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人生不只有一條路走得通
前幾天逛街途中,偶然遇見以前的同事帶著她的兒子在買衣服。幾年前她突然離職了,從那以後就杳無音訊了,想著很久不見了,便過去打個招呼。
她抬頭看到我,先是一驚,寒暄了幾句,我彎下腰和她兒子打個招呼,她的兒子很誇張地笑起來,動作有點不協調,不像七八歲的孩子。
我感到有些奇怪,同事地低頭看了一眼兒子,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尷尬地對我笑了一下:“腦癱,幾年前查出來的,我那時離職,為了方便照顧他……”
“沒想到我苦命的孩子會遭受這些, 輾轉了好多大醫院,什麼方法都試了,錢也花了,也沒見好轉。”
我問她“那孩子現在上學嗎?”
“嗯,我送他去了普通的學校,上學很吃力,跟不上老師講課的速度,寫作業特別慢,體育課更是沒法上。老師隔三差五請家長,希望我們轉學。”
“這樣你會很辛苦,為什麼不去專門的殘疾學校呢,那會有更適合他的教育方式,你也會輕鬆一些。”
“我讓他上普通的學校,和正常的孩子在一起學習,是為了讓他知道,他和別的孩子一樣,別的孩子可以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如果上了殘疾學校,那他一生都被打上了‘殘疾’這個標籤。”
多麼不幸,成為一個不健全的孩子。
又是多麼幸運,遇到這樣一位媽媽。
這一瞬間,我腦海中浮現出她兒子在課桌前吃力地拿筆寫字的樣子,再看著他此刻雖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卻依然可以爽朗地笑的樣子,我相信,是媽媽的愛讓他努力融入這個社會。
未來的日子,命運定不會虧待他們。
有媽媽的愛陪伴,再難的路都不會太孤獨。
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故事,一位雙目失明的小姑娘有一天從學校回來,哭著問媽媽“為什麼我看不到,上帝好不公平!”
“我也想知道遊樂園裡的氣球是什麼顏色的,想知道盒子裡糖果是什麼形狀的。”
媽媽告訴她“上帝沒有給你一雙明亮的眼睛,是為了讓你知道,用心看得更清楚。”
聽了媽媽一席話,小女孩擦乾了眼淚,“對啊,我會和別的孩子一樣,他們用眼睛看,我用心去看。”
即便看不到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媽媽的愛也是一盞明燈,照亮了前方的路。
02
有愛陪伴,命運奈我何
澳大利亞有位著名的勵志演說家-尼克胡哲。相信很多人聽這個名字會很陌生,但是看到照片一定想起他。他就是那個身體重度殘缺、卻用無數演講震撼了整個世界的殘疾人。
尼可·胡哲患嚴重肢體疾病,一出生就沒有四肢,只在左側臀部以下有一個帶著兩個腳趾頭的小腳,他自稱為“小雞腳”。
他剛剛出生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大家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去安慰他的父母,甚至勸他們放棄這個孩子。
如果放棄了他,等待他的只能是悲慘的命運,甚至可能會早早夭折。
但是,孩子是上帝賜予他們的天使,不健全的孩子也是,最終,情感戰勝了理智,他們決定要付出比常人多很多倍的精力去撫養他。
對於一個這樣重度殘疾的孩子來說,能夠自理已是天方夜譚,更不要說去學校學習。然而,胡哲的父母卻始終把他當成普通孩子一樣對待。教會他自己穿衣、吃飯。
父親是一名工程師,在胡哲6歲的時候,父親教他用腳趾頭打字,母親發明了一些小工具,可以幫助胡哲解決拿筆寫字等一系列日常生活的問題。
到了上學的年紀,他們沒有把胡哲送到殘疾學校,而是送到了普通學校,因為他們也希望胡哲可以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學習。但是,儘管再樂觀,這樣的環境免不了會有欺凌和不解。在胡哲飽受嘲笑後,絕望地想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父母始終鼓勵他戰勝困難,殘疾並不可怕,一樣可以和健全人一樣。
就這樣,在父母精心教育下,胡哲學會了游泳、滑板、足球、高爾夫,還學會了衝浪。並且拿到了金融理財和地產學士學位。
很多健全的人都無法企及的東西,他做到了。
很多一出生就站在高樓頂端的人都無法達到的高度,他達到了。
