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真正的愛情,是風雨的吹襲下,艱難中的陪伴下才萌生出來的

小說:真正的愛情,是風雨的吹襲下,艱難中的陪伴下才萌生出來的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以後,王雪顏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些日子裡,安妮沒有少在她面前提起尋找殺害葉勁鋒的幕後主兇這件事情,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可以下手調查這件事,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和指向性的證據,為此,她一直在頭痛著該如何去展開調查。

現在好了,終於找出一些稍微可靠性較高的推理依據了,自己或許應該做點事情了,為了自己,也為了葉勁鋒。

梳洗完以後,王雪顏連早餐都沒有吃,提起自己的袋子就出去了,任是李月華怎麼叫也沒有讓她坐下來吃個早餐。

安妮接到王雪顏的電話,很快就趕到了王雪顏的辦公室裡面。

“雪顏姐,你在電話裡說找到一點葉大哥被殺的線索了,快告訴我是什麼線索。”

王雪顏神色有些凝重,她思考了一下,捋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亂的思緒,然後說道:“我不知道我的推斷是不是對的,但是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只有這家公司才會對阿鋒痛下殺手,因為這一年左右的時間以來,我們都是被這家公司纏繞著,包括我的前夫,現在也是這家公司在S市的總經理,我覺得只有他們才會有這樣的勢力和手段將阿鋒殺死的。”

安妮急了,追問道:“雪顏姐,你究竟說的是哪家公司啊?”

王雪顏看一眼焦急滿面的安妮,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出了自己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所有的推理和分析,當然,也將自己和葉勁鋒從第一次接觸到他出事前所有的經歷說了一遍給安妮聽。

說完以後,她感嘆地道:“我們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我們相互理解和包容對方的一切,如果我這輩子真的愛過一個人,那就只有阿鋒才是我生命中真正的愛情。”

安妮的心顫抖了一下,她聽葉勁鋒說過他很愛這個女朋友,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所經歷的事情竟然有這麼多,而且這一路走來,似乎充滿了風雨的吹襲,他們走的很艱辛,可是這樣的愛情也一定是堅不可摧的,因為沒有任何的人可以代替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那段歲月。

“雪顏姐,聽到你和葉大哥的故事,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以前愛情在我心目中就是鮮花和浪漫的結合體,從來沒有想過,愛情是風雨中吹襲下,艱難中的陪伴下才萌生出來的,以前的我太膚淺了。”

王雪顏淡然一笑,扭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偷偷地擦拭點自己眼眶中的晶瑩。

“從我們所經歷的一切事情可以做出初步的判斷,天際集團是殺害阿鋒的主兇嫌疑有最大的可能,因為這近一年的時間裡,我們都在和天際集團發生著這樣那樣的摩擦,尤其是阿鋒的繼父被殺了以後,阿鋒就一直懷疑天際集團是幕後的黑手,所以,我們不妨先鎖定天際集團,從側面調查一下這家公司。”

“我是香港人,對這邊的一切都不熟悉,雪顏姐,你看看有什麼我能出到力的事情,你跟我說一下就可以了。”

“這個我要先想一下,但是據我所知,現在天際集團正在借創鼎上市的機會,打開資本市場融資的渠道,我們可以先從創鼎這邊著手去調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聯度。”

“那我能做什麼?”安妮問道。

“我需要一個從外地來的精算師,而且一定要熟悉內定的財務核算和統計的人,這個人你可以在香港那邊幫我找到嗎?”

“我聽惜月說你們公司那個肖中明不是專業做這個的嗎?而且聽說他在這個行業裡是個頂尖級人物啊?!”

“這個是沒錯,我之所以要你請一個香港過來的人,是因為我不想將這件事給身邊的人知道,不是我不相信他們,而是外人不會過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哼!我明白了,雪顏姐的意思就是想找一個隱秘的人來核算創鼎和天際集團的賬務來往,然後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將對方的幕後主使人給逼出來,質問他是不是殺害葉大哥的兇手。”

王雪顏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說道:“其實這樣做我還帶著一點私心,我懷疑當年我父親的死,也是跟天際集團有關,還有張士東老人,要不是他當初幫我一把,我也沒有機會繼續出來創辦這個公司,他老人家的遺願,我也想幫他完成。”

安妮聽了一怔,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美麗的雪顏姐居然跟這個天際集團有這麼多的交集,連她的父親都有可能是受到天際集團的迫害而死去的,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天際集團的確是作惡多端的一家公司,同時,她也感到了這家公司的可怕。

但是年輕氣盛的她,根本沒有多想太多,只要能夠幫她的葉大哥找回一個公道,別說是天際集團,就算是更加龐大和勢力可怕的公司,她也無所畏懼。

“好,精算師這個事情交給我去完成,保證在一個星期之內就可以到位。”憑藉她的家族在香港的人脈和力量,她這樣回答,一點問題都沒有。

“行,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我負責蒐集天際集團和創鼎的一些財務數據,你找精算師,我相信總會查出一些貓膩出來的。”

