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楊廣是暴君不是昏君,一道聖旨消滅眾反王,宇文成都顯神威

小說:楊廣是暴君不是昏君,一道聖旨消滅眾反王,宇文成都顯神威

卻說單雄信領眾英雄劫了欽陽王褚世基的壽辰綱,除開給了傷亡嘍囉的撫卹,餘下金銀珠寶自其它各州買了糧,盡數贈與受難百姓,緩解飢寒。百姓一片叫好,二賢莊威名更震。

再說楊廣與褚世基這邊。賊寇劫了王綱,猖獗作亂,按理說應是皇帝的心頭刺,必除之,然而楊廣卻一面聖旨到太原,降了褚世基的職權。

談到為何?這邊算是楊廣的高明之處。楊廣暴虐,但不昏庸,更是雄才偉略,但卻操之過急,不顧百姓。正所謂“君為水,民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道理。天下之爭霸,常言依靠軍力,謀略,宗族,門閥,然,人民永遠是時代的主要力量。

楊廣徵高句麗,修大運河,橫徵暴斂,不惜人命。導致天下戰亂四處,百姓抗爭聲不斷。楊廣便有些悔悟,但終究是亡羊補牢。這次對於褚世基的降職,便是補牢的表現之一。

褚世基多行不義,暴虐斂財更甚於楊廣,楊廣斂財都用在了軍政經濟之中,而褚世基完全是用於享樂,每餐海味山珍,案前鶯歌燕舞,身上珠光寶氣,屋室金碧輝煌。不僅使得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更嚴重的影響到了楊廣的宏圖偉業,激起的民憤也為功業的建設增添了阻礙。但褚世基乃先帝老臣,戰功赫赫,身後關係網密切,楊廣並不好動手。

此刻,在楊廣眼中,單雄信、王伯當等一眾綠林頭領,不過草寇爾爾,並不值得一提,也成不了大氣候。相比之下,百姓的抵抗才是關鍵,而褚世基也需整治懲處一番,此番聽到褚黃柔被殺,壽辰綱被劫,楊廣鬍子一皺,嘴角輕揚,心中笑意撲出。這不正好借綠林的手,壓制褚世基一番,換得百姓安定,而百姓本以為楊廣會討伐二賢莊,然而楊廣一手聖旨,宣示了自己的立場,換得百姓安定。

正是單雄信替了朝廷行了好事,楊廣一石二鳥之考慮。但卻有些驚詫的是,單雄信等人如此輕易就殺掉了號稱沉鬼太歲,封地寶將軍的褚黃柔,並未損折掉褚世基過多的親兵。

細細品來,楊廣也能料得。這褚黃柔被封地寶將軍,與天寶將軍宇文成都齊名,武藝卻是天差地別,不過是因褚世基的原因,給義子褚黃柔封了個大名號的官。

當年冊封,褚黃柔來見楊廣時,就是一副高貴冷漠的模樣。楊廣也愛才,若是武藝高強,楊廣自當欣賞,若是平庸無能,楊廣當時就下得去手,一刀斬了這裝勢作態的面目。如宇文成都,話語不多,但懂得禮數,且武藝高強,楊廣非常愛惜,拜將臺親封宇文成都為天寶大將,拜護國大將軍。

楊廣令褚黃柔與宇文成都比武,褚世基心中犯嘀咕,正欲懇請楊廣收回成命,然而褚黃柔卻上了。

一把開夜烏玉宣化大斧斜指,問道:“你便是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站也不向外站,立在楊廣與宇文化及身前,也不點頭也不答話。

“早聞宇文成都乃大隋勇士,怎得卻不敢露面?”

