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過箇中秋,天降鉅富,總裁拿出一張副卡,對她說隨便花

玉嫂離開了一會兒,便上來幾個人手,把窗子都敲上了防盜網,連盥洗室也沒漏過。

趙清歡從描金的穿衣鏡裡看見自己,白色的睡裙,亂七八糟的頭髮,一臉病容,像個瘋子,而現在,是不是就要把她當成一個瘋子那樣關起來了?

蘇漠再也沒踏進她的房間,兩人僵持到第三天,徐晨光找來了,他從樓窗下經過時,趙清歡便聽見了腳步聲。

她爬起來看了一眼,彷彿看到了自己人似的,眼眶一陣燙,“師兄”兩個字正要脫口,又被她強抑住了。

這數日來,門並沒落鎖,但是一開門就瞧見玉嫂在走廊的沙發上坐著,手中織著絨線,因為蘇漠對傭人們下了命令:“看牢她。”

玉嫂擱下竹針,進房給趙清歡梳了個清爽的馬尾。

室內靜悄悄的,蘇漠上樓來,徐晨光落後一步,兩個男人攔門一站,目光齊齊投向趙清歡,趙清歡雲裡霧裡,死灰著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清歡,幸虧我神通廣大,不請自來,猜到你在這裡,師父讓我接你回去,律所需要你。”徐晨光道。

蘇漠一雙冷晶晶的眼睛,從容淡定,“你自己選擇。”

說著,轉身下了樓。

徐晨光斂回視線,道:“怎麼,病好了也不打算出來曬曬太陽嗎?”

“師兄,對不起,害你白跑一趟了。”

趙清歡光著腳站在那裡,兩條腿彷彿虛無縹緲的鬼影,當著蘇漠的面跟徐晨光走,除非不想過清淨日子了,她在害人,會帶累師兄,她承擔不起惹怒蘇漠的後果......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徐晨光心中隱隱作痛,她暗示他放棄,他緊緊抿著唇,在房中踱步,“如果你願意走出來,我一直等著你。”

樓下傳來波蘭舞曲,蘇漠一個人坐在鋼琴凳上彈琴,四面陽光燦爛,富麗奢華,鋼琴上一盞燈被他拽得極低,映出金色的眉眼。

徐晨光拾階下樓,走過去,那琴聲似風雨欲來,卻在他說話的瞬間,戛然而止。

“蘇先生,我把清歡交給你,希望你會珍惜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蘇漠神色淡淡:“你再沒完沒了,我可要先對你不客氣了。”

“話不要說太死,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徐晨光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氣氛很尷尬,趙清歡有點恍惚,明明和師兄一點男女私情也沒有,卻總疑心自己造次了,師兄不是她搬來的救兵,她的通訊設備早就被蘇漠沒收了去。

玉嫂又勸慰她,話裡怪她明目張膽。

趙清歡啼笑皆非,鬧得筋疲力盡,坐下來灌了杯水,看見蘇漠遺落的一隻打火機,忽然躁鬱萬分,砰的一聲把那打火機用力摜去牆角。

她下定決心冷遇蘇漠,蘇漠亦一貫清冷,兩人形同陌路,對峙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後來,也是這樣一個夕陽如血的傍晚,蘇漠打發人送去一些老式月餅,玉嫂嘀咕道:“吃了一點吧,不然有人又要發脾氣了。”

剝開紙,酥油皮上印著胭脂方章,這種月餅是手工的,五仁餡兒,只有她家鄉的手藝人才會做。

從前她是蘇漠的女朋友,偶然提起這月餅,蘇漠便不遠千里買來送她,而今天,這個男人又讓她見到了它的影子。

他在攻她的心。

趙清歡小口咬著,越咬,眼淚就越掉,終於她敗下陣來,主動跟他緩和關係。

然而兩人隔閡多年,積怨頗深,相處下來,負面情緒像洪水一樣,兩隻刺蝟,一大半時間都在扎對方。

趙清歡的表現很好,很乖,認命地淪為囚鳥,蘇漠終於鬆懈下來,臨出差前,給了她一張附屬卡,默認允許出門活動,她哪兒也沒去,在花園裡和園丁學種花。

時常有花裡胡哨的小夥子遞名片傳話,邀請她到附近參加派對,或者打網球,被她婉拒,大概他們以為她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禮拜五晚上,蘇漠回來,難得心情好,把趙清歡弄到衣帽間挑衣服,他是個極有條理性的男人,連衣櫥都是按四季劃分,佔用四個房間。

衣帽間堆滿了各種女人鍾愛的奢侈品,綢的,麻的,軟緞的,晚禮服,長短外套,在家見客穿的正裝......鞋包也不用說,大多是私人訂製款,並聘用了專人打理。

當趙清歡看到一排整齊的維秘內衣套裝後,臉色異常,又紅又忸怩。

更出乎意料的是,隨便一件竟也合身,蘇漠對她一時一個樣,她談不上驚喜,只是諷刺道:“簡直大開眼界,沾蘇總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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