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東北煤礦人家的一頓開葷飯:壓鍋排骨,骨碌蒜醬,配上酸菜,嘖嘖


手拎肩扛著從大超市採購的戰利品,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吃的,雖然颳著寒風,但絲毫不腳著冷,汗已經捋臉往下嘀嗒了,這條被樓群遮擋的早市一條街上,冰雪化地最慢,走在上面還直出溜,這也許是春天來臨前的最後一出溜了,珍惜吧。

沿街的店鋪除了藥店全部關門,有的上面貼著:“疫情嚴重,暫停營業”,有的則寫“本店出兌”,“本店吉兌”,“門市出租”……串店門口的烤串爐子,煙囪衝著天,好像在吶喊:“我好寂寞,我想冒煙……”

到家,把戰果交給萬能的二姨,便爬上炕,緩一緩我這被風吹僵的腦仁兒,伴著白鍾元的美食節目睡過去了,睡夢中驚聞“開飯啦”,一個高兒躥起來,直奔飯桌,嚯,夢寐以求的燜排骨,麻辣火鍋,拌蘿蔔條,花生米,還有個酸菜沒出鍋,新蒸的花捲兒……這排面,必須來杯小燒,不然說不過去。


一個來月沒吃著新鮮肉了,除了凍肉就是肉卷,不過癮,瞅著這香氣逼人的骨頭,預感今天要不可逆地長肉了……

昨天剩的火鍋裡燴了點兒豆芽和幹豆腐,又煮進去幾塊排骨,我手狠,炒料的時候抓了一大把藤椒,這下好,麻味兒都被釋放出來了,被抓味兒高手幹豆腐吸得那叫一個瓷實,過癮過癮,舌頭麻酥酥跟過電了似的。

來吧,你這誘人的小妖精,饞死人的動物蛋白,先吃兩塊兒原味的,讓那又膩又香的油脂徹底腐蝕我吧……再骨碌上蒜醬,這不就等於給它插上了飛翔的翅膀嘛!

一大口來一大口酒,人哪,克了著了吃啥都香,不缺肉的時候還老把肥的濾出去,今天不了,突然解鎖了吃肥肉新功能,最完美的骨頭是連肥帶瘦,夾著筋,託著一截半透明的脆骨……

牙一咬頭一晃,肉沒了,嗦了嗦了骨頭,能嚼的都給它嚼碎嘍,補鈣,骨髓吸得嘖嘖作響,黏膩的肉泥即將下肚之際,送進去一口白酒,都乖乖舉手投降,低眉順眼地領著酒下肚了……

二姨和冷姨吃的素的酸菜土豆條,這也是東北人家常整的菜,別看瞅著平淡,可脆生了,土豆條外皮都被功力深厚的酸菜拿出一層硬殼兒,芯兒則又甜又面。

夾兩筷子酸菜擱碗裡,放兩塊骨頭,擓點兒肉湯,臨時我給它們組裝成排骨燉酸菜,點點兒辣椒油,菜就成了。

二姨今天的花捲整了兩種,一種是放了材料油和鹽的,像這個,咬出一個橫截面,它分了好多層,像綻放的花朵。在花朵的攻勢下,又開了個啤酒,今天上聽了。

一種是放了花椒麵的,各有各的味兒……這種帶點鹹淡的花捲,剛出鍋就算啥都不就,也能造倆。

最後的兩口花捲兒吃得格外珍惜,用早上剩的尖椒蘑菇醬一蘸,哎媽那個油大,哎媽完了再抹上辣椒油,進嘴後彷彿能聽見噗嗤一聲,那是麵食被油浸透特有的口感,讓人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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