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7旬母親15年未嘗肉滋味 為兒看病卻花80萬:他叫我娘啊!


這位年過7旬,頭髮斑白的老媽媽叫王仙娥,是陝西省西安市雁塔區人。近15年來日子好像被複制似了一樣,每天週而復始做著一件事情——照顧患病的兒子。70多歲的王仙娥身體雖還健朗,可誰都知道她的心結:早逝的老伴兒,多年患尿毒症的兒子,還有累累的負債。為了這些壓在身上的重擔,這位老母自稱親近15年沒有嘗過葷腥,她說:“我捨不得買肉吃,省點錢給孩子做透析,平常好一點飯菜也留給孩子吃,因為他叫我娘啊!”。

王仙娥現如今和35歲的兒子何文生常年居住在鄭州,何文生2003年7月確診為尿毒症,腎移植後卻壞掉了,至今已透析了九年。王仙娥清楚地記得,那年兒子才十八九,即將迎來人生中最重大的考試,高考。就在高考體檢中,發現尿泡沫多,血壓比較高。然後去西安西京醫院進行檢查,最終確診為尿毒症。“救命當然比上學重要啊,顧不上那麼些……”回憶起來,老人淚眼婆娑,“那時候覺得尿毒症跟癌症一樣,怕是沒救了。”

頂著病痛的壓力,何文生如願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治療也不敢耽誤。“孩子確診之後就在西安腎病醫院治療了三個月,接著在北京解放軍醫院治療一個月,然後又在山東濰坊治療70天,最後回家吃藥治療了半年。一系列的前期治療只為等待合適的時機進行腎移植手術。這期間,只吃藥每個月就要花費3000多元。”王仙娥一邊照顧兒子一邊用微弱的聲音告訴筆者。


王仙娥把西安的房子賣了,終於湊足了移植費用。2004年9月23日,何文生在鄭州市第三人民醫院進行腎移植手術,移植費用12萬元。本以為手術成功,病情就會好轉,不料剛出重症監護室,他又感染了肺炎。“想治療肺炎就要停用免疫藥,結果影響了腎抗排異治療,經過治療他就出院在家休息了半年。他還是選擇去上大學,那是他的命啊,誰也阻止不了,孩子就想著通過自己努力讓我以後少受點累。”

2009年何文生大學畢業,在實習單位剛上半個月班,就發現血壓升高,心臟也出現不適,並且嚴重貧血。王仙娥帶他去醫院檢查,發現移植的腎已經壞掉,無奈只得把移植的腎摘除。

此後,何文生每週二四六都要做三次透析,上午八點鐘開始,做四個半到五個小時。王仙娥早上六點就開始收拾東西,帶他去醫院,直到做完透析。每次透析前要稱體重,結束的時候,要再稱下體重,看透析時候一上午能排出多少腹水。“上次,他進去時候稱81公斤,出來78.4公斤了。他肚子裡的水排不出去腫得厲害,每次透析治療五六斤水,可是遭了不少罪。”。


透析之後的何文生心悶難受,走路都得母親王仙娥扶著。醫院到家不過五公里的距離,何文生的身體也難以支撐,直接躺在公交車的椅子上。到家樓下等電梯的時候,更是直接坐到地上起不來了。一回到家,王仙娥就趕緊幫兒子躺到床上,這般照顧,何文生還是難受得直哼哼。

回到家何文生吃的很少,難受時更是一點也吃不進去。長期透析,何文生的胳膊上都是腫塊疙瘩。簡單吃點之後,王仙娥先給兒子擦拭進行透析的胳膊,防止感染,然後用土豆片敷,用來消腫以便於下次透析兒子不太痛苦。

敷個40分鐘之後 ,王仙娥就給何文生擦拭全身,接著捶背按摩,緩解兒子全身的痠痛。因為腎功能不行,何文生的肚子裡有很多腹水排不出去,以致壓迫內臟,很是難受。兒子太疼了,遭了太多的罪,王仙娥看在眼裡,更是疼在心頭。

令王仙娥心寒的是,2007年老伴兒查出患有肝癌,治療半年花費了14萬元,最終還是撒手人寰。“你怎麼忍心拋下我們娘倆兒,讓我們倆以後可怎麼過?”老伴兒去世的消息對王仙娥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家裡的一切壓力都揹負在這個古稀之年的老婦人身上。悲傷過後,有時她也喃喃,“老頭呀,走了好呦,你也省省心,累了一輩子了。”這話像說給老伴兒聽,也像說給自己。

自從壞腎摘除後,9年來何文生每週要做三次透析,一年就要做156次,9年共做1400多次透析。70多歲的王仙娥悉心照料,數十年如一日。她已然年邁,身體發福虛胖,有時動作不是那麼靈敏,給兒子按摩或翻身顯得有些吃力。更多詳情請關注頭條號:黑土影像。

15年來,兒子的病治療花費80多萬元,老伴兒的肝癌花了14萬,欠下外債30多萬元,裡裡外外都要花錢,眼下兒子需要再次移植,家裡的房早都賣了,70多歲的老人實在不知道從哪給兒子找這救命錢。老人說,“自己年齡大了,還有嚴重的哮喘,經常喘不上氣,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最害怕的就是,哪天自己死了,而兒子的病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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