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布朗和斯·蒂芬金的小說寫作啟蒙,你絕對想不到

研習君採訪各位作者時,經常會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開始寫作的?”好像開始寫作的那一刻,有莫大的神啟和儀式感似的(沒錯,研習君就是這樣一個敬畏寫作的人,咳咳咳~)。

今天讀了懸疑大拿丹·布朗和斯蒂芬·金的故事,有種恍然大悟之感:其實對於真正的寫作者而言,寫作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然就發生了,也許是好奇心驅使,也許是天生對講述故事有敏感度,總之,寫作開始的那刻是不需要理由的。

而對這兩位懸疑大拿而言,他們小說中常常發生慘劇的家庭卻恰恰對他們的寫作產生了巨大的積極影響,讀來暖暖的,不得不說有點反差萌~不信你來看!

丹·布朗和斯·蒂芬金的小說寫作啟蒙,你絕對想不到

1.丹·布朗:“問問題”這種簡單的行為,成了我寫作生涯的開始

“當我坐下來開始寫作的時候,我也許不會問自己,我要寫點什麼……而是問自己,究竟想要弄清楚什麼? 奇妙的是,答案往往出乎意料。”

在丹·布朗的 《我是怎樣開始寫作的》 一書中,他這樣講述了自己寫作的開始:

“5歲時,我便在母親幫助下,寫作並出版了人生中的第一本書。她用打字機幫我打出來,並自費印了一本 (硬紙板封面,雙孔穿孔裝訂)。這本書叫做:《長頸鹿,豬,大話王》。我在書中講述了三個小夥伴的故事,用傻里傻氣的語言。但這件事卻使我從此迷上了寫作這件事。從小學,中學,再到大學,我沒有停止過寫作。而今,經過多年練習 (再加一些好運氣),我成了一名專職寫作者。

一些年輕的寫作者和讀者可能會問我是怎樣從一名寫作新手,成為一名職業作家的? 對我來說,這一切也許都源於一件讓人感覺非常困惑和矛盾的事情———我的父母。

在我小時候,母親是地方教堂的風琴手和合唱班指揮,這也就意味著禮拜天早上是一定要去做禮拜的。小孩多半對教堂沒什麼興趣,但卻喜歡音樂,喜歡人群,而且非常喜歡免費的甜甜圈。那些在禮拜堂裡度過的光陰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我們一家人住在白山上的一個小屋裡,白山則坐落在一片靜謐的湖上。有一天,母親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與其去山頂上的教堂,還不如自己做家庭禮拜。於是,禮拜天早晨,父母、姐姐、小弟弟還有我便一起坐進兩隻獨木舟,划槳來到湖上一個荒僻的地方,把兩隻船系在一起,他們朗讀 《聖經》,唱讚美詩,並感恩上帝的賜福。

問題是,我那時已經10歲了——家庭禮拜對我來說無聊至極。沒有管風琴,沒有合唱班,最要命的是,沒有甜甜圈。所以,一個禮拜天清晨,我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感到很不情願,我躺在被子裡向上帝祈禱,如何讓那無法忍受的禮拜儀式變得不那麼無聊? 冥冥中,我聽到上帝對我說:‘帶一根釣魚竿吧。’

但是,這個主意在母親看來簡直是對上帝的不敬,最後一場爭論以我的失敗告終。就這樣,我在嚴謹的母親的精神影響下慢慢長大了。至於父親,我的父親是一名數學老師,他尊崇周圍世界的美麗和威嚴,但卻是另一個與母親完全不同的角度。

丹·布朗和斯·蒂芬金的小說寫作啟蒙,你絕對想不到

十幾歲時,父親會在夜裡帶我出去,兩人看著天空中千千萬萬顆星,一起聊空間,聊宇宙,聊無窮的概念。當時的我覺得,無窮,是無法想象的……然而,如果宇宙不是無窮的,那宇宙的邊緣又會是怎樣的呢? 邊緣是不是會寫有:前方無物呢?作為一個小孩子,這類想法常常讓我激動得睡不著覺。

然後,還有數學。無處不在的……數學。

晚飯的時候,父親用小胡蘿蔔教我們學習圓錐曲線。如果刀法夠好,還可以把胡蘿蔔都切成聖盃狀。當然,當一家人訂了披薩時,父親就會喊孩子們圍出大大的披薩“派”(圓周率那個π~),教我們弧度、直徑和圓面積的計算方法。

就是這樣一個非常奇怪的家庭,既教會了我宗教又教會了我科學。我就這樣在這兩個世界中穿梭,活得非常開心。

直到我漸漸成熟——長到了13歲。我是在這個年齡開始意識到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中充滿著各種各樣的矛盾。《聖經》 說上帝在七天內創造了宇宙,可是在學校學到的卻是‘宇宙大爆炸理論’。《聖經》 說上帝創造了亞當、夏娃和所有動物,但是我來到波士頓科學博物館,一邊看各種各樣的化石,一邊聽到講解器裡講一切是如何進化而來的。

