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小時候的馬情緣

劉釗:小時候的馬情緣

【作者簡介】劉釗,男,漢族,生於1971年7月,筆名文金。陝西省渭南市臨渭區人,中國共產黨員,大學文化程度。曾多次在渭南日報、渭南廣播電視報以及政府相關雜誌發表文章。《渭南文壇》特約作者。

劉釗:小時候的馬情緣

小時候的馬情緣

在傳統農業時代,人們種地很大程度上要藉助牲口的力量,常言說“牲口半個家”。牲口主要有馬、驢、騾子和牛,大家習慣將馬、驢、騾子統稱為“高腳子”,但絕對不把牛叫“低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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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社的時候,一個生產隊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個牲口,數量發展很慢。

聽說殺牲口是犯法的,弄不好要被判刑的。散社了實行“包產到戶”,牲口也都以“抓鬮”的方式分給了各家各戶。牲口可以上市交易,政府還專門設立了“牲口交易市場”。記得我家“散社”時抓了一頭牛,但身為“公辦教師”“一頭沉”的父親卻對“高腳子”情有獨鍾,於是就賣了牛又託“頭股經紀”買了一匹馬。“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還在上小學的我就開始了“從小賣蒸饃啥事都經過”的飼養“高腳子”經歷。每年暑假、寒假和雙休日都要拿出很大的精力幫助大人飼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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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口”通人性,飼養的時候是不能隨便打的。雖然飼養員“鞭不離手”,但鞭子一般只是一個“馴導”工具很少用來打牲口。“高腳子”性情暴烈,農閒時要拉到空閒的草地上放牧,一是遛馬二是培養感情。農忙時,牲口使用頻率很高勞動強度很大,不但要耕種主家的地還要借給親戚鄰里幫忙。牲口的主要用途是作為拉車、犁地以及拽耬、筢、蘑的動力。不管是拉車還是耕作,人對牲口的指揮不是靠鞭子而是靠嘴吆喝。“嘚駕”是向前使勁或者加速度,“喔喔”是想左轉,“喁喁”是向右轉,“騒騷”是向後退。拉車分為長套和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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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套主要是人掌握車轅的牲口拉車,用於拉大型貨或者比較重的貨。程序是先把韁繩盤在牲口頭上給嘴裡戴上叉子,然後再穿過頭將圈子戴在脖子上,最後再拴好拽繩和撇繩。拽繩的作用是幫助牲口拉車,前面有一個夾子用細繩固定在圈子前,夾子上有粗繩圍繞在牲口身體周圍,繩後面還有一個一尺多長的木頭棒上面帶有兩個小鐵環和一個小鐵鉤的叫“拽呼子”的玩意兒,起著“萬向輪”的作用,使拽繩在勞動的過程中不致於絆倒牲口;撇繩主要作用是幫助人掌握牲口的方向,前邊兩個繩頭系在含在牲口嘴裡叉子的鐵環上,後面拉在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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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套是人比較神氣和輕鬆的一種牲口拉車方式,坐上短套車的感覺真不亞於今天坐在“寶馬”汽車上。套車的程序是先將穩帶和拽繩按照牲口的身體尺寸固定在車轅上,再給牲口戴上叉子、圈子和鞍子,人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扶起車轅,嘴裡喊著“靠、靠”,牲口就會自動退進車轅,最後固定好穩帶和肚帶。人坐在車上手拿鞭子嘴裡喊著號子就可以了。“高腳子”很靈,出車時只用人操心一趟,返程人可以大膽在車上睡覺,牲口自動就會將車拉回。犁地、拽耬和長套差不多,套好牲口將“拽呼子”掛在犁或者耬上就可以了;筢、蘑地是直接將拽繩掛在筢、蘑兩端,不需要“拽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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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人愜意的是騎馬。農閒時或者一個人走親戚可以騎馬,我們當年騎馬是沒有馬鞍的。騎馬前先給馬戴好叉子,把韁繩固定在在叉子上,然後左手拉韁繩右手輕怕馬背(用意是給馬打招呼)縱身跳上馬,飛身而去。當然,馬也有不高興的時候,馬發脾氣叫馬驚。馬驚了一般不會傷人,會暴跳如雷、飛奔馳騁,主人趕上後馬一般會慢慢靜下來。還有的馬很頑固,長時間靜不下來,主人只要一隻手拉住馬韁繩,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馬耳朵,嘴裡說著“好好地、好好地”,馬就會徹底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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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過馬了,就熟悉了馬的脾性,和別的馬也會“一見如故”。上初中時,家鄉來了個“華山馬戲團”,剛好我們家祖籍華陰,很快就和馬戲團交上了朋友。我就試著給團長提出想騎馬,團長就給我講了騎馬的要領。馬還真通人性,配合的非常好,不到1小時我就基本掌握了“雙手緊握馬鞍鐵環,左腳踩緊馬鐙,右腿伸展緊貼馬身”、“人馬一體”的基本要領,能夠“馬背藏身了”。還有一次,村裡人的騾子驚了,別人嚇得跑的很遠,我悄悄上前抓住韁繩,嘴了安慰著騾子,慢慢地拉著它還給了主人。村裡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說:“這娃膽大,這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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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上了高中進城讀書,一學期很少回家。慢慢地農村也實行了機械化,務農不用牲口了,家裡就將馬賣了,從此我與馬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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