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老公的朋友帶著別的女人回家吃飯,我要不要告訴他老婆

我看到厲帆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動了下:“你去酒吧的那一晚。”

聽到他的話,我鬆了口氣。

厲帆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我的樣子自然是落入眼底的。

車內又恢復了平靜。

兩人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兩人回到家,傅紅已經在客廳裡等他們了。

看到他們回來,傅紅擠出笑,朝著兩人打了個招呼:“小帆,爺爺的身體還好吧。這幾年,他一直生我和你爸爸的氣,我們想去看他,每次都被他趕出來,我們也實在沒辦法。索性老爺子喜歡你。”她說著朝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我看了一眼。

厲帆淡淡的笑了笑:“媽放心,爺爺的身體很好。”

傅紅輕聲的笑了笑,隨即問道:“老爺子的身體一向硬朗,每年定期的身體檢查也挺好的,料想應該不錯。只是可惜你沒多久就要回美國了,哎……”

厲帆笑了笑,沉默了片刻,才繼續開口:“媽,爺爺希望我留下來,讓我進公司。”

傅紅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很難看,過了很久才恢復正常,她朝著我看了一眼,目光在無聲的詢問:“這樣也好,公司裡需要人手。”

“恩,謝謝媽,我先上樓了。”

傅紅朝著厲帆笑了笑:“好,你去吧。”

看到厲帆上樓,我也默默的準備上樓,沒等我走幾步,傅紅已經就開口了:“琳琳,我聽老爺子別墅那邊的傭人說老爺子很喜歡你,也想讓你進公司。”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維諾的應了聲。

我並不是怕傅紅,只是我習慣了順從,以前對我父母也是。

“爺爺是說讓我進公司。”我低聲的回了句。

傅紅朝著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低聲的笑道:“能讓老爺子喜歡的人真不多,看來我真是沒有挑錯人。”

我自然是能聽出傅紅話裡的諷刺,抬頭看向我:“媽,我學畫畫的,公司的事可能做不來,我會和爺爺說清楚的。”

“爺爺既然親自打電話了,怎麼還能不進去。”傅紅冷哼了句。

我低著頭不說話。

看著我的樣子,傅紅又笑了笑說道:“琳琳,你現在是翼的老婆,到公司上班是應該的。就算老爺子不說,我和你爸也已經商量過了,讓你進公司的。”

“謝謝媽。”

傅紅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隨即又笑著:“昨天我和你父母通過電話,他們已經回家了,你下午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們。”

聽到傅紅提自己父母,我心底一陣的苦澀。

“那我晚上回去吃飯,可以嗎?”

“傻孩子,你現在是裴家唯一的女兒,雖然嫁過來了,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

“……”

……

裴家

我回裴家的時候傅紅給我準備了不少厚重的禮物。

傅紅這方面很會做人,準備的東西都是名品。

父母看到我回來,臉上都有著尷尬的笑。

那神情儼然並不想看到我!

是啊,把親生女兒嫁給了一個死了五年的人,換誰都不想再見面了。不然怎麼回在我嫁進厲家第二天人就出國了。

“琳琳還帶什麼東西,都是自己人。”我媽輕聲的笑了笑,已經示意下人把東西收起來了。

我看著父母臉上虛偽的笑容,心不住的往下沉。

當初厲家來求婚的時,他們可是當著我的面毫不猶豫的答應的,明知道厲行翼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答應這門婚事。

他們難道不曾在意過自己女兒的幸福嗎?

“就是啊,人回來就可以了,以後不許帶東西回來。你嫁過去了,在厲家和在自己家不一樣的,婆婆畢竟是婆婆。”我爸一副慈父的模樣。

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母,心更痛了。

“爸媽,你們既然早就知道厲行翼已經不在了,為什麼還要我嫁過去。”我突然開口問道,眼底喊著淚光,不想陪他們虛偽的演戲。

他們是我的父母,我最親的人,可他們卻親手毀了我的幸福。

如今,我如何和人啟齒新婚那一晚的事,無法和人提起這種事。

我不知道新婚那一晚和我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誰。

我的一生就這樣被毀掉了……

聽到我的話,我媽臉上的笑容瞬間尷尬了起來,朝著我爸看去,半天才尷尬的說道:“琳琳,你聽爸媽解釋。以厲家的家室足以與我們家匹配,你嫁進厲家他們不會虧待你的。”

他們的話讓我覺得好笑,我嘲諷的笑道:“可是厲行翼已經死了,我嫁過去幹什麼?”

兩人誰都不再說話。

三人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看他們不說話,我自嘲的笑了起來:“爸媽,一直以來我都很聽話。我不如姐姐優秀,不如姐姐能說會道,所以五年前,明明新娘應該是我,最後讓姐姐嫁給了翼。我是愛翼,可是他已經死了,你們再讓我嫁過去算什麼,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們自己的女兒。難道在你們眼裡,利益真的比我重要嗎?如果你們事先和我說,我知道就不會發生……”不會和那一晚連是誰的男人發生關係了。

我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他們依舊只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捂著嘴轉身就跑了出去。

身後,父母的聲音呼喊聲,解釋聲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心痛的是他們對我的殘忍和冷漠,並不是讓我嫁給翼。讓我在不知道翼已經死的情況下發生了那一晚的事,如果我知道,我知道就不會……

……

我從家裡出來,天開始下雨。

起初只是蕭瑟的小雨,一會兒工夫已經傾斜而下了。

我悲涼的仰頭看著天,心似被人用錘子,一下下的敲著,痛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最親的人,把我推入了火坑,坑害了我那一晚的碰我的人是翼,坑害我失去了身子。

我茫然的朝著馬路中央走去。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朝著我這邊駛過來。

等我知道,車已經撞上了我。

“嗙”

尖銳的剎車聲在空氣中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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