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山村的純樸

散文:山村的純樸

當說到某個山村的時候,人們會立即想到“民風純樸”四個字。山村因深居山林,受現時不良風氣的影響小,村民顯得更加淳樸和友善。高中時的老班長慶文,他的家便在玉華山腳下的小山村。他用他的言行,給我們實實在在地詮釋了山民的淳樸和友善。

因為自然環境好,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同學們都喜歡到他家裡去玩。每逢節假日,只要稍有空閒,他也總會邀請同學去他家小聚。在他家大吃大喝不說,臨走同學們還要帶些山珍野味。山裡有竹筍、茶葉、野雞等,還有自家養的雞鴨鵝等,每次都玩得捨不得離開。更有同學,自帶水桶,灌滿山泉水後拉回城裡的家,煮開後泡茶喝。唐朝陸羽的《茶經》說道:“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山泉水泡茶,必定能泡出十分香氣,視為上茶。

因為我與班長向來關係好,必定也在邀請之列,因此我去過班長家兩次。第一次去時,便被那裡優美的自然環境所吸引。以前在外地看過大型風輪(風力發電),沒想到家鄉所在縣城的玉華山就有風輪。看著轉動的風輪,想著源源不斷被輸送的電能,想著家鄉發生的巨大變化,我真心為家鄉感到驕傲。家鄉是南方的古縣城,有千年贛江從此流過,有30%以上的森林覆蓋率,是名副其實的綠水青山,是真正的金山銀山。

我們沿著山路往上攀登,到處都是挺拔的翠竹。即便在春節的時候,真正的春天還沒有到來,也能看到茂密的山林,畢竟有許多四季常青的植物。同時,我們還能聽到“嘩嘩”的水流聲,原來是山泉水從山頂往下流,漸漸匯成小溪,匯成小河,流向遠處的水庫。此時,萬物尚沒有甦醒,但冬筍已在土壤裡蠢蠢欲動。有同學彎下腰,仔細尋找竹筍的蛛絲馬跡。只見地上已經有很多挖掘的痕跡,大多數竹筍已被人挖走,我們這些外行人想要挖到實在太難了。好在慶文懂行,後來在他的指引下,同學們還真挖到十來斤竹筍呢!

散文:山村的純樸

緣於有好山好水好風景,不僅我樂意來,父親也喜歡來。當我帶父親來過一次之後,每次回到老家,父親總會跟我提起慶文家的山村,總想著我什麼時候再帶他去。看來,七十多歲的老父親也喜歡山水,而且那是不需要爬太高的山,就可以看到的好山好水。當然,也許還有父親喜歡熱鬧的成分,畢竟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會感到有些寂寥。只是,我回家的次數少,每次都來去匆匆,至今也只帶父親去過一次。下次回家鄉,有時間去慶文家,一定再帶父親一起去。同樣樸實的父親,喜歡到同樣樸實的山村去。在那裡,也許他跟我一樣,可以拋棄一切世態炎涼和爾虞我詐,可以找到那種釋放天性的感覺,體驗那種簡單純樸的生活。

這種純樸,在我看到一群鴨子後,有了更深切的體會,也更堅定了我的看法。而且,我發現,那種純樸,比我想象得更真實,更深摯。

我們在下山的路上,正好碰到一群鴨子也在下山回家,大概有二三十隻。它們剛才都躲在溪溝裡覓食,此時好像聽到號令一樣,都排成一行長長的隊伍,一搖一擺地往山下的村莊走去。即便我們後來插在它們隊伍之間,也沒有擾亂他們的隊形。曾經聽過“鴨司令”的說法,此時隊伍最前面確實有一隻領隊的鴨司令,它與其它的鴨子大概隔著一兩米的距離。起先我們也不確定它是領隊,但接下來發生的神奇,證實了我們的觀點。在快到村莊時,除鴨司令外,其它鴨子被我們阻隔在後面,沒想到,鴨司令發現其它鴨子沒跟上來,它就站在原地不走,回望等候其它鴨子。待我們超過鴨司令之後,後面的鴨子便又開始往前走。鴨司令看到後面的鴨子跟上來,便又開始昂起頭帶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不是鴨司令是什麼呢?

更讓我們驚歎的是,鴨司令把其它鴨子送回家後它才回家,而且不是順路送回家。只見鴨司令走在最前面,到了某家門口時,見身後的幾隻鴨子走進家門,它才掉頭帶領剩餘的鴨子往回走一段路,然後折向另一條路,把另一家的鴨子送進門……這種情況,不僅是我第一次見到,也是所有同學第一次見到。沒想到鴨子之間還有這麼強的組織紀律性,簡直讓我們看呆了,並陷入深深的思考。我想,連看似不是很有靈性的鴨子,都能團結在一起,並且鴨司令還親自送其它鴨子回家,那麼,山村裡的村民也一定非常團結友好,互幫互助。

民風純樸,首先表現在相互信任上。曾經聽說過,有的山村每家的門都不上鎖,想借個東西,直接到家裡去拿,事後再說一聲,並記得完璧歸趙即可。民風純樸還體現在善良友愛上。慶文便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對每個同學都很友好,喜歡關心和幫助同學。同學們都很推崇他,敬重他,他當班長也便在情理之中。民風純樸還體現在熱情好客上。每個到家裡來的客人,他都熱情招待,把最好吃的東西拿出來,一點也不吝嗇。純樸的表現有很多,無法一一描述,要想體會更深,親自到山村去走一走,也許會有更大的收穫。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誰不想去慶文家做客呢?誰不想去山村遊玩呢?山好水好人更好,便是山村民風純樸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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