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才關進來,水文就被選中,被獄卒帶走

小說:才關進來,水文就被選中,被獄卒帶走

28水文被選中,被獄卒帶走

她忽然發現身邊少了什麼?看人群裡,阿力不在。仔細看,發現最好的親人,阿力不在此。

“阿力你在哪?”這個牢房裡沒有,朝旁邊和附近的牢房東看看,西瞧瞧,沒有他的蹤跡。就算有,也看不到。人多,又密集,怎麼找?

“阿力你在哪?”聽了她的多次呼喊,想必這個人對她很重要,關係深,而且密切。

靠著鐵欄,抱著頭,躺著休息的年輕人問:“他是你的親人還是爹孃,還是兄弟姐妹?”

水文失落地靠著鐵牢,道:“是鄰居,也是親人?你見過?”她抱著希望問年輕人。

年輕人道:“沒有,我看不出來誰是你的親人?牢房裡的人都是被迷暈後抬著進來的。”

烏乎道:“親屬一般都是分開關押,不在同一個地方或者同一間牢房,所以他很可能不在這裡。”

水文蹲下來道:“他們如何區分人與人之間,是否屬親戚?”

年輕人道:“那些獄卒本來不知,如果你喊姐妹、爹孃、叔叔,大伯之類的稱呼,獄卒必然會識別你與那人關係,他們就會把人分開好關押。”

水文道:“是不是不喊親屬之類的稱呼,他們就不會發現親戚關係?近親的人也會關在一起?”

烏乎道:“按理說是這樣,除非你永遠以名字稱呼,否則獄卒一旦發現,你們是親屬,獄卒還是會把你與親人分開。”

年親人道:“你有親人一起被抓來,還算幸運,我們沒有親戚,都是孤身一人進來的,大家在一起呆久了就認識了,認識的人也就成了朋友。這點,獄卒到沒有放在眼裡。也許沒有多餘空間,也許不願理睬,所以在這裡的俘虜呆久了,說話言語都比較謹慎。”

年輕人道:“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十字,你叫什麼名字?”

在地牢裡,認識一個朋友,有了照應也不錯的選擇。水文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水文。”

“你們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十字道:“近幾年,將軍府到處抓人,一旦被盯上,幾天內就會帶兵殺過來,當時我想跑,那些官兵各個武功高強,擅長用機關、暗器。哈哈,我不幸中了暗器,沒有跑掉,就被抓來了。”說到後面兩句,十字傻笑一下。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烏乎接上,水文撇頭看過去。

“當時我去孃家,來到一個小鎮,剛好碰上鎮裡百姓與一群官兵糾纏在一起。別人跑,我也跑,我本來可以逃跑的,但是人太多,太混亂,路又窄,和我同路的幾十個都被殺了,就幾個投降,然後活著到了這裡。”

牢房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鐵鏈摩擦聲。烏乎道:“有人來了。”

說著,他要躺下去。十字卻道:“輪到你了,躲也躲不了,沒有輪到你,儘管放心地過日子也不會有人理睬。”

害怕的很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人嚇傻,誰能安心?

水文道:“外面是什麼人,他們要幹什麼?”

“選人。”

“什麼是選人。”口中這樣詢問,其中也能猜出一二,大概三種選擇生與死,變成死士,還有一種就是拉去幹活。

“將軍府的首領要挑選身體強壯、健康的人,為煉死士做準備。”

“啊,被選上豈不是死定了?”

十字點頭道:“可以這樣說。”

烏乎反問十字:“是就是,什麼叫可以這麼說?”

