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黛莫兒種鼠疫 十萬乞活軍發病起內亂 主將不在 損失慘重

小說:黛莫兒種鼠疫  十萬乞活軍發病起內亂   主將不在 損失慘重

“放!”一批利箭劃過長空,呂劍大驚,陳午這是射誰?

呂劍大吼一聲:“陳午,住手!”

他猛的從野馬上騰起,起到半空中,展開雲雨翼,向下望去。

水邊,樹林中,十萬人亂成了一團粥,以水為界,水的一邊是排列整齊的軍隊,最前邊是兩排長長的弓箭手,弓箭手裡既有步兵也有騎兵,沒有弓箭的步兵騎兵排在弓箭手的後面和兩翼,水的另一邊人數更多,足有七八萬,在林中亂鬥成一團,還有一些在水裡纏鬥,水面上漂著死屍。

魯猛說的沒錯,果然是內亂!

呂劍趕緊向前一飛,落到陳午身前,怒道:“陳午,這是怎麼回事?”

陳午一見呂劍到來,臉上的神情明顯放鬆了下來,趕緊躬身答道:“瘋了,都瘋了!”

陳午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有人突然發了瘋,牙齒都露出了嘴外,見人就咬,被他咬過的人也馬上瘋了,也是見人就咬,一陣混亂後,發瘋的人越來越多,一開始只是幾個,不到一刻鐘就變成了幾十個。

由於一開始是發生在後役兵中,後役兵紀律性不強,軍官們也沒有經驗,光是派了大夫去看,結果大夫們也被咬了,連大夫都發了瘋。

事情越來越大,眼見遮不住,後役兵的軍官這才向上彙報,恰好這時陳午等人去了尉那巖城,無人作主,時間就這樣被耽擱了。

眼見越來越亂,發瘋的人越來越多,事情到了漸漸不可控的地步,六神無主的各級軍官們進行了激烈的爭論,無人最終拍板,光爭論自然爭論不出什麼結果,最後一位曲長韓望江站了出來,他不理會其餘人的爭論,指揮自己的五千人將發瘋的人都趕到了一堆,過程中自然殺了很多人。

不過這時候,發瘋的也只有三四千人,韓望江下令將這些人全殺了。

聽到這裡,呂劍插話道:“做的好,這個韓望江倒是個人才,他在那裡,我見見他。”

陳午嘆了口氣:“謝盟主誇張,他是最早跟我的人,可惜盟主見不到他了。”

“為什麼?”

“死了!”

“怎麼死的?”

“盟主聽我繼續說下去。”陳午抹了一把臉,繼續說道,“如果他不去檢查現場也許就不會死了。殺了那麼多人後,他親自帶著隨軍醫師去查原因,結果一進去,他和十幾個醫師也都露出發瘋的跡象。”

呂劍插嘴:“什麼跡象?”

“牙齒呲出嘴外,力氣比平時大了三四倍。”

呂劍仔細思索哪種中毒症狀是這樣的,卻沒有找到,如果說他有什麼天賦的話,那就是他記東西雖然很慢,但只要記住了,卻幾乎一輩子不忘。

他記不出有什麼毒是這種症狀,那就意味著自己沒學過。

出了這樣的事,他第一個念頭就是三殺盟下的手,現在想來卻又不象,如果三殺盟有這樣的手段,刺客劍域不可能不教。

“望江他發現自己要發瘋,他。。。他。。。”陳午這樣一個男子漢竟有些哽咽。

“他自殺了?”

“盟主聰明,他把十幾個醫師都殺了,然後自殺了,自殺之前喊了一句話,很多人都聽到了。”

“什麼話?”

陳午:“他喊的是,瘟神下疫,瘟神下疫,燒,都燒了!”

“瘟疫,果然是瘟疫,”呂劍立即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美女蛇,一個是黛莫兒,下手的極大可能是這兩個人,如果是美女蛇,她最可能下的瘋瘟,但瘋瘟的症狀牙齒不突出,力氣也不會增大,而是怕風怕光怕水。

呂劍望著水裡糾纏的人,排除了瘋瘟。

“然後呢?”

“怪我,都怪我,”陳午旁邊一個人捶頭頓足的哭道,“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害了大家。”

“他是誰?”呂劍望陳午。

陳午將那人護在身後,警惕的望著呂劍:“他是望江的親弟弟,叫韓望山。望江自殺了,很多人都要跑路,還有很多人要把他們都燒了,還有的要埋了,說什麼的都有。望山衝進去把他哥哥抱了出來。”

呂劍臉上一寒:“他太魯莽了。”

“不,”陳午趕緊給韓望山辯護,“他做了充分準備的,全身都包住了,就連眼睛都包了起來。”

“眼睛都包起來怎麼走路?”

“讓別人指揮啊。他用一隻手把望江抱了回來,抱回來後怕傳上瘟疫,砍下了自己一條胳膊。”

呂劍一看,陳午背後的青年人果然只有一條胳膊。

這兄弟親情打動了呂劍,呂劍也不打算追究這人罪過了,聽陳午繼續講下去,沒想到就是這隻胳膊惹了禍,又有人被感染了,發瘋了,這一次沒有第二個韓望江了,剩下的人全亂了,直到陳午趕回來。

陳午瞭解情況後,立即組織健康的殘兵渡過河去,並用石頭砸破冰面進行隔離,並派兵去阻攔,結果不少阻攔的兵也發了瘋,眼見阻擋不住,才要將他們射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死的一個不剩的好。

末了,陳午加了一句,至於是不是那隻胳膊惹的禍,還不能確定,盟主來了就好了,盟主,你說怎麼辦?

呂劍望著陳午:“你跟我走!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箭。”

“是!”陳午答應一聲,跟呂劍跑去。

眼見兩人向著數萬瘋子跑去,水這邊的人都看傻了。

接近水裡那些人,呂劍一掌遙擊過去,掌風柔和,乃是普渡眾生真氣,這真氣一接觸到發瘋的人,發瘋的人便是一僵,身子抖動,“譁”無數細小的白蟲子從身體中鑽了出來,落在水中,這些小蟲子似乎不會游泳,就那樣漂著。

呂劍吸起一把落在掌中觀看一番,這些白蟲子赫然是一隻只綠豆大小的迷你小老鼠,只是一個個牙齒都向外呲出很長,在他手心裡,仍然用力咬著,咬的沙沙作響。

呂劍將它們灑在冰上,不一會兒,它們就咬出一個小洞洞,消失了。

被普渡眾生掌風掃過的人牙齒收了回去,恢復了正常,如同做夢一樣望著周圍:“我,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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