胡哲17歲的時候開始做演講,向人們講述他不向命運低頭的經歷。意外的是,我們原以為這樣一位命途多舛的人,在經歷過歲月的洗禮後,應該是嚴肅深沉的。可從他的演講中看到的是他深入骨子裡的樂觀和幽默。
一些膽小的孩子見到他會嚇哭,他並不難過,而是非常有喜感地演外星人,化解尷尬。
遇到路人,他有時心血來潮也會搞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逗人一笑。絲毫不會因為自己的缺陷而自卑。
是父母深沉的愛,造就了內心充盈的他,成就了這樣一位偉大的演說家。
他用一言一行教會人們如何“活出生命的奇蹟”。
生命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03
我是不完整的,但我是完美的
《我與地壇》的作者史鐵生,出生於50年代初的北京。早年間,史鐵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孩子,喜歡踢球,然而老天偏要辜負少年期望。
1969年,史鐵生去延安插隊,重度飢餓和寒冷摧垮了這個有夢想的年輕人,最終雙腿癱瘓。
從醫院裡被輪椅推出來的史鐵生是絕望的,他曾一次次用力捶打自己的雙腿,恨它不能再讓自己站立,一心求死。
出院後的日子遠比想象中艱難,母親每天推著輪椅帶他去勞動局申請工作,無數次被奚落,母親便百般討好那些不明身份的工作人員,懇請他們給自己的兒子一個機會。然而沒有一個人肯點頭。甚至還奚落他們:
“回去再等等吧,全須全尾的我們這兒還分配不過來呢。”
生活的殘忍不僅在於猝不及防的暴擊,也在於生活中不留情面的傷害。
在生活深深的惡意下,史鐵生始終無法正視自己。
他的媽媽,一方面不計成本地求醫問藥,為讓兒子好起來,另一方面,耐心地勸慰兒子,希望他可以振作起來。
母愛不僅僅出現在你的孩童時期,而是貫穿了你整個人生,直到她的生命走完。
在媽媽的鼓勵下,史鐵生開始進行小說創作,每天自己搖著輪椅駛出家門,去地壇尋找靈感,他不知道,曾經在身後推輪椅的媽媽,投來多少擔憂和希望的眼神。
終於,《我與地壇》、《病隙碎筆》、《我的丁一之旅》這些如雷貫耳的文學典籍面世。
史鐵生在《好運設計》中寫道:“一個幸運者的母親必然是一個幸運的母親,一個明智的母親,她教育你的方法來自她對一切生靈乃至天地萬物的由衷的愛,這樣你就會愛她,你就會愛她所愛的這個世界。”
史鐵生僅走過了49個年頭,便與世長辭。後半生始終與病痛鬥爭。
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媽媽給了第一次生命。
當失去人生方向的時候,媽媽的愛又給了第二次生命。
肢體殘缺不等於被判死刑。沒有雙臂,一樣可以擁抱這個世界。沒有雙腿,依然無法阻礙他去看世界。
他的一生,坎坷而酸楚,但他的作品卻是飽含著溫情的愛。
是父母的愛,讓他們內心有光,向陽生長。
04
被接納才是他們的處方藥
前陣子看到一個公眾號在搞營銷,售賣茶毯,宣傳圖上的產品原色麻質底料,上面繡著簡單的花紋,包裝也非常簡約,無法吸引人眼球。還在奇怪,為什麼這條看起來平凡無奇的茶毯會拿來在公眾號上特賣呢?
帶著疑問我點開了鏈接,終於明白了這條茶毯背後的故事。
原來,這些茶毯是幾位抑鬱症和狂躁症患者繡的。
為了走出自我封閉的狀態, 為了和正常人一樣,他們在浮躁的時候就舉起針線,一針一針繡著眼前的茶毯。繡功雖簡,卻是他們描繪生活的圖案。
他們產量很低,水平不穩定,時而發揮失常,時而想要毀掉重做。反反覆覆很多次才可以完成一份成熟的作品,但是他們依然樂於堅持。
有人問這樣是不是有意義?
於正常人而言,刺繡是閒來無事時的消遣,或是養家餬口的工具;對他們而言,這是他們醫治自己的良方。
我翻看了購買記錄,發現銷量很喜人,好評如潮。
“茶毯繡得挺好的,圖案簡單,但是有溫度。謝謝你們帶給我們如此美好的作品”
“你們和常人別無兩樣,做得很好!”
世人的接納和鼓勵,才是開給他們最有效的處方藥。
05
愛讓人生不設限
生命是一本書,封面只是包裝,內容則需要自己填寫。
有時命運會和我們開個玩笑,讓一些人和別人不一樣。書寫的內容就比別人更多,也更精彩。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避開被現實設限而愛讓人生不設限。
作者簡介:邂逅夏至,富書專欄作者;財會金融圈的85後職場媽媽。願每個文字都有溫度,願每個靈魂都有歸屬;本文版權歸富書所有,未經授權,不得轉載,侵權必究,富書2018重磅推出新書《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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