十字道:“被選中之人九成是死,如果你有一個有大背景的朋友來救你,將軍府可能放人,你有千分之一的機會活下去。”

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估計也輪不到自己,反過來想一想,如果能與這幾個朋友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

水文往鐵牢外面看,獄卒戴著鐵面具,拿著一捆鐵索的人,旁邊有幾個拿著刀,看去是維護次序的。按著順序,從最前面的牢房開始選人,選中的戴上枷鎖,再用鐵索把他們一個個連起來。

他們做事效率很快,眼看就快到這裡了,自己會不會也在被選人之列,如果是這樣,她就再也不見到唯一的親人,連告別的機會也沒有。

鐵面具獄卒走到這間牢房,打開牢門進來,先後指著十字:“你,出來。”

十字乖乖地站起來伸出雙手,獄卒給他戴上枷鎖。他一點都不害怕,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甚至有點樂觀。

“我?……”水文問。

獄卒催促道:“指的就是你,快點。”

十字用眼神示意她聽話、別害怕,大不了一死。水文不怕死,就怕真煉成死士,那就成了不生不死之人。水文還沒起身,就被獄卒拉起來,戴上手銬。

“這是送去刑場嗎?那不就死路一條嗎?我還沒有見到阿力呢?”

獄卒嘲笑道:“什麼阿力、阿狗的?去地府,閻王那裡就能見到了,哈哈。”

“烏大爺,我們先走一步了,我在前面等你。”

十字道別,烏乎回答:“別急,我也快了,下來後,我們又能聊天說說話了。”

“走走走,你當這是家裡呀,還告別?”獄卒催促著,把兩個人被拽出牢房。

“你把我們送去哪裡?”

“去了不就知道了。”

十字示意她別大聲了,否則會惹怒獄卒。

用鐵索把他們和其他奴隸連在一起。十字和水文跟著奴隸走在牢房中間的過道,左右兩邊都是這樣的鐵欄,裡面關滿了年齡相仿的奴隸,其中不乏烏大爺這樣,年過六十的老者。

“走,快點……”獄卒邊催促,邊推走得慢的奴隸。

水文和十字雖然不在一起,但是靠得近,在人群中不容易被人發現,她悄悄蹭過去問:“十字大哥,這是要去哪裡?會不會變成不生不死的那種東西?”

“不會,像你們這樣的頂多送去獻給將軍府的統領。”

“送去那裡做什麼?”

“不知道。”他又說:“但是我可能會成煉屍。”

“那我們不就永別了?”

“生、死是遲早要來的。”他說的就像不在乎生死似的?

出了地牢,經過一個刑場,這裡到處是各種各樣的刑具,體罰犯人和奴隸用的。天花板上吊著幾個人,他們衣服破爛地不遮體,渾身血,有的血跡未乾,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顏色淡紅,分不出是血還是水,顯然受過一場酷刑。

十字知道水文怕這些:“怕就別看。”

這些沒什麼可怕,不過下面這些的著實令人驚悚。幾個石臺全是鮮紅的血水,上面擺著砍成碎塊的殘肢,大多被血染紅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它們血跡已幹,看上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奇怪的是,有爛肉,卻沒有腐爛的跡象。可能因為真菌、細菌繁殖得慢,沒有微生物分解,加上衛生條件比較好,所以沒有招惹蟲子、蒼蠅。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聲,聲音小,只有近處的人聽見,所以沒有引起鐵面具獄卒的注意,水文迅速把頭撇到一邊。

其他奴隸直眼往前,看上去,他們已經習慣了,刑場走到盡頭,鐵面具獄卒啟動開關,打開前面的石門,那邊是水牢,中間是狹窄的通道,足夠奴隸和獄卒排隊通過。

來到水邊的奴隸被推下水:“下去,都給我下去。”

水牢很大,一時半刻走不到對面,奴隸下去了,獄卒卻沒有下去。他們只管這邊,那邊有另外的獄卒在管轄。

在水牢裡沒有管制,沒有了束縛,水文快幾步走到十字身邊問他:“我們會不會關在這裡?”

“出了地牢,只有三種可能,死、煉屍,獻給將軍府。”

前兩種可能性最大,後面一種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水牢很寬、很長,走到對岸需要點時間,沒有鐵面具獄卒管理,奴隸邁步趟水牢,沒有人敢亂,想來他們知道獄卒的厲害。

到了水牢盡頭,奴隸上了岸,發現大家乾淨了許多,獄卒故意要他們下水,洗淨髒東西。猜不到獄卒故意把俘虜推下水,還是出牢房的人都要經過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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