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在漫天飛舞的梨花中成就魚水之歡……

小說:在漫天飛舞的梨花中成就魚水之歡……

婚期只差十來天

黑牛想花坐針氈

香梨樹下嘗禁果

水乳交融賽神仙

這個冬天出奇地漫長,好不容易熬到了穀雨,老天下了一場透雨,大地復甦……

黑牛掰著手指頭一算還有十天就到了大喜的日子,黑風寨的新房早就準備好了,自己也有日子沒看見花花了,雖然中間有才大仙人和孟媒婆串聯著,自己還是想當面問問花花有沒有啥想法。

霧靄散去,天藍得都能染布,黑牛叫上保峰,二人直奔梨花溝。

在通往黑風寨的路上,離梨花溝不遠處,有個半晌地大的凹了兜兒,四面環山。凹了兜兒中間有個窩了圈兒,圈兒中間不知道何年何月從何處飄來一粒香水梨種子,就著那點水,就長出了一顆梨樹來,現如今估計也有百歲光景。這顆梨樹已長到一摟多粗,枝稠葉茂,子子孫孫的更是遍佈了窩了圈兒。春天花開時節,遠遠地就能聞到略帶苦味兒的幽香,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潔白。秋天,那梨香能順著山坳飄出去幾十裡。十里八村兒的人都來撿梨,梨多得吃不了,家家便在菜窖裡放上一口大缸,把梨洗淨埋到缸裡,再倒進去涼開水、白砂糖密封起來,做成糖水香梨,留著冬天打牙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窩了圈兒有了個好聽的名字叫香梨窩。

黑牛和保峰一出門就聞見了梨花的香味兒,打馬路過香梨窩的時候黑牛停下了,對保峰說:“保峰,到快樂居叫你花姐馬上來香梨窩找我。”保峰抬頭看看腦瓜頂上的太陽說:“正是飯口,花姐忙著收銀子,過了飯口吧!”黑牛來了霸道勁兒了:“叫你接來你就去接,哪來那麼多廢話!接不來你也不用回來了,直接留在那當夥計吧。”保峰上馬,嘟嘟囔囔地直奔快樂居而去。

保峰在離快樂居不遠處又抽了馬屁股一鞭,那馬就馱著他直接衝到了屋門前,馬被他猛地勒住,嘶鳴起來。保峰直著脖子喊道“花姐,花姐,你快出來!”

正在忙碌的花花跑出來。保峰故作急切地說:“花姐,大當家突然頭疼,在香梨窩走不了了,你快去看看他吧。我去桃花源找王郎中。”說完保峰扭過馬頭,一鬆韁繩,打馬奔南就去了。

花花驚得花容失色,衣服也沒顧得換,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往北就走。保峰蹽到街角停下來,回頭看著花花消失在樹叢裡,便掉轉馬頭回到快樂居當他的臨時小夥計去了。

這邊花花連跑帶顛兒,氣喘吁吁,一口氣兒跑到了香梨窩,遠遠地只看見了棗紅馬,沒看見黑牛,立馬著急起來。 她一邊在樹叢間邊撒摸,一邊喊:“黑~牛~哥,黑~牛~哥……”焦慮的喊聲在山谷裡迴響,沒人答應。“黑牛哥,你在哪兒?嗚嗚嗚嗚……”小花花帶著哭腔邊走邊喊,奔到了老梨樹下,卻不想被黑牛從後面一把抱住。並就勢倒在滿是梨花的樹下。不由分說在臉上叭叭地親起來。花花醒過腔來,就用兩隻拳頭使勁兒在黑牛的肩膀上錘:“黑牛哥,你真壞,你真壞!你嚇死我了!”伸手把黑牛抱得更緊了。

都說這老梨樹是樹精,它兩米以下沒枝椏,兩米以上的樹枝都往下長,斜垂到地上再往上長,整個老梨樹下就像是一個潔白的蒙古包。夏天枝稠葉茂,躲到樹底下連雨都進不去。而這春天裡是它最美的時候:梨花綻放,馨香無比。微風過後,落花如雨,樹上樹下一片潔白,人在其中,宛若置身仙境。

山裡涼,騎馬出行的人為了在外過夜方便,馬背上都馱著塊兒狍子皮褥子。這玩意特別隔涼。黑牛此時早已在這梨樹下備好了褥子,花花一來,便被直接放倒在這袍子皮上。兩人相擁而臥,仰躺在這絢爛馨香的世界裡,不由得忘我起來。一股股原始的慾望蜂擁而來,勢不可擋……

陽光透過梨花的縫隙均勻地灑在俊男靚女身上,花影斑駁,滿身晶瑩。黑牛把花花緊緊地摟在懷裡,久久地不願意鬆手。他貼著她的耳朵說:“都說結婚用八抬大轎抬,哥用八掛馬車拉你。”花花窩在溫暖的臂窩裡只是笑。黑牛說:“哥把你娶了,啥也不用你幹,就給俺生小牛犢兒!”花花嬌嗔地捶著黑牛的胸口:“你煩人!”黑牛的嘴堵在花花的嘴上,又解開了花花剛剛扣好的扣子……

風停雨過之後,兩人仰躺著,黑牛指著頭上的梨樹說:“丫頭,等老梨樹的梨熟了,咱家的小牛犢兒也差不多成了吧?”一抹紅暈飛上了花花的雙頰,她掐了他一下,抱緊了他粗壯的胳膊。而黑牛的心早已飛到了那個滿是梨香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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