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讓她去照顧病人,她不願意,除非他同意讓她自由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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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院子裡,隨從向懷寧王告了別。

“王爺留步,我等這就去準備車馬,不日護送司馬公子前往龜茲。暫且將司馬公子留於官衙內,待準備妥當後便過來接他。”

“嗯,萬事小心。”拓跋琞囑咐道。

緊接著,眾隨從離開了官衙,院子裡只剩下雅墨清和拓跋琞兩人。

“王爺,那小的去東廂了。”雅墨清作揖道。

“去罷。”拓跋琞點頭示意,轉身準備走回屋裡,“司馬南澤可還需人照料?”

“有人照料自然最好,無人於身邊估計也無甚影響。再則,他人在王爺屋裡,王爺自會照看的。”雅墨清說完,轉身往東廂的方向去了。

拓跋琞一僵,不知說什麼好了。他自小長在王都,雖不是嬌生慣養的脾性,但卻也是貴族之氣,都是別人照顧著自己的起居飲食,何曾照顧過別人?眼下,這病怏怏的一個人躺在自己屋裡,讓他來照顧,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慢著,司馬南澤由你來照顧。”拓跋琞的決定向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王爺,小的是來配解藥的,又不是您府上的官醫或是下人,您這樣安排,怕是會耽誤小的配藥的進程。”雅墨清為難道。

“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拓跋琞威脅道,但言語間並未有太多冷峻之氣,雅墨清聽上去也沒那麼不寒而慄了。

“王爺,小的如今確實什麼資本都談不起,但是,你要是非逼著我去,我便是誓死也不從的。”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雅墨清的犟脾氣拓跋琞多少還是瞭解的,如若非逼著她去,惹得她犯起倔驢氣來,還真不好收拾。

“那如何肯去?”拓跋琞換了一個方式試探道。

“喏,王爺你瞧瞧,小的自從進了這官衙,已有將近一月的時間未曾出過衙府的大門。終日被困於此地,若是一株蘭花,恐怕也已枯萎了。若是王爺能答應讓小的隔三差五地出門去轉轉,那小的自當唯王爺之命是從。”

“有這麼久了麼?”拓跋琞算著,想了想,“哦,原來已經將近一月之久了。”

雅墨清有些懵,拓跋琞的思緒總是跳得很快,她時常沒有辦法跟上。

“王爺,小的覺得,剛剛所說的重點應該是在‘出門轉轉’這四個字上頭,而不是小的在此住了多久……”雅墨清說完,下意識地看了看懷寧王的臉色,想著如何繼續把話題拉回出衙這件事情上。

“你剛剛說隔三差五?你自己覺得本王會應下麼?”拓跋琞抬眼看了看雅墨清,俊朗的面龐在陽光下顯得更有英氣,正目光如炬地望著她。觸到拓跋琞的眼光時,雅墨清心中一顫,身如電激一般猛地縮了回去,低下頭沒再言語,搖了搖頭道,“小的什麼也沒說,王爺不必理會。”

雅墨清匆匆說完,像是隻見了貓的耗子一樣,著急忙慌地衝進了東廂,猛地把門給關上了。

拓跋琞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她來這麼一出,反倒顯得手足無措了。見她閉門不出,他也不再追問下去,只是信步走至院中一株開得正豔的花樹下,抬手撫了撫嬌嫩的花瓣,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

雅墨清背靠著門,手撫著胸口平復自己的心情。對於剛剛突如其來的感覺,她覺得十分陌生,雖然沒有讓自己感到不適,但卻也異常得很。

“約莫是這幾日太累了,才會感到如此心虛。得趕緊把藥給配好了,然後出了這官衙,離了這怪人,才能好起來,否則,真是哪天就得痴癲魔怔了。”雅墨清說完,伸手在缸裡舀了瓢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王都,自懷寧王離開以後,一時間便成了成王的天下。原本歌舞昇平的盛景雖然沒有停歇,但卻少了幾分活躍的色彩。