哪種說法對的呢? 當時我的腦袋裡充滿各種疑問,我去找牧師,牧師卻告訴我,‘好孩子是不會問這個問題的。’可是,父母不是總強調,這個世界需要不停地去問問題。

事實上,我確實是這樣做的。‘問問題’這種簡單的行為成了我寫作生涯的開始。我開始寫一些故事,作為探索生命的不確知與好奇心的一種方式……關於人類,關於宗教,關於科學,以及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我喜歡鼓勵孩子們每個人都去問問題——不一定必須是關於科學或宗教的,可以去問任何讓你們想不通的問題。這些也許都會成為寫作或閱讀的美好體驗”,“當我坐下來開始寫作的時候,我也許不會問自己,我要寫點什麼……而是問自己,究竟想要弄清楚什麼? 奇妙的是,答案往往出乎意料。”

丹·布朗和斯·蒂芬金的小說寫作啟蒙,你絕對想不到

2.斯蒂芬·金:“小說是在蜘蛛網般的謊言中發現真理”

在《我什麼都怕——斯蒂芬·金傳》和《斯蒂芬·金傳:恐怖小說大師》 等書中,斯蒂芬·金講了自己的寫作故事——

“生長在單親家庭的我,小時候總是不停地搬家。我和哥哥曾因為母親經濟困窘和情緒問題,到阿姨家住過一陣子。母親老在控訴我那終日為賬單所累、最後離家出走的父親。當時我才兩歲,我哥哥大衛四歲。我媽自始至終都沒能找到我爸。

我們從緬因州搬到威斯康星州,又搬到康涅狄格州。媽媽要出去工作,只得把我們託給保姆。也不知道是我哥哥太難纏,還是我媽的要求太高,總之,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家換過好多個保姆。

·小學時,把退稿信釘在臥室牆上,結果太重而掉了下來

到了上一年級的時候,我就開始寫作了。起初只是模仿,我先在‘藍馬牌’筆記簿上逐字抄寫一本名為《戰鬥凱西》 的漫畫書,同時加上我自認為恰當的描述。後來,我給我媽看了這部半抄襲的作品,她十分驚訝。可當我告訴她這是抄來的時,她失望極了。她勸我說:‘寫你自己的故事吧,《戰鬥凱西》 這樣的書根本就是垃圾。我跟你打賭,你自己寫的一定比它好。’

不久後,我寫了一篇四隻魔法動物開著舊車幫助小孩的故事,首領是一隻兔子,名叫《把戲兔先生》,故事只有四頁紙長,是用鉛筆寫的。我把作品拿給我媽看,她立刻讀了起來。看得出她很喜歡我的作品,因為她不時開懷大笑。我告訴她這次不是模仿的。她讚許這個故事好得可以出書了。接下去,我寫了兔先生和他四個朋友的故事,我媽賞了我一元錢作為稿費,並將作品寄給她的四個姐妹。

這以後,我寫了一部叫 《快樂印花》 的小說,然後我花了很長時間,研究了整個出版市場。隨後,我把這部作品寄到‘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家’懸疑雜誌社去。三週後,雜誌社把稿子退了回來,附上用紅色墨水印的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側面肖像的便紙條,上面寫著祝我幸運。

《快樂印花》 慘遭滑鐵盧之後,我把退稿釘在牆上,躺在床上聽著多米諾唱的《我準備好了》這首歌,感覺棒極了。當你還是個不用刮鬍子的小夥子時,樂觀地面對失敗,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我14歲時,牆上的釘子終於無法承受退稿的重量,掉了下來。我另換了一隻長釘子,然後繼續寫。16歲時,一份退稿的眉批給了我小小的鼓舞,這份眉批出自《科幻小說》雜誌社,我寄給他們的作品是 《夜虎》。眉批全文如下:‘寫得很好,但和我們的風格不合。你很有才華,再接再厲。’四句眉批是用鋼筆書寫的,字跡潦草,還留有一塊汙漬。但就是這幾個字,照亮了我16歲那年的灰黯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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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必須有屬於自己的“工具箱”

我外公是木匠。外公的工具箱很大,共有三層,最上面兩層可以移動。有一次,姨夫拿著工具箱準備修理屏風,我有點困惑,修理屏風只需要起子就可以幹好,為什麼需要帶著工具箱滿屋子跑呢?

