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1 三月世界亂糟糟全因西方“普世價值”快破產了

三月世界亂糟糟全因西方“普世價值”快破產了

在過去的一個月裡,這個世界上發生了這麼幾件事值得關注一下,首先是美國給委內瑞拉指定了一個“總統”未果;其次一向平靜的新西蘭小城基督鎮發生了一名白人至上主義者血洗清真寺的槍擊事件;再次美國總統特朗普終於通過了“通俄門”調查;又次是特朗普政府斷然宣佈國際社會包括歷屆美國政府在內都不承認以色列吞併的戈蘭高地是以色列合法領土,還次是英國脫歐的議案毫無懸念的在議會又一次擱淺,最後是烏克蘭正在舉行的總統大選中,被叫做“政治白板”的喜劇演員澤林斯基竟然假戲真做的在候選人中領跑。

這些事情看著毫不關聯,但是其實都牽扯到本文題目這一個問題——他們嘴裡的“普世價值”真的存在麼?不然無以解釋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子。

一直以來,中國國內某些人在看到西方的一些社會表象和某些政治學者的一些理論之後,就開始高調的鼓吹“普世價值”,其內容不外是西方國家目前普遍實行的“三權分立”和“自由言論”以及“民主選舉”之類的制度。

我國的著名政治學者和國際關係學者楊光斌先生近日其實也專門就此做了解答,西方現在試圖推行的“普世價值”其實是一個根於基督教,確切的說是天主教的概念。當基督教被創立時候其教義就認為世界都是上帝造的,那麼信奉這個宗教的人顯然是距離上帝更近一些,為了讓這個世界跟天堂更接近,那麼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該去信。在中世紀的西方國家裡,不信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這個答案可以由宗教裁判所的那些受害者和猶太人來告訴大家。

隨著歐洲進入文藝復興和啟蒙階段,宗教改革運動轟轟烈烈的推開,彷彿基督教退居到了一個純粹私人信仰的領域,在國家制度層面實現了世俗化。但是如果我們真的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其實這其中的邏輯並未發生本質的改變。不過是從信教變成了在社會生活領域裡通過一套社會制度去“距離上帝更近”。不管是從奧斯汀的“上帝之城”理論到“社會契約論”,其思想根源莫不如此。

過去的二百多年裡,西方資本主義一直處於上升期,種種社會制度都是圍繞著這個上升的社會所建立的,而學者的種種理論也同樣是這個上升期的產物,在不斷的試圖解釋其合理性然後探索其他模式。當冷戰結束美國獨霸全球的時候,政治學者福山就發出了著名的“歷史終結者”之嘆,認為西方的自由民主將是人類終極的社會制度,因此有資格被推及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去。

很不幸,美國的霸權很快因為這種盲目的自負支配下的胡作非為而開始出現衰落的跡象,經濟上放任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說使得政府對於金融資本無邊放縱,最後鬧出了金融海嘯,美國的產業空心化越來越明顯;軍事上輕率的投入了阿富汗和伊拉克兩場戰爭;政治上開始在中東推行“大中東民主計劃”。其後果就是美國衰落的速度超過大家的預料,原本建立在上升期的一切制度和各種理論學說,現在面臨衰退的環境,立馬顯露出來各種不適應症狀。

首先爆發的矛盾就是美國國內社會危機再一次上升,最終導致了特朗普出人意料的當選為總統。特朗普當選了總統,但是面臨的環境絕對不輕鬆。對內他首先打破了美國政治運行的規則,以一個圈外人的身份殺進政界,這無疑觸犯了長期把持美國政治權力的精英們的利益,由此民主黨不甘心失敗而發動了“通俄門”調查,而名義上同黨的共和黨其實對此開始一直是採取袖手旁觀的態度,這也就是所謂共和黨“建制派”的由來。

特朗普想在政壇站住腳只能靠“民粹主義”去發動草根階層,通過草根階層反制部分政治精英來服從他。但是特朗普的“民粹主義”為了擴張和鞏固自己的基本支持面,必然是一個大雜燴形式的,這就無形中助長了在美國原本就很有根基的“白人至上主義”。新西蘭的那個兇手就是受到這個蠱惑。

而原本西方盛行的“多元主義”其實也是作為“普世價值”的衍生物,同樣需要一個上升期的社會予以支持。現在西方陷入衰退,社會資源分配開始出現緊張,那麼不論是異質文明帶來的文化不適感還是草根階層對於資源不足的恐懼感,都會成為這個“白人至上主義”的溫床。說一句很難聽的話,這個悲劇發生在新西蘭可能是偶然,但是發生在這個世界上是一種必然,未來可能還會再次重演。

