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牧羊&馮琦
排版|怡寸
自由只存在於束縛之中，沒有堤岸，哪來江河？
——金斯伯格
今天，我們想和你聊聊前兩天微博上大火的一個事。故事像極了29天前，那個叫崔雪莉的姑娘的離開。一個特別水瓶座的事。
如果突然有一天，你打開微博，發現收到了幾千條惡評，你會怎麼辦？
退出微博？
訴諸法律？
還是……直接回懟？
熱依扎，選擇了最後一種。
誰是熱依扎？她是《甄嬛傳》裡的寧貴人、是《長安十二時辰》裡的檀祺，她是個演員。
就在前幾天，因為抑鬱症傳聞和所謂的大膽穿著，熱依扎遭受了一波來自網友的無端攻擊。而她選擇了一個非常不一樣的方式回應——把所有的惡評全部亮了出來。
她在自己的微博上，轉發了240條。
敢這麼做的明星，她是第一個。
那些評論是這樣的：
“你不是抑鬱症嗎？怎麼還沒死呢？”
“有本事學學雪莉”
抑鬱症也不行啊，還沒弄死你？“
句句攻擊。而這些，還是能勉強入眼的評論。
不過，故事並沒有結束。
因為這場轉發，她的粉絲開始集體回懟那些口出惡言的“路人”，隨後“路人”回擊，粉絲再回擊……
故事的結尾，以熱依扎刪掉了轉發微博告終。她的微博首頁置頂，只留下了一封律師聲明。
熱依扎贏了？還是那些無名的鍵盤俠贏了？似乎都不是。
公眾人物遭受惡評，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網絡、評論、粉絲……看看這些關鍵詞，這場以暴制暴的戰爭，講述了一個關於水瓶座的故事，一個關於他手中的瓶子被打翻的故事。
可誰又知道，那瓶子裡的水，本來是可以推動世界的。
1
水瓶的陰影：在集體的狂歡中湮滅
水瓶座，似乎就是為了改變潮水的方向而生的。只是，在他們還沒有熟練掌握好這旋風一樣的力量前，卻可能先經歷一場破壞的狂歡。
這場熱依扎的鬧劇，開始於熱依扎紅了。
《長安十二時辰》檀棋一角的火後，熱依扎的一波機場街拍上了熱搜，大膽的穿著迅速引起關注。剛開始，一切正常，可不知不覺，開始有網友認為她穿著裸露、故意博眼球營銷。
（引起爭論的熱依扎機場圖）
面對質疑，熱依扎坦誠的說——“我只能說，他們的思想還沒開化”。
就是從這裡開始，一石激起千層浪。
幾乎同時，熱依扎說出了自己患有抑鬱症的故事，並公開了與抑鬱症作鬥爭的豆瓣日記 ，接下來事態走向開始變得奇怪。不斷有人留言，質疑她的抑鬱症是作秀，剛開始，她有選擇性的將那些不當惡評論轉發出來……後來，就是一條一條的轉發惡評。
從一開始，日火對分的熱依扎就不想做那個不聲不響的人。她要回擊，要這個不用為自己言論負責的網絡環境，低頭認錯。
事情的轉折點出現在她發出律師函，信函中她列出的博主名字不小心寫錯了，於是，大量粉絲和正義感爆棚的路人一擁而上，辱罵那個無辜博主很多天。
（熱依扎向無辜博主致歉）
直到最後熱依扎道歉並澄清，並連續發私信給無辜博主道歉，但網友卻不買賬了：
你遭受網絡暴力的同時，卻親手催發了另一場網絡暴力嗎？
這像極了水瓶座的守護星——天王星的神話原型。
一次次，天空之神烏拉諾斯和蓋亞交合，卻不讓蓋亞生出孩子。有人說，這是烏拉諾斯嫌棄這些孩子相貌醜陋，另有說，是他一刻也不曾離開蓋亞的身體，因為性活動是他唯一的動力。
無論哪種，我們所知的是，這些本該出世的孩子不斷被擠壓，只能存在於蓋亞潮溼陰暗的子宮中……
直到，蓋亞再也忍受不了，她對孩子們說：你們的父親嚴重傷害了我們。他用可怕的暴力壓迫我們，我們不能再這樣忍受下去了。孩子們！你們必須起來反抗你們的父親！
於是，土星克洛諾斯站來出來，拿起他的鐮刀，一舉閹割了他的父親。
這場來自於暴力的故事，最終湮滅在了暴力中。
2
天王星的鬧劇：當水瓶的瓶子被打翻
大概每一個水瓶座的人生路途，總會迎來這樣一次悲傷。一次瓶子打翻的悲傷。
這份悲傷，是天王星給的。