姨夫彎著腰對我說:‘斯蒂芬,我不知道一旦到了我要修理的地方,還需要一些什麼其他的工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工具都帶著。你如果毫無準備就開始工作,當你需要一些預期之外的東西,你會感到氣餒。’

這就是我後來體會到的,一個作家所應有的寫作狀態:你必須有屬於自己的工具箱,這樣你才能有足夠的底氣,才能更自由地寫作。外公的工具箱有三層,但我想,一個作家則至少應該有四層,甚至五六層。

最常用的東西放在最上面。寫作最首要的法寶是詞彙,把詞彙放在工具箱的最上層,然後不要做任何刻意的矯飾 (就好像你在閱讀一樣)。寫作最糟糕的事是過於修飾你的辭藻,還有放入太多的詞彙。最基本的規則是:用你心中最早出現的詞彙,如果你稍有猶豫,你就可能用了其他的詞,這個詞通常沒有你心裡第一次想用的那個好。

語法在你的工具箱中也非常重要。

詞彙、語法、文字的風格,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技巧,但我們得承認,有時正是最基本的東西創造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很多人問我,你是如何成為作家的? 我想說的是,你一定要遵守‘多閱讀和常寫作’這兩項原則。因為這是惟一的方法,成功沒有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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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壞小說中所獲得的學習,有時比好小說更多

我的閱讀速度很慢,每年大約維持七八十本書的閱讀量,大部分是小說。我閱讀的目的並不是研究寫作技巧,因為閱讀本身就是我的嗜好。不過,不知不覺中你自然會學到很多東西。每一本書都有某些地方值得我們研究,我有一個奇怪的發現:從劣質的作品中所獲得的學習,有時比好的小說更多。它可以讓你瞭解寫作的禁忌。

這種經驗幫助我清楚地辨別和避免類似的情形出現在自己的作品中;閱讀也是檢驗自己和所謂的佳作或經典之間的距離,並儘可能要求自己達到相同的境界;閱讀也是體驗不同寫作風格的一種方式。

一旦關上門進入寫作的世界,你必須為自己訂下每天的目標,就像運動一樣。如此一來,你就會立刻開始你的故事,直到完成目標的那一天再把門打開。

在開始寫作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你要寫什麼?

我的答案是:任何你想要寫的,只要真實地表達。最糟的是,寫一些和你喜歡或知道的內容背道而馳的東西。小說是在蜘蛛網般的謊言中發現真理,而不是以智力去榨取金錢。

人們常問我,你是為錢寫作的?答案是否定的。沒錯,我靠小說掙得豐厚收入,但我不曾在下筆時想過自己可以得到多少酬勞。我寫作是因為它充實我的生活。也許酬勞可以幫我付房貸或送孩子上大學,但這些都是次要的。我的動機很單純,為了興奮而寫,以求快樂。如果你能從寫作中得到無法取代的樂趣,你就能永遠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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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從廢紙簍裡拯救出手稿 ,第一次就賣出40萬冊

1969年6月的某一天,我和一群圖書館的同事在大學書店的草地上吃午餐。在樹林中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循著笑聲望去,一個紅髮女孩手中捧著本埃爾得裡奇·克利弗的《冰中的靈魂》。很難相信一個女大學生會看這樣艱深的作品。一年半後,我和這個女孩步入結婚禮堂,至今婚姻美滿。

我們結婚時,所有的人都投了反對票。我和她來自不同的宗教,而真正讓我們相守的原因是文字和語言,以及對生活的熱情。婚後我們生了兩個小孩。大學畢業後,我沒有如願找到教師的工作,而是去了洗衣店,她則在甜甜圈店工作。從經濟觀點來看,一雙兒女對兩個在洗衣店和甜甜圈店工作的大學畢業生來說負擔確實有點重。

那段日子,我們有很多快樂的回憶,也有不堪回首的時候。在我任教的兩年(暑假仍在洗衣店打工),我一邊堅持寫作,我的妻子促成了一些決定性的改變。她認為我應該花多一點時間在寫作上。寫作是寂寞的,但只要有人明白你正在做一件與眾不同的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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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書大賣時,我送了妻子一臺吹風機

真正讓我成為一個作家的轉機,出現在開始寫 《凱莉》 這個故事時,我突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我把已經寫好的稿子揉掉。第二天晚上,我下課回家,發現妻子正試圖拯救紙簍裡我揉掉的手稿,她抖了抖草稿上的菸灰並把紙撫平了仔細閱讀。最後,她鼓勵我繼續往下寫,因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後面的故事。不知何故,她竟猜得出整個故事走向,並幫我構思完善了一些細節。(筒子們,這說明找到一個能讀懂你故事的人共度一生是多麼重要啊!)

我把 《凱莉》 手稿寄給了雙日出版社,過了一段時間,某個星期天,出版社來電話了,他們建議我最好坐下來聽電話,因為我的 《凱莉》 在錫奈書店賣了40萬冊。我要他們再重複一下那個數字,仔細地聽到了4後面有5個零。面對這個難以置信的消息,我的雙腿不停地顫抖。我決定到鎮上走走。鎮上唯一的商店還開著,我覺得應該買個禮物給我的妻子塔比,是那種有些奢侈的禮物。我徑直走進去,買了一個吹風機。

回家時,妻子正在廚房忙碌。我拿出吹風機送給她,她有些驚訝地問我:“這是什麼?”我告訴她書賣得很好。她看了看這有著四個房間的公寓,突然,我們相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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