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在我病時,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想叫她聲“媽媽”...

小說:在我病時,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想叫她聲“媽媽”...

小說:在我病時,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想叫她聲“媽媽”...

第二天早上醒來,陳聰覺得舒服了很多,用手摸了下頭,不燙了,但他卻有些咳嗽,鼻涕也直流。他就找衛生紙,找了半天才在床底下找到半卷。他想穿上衣服出去走走,卻在床頭、地下找不到衣服扔在了哪裡,回想起昨天,回來後,他記得把溼衣仍在地上,怎麼現在沒有了呢?找不到只能從包裡面找出另外的一身穿。但他卻躺在了床上,他覺得這樣很舒服,他什麼也不想。沒有多久,他聽到了開門聲,向門口看,胡姐來了。只見她端著一碗粥,一碟鹹菜,兩個饅頭。

“餓了吧,吃點東西吧,姐親自給你做的。”胡姐笑著說。

陳聰真的餓了。可是他有點不好意思,一是自己躺在被窩裡沒有穿衣服,二是怎麼能老吃人家的飯呢。

胡姐好像知道陳聰在想什麼,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很快胡姐又來了,她手裡拿著疊好的衣服,和一個粉色的小塑料袋。

“那天你的衣服又溼又髒,我就給你洗了,今天干了,你正好穿上。”胡姐笑著說,“這個袋子裡有兩條內褲,三雙襪子。你那天走後,雨下的很大,我看見你晾在外面的內褲和襪子都掉了下來,被水衝到了外面,髒得很了,我也就沒給你撿回來。你試試姐給你買的合不合適。”

陳聰一下子臉紅了。送內褲是情人間的事,我和她是什麼關係呢。陳聰就說不要。可是胡姐急了。

“陳聰,你想哪兒了,你把姐想成什麼人了。”此時胡姐怒容滿面,細看又有點想哭的樣子。

陳聰還能說什麼,只得說:“謝謝你胡姐,你對我太好了,我承受不起!”

胡姐笑了。

“你試試合不合適,起來把飯吃了。”然後她便出去了。

陳聰打開塑料袋,先看到的是三雙襪子,然後又看到裡面還有個粉紅色的塑料袋。打開看,是兩條大紅色的內褲。陳聰忽然笑了,自己從來沒有穿過紅色的,這胡姐怎麼買紅色的,倒真有意思。他拿出一條,馬上聞到一股洗衣液的香味,讓他想到這是胡姐洗過的,同時感到胡姐是一個很心細的人,對自己真好。穿上後,還合適,也許是新的原因,多少有點緊。他連忙穿上了胡姐洗過的牛仔褲和T恤,然後開門打算去洗個臉,卻發現胡姐站在門口沒走,一時很尷尬,說:“胡姐你進屋坐吧,我洗個臉。”胡姐應了一聲就進去了。陳聰重新回來後看到被子已被胡姐疊好,陳聰他突然想叫她聲“媽媽”。

“姐也不會買,還合適吧。”胡姐說。

“合適,”陳聰笑著說,“胡姐多少錢,我一會給你。”

“給啥錢,提錢姐就生氣了。”胡姐坐在了床邊。

“陳聰,還有你的手機讓水溼透了,不能用了,姐給你扔了。姐有一個多餘的給你用吧,你也省得買了。”

陳聰說什麼也不要,手機和內褲不一樣,他不能要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

胡姐也就沒說什麼,就看著陳聰吃飯。

陳聰真餓了,一頓的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最後連鹹菜都吃完了。胡姐滿意的笑了。

“因為你剛好點,沒給你做油水大的,姐晚上給你加個硬菜。”

陳聰用手擦了下嘴,朝胡姐咧嘴一笑。

“胡姐,你讓我怎麼報答你呢。”