這一個月來,王都開始實行禁言,傳聞最盛行的坊間酒肆裡,個個噤若寒蟬、人人自危,生怕說錯一句話便會被扣上“有辱聖恩”或是“心存反叛”的名頭被生生地拉下大獄。

成王站在殿上,聽著手底下派出去的人上報最近的諜情。

“司馬南澤雖中了甘遂之毒,卻被懷寧王救了去,我等生怕露出破綻,便沒再追進去。”

“怎麼如此無能!”成王拍案呵斥道,“早就該出手,為何等到近了月瓏泉時才下毒?被拓跋琞救了去,那便再也動不得了,懂嗎?!”

“成王息怒!我等查了營中軍醫的行蹤記錄,未見有軍醫外出詢診,所以懷寧王縱然想救他,怕也是無能為力。”

“無論如何,把拓跋琞牽扯進來就不是什麼好事。他現在一心想著抓住本王的種種劣跡,好以此興風作浪。你們倒好,一個個愚笨如豬,爭著搶著往他手裡塞證據!”成王憤意難平。

“成王,如今懷寧王剛剛出使西關,尚無什麼機會舉兵還朝,您何不就此御極,坐實皇位,讓他再無反攻之機?”成王身旁忠心耿耿的張太監建議道。

“本王何嘗不想?但現在柔然的可汗,野心比前主更大,來勢洶洶、勢不可擋。聽聞柔然時刻準備著擴大領土實力,這明擺著就是叫囂大魏。若此時動手,沒了懷寧王,誰還能禦敵?若非如此,本王何故留他至今日?”成王心有不甘地解釋道。

雖然同為皇室之後,但成王自小就不如懷寧王受寵,且不論他的才學是否淵博,在這四面楚歌的爭霸裡,懷寧王的能力確實高他一籌,不然他也用不著繞這麼一大圈,幹出些陰險狡詐的事情來為自己鋪路。

張太監是看著他長大的,成王心裡的苦他自然明白得很,成王的性子他也瞭解得很。他明白,到了今時今日這步,若是成王真是心有忌憚,那便是有不得不忍下來的無奈。所以,張太監退了下去,沒再言語。

成王退了手下的人,轉身安撫張太臨道:“你也無需擔憂,本王已想好,任由柔然人去折騰也好,哪天真的出兵進犯了便派拓跋琞去禦敵,待戰事接近尾聲再將其殺之,算到柔然人的頭上,如此本王便可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了。”

張太監點點頭,恭敬道:“成王思慮周全”。

月瓏泉邊,夕陽西墜,餘輝染紅半邊天色。即將入夜,雅墨清的東廂和懷寧王的正屋都點起了燈。

晚飯的時候,懷寧王特意往官役吃飯的廚裡望了望,但卻沒見著雅墨清的身影。吃完時,懷寧王又往廚裡望了望,依舊沒見她的身影。

平日裡,她可是早早地就等在灶前準備吃飯的,又是最後一個離開廚裡的。這一個來月的時間裡,官役們與她相處甚好,經常笑話她吃得時間最長、吃得最多,但玩笑歸玩笑,大家都知道,她是見廚娘年老,手裡的活太過繁重,留下來幫手了。可今日,卻未見她來廚裡幫忙。

拓跋琞心想,難不成真的因為下午沒應下她的請求,心裡生出了怨氣?或是,這些時日把她困在官衙裡,真的把她困出了毛病?……

帶著這個疑惑,拓跋琞走回院裡。本想進屋,但見東廂的燈亮著,門窗緊閉。於是,他緩步走到東廂門前,欲敲門詢問雅墨清為何不來吃晚膳,但又覺得太過唐突,有失懷寧王的身份,一時手僵於半空,未曾叩下去。

就在此時,雅墨清開了門準備出來,見拓跋琞僵立於門前,自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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