“那如果我們找出他們的財務數據有問題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王雪顏想了一下,斬釘截鐵地回答說:“打破他們上市融資的計劃,最少也要把他們之間不為人知的苟合公諸於世,讓所有的人看清楚他們的真面目。阿鋒曾經跟我說過,天際集團有洗錢的嫌疑,如果我們找到證據的話,那就揭開他們洗錢的非法勾當。”

“洗錢?”安妮有些駭異的看了一眼王雪顏。

“沒錯,阿鋒曾經跟我說過這件事。”

“涉嫌洗錢的集團可不是一般的公司,在香港,這種公司最後暴露出來的都是一些海外非法組織或者一些政府高官在做他們的後盾,將所有非法所得,通過複雜的渠道,將黑錢漂白。”

“我知道,但是現在面臨的對手,已經不允許我們再忍氣吞聲,否則,下一個他們謀殺的對象,可能就是我們了,所以我們要走在前面,將他們揭露出來。”

“你覺得他們會對付我們嗎?”

“會,只要我們有任何一絲干涉到他們的利益,這種組織一定會不計後果將我們除掉,這在資本市場裡,是大鱷相爭時,必然行使的一個法則,奶酪就這麼多,大鱷是不可能讓別人觸碰他們的奶酪的,所以,我們要搶先在大鱷對我們下手前,先下手為強,搶佔主導位置。”

安妮微微皺了一下她美麗的柳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似乎明白了一點,雪顏姐,你的知識好豐富啊!”

“說白了,就是說: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動發起攻擊。”

“這句話我懂!”安妮笑了一下。

“那行,我們分頭行動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或許有些人脈和關係,我又要重新動起來了。”王雪顏有點無奈地說著。

咖啡廳裡,坐在王雪顏面前的郭俊輝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自從他們離婚以後,他從來沒有去看過自己的女兒清清一次,似乎他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上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後來又參與了綁架自己女兒的計劃,脅迫王雪顏將自己父親留給她的股權無條件轉讓給了天際集團,種種劣跡,讓他再次面對王雪顏的時候,心生不安,那是自然的了。

“我不想提過去你那些讓我恨之入骨的事情,到今天為止,其實我早已經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了,你心裡做了什麼事情,你比我更加清楚。”王雪顏冰冷著臉,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那,那你今天約我是......?”郭俊輝始終還是感覺有點心虛,畢竟自己曾經因為上位而做出滅絕人性的事情出來。

“清清說週末想見你,我約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無論你再怎麼人性泯滅,你始終還是清清的親生父親,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再女兒面前丟了份。”

“你電話跟我說就行了,何必親自走一趟呢?!”郭俊輝不是替她感到辛苦,而是自己感覺和她見面相當不舒服。

“我也不想見你,要不是我剛好在這邊辦事,我想到女兒交待的事情,我肯定不會約你出來。”

“其實,其實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忙,不是我不想見女兒。”

王雪顏冷笑一聲,哼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的確很忙,你運營的天際集團,將你父親的創鼎王國都要吞滅掉了,恭喜你啊!終於要上市了,而且是兩家公司同時上市。”

王雪顏的語氣中充滿了嘲笑和譏諷,郭俊輝沒有聽不出來的可能,他覺得王雪顏的每個字都帶著尖銳的刺,深深地刺進自己的心裡。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確是讓父親丟失了一個親手創建的王國,這對他僅存的一點良心,還是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刺激的。

“你也不用冷嘲熱諷的,我是為了創鼎有個更加美好的未來,要不是這次天際的加入,創鼎或許還是跟過去一樣,只顧埋頭做生意,根本就享受不到資本市場的融資效益和福利。”郭俊輝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為的就是在王雪顏面前表現出自己可以開創出另一番天地出來。

“是嗎?你有沒有問過你爸是怎麼想的?對了,或許他跟你一樣,正在高興創鼎終於可以上市了。”

“難道你認為創鼎上市不是好事嗎?”

“對天際集團肯定是好事,我在創鼎擔任副總裁幾年時間,難道我不知道創鼎的情況嗎?”

“但現在你不是創鼎的副總裁了。”郭俊輝有些惱怒地說道。

王雪顏一呆,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沒錯,我不是創鼎的副總裁了,創鼎的一切又關我什麼事呢!?”

跟著說道:“是我多管閒事了。”

郭俊輝看到她這種神色,知道剛才自己的話也許說重了一點,便說道:“我看忙完了這段時間以後,我去見清清,好吧?”

“跟我說有什麼用,又不是我想見到你,你要感覺你的工作比較重要,我沒有所謂啊!”

“我最近真的要開好多的會議,總部要求我們要儘快完成Z省的下屬企業進行資產整合,然後裝進創鼎的旗下。”

王雪顏心頭一動,眼睛下意識間眨了幾下,然後故意裝作有點驚訝的表情問道:“你們在Z省還有資產要裝進創鼎啊?”