楊廣笑道:“宇文成都,你便與褚王爺的義子較量一番。”

宇文成都這才出身,雙手抱拳,俯身應了一聲,提鏜便出,立在褚黃柔身前,道一句:“請賜教。”

褚黃柔心中惱怒他兩番不答話,低頭笑道:“鏜從來都是敗在斧頭之下。”

宇文成都挺著胸膛,看著褚黃柔,說道:“你若不打,退開便是。”

褚黃柔怒火中燒,上前一步,宣化斧便劈了上去,宇文成都輕輕伸鏜擋開,卻把褚黃柔震得後退了兩步。褚黃柔心中大怒,鉚足了勁,使出十成力氣再劈,宇文成都又一擋,將褚黃柔震退五步,石磚也被宣化斧砸碎,褚黃柔只感虎口劇痛。

這兩斧子,宇文成都都只伸了一隻手握住,楊廣笑道:“欺君之罪。宇文成都該當如何處置?”

宇文成都回身跪拜道:“成都大罪,望陛下恕。只是方才他兩句問話,我未答。這番便讓了他兩招,也算不失仁義。”

楊廣吃著貢果大笑,摘了一顆遞給身旁的宇文化及,又丟了一顆給遠處的褚世基,他們都笑了,不過前者笑的開懷,後者笑的尷尬。

褚黃柔聞言大怒,還未等宇文成都起身,就一斧朝他後背劈去。不料宇文成都早有察覺,飛身錯開,一鏜打在褚黃柔身上,褚黃柔登時飛出了十幾米,撞在石獅子上,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褚世基趕忙跑了過去,扶著褚黃柔叫御醫,御醫還未到,楊廣的掌聲便響起,大叫幾聲好。笑道:“二位果然都是我大隋一等一勇士。褚世基聽封,就封你兒褚黃柔為地寶大將軍,隨在你帳前,要隨時聽朕的號令。”

褚世基聽罷,趕忙放下褚黃柔,跪拜聽封,還得道一句:“謝陛下。”隨後,楊廣便領著宇文化及父子離開了,只留下褚世基與昏倒在地的褚黃柔,面前正是踉蹌而來的御醫。

而為顧忌名聲,宇文成都讓兩招打翻褚黃柔的事也沒有外傳,加上南方綠林的勢若,褚世基給他堆砌的華麗虛名,才讓褚黃柔在江湖上有些威名。

單雄信卻不曉得,只道他是個厲害的人物,沒曾想一交手便試出了真假,八十回合便鬥敗了褚黃柔,還未使出全力。

而楊廣這一封聖旨,言之鑿鑿,有理有據,既是生言,他絲毫無法反駁。心中惱怒:這陛下千百次不懲治我,唯獨這一次,卻要降罪。雖丟了壽綱,壞了宴興,更失了義子,褚世基心如刀割,含血滴淚,卻還是乖乖的順從了楊廣的調令。

楊廣的這一手聖旨,倒真正的有了些成效。民心如水,可堅可柔,很多逐浪而來的百姓,待楊廣給與了他們短暫的安定之後,潮水紛紛退去。先行起義的十幾路反王,兵馬喪去了一多半,被靠山王楊林,宇文成都,來護兒,張須陀等人紛紛鎮壓了下去。

這日,嘍囉來報:“山東反王王薄,被張須陀率兵擊敗。王薄北渡黃河而逃。”

單雄信心中一驚,對燕洵道:“燕三爺此前提醒的是,當時絕非起義之良機,山東王薄終被破了,天下局勢還不明朗。”

燕洵道:“其實我沒有料得什麼,只是希望莊主以家族稍重些,但決議無阻攔莊主成就偉業之雄心。”

王伯當道:“看來此時隋朝天下根基還固,民眾之苦還未到拔根而起的地步,須在等等。”

然而,民眾給予了楊廣過多的希望,楊廣並未仁德,之前的聖旨不過是一種暫且安定民眾,擊破反王的政治手段,楊廣為了心中的宏圖偉業繼續倒行逆施,亂無章法。

一個雄偉但暴虐的君王形象悄然立於紙上,他自認千古一帝,天下盡在掌控。

只是,卻不料,褚世基的心中便開始對楊廣,對大隋,有了不臣之心,非分之想,一場政變悄然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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