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活出了女人最英姿颯爽的樣子

徐楓,活出了女人最英姿颯爽的樣子

說起徐楓,她的名字可能很多人都還陌生。

她是一代“俠女”、兩屆金馬獎影后、丈夫離世後一手撐起湯臣集團事業、金馬終身成就獎得主。她所擔綱製片人的電影《滾滾紅塵》、《霸王別姬》都在中國電影發展史上取得了輝煌的成就,也成就了大導演陳凱歌、捧紅了一代巨星張國榮、林青霞。

然而徐楓自己,卻一直被以“俠女”著稱,這樣的稱號不是憑空而降,也不是她天生就是俠女,正是徐楓坎坷而傳奇的經歷,以及她俠者一般的行事作風,成就了她今天的地位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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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

徐楓,1950年12月4日,出生於臺灣台北。

父母1949年逃難去臺灣,生下徐楓。

五歲時父親病逝,母親帶著徐楓改嫁,再嫁還是窮。窮到冬天典當風扇,夏天典當棉被。而且繼父對徐楓也並不待見,徐楓連夾菜都要看他臉色,臉色不對馬上放下筷子。

不幸的童年讓徐楓早熟,也讓她對世事人情更敏感、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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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經歷

徐楓,活出了女人最英姿颯爽的樣子

16歲時的徐楓,如果不是胡金銓選她拍《龍門客棧》,差點成了臺灣電子廠的女工。

徐楓回憶說,“胡金銓導演為了《龍門客棧》招考演員,我報考了這個演員。那時候,很多美國人到臺灣招考電子工廠女工,我也去考了。還好胡導演的演員通知早來了一個禮拜,不然我就做了電子工廠的女工了”。

胡金銓是武俠片的開山鼻祖,憑《大醉俠》打出名堂。1965年他的《龍門客棧》在臺灣招演員,呼啦啦地來了四千多人,胡金銓在裡面選了十二個,徐楓是其中之一。

胡金銓給他們出的題目是:"面對所愛男人與其他女人的結婚照。"徐楓本不會演戲,拿著照片想到自己的身世,眼淚就留下來。徐楓以最高的分數贏得了角色。

胡金銓這樣評價徐楓的:"她的眼睛裡有光。"

在劇組裡,胡金銓從語言、禮儀、表演等各方面對新手演員從頭教起,他為徐楓糾正國語,教她吃西餐,教她基本的跳舞,還教她怎麼樣演戲,一切都是從頭一點點教起,不斷磨練她的演技。

“你看機器對著你,表示機器裡面就會有你”

徐楓回憶說,當年拍戲《俠女》有一場戲是男主角的媽媽生病了,她要幫忙照顧,要幫生病的老人蓋被子。

胡金銓說:你怎麼那麼假,你根本不是真的。

徐楓不懂他的意思,胡金銓又說:你根本不入戲。因為太小,才17歲。胡金銓告訴她:徐楓,很簡單,你作為一個演員,你不可以去演,你要認為你就是這個角色,心裡面有戲,眼睛就會有戲,觀眾就可以從你的眼睛裡面看出感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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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楓對胡金銓的嚴格要求記憶深刻。

在拍《龍門客棧》時,她們作為演員,領取固定工資,沒有戲的時候,要做道具的工作,要幫忙放煙,其他演員也都要幫忙。胡金銓的要求很嚴,絕對不允許遲到,更不會允許演員耍大牌。

徐楓稱,在她的記憶中,胡金銓幾乎罵過每一位演員,只有白鷹從沒被罵過。“他會罵人,罵人就一個字:‘笨’。《俠女》裡演瞎子的白鷹,很聰明。徐楓很奇怪白鷹怎麼總是不被罵。就留心觀察,她發現胡導說‘來,試一遍’,然後白鷹每次都做到100分。後來,徐楓也試一遍就做到最好,被罵果然越來越少了。

徐楓說:胡導從來不當面誇我們,但是我聽到人說,他跟別人說過‘徐楓真的生得七竅玲瓏心,耳聽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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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楓在《龍門客棧》裡的戲份不多,不過這對16歲的徐楓來說,第一部戲的導演就是胡金銓,已經是很高的起點。

《龍門客棧》後,徐楓又拍了胡金銓的《俠女》。胡金銓很喜歡徐楓,胡金銓一生拍了18部電影,有6部和徐楓合作。

對徐楓來說,胡金銓可以說是影響她一生人生觀價值觀的重要人物之一。

1969年,徐楓憑藉電影《龍城十日》獲得第9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有希望新女星。