“弟弟,說這話就遠了。”胡姐一時很黯然,好像還嘆了一口氣,但是聲音很輕,輕到陳聰幾乎都沒有聽到。

陳聰拿起碗碟要出去刷,胡姐連忙搶了過來。

“你再躺會兒,我來。”然後拿著碗碟就走了。

陳聰合衣躺在了床上,將薄被子攤開只蓋住了肚子。他思緒繁亂,他儘量不讓自己想崔小旭,但還是想到了她。小旭的美世間少有,唉,可惜鏡中花水中月,總是一場空。陳聰突然恨起自己來,那麼好的一個機會,自己沒有把握,我真是一個傻子!但陳聰又想到,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不能強求。他發誓,從今以後不再想小旭。可是他突然想到錢包裡小旭的那根用一塊錢包著的長髮,趕忙拿出錢包,還好尚在。

就這樣陳聰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他一點睡意也沒有。時間過去了很久,因為手機壞了,屋子裡也沒有表,他覺得時間應該十一點多了,就想自己中午該出去吃點什麼,總不能還吃胡姐的吧,多不好意思。他站了起來,往桌上看,找鑰匙,忽然想起鑰匙丟了,還沒去配。不過就是沒有鑰匙陳聰也要出去,他不想再吃胡姐的飯了。桌上有個小鏡子,他拿起來照了下自己,嚯,鏡子裡面是一個鬍子很長雙腮塌陷的人,陳聰嚇了一跳,自己怎麼變成了這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他就找剃鬚刀,半天沒有找見。陳聰想,找不到就這樣算了。然後就要出門。正這時候,陳聰突然聽到樓上“咣噹”一聲,緊接著傳來一聲女人尖銳的哭聲,陳聰嚇了一跳,緊接著他又聽見:

“我打死你個賤人!”

這是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陳聰聽出了那是胡姐的哭聲,但這個男人是誰呢?只聽男個男人又說:“你個破鞋,今天老子打死你!”然後是摔東西的聲音,和桌椅摩擦地板的聲音。陳聰覺得事態緊急,就什麼也沒想,出屋門就向樓上胡姐的房間跑去。

胡姐的房門敞開著。陳聰看見有一個高大魁梧穿黑襯衣的男人站在屋子中央,他抽著煙,嘴裡在罵罵咧咧。胡姐在男人腳下的地板上側坐著,她披頭散髮,上衣的領口被撤了很大一個口子,裡面的白色乳罩完全漏了出來。胡姐在哭。陳聰還看到,在屋子右側沙發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郎,她抽著一根很細的煙,就像在看電影一樣開心。陳聰很想大喝一聲制止住男人,但一時卻沒有那勇氣。他站在門口,雙腿有點發抖。

還是那個妖豔的女人最早發現了陳聰,她對陳聰一笑,然後對黑衣男子說:

“這不,相好的來了。”

黑衣男子轉過了身看著陳聰,他抬起了手,看樣子想打陳聰。但他的手舉了兩舉又放了下來。此時陳聰不知從什麼地方來了勇氣,大喊一聲: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男子突然一笑。

“我是誰?我是她老公,”他用手指著身後的胡姐,“你是誰!你是哪個男人嗎?!”

“放你媽的狗臭屁,”陳聰憤怒到極點,他覺得自己受到極大的侮辱,“你再打人我就報警了。”

“你報,趕緊的,老子才不吃那套。”

“你走吧,”胡姐不知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推著黑衣男子,幾近哀求的說,“你走吧,給,我給你錢。”

胡姐轉身從裡屋拿出一摞子的錢。

黑衣男子接過了錢,哼了一聲。

“早這樣不行了,還害老子這麼麻煩。”

他對沙發上的女子說:

“親愛的,走,咱們吃飯去。”

女子輕盈的來到男子身邊,她挽著男子的胳膊一臉的嬉笑,就隨男子向外面走去。他們在走了很遠的時候,女子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陳聰。不過這一眼,黑衣男子沒有發現,陳聰也沒有發現。

二人走後,陳聰不知道怎麼安慰胡姐,他似乎看出了些故事大概。他默默的把胡姐攙到沙發上,胡姐卻一下子死死抱住了陳聰,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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