天王星教會水瓶座天生的質疑和反骨，教會他們說出不同的看法，教會他們去勇敢的進擊……
所以，水瓶座理所當然的對每一件事情發表看法，發表我認為對的事，他們要對這個世界保有質疑和懷疑的權利。
互聯網 ，誕生於天王星入水瓶座的時代，這是一個特別水瓶座的地方。
隨意喜歡上一個人，隨意討厭一個人，這個虛構的匿名環境，好像給了所有人肆無忌憚的勇氣，這是水瓶座嚮往的一個世界的雛形，真實且沒有邊界，就像水瓶座的腦洞一樣，這裡的確有最舒適的言論環境。
所以才有“知乎匿名人均985”的玩笑，所以才有微博爆出“約九成網民學歷不足本科”的時候，換來那麼多的”原來如此“。
（網民學歷結構數據圖）
在這裡，人們可以給自己貼上各種各樣完美的標籤，每個個體都有發表個人主張的權力，說任何你想說的話，不管有無認同。在這裡，人們無所顧忌。
人們消失在群體中，卻成為了整個集體。
這是水瓶座的天賦，他們對圈子有著天然的嗅覺，他們知道如何引動潮水的方向。就像是塔羅牌中星星牌象徵的水瓶座，源源不斷的水流終究是要匯聚到無意識的集體海洋中，他們是人類進化的引領者，他們是普羅米修斯帶來的那團火。
然而，這團火究竟是成為一場劫難，還是文明進化的點燃，卻是一場考驗。
這是水瓶座的陰影，他們總要經歷理想的破滅，才能找到理想，他們總要面臨現實的考驗，才知道這團火究竟要為何而燃燒。
這是水瓶座首先要學習的功課，也是天王星帶來的悲傷。因為沒有一次，天王星告誡過水瓶座，你的每一句話，必須有所依據；當你釋放惡意，你將無法避免惡意的反噬。你需要為它背上同等的責任枷鎖。
於是，當天王星被現實閹割時，一切是那麼的沉重和悲傷 。人們突然從想象跌回了現實，發現自己不過是一群普通人。
就像當雪莉把網絡上的“鬼”告上法庭，這個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女學生，在庭上害怕的痛哭流涕；就像惡意誹謗楊冪的網友被訴諸庭上，面對法官的質問，他只能支支吾吾，不斷的說，“我法律意識淡薄”……但法官卻問：那你為什麼總是淡薄呢？
當水瓶座屈從於天王星的煽動，這個瓶子被徹徹底底的打翻了。那些純粹的善良和新知，隨著瓶子裡的水一同潑灑了出去。
但他們忘記了，水瓶座那份對群體的敏銳嗅覺，更大的理念和思考，本來是能夠服務於更大的願景的。
3
不想一樣的水瓶座，也會有恐慌
水瓶座，也是會恐慌的。比如，當瓶子打翻的時候。
當我們把天王星捧在手心、叫囂著水瓶座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時候，還有多少人會記得，真正的水瓶座是要先擁抱自己的土星呢？在三王星未被發現前，守護水瓶座的是土星，一個如此強調規則和結構的行星。
為什麼面對熱依扎的回應，很多人選擇了不適應？
因為從未有過。
這個詞讓集體產生了恐慌，這也是幼年的水瓶座最內心的恐慌，我想和別人不一樣，但我不能太不一樣。
被網暴的明星，熱依扎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她之前，有井柏然退出微博，有娜扎馬天宇關閉評論，有楊冪劉詩詩狀告各大營銷號造謠，但很少有人真實的把網友的評論轉發出來，公之於眾。
這場狂歡，是恐慌造就的。無論是熱依扎還是無數網民。
熱依扎的恐慌是，如果她第一次沒有回應，那麼
惡意相向或許會越來越多，那些營銷號的假料會在蔓延的傳播中“成為實錘”，成為她洗刷不掉的黑歷史。網民的恐慌，在於突然被拉到臺前，公之於眾。罵人的時候輕輕鬆鬆，鍵盤一敲就出了一口氣，可被辱罵時原來真的孤立無援。
他們會在被轉發出來之後，利用微博編輯功能，將辱罵性的話語改為鼓勵熱依扎的話，以此假裝自己是被網暴的可憐人，但網絡有記憶，你做過的事情，需要你來自己面對。無法假手於人。
