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陌生人的車遊湖北巴東,師傅說自己一歲喪父,可以帶我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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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東分佈著眾多的士家族人口,土家族歷史悠久,約2000多年前就定居在今天的湘西、鄂西一帶。其族源說法不一,一說是秦以後定居在湘鄂川黔交界的巴人後裔;一說是巴人與漢人融合而成。主要分佈在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以及四川省和重慶市。土家族信仰祖先崇拜,道教也有一定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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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了一輛破破的轎車,又不知道要去哪,這裡的地名我都不知道,於是我對師傅說:就近有什麼景區可以去看一下?我一問,這個小師傅頓時很開心,說了一個無源洞,說了一個蓮峽河。如果只去離城10公里的無源洞,包括等候在內70元,如果是蓮峽河,就要150元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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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只聽出了讀音,問這個年輕的師傅景區的名字是哪幾個字,他竟然告訴我,不知道,自己只讀了小學一年級就輟學了,10歲開始為生計奔波。人家說不念書的人是睜眼瞎,但是這個師傅可心明眼亮了,他痛說了自己一歲喪父,從此生活變得艱辛,馬上因勢利導地對我說:“其實你不用害怕,在巴東,街上的人都認識我,車也是我自己的,從鄉下到城裡,有今天很不容易的,我成家了,還有個女兒,你實在不放心,經過我家的時候我帶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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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別人不信任我就是因為這種打扮,可是,我喜歡這樣與眾不同,他知道我所有的心思。這下,弄得我很尷尬,趕緊聲明自己從來就沒有擔心過什麼,然後告訴他今天暫時只去無源洞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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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順著江邊的公路往宜昌方向行進。師傅是個很健談的人,一路上與我聊天,聊巴東,聊他的母親和他的妻子女兒,聊他行走江湖生涯裡一些有趣的人和事,用胡嗎個的那種“外地口音”。忽然看見前方路上站滿了行人,都伸著脖子向下面臨長江的斜坡在看。他停車下去看了回來告訴我,曾經有一個開“麻木”(十幾年了,整個湖北境內都稱摩的為麻木的士,據說是因為那個車行進中振動很大,坐著坐著,人的屁股就麻木了)的女人在這裡被殺了以後拋屍於這附近,公安局正在調查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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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背脊骨發涼,害怕極了,剛剛鬆下來的神經又繃緊。而師傅也害怕:“天下不太平啊,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很可能哪一天就像這樣再也回不了家了。”

又行一公里許,師傅停車,說到了。從公路往長江邊上走,拾級而下,順著一個水渠走,就到了無源洞。這裡的景觀相當壯美,無源洞的水其實是長江南岸一個溶洞裡出來的,只是這個溶洞需要拐一個彎才能進去,而且它所在的位置比較高,所以,這個公園實際上順著這條几公里長的支流,在離江面幾十米高的山腰鑿出來了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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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連綿幾公里,上下都是險峻的群山,周圍綠樹掩映,鳥語花香,可是實在是太荒涼了。從來沒有試過和一個陌生人走在這樣的路上,剛剛放下來的心重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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