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提到東北的美食,醬骨頭,殺豬菜,豬肉粉條,豐收亂燉等經典名字早已深入人心,但仔細一琢磨,就會發現這些美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一些

色重味雜的熟菜。想必到這應該有不少人會疑惑,難道東北就沒有一道能上榜的涼菜嗎?

答案毫無疑問是有的,只是相對於全國其他地區的經典美味涼菜,東北的涼菜無論是在吃法上還是在食材要求上都顯得有一絲豪放不羈,喜歡吃的人把它當做最原始的美味看待,不喜歡的人如猛獸般對它退避三舍。這道讓人們的態度出現兩個極端的涼菜就是東北有名的蘸醬菜。

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蘸醬菜是什麼菜?

看過《鄉村愛情》的對這道菜都不陌生,在主角家開飯的時候,餐桌上很多時候都有一碗黃裡泛紅的大豆醬,以及一盆五顏六色的各種可以生食的新鮮蔬菜,不需烹飪不需調料,只需動動手指把蔬菜放進醬料裡蘸一蘸即可送入口中,又快又簡單。

蘸醬菜的是東北地區家家戶戶必不可少的大豆醬,從選豆到做醬塊,再到曬醬,前前後後花耗了將近大半年時間,做出來的醬味濃色重

一般都是可以生食的蔬菜或者野菜,隨著農業種植技術的發展和人們追求極致鮮味的需求,現在蔬菜可以生食的種類越來越多,想要一一列舉出來加以詳說是一件較困難的事情。但是,在吃上面中國人歷來都有自己的一套準則,種類太多難以選擇那就

根據時令來選擇,跟著大自然的腳步總能吃到最鮮的食材。

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因為認知和經驗的差異性,關於蘸醬菜屬性的爭議時不時地就會在餐桌上上演一遍。在東北人的眼裡,蘸醬菜一直是以涼菜自居的,不帶溫度調料自做,跟我們認知裡的涼菜確實沒什麼差異;但很多時候外地人不這麼認為,像我第一次接觸這個菜時,我以為是蔬菜沙拉的新吃法,後來被科普了好久我才漸漸接受這就是涼菜。對於美食,或許有時候跳出固定的思維才能更加清楚的認識它。

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蘸醬菜背後的"辛酸"

蘸醬菜的流傳範圍很大程度上只在東北地區,其他地區很少見到這種吃法,至於其中的原因,除了飲食習慣的歷史原因,還有東北地區的氣候原因。

蘸醬菜是一道完全生食的美食,生食的習俗是傳承於當地的民族,當時生活在長白山一帶的人們,他們以打獵遊牧為生,長時間的追逐遷徙讓他們很難固定下來,為了保證不餓肚子,而且能吃的方便,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就地取材,樹林裡的野菜與山味,水裡的魚蝦等都能被端上餐桌,搭配長時間不會變質的本地大豆醬,一來二去,吊鍋子野菜蘸大豆醬的吃法普遍起來,並漸漸成為了一種飲食習慣。也因為這種吃法的功勞性色彩,在後來清軍進關後,這個生食的習慣不僅沒有被丟棄,還得到了當時王朝統治者們的喜愛與傳承。

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東北,高緯度低溫度,其他地還沒入冬那裡已經冷了,其他地已經開春了那裡還是結冰幾釐米。過去,蔬菜反季節種植不普遍,人們對蔬菜的需求基本都靠自家菜園和當地菜農提供,但是在高緯度的東北,即使開春了也滿足不了龐大的需求量。吃不上新鮮的綠葉蔬菜,人們就把眼光投向了地裡頑強生長的耐寒野菜,扒拉扒拉薅一把洗乾淨,就著餐桌上的大豆醬,用野菜最原始的味道來滿足對蔬菜的渴求。

現在不會再有吃不上蔬菜的尷尬,但那裡的人們還是追求這種吃法和簡單食材帶來的滿足感,或許這就是已成習慣的魔力,口味傳承的魔力。

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蘸醬菜花式吃法

在最開始的時候,人們吃蘸醬菜就是粗獷豪放地把菜放醬裡蘸一下就送進口中,這種吃法雖然看起來頗有點"不顧形象"的意思,但要論

最鮮絕對非這種吃法莫屬。

隨著生產力的提高,人們對吃越來越追求精細化,蘸醬菜也相應地發生了一些改變,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不再直接菜蘸醬了,而是用各種可以裹著的食材把蘸好醬的菜裹成長條狀,然後再一口一口吃完,這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豆腐皮。豆腐皮皮薄韌性大,大豆味濃,既可以緩解蔬菜帶來的單調口感,又能中和大豆醬本身的鹹味,絕對地位當仁不讓。

當下的年輕人不再缺吃少穿,他們在追求吃的好的同時還在追求著吃的健康。在目標受眾是年輕人的烤肉燒烤一類的餐飲店,商家會抓住時機搭配著推出有利於解膩的蘸醬菜,蘸好醬的蔬菜裹進各種肉食裡,既不會口感發膩又能葷素兼備,旁人不敢說我是越來越喜歡這麼搭配著吃了。

東北的蘸醬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涼菜”?

在不喜歡蘸醬菜的人眼裡,它簡單甚至略有點磕磣的樣式根本不足以上桌,但在喜歡的人眼裡,蘸醬菜代表的不僅是一種文化,還是一種歸屬感。在漂泊無依的日子裡,如果能吃到來自家鄉的蘸醬菜,彷彿瞬間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這大概就是美食賦予的一種鄉愁情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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