖啡、喝咖啡時隨手翻翻、甚至借回去,

潛移默化的薰陶就形成了。”

補齊高知識群體不熟悉國情的“短板”,

呈現一個真實的中國。

在清華,

每年都會精心組織、設計

多次針對高知識群體的國情教育,

正是在參加完黨外學術骨幹交流學習班後,

賈怡昌遞交了入黨申請書。

“高知識群體大多長期在國外生活,

少則五六年,多則十餘年,

對國情瞭解並不深入。

但一旦瞭解,

就會被激發出極大的報國熱情。”

洪波說,

每次實踐歸來,

都是老師們“交入黨申請書最踴躍的時候”。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大學定期舉辦青年教師馬克思主義理論研討班

貼近高知識群體學術成長的實際需求,

將入黨發展與學術培養緊密結合。

在清華經管學院領導力與組織管理系,

不管平時科研教學有多忙,

教師們都會參與每週二的午餐會。

“我們的午餐會是跟黨支部生活結合起來的。

老師會交流最近在工作、生活上的困惑與挑戰,

其他老師會幫助分析。

餐後則根據專業方向、結合時事熱點,

進行理論學習。

在這個過程中,

我們與黨組織貼得更近了,

凝聚力也更強了。”

該系助理教授張佳音說。

精心設計、主動上門,

綿綿用力、久久為功。

清華經驗告訴我們,

並非每個共產黨員,

都是天生的馬克思主義者。

很多時候,

信仰是主體選擇的結果,

也離不開客觀環境的涵育。

04

“做‘又紅又專’的引路人”

卯定了精神座標,

每一位加入黨組織的“最強大腦”都有了新的變化。

來自清華的數據顯示,

目前,

該校兩院院士中黨員比例為72%,

國家級教學名師中黨員比例為80%,

國家科技三大獎中獲獎者中黨員比例為72%。

更多的變化閃現在工作、生活的細微之處。

有一次,

弟弟因為工作瑣事發了幾句牢騷。

“擱在以前我一定覺得‘無所謂’”,

但如今,

“原本全家最不關心政治”的他

竟“‘義正言辭’地教育了弟弟”;

甚至連他最近的枕邊讀物,

也從原來的專業書換成了《抗美援朝戰爭史》。

急國家所急,

想國家所想,

將自身發展匯入國家與民族發展的復興偉業中——

儘管科研領域各不相同,

但在“中共黨員”的共同稱謂下,

這成為這群“最強大腦”們共同的人生信條。

除了把信仰的力量灌注到本職工作中,

他們更看重的,

還有如何讓這種力量深刻地影響學生。

一群“最強大腦”在不同領域叱吒風雲,卻在歸國後做出同一個抉擇!

清華黨委常務副書記姜勝耀帶隊,組織黨外青年教師骨幹赴古田會議會址參觀學習

前不久,

賈怡昌“自掏腰包”

請實驗室所有學生去看電影《無問西東》。

“人要有情懷,更要立志。

‘扛起民族、國家的希望’並不是大話空話,

它就體現在一些最基本的東西里,

比如你每天8點來實驗室、12點走,

紮實做好科研的每一步。

人的一生要過得有價值,

你總要用你的頭腦去創造些什麼。”

“今天的學生,

一定要知道你選的專業、你從事的行業

對中國將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在世界格局中的創新意義又是什麼。”

何珂笑言,

原來和學生相處,

更多地把他們當成攻關“合作者”,

現在,

他想讓他們能精心思考更多的東西,

比如科研到底是為了什麼:

“身處科學研究的黃金時代,

國家投了這麼多的經費、給了這麼好的條件,

不好好幹對得起誰?”

入黨半年後,

沈淵又接過了院系學生組長的擔子。

這意味著,

在繁重的教學科研任務之餘,

他將付出更多的心力,

也必將影響更多的青年。

“我見過許許多多聰明的人。

但最後他做了什麼、又體現出多大的價值,

跟信仰密切相關。”

這位年輕的80後始終記得,

14年前,

在那個微風拂過的夏夜,

清華東主樓擠著七八個“學術大牛”的辦公室裡,

同樣選擇從美國歸來的導師

在他的出國推薦信上寫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把最優秀的學生送出去,

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做更大的貢獻。”

這是信仰的力量,

更是信仰的傳承。

他說,同樣的場景下,

今天,

我也會發自內心地

為學生寫下這樣樸實卻有力的寄語。


內容來源:《光明日報》6月19日(原題《“最強大腦”入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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