郭俊輝有點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搞不清楚總部那邊是怎麼想的,那幾個資產根本沒有什麼效益,也不是什麼大型優質的資產,為什麼非要裝進創鼎的上市公司裡面去,而且現在時間那麼緊迫,所以我說我真的是很忙,下午還約了相關部門的領導開會呢!”

“那隨便你了,反正話我已經帶到,見不見是你的事,我走了。”說完,她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包,站了起來。

“你幫我跟清清說一下,告訴她等我忙完了我再去找她。”郭俊輝抬起頭,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著王雪顏。

她看到他的這種眼神,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好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郭俊輝看著王雪顏遠去的背影,想到和她過去的一切,心裡不由感到有些心酸,但是這種心酸很快就被另一種天際集團帶給他的成功感而侵蝕掉了,他吐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離開了這裡。

葉勁鋒回到了臨時基地,他將自己從駱先生那裡得到的移動硬盤和那本“普羅會”香港會員的小冊子交給了胡遠明,對著他說道:“這是我在那個駱先生身上得到的,可惜,他突然發起反抗,我不得不將他殺了。”

胡遠明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問道:“殺一個人是不是對於你們特種部隊出來的兵都好像無足輕重一樣?”

葉勁鋒和站在一邊的陳少和異口同聲地回答:“不是,我們只對敵人無情。”

胡遠明又掃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道:“那我怎麼聽你們說殺一個人好像很隨意似的。”

“真正的敵人,我們從來不手軟,而且,我們一定會比他們更加狠,否則,死在戰場上的肯定是我們。”葉勁鋒挺直腰桿,聲音鏗鏘有力。

“那鄭國志和李文印呢?你執行私刑了?我看到新聞報道了,他們兩人死的還是很慘的,是你乾的嗎?”胡遠明似乎很不滿葉勁鋒的所作所為,每一句話都帶著質問的口吻。

“我沒有殺他們,是他們自相殘殺的,你還是聽完這段錄音再說吧!”說完,他從衣兜裡掏出那個錄音器,放在胡遠明的面前。

“自相殘殺?”胡遠明感到有些意外,不相信地問了一遍。

“李文印想殺我,我只傷了他,但我絕對沒有殺他。”

“你真的沒有殺他們?”胡遠明狐疑地問道。

“要不你還是先聽完錄音再說好了,或許有些什麼收穫也說不準。”葉勁鋒對著他笑了笑。

胡遠明是皺著眉頭聽完錄音的,這中間,李文印發出多次的慘叫聲,更是讓他眉頭緊鎖,時不時還瞪了幾眼葉勁鋒。

聽完這段錄音以後,葉勁鋒說道:“我說了,沒有動手殺他們,是他們自相殘殺的。”

“你不感覺這樣的手段太殘忍了嗎?”胡遠明交叉著雙手問道。

“殘忍?這種人你認為什麼樣的手段才算不殘忍呢?”

“你在執行私刑!”

“我沒有,我只知道這些人該死,而且,哪怕我用更加殘忍的手段都不覺得過分,起碼對他們是這樣。”

“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沒錯啊!可問題是法律什麼時候能夠制裁到這種人渣呢?你別告訴我等一切又了證據以後,這些我懂,我不懂的是究竟是何年何月才會有你們所說的證據。”

很明顯,葉勁鋒的心裡也有一點火,他沒有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問題的,但胡遠明卻始終認為他這麼做是無視法律和法規,置律法於不顧。

“可是你這麼做又跟他們有什麼區別呢?”

“那是不是還要有無數無辜的人遭到他們的毒害以後,你們才認為有法可依呢?”

兩人開始變得針鋒相對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陳少和跟其他幾個正在工作的同事都站起來看著他們。

“我是一個警察,所以我必須要遵循我們的法律法規,這是一條紅線,無法逾越。”

“我不是警察,我只知道這些人害了很多無辜的人,對付敵人,我從來沒有顧慮過自己用的是什麼手段。”

他們的眼睛在對視著,彼此的眼裡都透射出一縷微弱的慍火。

最後,還是胡遠明先開口說了話:“我也很明白,特殊事件,對付特殊的人物,有必要使用特殊的手段去解決,但是,在使用這些手段的同時,你能不能衡量一下是否有必要這麼做。”

“那胡警官認為我對付這樣的人有沒有必要呢?”葉勁鋒冷言問道。

“這......”胡遠明心裡很明白,就葉勁鋒處理的這兩件事情來說,他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只是自己作為一個執法者,有必要提醒他隨時注意法律的重要性。

“算了,我們不用再爭執這破事了。還是研討一下跟著下來的計劃該怎麼走吧!”

胡遠明點上一根菸吸了起來,將自己手中的移動硬盤交給了周航,對他說了一聲:“你看看裡面有什麼信息可以提取出來供我們參考的。”

周航應了一聲,接過硬盤,然後插上自己面前的電腦主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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