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蒼天也為您垂淚


2017年11月五日清晨五時許我我還沉靜在甜美的夢香之中,手機鈴聲驟響,一看是老媽打來的,心裡格登一下便覺不妙,沒有特殊情況母親不可能這麼早打電話給我,一接果為其然,只聽電話那頭母乳有氣無力地說:“權啦,你爸不行了,他有六七個小時不解小便了,現在直喘氣,喊地不睬我,叫他到醫院他也不肯,你趕快回來吧。”聲音不大但我一聽卻如雷貫耳,甚是驚訝,因為昨天我還打電話回去,媽說爸很好,就是有的喘,我用霧化器給他霧化過了,怎麼還沒到24小時爸爸就突起風雲而命懸崖一線危在旦夕呢?

事不宜遲,我迅速穿好衣服抓起桌上一隻蘋果邊走邊啃,短時間發動汽車向老家急速而去。一路上用藍牙耳機同母親、早一小時到的堂弟小余通電話,瞭解適事病情,叫他們想辦法特爸爸轉移到夏集鎮衛生院搶救,聽說將爸轉到醫院搶救,老媽搶過堂弟電話冷靜地說:“權歧,我和小余都做了一個小時工作了,你爸死話不同意。我看大聲喘氣,現在叫他,他已閉著眼睛不睬我了,去不去夏集等你到家再說。”我一聽心裡更加焦急不安,老爸難道這一次鬼門關閉不過去?連忙加大油門全速向老家駛去,超速闖紅燈拋之腦後,原本五十分鐘的路程四十分鐘就到了。車一到家打開車門大步向老爸床頭跑去,只見爸爸躺在大床上臉色發紫發黑,閉著眼睛不停地大聲喘著氣,嘴唇烏黑髮紫,我大聲叫了一句:“爸,我回來了!”聽到我的聲音,老爸一下子睜開眼睛露出了笑容回答到:“權啦,你回來了?”“爸爸,我回來看你來了,你病重,我送你到夏集掛水去?”老爸吃力地說了句:“權,你回來啦。”有氣無力點了點頭就又閉上了眼睛。得到他的許可,我和身腰大個幹體力活堂弟小余趕快幫他穿衣服,我們短時間費力幫他穿好衣裳準備挽扶他上車,老爸此時已無法站立,我們兄弟倆只好抬抱他,他體重一百六十多斤,我和小余兩人體力較好,可將爸運送到車子旁已是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將他小半身抬上車,可老爸不知發了一股什麼力氣一下子竟癱坐在地眼晴上揚發直,我們一看不好,若強行去老爸很有可能斷氣在路上,無賴兄弟倆只得又艱難地將老爸抬回床上。此時經過“折騰”的老爸喘得更厲害了,不一會兒便吐出一大口痰來,約模過了二三分鐘竟嚥氣跨鶴仙逝,時間指針定格六點十分,我親愛的父親永遠離開了我們!

老爸八十七歲高齡長壽無疾而終,沒有多少痛苦,重病沒有麻煩子女服侍一小時,走的是那麼安祥自然、那麼突然淡定,左鄰右舍怎麼也不相信,“昨天還看到顧爹爹拿著響片機到處跑,好好的,怎麼可能呢?”“你是不是聽錯了?”鄉親們紛紛猜疑,直到祖屋搭起靈堂響起哀樂才確信老爸辭逝這是事實。這老頭走的太突然了,他死的太有福氣,好死法,八世修的……人們到處議論著。

老爸生於1931年,那時的祖國災難深重,處於風雨飄搖內憂外患之中,裡下河交通閉塞生活條件極其困茬,青少年的父親經常吃上頓無下頓,他是在攙扶瞎父親隨著祖母到處躲閉戰火、四處逃荒中度過童年時光,十三歲就孤身一人到上海學鞋匠謀求生機。直到解放後因祖父母年邁多病需照料才回家務農,這地球一修就是三十四年。

老父幹農活是一把好手,髒活累活重活搶著幹,從不揀肥調瘦投機取巧,生產隊大夥隆那段時間除了白天長工外,為了掙工分,老爸常常是早中晚工一起打,起早貪黑十幾年如一日,死頭生活幹得是太苦太累了,因為耿直老實,常常遭一些良心不好的人算計,農活幹得這麼多這麼重,可一年到頭工分得到的很少,以致於連續七八年超支,爸從不埋怨計較。正是由於三四年高強度繁重的農活磨練,煉就了他強壯厚實的體魄和遇事不爭平淡隨和好的心態,為長壽健康奠定了堅實的底子。

老爸一生從不欺詐矇騙別人,誠實守信,在他身上有的是吃苦耐勞、老實寬厚、樂於助人,沒有奸狡巨滑,沒有阿諛奉承,吃虧是福是他不變的信條。

老爸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家鄉人形容他是軟扁擔壓不斷,算起來他去鬼門關足旦有十次之多,每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八十七歲超過平均壽命十多歲,在我家鄉也為數不多名列前茅。為何老爸能活這麼大歲數,吾以為強健體魄好的身板底子,好的與世無爭的心態,每一次遇到危險子女及時施救,年老時戒菸戒酒,按時按點服藥,每天堅持適量跑步鍛鍊,等等,以使老父長壽高齡。

出殯當天凌晨四點,一個多月從未下雨的天竟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此時陰風怒號,寒氣襲人,寒風凜冽,我想蒼天也為辛苦厚道一生的苦命爸爸垂沮送別,我大聲長時間哭泣抽搐哽咽著,不停地喊著老爸,“爸,你太苦了,你走得太突然了,你走得端行得正留給我的許許多多精神財富,你太自礙了!”是的,老爸你留給我們的念想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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