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武漢專家的過與功 自新冠肺炎蔓延以來，曾赴武漢的笫一和笫二批專家深受國人指責，主要原因是他們中有人講了新冠肺炎“人不傳人”和“可防可控”，而這些言論導致疫情爆發，致使國內外數萬人患病，數千人罹難。然而事實未必跟我們想象的一致，責任未必全由專家承擔。 01.關於“人不傳人” 新冠肺炎“人不傳人”，究竟是誰說的？網上言論幾乎全部指向國家疾控中心主任高福。然而，此說法據稱是笫一批專家組發出，可查閱資料，高福並未入列。既然不是笫一批專家組成員，自然不會有此言論。高福最早發表新冠肺炎論文，所依據的數據可能為地方上報材科，不能據此推斷他入列赴武漢專家組。而且至今不見有人指出，他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講了此話，幾乎都是傳言。 不過，高福雖然沒說過“人不傳人”，可第一批專家組確實講過“未發現明顯人傳人現象”。但是這並非專家組“首創”。專家組於2019年12月31日到達武漢，可武漢衛健委當天便發佈通告稱“目前調查未發現明顯人傳人現象”，列出的專家全是武漢籍，並無國家專家組成員。而且當時確實沒有人傳人的確鑿證據。武漢中心醫院有病例，但似乎都與華南海鮮市場有關。李文亮醫生讓大家注意仿護，也只要人別去海鮮市場，並未肯定冠狀肺炎會人傳人。中西結合醫院張繼先醫生收治了一家三口同病的病例，但他們住在海鮮市場附近，都可能去過該市場，是所謂暴露者，未必是家人互相傳染，未形成明顯的人傳人鏈條，她也只覺得“有問題”，未能明確認定能人傳人。所以，赴武漢專家組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作出了“未發現明顯人傳人現象”的表態。當然，從流行病學和公共衛生的管理角度來看，這個表態儘管符合當時的實際，但也產生了極為有害的影響。這些專家可能是治病能手，但對傳染病的防控也許就是老外。 02.新冠肺炎“人傳人” 鍾南山院士也非流行病學和共衛專家，他怎麼又得出了“肯定人傳人的結論”？因為他掌握了可靠的證據。廣東出現了兩個病例，他們未去過武漢，很明是由他人傳染的。有了自己的證據，他隨笫三批專家組於1月18日到武漢後，醫生被感染的事也不敢再“保密”。兩地事實合在一起，證據確實而又充分，再加可貴的責任感，他就直接宣佈了“人傳人”。 03.新冠肺炎“可防可控” 第二批專家組於今1月8日到達武漢，中旬離開。這時武漢己有多名醫護人員被醫治的患者感染，已形成人傳人的鏈條。可是專家組到達後，得到的回答是“沒有”。據該批專家組成員講，他們沒有見到一份完整的報告，又不能強求，因為得到指示是“屬地管轄”，專家組去只是幫忙。他們也到醫院去調查過，但醫院上下都異口同聲說，沒有醫生感染新冠肺炎。最後，專家就沉到醫院治病了。 笫二專家組成員王廣發確實說過疫情“可防可控”。他只是個醫生，治病可能是能手是專家，但是對傳染病防控他可能就是個十足的外行。疫病防控特別重視預見預判，從最壞處設想，從最佳處著手，早期不宜過於樂觀。早期緊張一點，即使疫情未擴散，損失不大；但是一旦放鬆警惕，就有可能產生嚴重後果。王專家當時顯然過於輕率了。 據說，專家組當時獲得的數據只有確診病例41例，沒有疑似病例數。錯誤地認為，從上年12月中旬到今年1月中旬，武漢湖北僅出現41例，疾病傳播性並不是很強，防控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另一方面，也可能相信當地有決心有能力防控疾病。所以貿然發出肓目樂觀的信息。結果是“可防”變“不防”，“可控”成“失控”。 看來，專家還是要專注於自己的看家本領，不要輕意跨界。專家可不能開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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