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顧兩個不能自理的弟弟36年,為了他們能活下去,終身不嫁


#自拍我的故事# 我叫蘇中紅,出生在青島西海岸新區六汪鎮孫家溝村,一晃今年就53歲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記得從我記事時起,家中的2個弟弟就生病了,並且越來越重。2個生病弟弟的拖累,父母早早的就走了,在我17歲那年,姐姐也出嫁了,從那時起我就承擔起照顧2個弟弟的責任,到今年已有36年了。

為了照顧兩個生病的弟弟,我為姐為母,36年如一日,含辛茹苦,對他們不離不棄。到了我該嫁人的年紀,確實有不少人給我介紹對象,但我始終放不下兩個弟弟,即使找個對象入贅,天長日久,也難免有怨言,我下定決心終身不嫁,一心一意的照顧兩個弟弟。圖為蘇中紅與兩個弟弟合影。

這是我的小弟弟,名叫蘇中寶,患有先天性哮喘,以前還能下地走動,現在稍微活動一下就喘不過氣,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我給他準備了哮喘緩解噴劑,在喘不過氣來時噴一下。醫生說他的肺部基本失去了功能,只能維持生命。但我還是想他能多活一段時間,為了讓他不太寂寞,我給他購買了收音機放在床頭,供他消磨時間。每天我除了給他餵飯,還要幫他翻身,添減衣服,擦拭身體等等。


這是我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和糖尿病的大弟弟蘇中金,由於糖尿病引發了眼睛疾病,現在雙眼幾乎看不見東西了,只能分出白天和晚上。更可怕的是糖尿病後期還引發了尿毒症,每週需要到醫院進行血液透析2次,不然就生命不保。圖中是我每天要做幾次的事,就是在飯前飯後為他測試血糖。

剛接手照顧兩個弟弟時,那時候的生活非常艱苦,父母不在了,姐姐又嫁人,我一個人獨自撐起了這個家,還有2個不能自理的弟弟的家。生活溫飽都成難題,但大弟弟的糖尿病還要吃得好一點,我只能把幹一點的撈給弟弟們吃,自己喝稀的。圖中是我給大弟弟測試血糖時發現他的血糖又高了。

在農村裡,大家也都很照顧我一家,姐姐也經常回來給我們送來吃的和一些穿的,地裡種的麥子管吃,種點花生榨油,蔬菜也是自己種的,姐姐帶來點好吃的,我也都儘量讓給了兩個弟弟。圖中是我自己學會了給弟弟注射胰島素,但這個活需要仔細,注射針上的刻度不能多了也不能少,嚴格按照血糖指標來。


最讓我為難的是有一次,家中沒錢交電費了,但兩個弟弟夜晚我都要照顧,沒電黑燈瞎火的可不行。那一次,我哭了,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太大了。哭完後,我反而感覺輕鬆了,人生就是苦難組成的,誰還沒個三溝兩坎的。給弟弟注射胰島素時,我儘量小心,也跟醫院護士學習了注射方法,現在我的注射經驗能讓弟弟不感受到痛了。

現在我們的日子在政府和村裡的關照下好的非常多了,大弟弟有了低保,兩個弟弟都有了殘疾人待遇。政府還出錢給大弟弟單獨蓋了房子,配置了生活設施。我與小弟弟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裡,好在2個房子隔得不遠,不到100米,我照顧兩個弟弟還是很方便的。圖中是我在照顧兩個弟弟間隙,到種植的花生地裡看看花生生長情況。

殘疾補助加上大弟弟的低保,還有姐姐和外甥時常給錢送吃送穿的,加上醫療保險,我和兩個弟弟的生活和看病都不太愁了。小弟弟每天可以躺在床上曬曬太陽,聽聽收音機,我希望他能活的儘量長一些,只要我還能照顧得了他們。圖中是我在為他們洗衣服。


小弟弟常年在炕上,即使是夏天,我也要用與炕相連的土鍋灶燒點開水,一來可以給他們喝和吃藥,還有更重要的是驅除炕上的潮氣,小弟弟不大活動,血氣都虛,炕上溫度也要比常人的高一些才行。

我每週都要帶大弟弟到醫院去透析2次,那時我就扶著他來到老屋我和小弟弟住的地方,讓他們倆見見面,聊不聊天都不要緊,他們相互看見後就知道彼此的生活狀況。

要帶大弟弟出門了,我也得稍微梳洗一下。對著鏡子,我看到自己的頭髮差不多都白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血壓、血糖也有些高,自己吃點藥壓壓也就過去了。很多人問我,為了照顧弟弟,放棄了自己的一聲幸福,值不值得,其實,只要兩個弟弟能活下去,活的好一點,我個人也就這樣,無所謂了。

我騎著電瓶車先將弟弟送上車,然後再把電瓶車停到附近,公交司機和車上乘客都熟悉了,他們會等我2分鐘的。我們乘車到醫院要一個多小時,中間還得倒一趟車,所以有一半時間我們都在車上,不過也好,還能讓大弟弟看看外面的世界。

到了醫院,醫生和護士會安排弟弟進行透析,時間長了醫生和護士對我們的情況也很瞭解。一般透析需要4個小時,我會在傍晚時再帶著大弟弟回家,給他們做晚飯,安排他們休息。

在醫院的4個小時裡,我有時候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弟弟,看著他發黑的血液經過透析後變得鮮紅,這樣弟弟又能維持好幾天了,透析後的大弟弟也會好受很多。弟弟們好受了,我也就好受了。現在,弟弟們能這樣活著,就是我活著的全部意義。但我也知道,即使這樣,他們很可能還會走在我的前面,真不知道到那時候我自己怎麼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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