1976年,徐楓因主演電影《刺客》獲得了第13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

1979年,徐楓憑藉歷史題材傳奇影片《源》獲得第17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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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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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楓一生有過兩次婚姻。

第一次婚姻,是在被封了金馬影后之後26歲她最紅的時候,為了完成母親的夙願,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商人,最後兩人離婚收場。

但在這段婚姻的存續期間,對方用徐楓的名義借債,欠下了鉅額債款。離婚的時候,前夫還跑路,人沒了蹤影,而徐楓也只能在離婚後拼命拍戲賺錢來還債。

不過正是因為這些債務,徐楓結識了第二任老公湯君年。

湯君年是上海浦東人,很小去了香港,60年代去了臺灣做窗簾和牆紙的生意發家,可以說是白手起家。

徐楓被債主追得緊,就親自去找湯君年,厲聲說:“我每天在拍片存錢還債,你追得太緊抓我去坐牢的話,大家都沒好處,你的債我一定會還,但你要給我時間,我說得出做得到,請你相信我!”

三十幾歲湯君年當時還沒結婚,一看徐楓有勇有謀,貌美又俠義,不禁心動,當即就說:“好,我相信你,還債的事慢慢說。”然後就開始約徐楓吃飯、送禮物,對徐楓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在確定戀愛關係後,湯君年將徐楓前夫所欠債款全部一筆勾銷。

湯君年的父母本來是不同意湯君年娶一個演員當老婆,更何況是一個離了婚的演員。但後來湯君年的母親對徐楓說,我感覺到如果我不讓兒子娶你,我就會失去他。

有人問湯君年為什麼愛徐楓?他說以前絕對不相信一個女人會在離婚之後拿錢給前夫還債。他覺得徐楓不一般,特別值得珍惜。徐楓身上這股勇敢有擔當的俠女義氣讓湯君年為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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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5月,兩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婚禮當天以3萬朵玫瑰佈置結婚禮堂,更是開了香港鮮花豪華婚禮之先河,1981年,徐楓生下長子湯子嘉,1983年誕下次子湯珈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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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演員到製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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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楓嫁入湯家的時候,湯君年的父母就對她提出了要求,婚後洗盡鉛華,從此息影。徐楓一口答應了,拍戲本就是為養家餬口,能有人依靠不再受苦受累,何樂不為。結婚生子後,徐楓也過了幾年伸手要錢的少奶奶生活。

然而貧苦出身的徐楓,從小受盡了白眼,最是有未雨綢繆的心態,她早厭煩了寄生蟲一樣的生活,並不享受這樣的養尊處優。

於是一開始,湯君年安排她進了公司做財務,做些蓋章之類打雜的工作,當時徐楓發覺自己連一個會計都不如,她感到十分沮喪。

最後徐楓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她最熟悉的,最能體現自己自身價值的還是電影。於是她從湯君年那裡拿到了四百萬做為本錢,開始了自己的製片人生涯。

剛剛創立公司的時候,徐楓想用“湯臣”的名字為公司命名,一向尊重妻子的湯君年堅決不同意,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徐楓能成功,拍兩部就關門大吉,不是丟自己的臉嗎?徐楓軟磨硬泡,湯君年才終於點頭。

1984年,徐楓在臺灣創立“湯臣電影事業有限公司”,並自己親自擔任製片人,隨後於香港、上海分別設立分公司。創業之初,徐楓在辦公室貼了一張世界地圖,她立誓:總有一天,我的電影會在全世界的電影院放映。

1990年,徐楓以製片人身份製作了電影《滾滾紅塵》,一開始林青霞想和秦漢演《滾滾紅塵》的時候,根本沒人願意投資,於是打電話給徐楓,徐楓看過劇本之後很喜歡,立馬就答應了投資。

這才有了由嚴浩導演,三毛編劇,林青霞、秦漢、張曼玉主演的《滾滾紅塵》,影片上映後榮獲第27屆臺灣電影金馬獎七項大獎,林青霞更一舉奪得她從影以來一直期待的金馬影后。1991年,該片還榮獲了香港金像獎的八項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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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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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徐楓的湯臣影業事業,就不得不提的是電影《霸王別姬》。

《霸王別姬》是華語電影的經典絕唱,也是華語電影目前唯一一部曾在坎城影展獲得金棕櫚獎的作品。

關於這部電影的拍片經歷,還有一段如此的佳話。

當年張曼玉的經紀人陳自強跟徐楓提到,說有一部小說叫《霸王別姬》,不過我們都不可能拍,只有你有可能,因為拍這個戲一般人都覺得不賣錢,別家電影公司都不可能拍,但你可以看一下,只有你有可能拍,因為你是電影公司老闆又是製片人,你說了算。

