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裡一切就緒,她又去了河邊釣魚,還碰上村裡的一些小孩

小說:家裡一切就緒,她又去了河邊釣魚,還碰上村裡的一些小孩

“咦,雞洗好啦?”葉湘笑咪咪的接過姜洪手裡的野雞,順手從鹽罐裡掏了半碗鹽遞給他。

  姜洪接過鹽,神情有些愣愣的,卻仍是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

  葉湘把野雞剁了,剔了肉切丁,拿了兩個盤子把骨頭和肉分別盛了,又用了蔥汁,料酒,糖和鹽調了醬汁把雞丁醃了,又把雞骨都刷了一層醬汁。

  小鍋裡的粥沸了,葉湘用湯勺攪了攪,抓了把雞丁扔進去攪勻了,又在大鍋裡倒了油,把雞骨都炸了出來。

  濃郁的食物香味飄的整個院子都是,姜洪聞著那香味,忍不住進來看了看。葉湘笑咪咪的用筷子給他夾了塊炸雞骨,“姜叔,嚐嚐我這能值十五兩的手藝。”

  姜洪愣愣看著她遞到他面前,還冒著熱氣濃香撲鼻的雞骨,臉都有些扭曲了。以前葉家規矩大,主就是主,僕就是僕,主子沒吃飯之前,下人就得餓著肚子,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主子辛苦做了東西,還讓他這個下人先吃的?

  “小姐……”姜洪想說這樣不妥,可看葉湘輕鬆自在,笑的開心的模樣,他又有些說不下去,老爺夫人都已經不在了,若是小姐能一直這樣快樂的過下去,想來老爺夫人在地下也會感到欣慰的吧。

  姜洪沉默的接過那塊雞骨,眼睛立即就亮了,雞骨酥脆,帶著點兒鹹味,沒有本該有的腥氣,只有濃濃的油香、肉香和淡淡的酒香和蔥香。“小姐,這真是你做出來的。”

  葉湘笑著指指油鍋,“貨真價實哦,不然你以為昨天那些人真傻啊,十五兩吃我做的一頓飯?”

  “可……小姐你怎麼會下廚了?”姜洪疑惑不解,若不是他一直沒離開過葉湘,這會兒真要懷疑他家小姐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原主或許不會,可她肯定會,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他們接受她會廚藝這件事。

  “我以前不會下廚嗎?”葉湘露出茫然的情神,“可我看到魚就知道怎麼處理,看到雞就知道怎麼剔骨切肉了,你確定我以前沒下過廚?”

  “這……”姜洪努力回想,“老奴以前幫老爺管著前院和外頭的事,倒也不清楚小姐是不是真沒下過廚,回頭問問菜花,她應該知道。”

  “哦!”葉湘點點頭,“那等她病好些我再問她吧,剛才肯定把她嚇壞了。粥馬上就好了,今天的早飯就雞肉粥佐雞骨了,你先把雞骨端過去吧。”

  姜洪端著雞骨愣了半天,看葉湘開始拿碗盛粥,目光閃了閃,終是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出去了。

  吃過晌午飯,里正陳九就把紅契給送了過來。他一大早就趕車去了鎮上辦紅契的手續,中午回來後才聽說了早上的鬧劇,跟葉湘再三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兩相又客氣的說了一會兒話,陳九才告辭離開,出門就拐進了隔壁陳鐵柱家,對兩夫妻進行嚴厲的批評。

  葉湘聽到了隔壁的響動,也只是笑了笑,倒是拿著自家“房產證”稀罕了半天,才小心的收到櫃子裡。

  第二天,姜洪去鎮上買了一袋白米,十斤白麵,幾匹尺頭和葉湘要求的一些調味料回來,那五兩銀子也就用的差不多了。莊戶人家一般常吃的是便宜的糙米或高梁米等粗糧,白米和白麵都是精貴糧食,可葉湘自小嬌生慣養,姜洪捨不得給她吃那難以下嚥的粗糧。

  他寧可自己今後辛苦點兒,上山多打點些獵物回來換錢,也不想委屈了自家小姐。

  葉湘則還是照舊去河邊釣魚,在她的身體沒有完全康復前,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能有收益的辦法。

  不過接下來的兩天,葉湘去河邊的路上總能聽到三姑六婆在背後指點她的話,經過了那天早上的事,她的名聲在這前山屯可以說是徹底的火了。

  這兩天過的很是平靜,隔壁的極品夫妻應該是被她們嚇怕了,並沒有過來找不痛快。菜花嬸許是那天大哭了一場去了心病,身子眼見著就好了起來。姜洪每天都會上山打獵拿到鎮上去賣,他急著賺更多的錢,想讓葉湘能過的更好一點,這從葉湘衣櫃裡多起來的兩套新衣服就可以看出來了。

  葉湘很感動他和菜花嬸的默默付出,不過卻不想像他們希望的那樣,天天躲在屋子裡裝嬌弱,讓他們來供養她。她把姜洪和菜花嬸當做家人,對她來說,賺錢發家致富應該是一家人共同努力的目標,缺誰都不行。

  早上姜洪出門打獵後,葉湘等菜花嬸吃了藥,便也提著水桶出門了。

  這個叫前山屯的村子很熱鬧,路上有不少孩子在跑來跑去互相追打,河邊也有不少婦人洗衣服,不過葉湘不認識,就算知道她們在背後議論她,她也不想去關注。

  葉湘進屋裡找了小板凳和魚杆出來,挖了蚯蚓便開始釣魚。

  “喂!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為什麼每天都來釣魚呀?”

  身後傳來兩道毫不客氣的童聲,葉湘扭頭看去,就見四五個小孩子站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她,一個女孩八九歲的樣子,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後頭兩個四五歲的男孩拉著一個更小的女孩子。

  “叮鈴鈴——”葉湘忙抓起魚杆用力一甩,一條魚就被甩上了岸。

  四五個小孩子“呼啦啦”跑了過來,又蹦又跳的叫喚,“快抓住它,快抓住它。”

  葉湘抓住那條巴掌大的魚,小心的放到水桶裡,又重新上了餌扔到河裡,這才回頭看向幾個孩子。問:“你們都是村子裡的孩子嗎?你們叫什麼?”

  最大的女孩指著自己道,“我是春妞。”又指著那個略小些的男孩道:“他是金寶兒。”

  後頭牽著小女孩的一個掛著兩管鼻涕男孩急急的舉起手,叫道:“我是大毛,這是我妹妹小花,這是我弟弟二毛。”

  “輪到你說了,我看到你那天拿刀追陳水仙了,你住在陳六太叔祖家的房子裡。”春妞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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