其次美國的國際環境確實也不容樂觀了,世界霸權是不能放棄的,因為這牽扯到政治和軍事實力推行經濟規則牟利的秘密,但是美國目前要想保住那根軍事大棒不要朽掉就得不斷投錢,可是今天的美國拿不出那麼多錢了,如果繼續好像以前那樣子借債,早晚有一天美元信用崩塌,美國的霸權末日就要提前到來了。錢從哪裡來,當然難不住世界霸主美國,可是在原先的國際貿易規則里美國是做不到的,作為規則制定者的美國當然立馬開始看見妨礙自己摟錢的規則就推翻,“剪羊毛”這個詞應運而生了。

經濟上既然顧不得吃相,那麼政治上還有啥不好意思的?以前美國還喜歡半遮半掩的拿著“人權”和“民主”作為旗號,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國家主要是靠著經濟封鎖和制裁,現在美國則乾脆裝作不知道現今國際法準則其實當年形成的時候自己也有很大一份,開始直接給人家指定“總統”和“劃定”領土了。

其實只要美國還能繼續好像過去那種裝著自己是法治的維護者,斷然不至於今天這麼難看,只是因為今天的美國沒法負擔得起裝相的成本了。

其實西方國家國內政治角度來看,繼續維持過去體制的成本也在快速攀升。熱鬧的兩黨制制衡,在這裡其實真的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其實他們的利益都是一致的,容不得“圈外人”來打破他們賴以把持權力的規則。民主黨目前似乎還不肯善罷甘休,打算要對美國大選的“選舉人團”等制度下手,就是想改變遊戲規則來阻止特朗普未來可能再次當選。這個制度如果只是適應精英們把持權力,那麼以前說好的“代議制民主”和“一人一票”究竟有多大效果呢?已經不言自明瞭。

英國議會里的議員們在忙什麼呢?他們嘴巴上關心英國脫歐的未來會如何,但是實際上有人盤算怎麼利用此事搞倒政府好自己上臺,有人盤算自己怎麼拿這個事情做交易在黨內掌權。可是無限期拖延下去,要麼證明英國的民主是個笑話,要麼就會出現代價慘痛的“硬脫歐”,可是那些議員們誰又就此說了幾句話呢?

如果廣大公眾日甚一日的看穿了這一點,他們會做什麼選擇呢?法國的黃馬甲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精英想用這套東西糊弄我們,我們可以選擇不玩了。

至於說西方這套社會價值觀和社會制度在別的地方水土不服,其實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烏克蘭了。《別洛韋日協定》之前烏克蘭是一個什麼水平世人皆知,在內戰爆發前成了什麼樣子,大家也都知道。這次烏克蘭人民能夠把自己期望寄託在一個毫無政治經驗只是演出了一個偶然當上總統並且乾得很解氣的笑星身上,這隻能說明烏克蘭人民對於過去的二十多年有多失望。

有趣的是同樣的基礎和同樣的社會文化背景另兩個東斯拉夫兄弟成了鮮明對比。當年一起搞了這個協定從蘇聯獨立出來,俄羅斯開始跟烏克蘭一樣咬牙搞了8年“普世價值”,最後鬧到了可能再解體的地步,最後毅然掉頭選擇了普京模式,今天的俄羅斯雖然困難也不少,但是總比20年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白俄羅斯更乾脆,搞了兩年發現不對勁就及時轉向,儘管被美國大罵“很不普世價值”,可是沒有到了烏克蘭的這個地步。大家千萬注意一點,美國可是在認真的制裁俄羅斯和白俄羅斯,而經常時不時給烏克蘭援助的,為啥反差竟然如此詭異?

說到底,東斯拉夫民族三個國家的文化背景是基督教另一分支——東正教,而在歷史上東正教從羅馬帝國開始那陣子就是從屬於國家最高權威的,跟西方的天主教和國家權威形成的二元結構迥然不同。不同的歷史文化背景,貿然移植這個“普世價值”會有什麼後果,有說服力的例子其實不少了,其實烏克蘭的結果反而是最溫和的,此處之所以舉例說明,不過是因為有兩個良好的參照物。

當然了,要說“普世價值”只是在美國一時間出了問題,那麼怎麼解釋法國的“黃馬甲”鬧到今天還沒消停呢?又該如何理解英國的“脫歐”這麼嚴肅的事情鬧得好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

“普世價值”這東西離開西方就水土不服,甚至在自己家裡也要有問題了,那麼歷史推進到了今天,西方國家應該好好去思考,他們要尋求一個什麼樣子的變革才可能解決自己的問題,其他國家在參考西方國家歷程的時候,應該保持自己的獨立思考,千萬別去頂禮膜拜那些價值觀和理論,否則逃不掉吃二茬苦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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