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作者丨mamago


想起寫這個話題,是因為Go姐最近發現隊友每天待在衛生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想來,以前自己去衛生間從不帶手機的,可是有娃後,幾乎不帶手機去就覺得少點啥。

後來和朋友們聊起,她們全都齊刷刷點頭,對啊,爸爸們都這樣,陪著娃突然就說像去衛生間了,一去就不容易出來了。

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帶孩子真的是很累,所以去個廁所都成了我們光明正大爭取碎片化自由的唯一手段。而對於全職媽媽來說,不能用加班為藉口,只剩下這個強大的武器。

那天Go姐在母嬰群裡一拋出這個話題,竟引起了媽媽們的共鳴。除了衛生間時間,還發現了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不少朋友說,有了孩子後,孩子爸爸也似乎比以前更熱愛工作了。

真的如此,表現也很多元:動不動就是加班到飯點才回來吃飯,或者是有應酬不回家吃飯,連週末都是都經常要加班,每天下班似乎早就該到家了,但總是不見人,莫非是自己在樓下玩兒一會兒再上樓。

在網上看了一段子,說得太貼近現實了。

自從有了孩子後,我覺得拉屎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我和孩子他媽心照不宣,用不斷增加的次數和時長傳遞著共識。


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其實這就跟很久以前知乎上那個“成年人喜歡待在車裡不回家”的提問異曲同工:

社會學家Ray Oldenbrug在《The Great Good Place》中有個“第三空間”的概念:介於工作和家庭之外的空間

而上述的那些空間,都是他們生活中的伊甸園。在這裡,你的內心反而能夠達到一種自我滿足的閒適狀態。

生活苦澀,我們都希望還能尋個小角落,獲得最後的個人自由。

無論是在小公園、便利店,還是在公司的樓梯間,廁所,都承載著一個人最疲憊和真實的模樣。所以很多時候,“上廁所”不是單純的生理需要,而是一種情緒自救方式。

Go姐以前在單位,也很喜歡去洗手間(就這麼暴露了),如果公司的洗手間wifi不給力都會抱怨好久,因為那幾平米的空間,好像是唯一一個既可以撕下面具,又能保留體面的地方了。

我認識一個比較強勢的同事,平時總一副精力充沛,風風火火,刀槍不入的樣子。

其實,私下裡不知道在衛生間哭過幾次了。

上學那會兒,女生都喜歡結伴一起去廁所;上班後,其實最怕洗手間遇熟人。

產後復工那段時間,工作壓力很大又要兼顧吸奶背奶,好像上一個小時的班就得去衛生間喘口氣。那時,一頭鑽進最裡面的隔間,長舒一口氣,便會換來片刻內心的寧靜。

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覆蓋wifi的衛生間 / 視覺中國


只要離開工位,好像連衛生間的瓷磚都顯得親切可愛起來。去完廁所,洗完手回到辦公室後還是得分秒必爭:PPT接著做,報表繼續填,稿子接著寫,客戶還要對接……

畢竟工作還擺在那裡,逃避無法餵飽自己。

有個員工在朋友圈偷拍發了一張董事長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西裝革履、四十來歲的男人,已是凌晨一點,仍拖著疲憊的身軀在機場接客戶。

員工配了一行字說: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能夠混到今天這一步,現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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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句話叫,成人的疲憊,不是年歲漸長,而是不斷疊加的身份。在生活和事業的雙重逼迫下蹣跚前行,才是每個普通成年人的常態。

就像電影 《The Weather Man》裡有句臺詞說的:Easy doesn't enter into grown-up life。

當媽後我只能在廁所裡享受碎片化自由


從“槽值”上看到一個詞叫“懂事崩”,意思是:成年人的崩潰也要懂事,不能影響同事,不能影響工作,不能影響家人。

以前Go姐也轉過一篇“我什麼時候才能崩潰”的文章,也是因為,長大後才發現,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崩潰,也要挑好時間精打計算。

最好能做到——伺機而崩,收放自如。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像手頭的工作一樣可控。

被老闆罵了,被客戶懟了,被工作擠得透不過氣……都會選擇去廁所待會兒,而不是把情緒表露於人前。

所以,每個在你看來從容淡定,雲淡風輕的成年人也許也有過崩潰時刻,但真相也許只有廁所知道。

這樣的場所很多,但也許你從未想過:馬桶其實是最適合放鬆身心的場所。想象一下在工作中無所適從時,可以逃離到這樣的空間裡,進行片刻的放鬆,確實是一種莫大的安慰。畢竟,成年人的生活裡,能夠卸下一切防備的輕鬆時刻,是多麼難得。

在日本,公共廁所被稱為“Switch Room”,意思是“轉換室”。這裡藏著無數人的崩潰,卻也是每個人調整心情、繼續迎接操蛋生活的樞紐。

你可以哭著蹲下去,也可以哭著站起來,但一旦推開這扇門,你要笑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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