網友需要承擔他們對明星惡語相向的責任，熱依扎也同樣也犯了水瓶式的錯誤：如果深知網絡暴力的痛苦，就應該明白擴散式發酵的網絡環境，意味著每一次發聲都是嚴肅的。或許寫錯名字只是無心之過，但這份後患能夠承擔的？
如果說一個明星尚且有粉絲和正直路人，為她發聲，那位被無辜牽連的素人是不是才是真的手無寸鐵？
最終，世界會把土星帶到水瓶座的面前。正如《蜘蛛俠》中那句經典臺此：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如果說，水瓶座掌握著改變潮水方向的能力，那麼這也意味著他們需要擔起這份推向何方的能力。
一棵大樹只有深深紮根大地，才能經歷風雨閃電的襲擊，而在每一個破敗的傷口上長出新的枝條。
天王就像那風雨閃電，將不斷地打破、重構。土星會不斷地建構、鞏固，這很必要，這是根系，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如果沒有土星，就好像受傷的人不斷用自己完好的皮膚去修補自己的舊傷口，然後新傷疊舊傷，無窮無盡，血腥且沒有盡頭。
土星教會你，先要學會生長，先要學會讓舊傷口癒合，在這樣“破舊立新”的循環中，世界得以發展。
4
愛與自由，從擁抱土星開始
這個世界需要水瓶座。
需要這股有著創造、革新、反叛精神的寶瓶能量，打破陳規，建立新世界。人們可能因為水瓶座的奇特而走近這些“外星人”，卻也總感到好像沒法真的走進他們的內心，並且總感到奇怪：
這些人看起來能理解眾生苦難，深深感受到眾生平等，可為何一進入親密關係，那種對於人性深深的愛和理解，就“嗖”的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隔離和各種合理化。
大概，這就是土星的修正。他的疏離看起來像是防禦，卻保持了水瓶的獨特性和平等性。然後，水瓶座裹挾著天王星的超越視角，帶著“神愛世人”的平等與博愛真實地活在了人間。
沒錯，水瓶座是愛自由的，可多少罪惡卻又假自由之名。
《奇葩說》曾先後幾次提到關於網絡環境的辯題，我很喜歡：
鍵盤俠是不是俠？
醜聞主角該不該被萬人踩？
這是一個至今沒有被解決的問題。
提升學歷不是根本途徑，網絡實名制也不是最好的辦法，或許是每一次水瓶座天王式的狂歡與反叛，都有土星的修正與抗衡。或許在一次又一次的沸騰與打磨之後，我們終將擁抱水瓶座的理想世界。
想要理解水瓶座代表的自由，我們需要理解輪迴。
天王星所代表的自由，絕非火象的射手那般狂熱，他是由心智指引，極其冷靜，充滿艱苦的旅程。
在很多人的生命中，這個對自由的追尋沒有遇到土星的引導，會導致脫離人群的病態和孤獨，甚至會導致精神的錯亂和癲狂。
就像陳銘老師說的，我希望你一生溫暖純良，才有資格談論愛與自由。
如果你是一個水瓶座，如果你在抗拒別人的約束、抗拒人群的限制的時候，請相信，那並不是你的真實去處，你的自由不在這裡。
沒錯，天王星是你的資源和寶藏，但它不該是你唯一的去處，你還需要土星。需要土星幫你在這個塵世踏踏實實、不枉此生的活一場。
擁抱了土星的水瓶座，終究會得到屬於自己的饋贈：自由但有邊界，肆意但不放肆。在世俗疆界中游刃有餘，真正的“從心所欲不逾矩”。
這既是土星信條給水瓶座們的約束，在質疑他人之前，他們學會先質疑自己，但終將成就水瓶座慈悲心的開始。
所以，親愛的水瓶座們，請用力的生活吧，拿起你的擔負、也莫忘你的純良。在這個地球上以肉身方式，存在著、紮根著，然後不斷創造著，直到完成使命，回到母星。
那一刻，你一定會發現，原來自己早已改變了潮水的方向。
你是水瓶座嗎？
你的水瓶座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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