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承先賢遺言,半蓄心聲隱志;半語能傳家國恨,兩眉深鎖廟堂憂——我心目中的程劇程腔】。
每個時代,每個社會,都必然要給文藝帶來特定的色彩。
作為一個戲劇工作者,也應該反映時代的本質趨向,這是不容置疑的。
【一】
請看下圖:
這是程硯秋先生曾經灌製過唱片的劇目表,僅僅一隅。
從以上各劇的產生時期看,先是軍閥混戰,繼為日寇侵華,國家、社會處於動盪不安的時期。
劇本內容,如《梨花記》、《紅拂傳》、《風流棒》、《鴛鴦冢》……
這些是針砭當時包辦婚姻造成青年男女種種戀劇而作;
《聶隱娘》、《青霜劍》等著重演繹復仇;
《梅妃》、《文姬歸漢》、《荒山淚》、《春閨夢》……
這些是反內戰,傷離亂,斥苛政政,呼籲和平。
可見,程劇之創作與發展,是和當時的歷史背景有著密切聯繫的。
是當時特定的歷史時期社會生活的一種反映。
【二】
程硯秋先生處世待人是非常講信義的。
由劇目窺一斑,大家都應該知道,他是羅癭公一手栽培起來的。
一九二三年,羅臥病於北京德國醫院( 今北京醫院),程先生每天親侍飲食,從無間斷;
羅仙逝後,一切醫藥喪葬所需程先生全部承擔,並遵羅遺言,將羅夫婦合葬於西山四平臺幻住園中。
他身服重孝,撫棺痛哭,月餘輟演。
他這樣寫的輓聯:
“癭公吾師 千古
當年孤子飄零,疇實生成,豈惟末藝微名,胥公所賜。
從此長城失恃,自傷孺弱,每念篝燈制曲,無淚可揮。
受業 程硯秋拜挽”。
羅癭公去後,程先生每演《青霜劍》“靈堂”一幕,倍極傷感,黯然淚下(因《青》劇乃羅為先生所創最後一劇)。
當時北京報界稱讚先生為“義伶”。
每當他外出演戲,行前數日,必先往羅墓前憑弔;
演畢返京,亦往墓前。
二十餘年,未稍疏懶。
【三】
文士樊樊山(就是樊增祥,評價另說),也是先生敬重之老人。
樊老患中風症,死於北京,身後事由李直繩、傅治薌等人料理。
程師在老人患病期間,如待羅癭公一樣,藥碗茶鐺之侍,未嘗少輟。
樊老去後,亦為之備殯殮。
樊老生前清介自守(清官,這才是程先生敬重的原因),遺有寡媳、二孫,生活困苦,程先生時時資助,直至二孫成人。
【四】
程先生這種崇高的品德,在舊社會的梨園界是較為突出的。
我現在就納悶了,自稱“程派靠他來被人們熟悉”的烏合之眾們,筆者講述的的這些你們沒講過、更沒做過吧?
可見,沒有你們,“程派”自在我心中。
請不要再大言不慚了,人,是要知恥的。
去,三米之外有條地縫。
【此文插圖意在吸引讀者拓展閱讀,與文內人物無涉,切勿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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