於是徐楓買了小說,讀完了以後,馬上就約了該小說的作者李碧華,和她談了三天三夜,買下了這本小說的版權。

接下來,因為當時徐楓的電影公司已經拍了十幾部電影,她們就到坎城影展租了一個攤位去賣片。這也是臺灣第一間這麼做的電影公司,不過大家都當笑話講,因為那時候臺灣片連東南亞的市場都沒有了,但她們居然要到坎城去賣片。

到坎城了以後,徐楓就認識了導演陳凱歌,他當時有一部電影《孩子王》入圍,她就去看他的片子。當時電影公司的一班人像張艾嘉、侯孝賢看完都說這部片子實在很悶、看不懂他在拍什麼,但徐楓看完這部片以後卻覺得陳凱歌很有才華,所以第二天就把自己買的那本小說給陳凱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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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凱歌當時覺得這部小說是個通俗小說,沒有興趣拍,後來徐楓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說服他。

而對於演員的人選上,徐楓坦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當初陳凱歌連張國榮是誰都不認得,於是徐楓就拿了五部張國榮的錄像帶給陳凱歌看,並且跟他說程蝶衣這個角色一定是非張國榮莫屬。

而關於菊仙這個角色,徐楓心中有兩個人選:一個是鞏俐,一個是梅豔芳,但她覺得鞏俐更合適。因為梅豔芳有跟張國榮合作過《胭脂扣》,會讓人沒有新鮮感,而鞏俐卻不同。陳凱歌則表示過抗拒,說鞏俐是張藝謀御用的人,而徐楓則堅持自己的意見,並且告訴陳凱歌,拍電影,沒有分誰是誰的人,只有誰更適合這個角色!

到了霸王這個角色,徐楓和陳凱歌都考慮了很久,張豐毅是陳凱歌最希望用的人,但徐楓開始覺得張豐毅不是很合適,在馬上要拍片的時候,她還在跟陳凱歌為這些角色的人選討論。後來有一天,陳凱歌問徐楓:徐楓,你心目中的霸王是什麼樣子?徐楓說:我心目中的霸王,若是能讓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都對他這麼的傾心,那當他一出場的時候,也要能讓觀眾也對他傾心才可以。而陳凱歌卻說:我心目中的霸王,在臺上是霸王,在臺下是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徐楓終於想通了,於是爽快答應:OK,那就是張豐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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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楓雖然是一個製片人,但卻不像一般的老闆那樣把一切都交給導演,自己只要出錢,其他都不管。她每次拍戲就一定要跟導演討論,要花很多心血和心思去拍這部電影。

她自己坦言:可能因為我從小就拍電影,對電影有一種直覺吧,但是我也花了很多的心思去跟導演討論,這跟一般的製片人是不一樣的。

1992年拍攝完成的電影《霸王別姬》,在1993年奪得戛納電影節“金棕櫚”,並獲得了1994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1994年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非英語片獎。陳凱歌、張國榮、徐楓三人也因此揚威國際。

為了褒獎徐楓的電影成就,戛納影展於1998年頒發了“最傑出製片人獎”給徐楓,這是戛納影展首次向華人世界頒發如此特殊的最高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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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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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拍攝完《風月》之後,為電影事業操勞的徐楓,染上了重病。患病期間,徐楓因為病痛的緣故,脾氣不好,丈夫湯君年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給她鼓勵和安慰。

因為看到徐楓在電影事業上表現出的卓越的組織能力和經營才華,湯君年開始動員徐楓,把精力轉移到湯臣的家族事業上來。起初,徐楓對這個建議不太有興趣。因為她堅持認為,電影才是永恆的事業,值得一生去付出。但湯先生並不放棄,繼續說服,“建築也是永恆的事業,而且,電影拍完後很多年,才會被重新放一下,建築卻每一秒都存在在那裡,可以存在幾百年。”

1996年,湯君年連同何鴻燊等富豪陷入"湯臣案"的官司中,徐楓不得不把重心放回家族企業。湯君年不善交際應酬,徐楓為人颯爽,長得漂亮又是金馬影后,所以很多公關場合都是徐楓代夫出征。

"湯臣案"官司打完後,湯君年把重心全部投到上海,勢態一片良好。徐楓也趁機迴歸自己的電影事業,2004年,她拍了電影《美麗上海》。

而就在這部電影的拍攝期間,年僅56歲的湯君年卻因積勞成疾,在香港養和醫院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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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君年的離世,對這個外表女強人,骨子裡卻十分傳統,只希望跟老公買兩套房子,一套自己住,一套放租,小富即安的小女人徐楓來說是巨大的打擊。她甚至一度抑鬱想過自殺。在所有的媒體報道中,都能看到徐楓失聲痛哭的場景。由於悲傷過度,身體極度衰弱,她在公司和家裡都帶著氧氣瓶,身邊的人都篤定,徐楓這樣的狀態,撐不過半年。

然而,到歐洲去了一趟,徐楓看到很多大藝術家的作品。就想到,人也都是要離開世界的,但人生的意義並不只在於活著,比如那些藝術家的作品跨越百年還在。她想,湯先生也是希望我把湯臣更好地發展下去。

於是2006年年底,徐楓走出來陰霾,帶著兩個二十出頭的兒子,出任了湯臣集團已空缺兩年之久的董事局主席,並繼續兼任董事總經理,頂住了外界的壓力。

後來歷經了金融風暴、樓市調控等危機,徐楓都扛了下來,也把兩個兒子培養成可以讓她放心的接班人,後來大兒子湯子嘉負責湯臣內地的業務,小兒子湯珈鋮則負責湯臣在香港的金融業務,徐楓也開始慢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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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一說

徐楓,活出了女人最英姿颯爽的樣子

徐楓的一生可以說是充滿坎坷的,然而她卻以俠者的風範跨越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人們常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徐楓又何嘗不是。

對無情無義的前夫,她扛下他留給她的全部債務、拼命拍戲替前夫還債;

對恩師胡金銓,她慷慨解囊贊助500萬,修復他的電影數位版;

對老公湯君臣,在“湯臣案”他被逮捕期間,她一夜之間躊躇2000萬,保釋老公出獄;

在丈夫突然離世之後,她頂住壓力,繼承丈夫的衣缽,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業;

對看重的導演陳凱歌,她一再相勸,讓他拍電影不要只堅持自己的風格,更要面向觀眾,成就了陳凱歌的事業巔峰;

對好友張國榮,她買斷《霸王別姬》的電影版權,在這個反覆消費的時代,再沒有第二個人出演過程蝶衣的角色,讓張國榮成為永恆…

儘管徐楓的身份從演員到製片人再到商人一再轉換,但她卻在每一個不同的位置上,貫徹了一如既往的俠之大者的作風。是她從出生開始就貧苦交加的身份,成就了她要幹大事業的性格,是他出演電影中的眾多俠女的角色的經歷,奠定了她一生處事的人生底色。

徐楓不是天生的大俠,但在人生的各種重要關口,她把俠女的精神做到了極致。

談及拍了這麼多武俠片的影響,徐楓笑說:“從小拍的都是武俠故事,自己的個性就變得比較俠義了。演藝經歷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影響就是讓自己從小時候那個貧寒自閉、內向的小姑娘,變成了後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女”,我在香港坐地鐵時,看到幾個年輕人坐著,隔壁站著老人家,我就會說,有沒有搞錯,你們為什麼不讓老人家坐?一下車,我先生就會笑我說:“你真當自己是俠女啊?”徐楓堅信,真正的俠義就是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看到不平的事情就要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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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5日金馬獎,67歲的徐楓獲得了終身成就獎頒。

頒獎嘉賓是金馬獎主席張艾嘉,張艾嘉說:“四十多年來,她一直享受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俠女。揹負一個美名很困難的,她做到了。俠女冷豔無情,但現實中她很熱情。她是個好演員,是個非常有眼光的製片人…”

徐楓則表示:“我要特別感謝我的恩師胡金銓導演。16歲考入電影圈,都是他的教導,沒有他就沒今天的我。沒有他的《俠女》帶我去戛納,就沒有我的國際視野。半個世紀以來,電影流進我的血液,和我不可分割,這個獎對我而言,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在我們感嘆徐楓經歷的坎坷,取得的斐然成績的同時,又不得不羨慕,她擁有的完滿的一生。

她有一個愛她、懂她,痴情專一的富豪老公;有兩個尊她、敬她,並且優秀、爭氣的兒子;有自己一生追求併為之奮鬥的電影事業;有一手捧紅的藝人、明星…

徐楓這一輩子真正活出了生命奔湧向前,生生不息的樣子,可以說沒有遺憾。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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